現在好了,我跟你媽媽這麽多年的秘密都被那個惡魔挖出來了!這件事要是敗『露』了,不是一敗塗地的問題了,我跟你媽媽包括你可能都活不了了!翁家是什麽人?同樣是我們惹不起的!”


    施心雨震驚的蹙眉,“秘密被挖出來了?”


    施淮安將一疊照片砸到她臉上,“你自己看!蠢貨!”


    施心雨撿起其中兩張照片一看,也嚇了一跳,“這些照片都是怎麽被偷拍到的?太恐怖了……慧姨那麽謹慎的人怎麽會被偷拍都不知道?”


    張玲慧臉『色』慘白的垂眸,她也想知道怎麽會被偷拍都渾然不知呢?


    施心雨深吸了一口氣,固執的道,“不用太緊張,季堯他不敢。他不敢曝光這些的!他若是敢,我就告訴桃淵那件事!”


    施淮安再也忍不住了,上次一腳踹上去。他沒想踹她的肚子,隻是踹在她的大腿上。


    不過,慣『性』使然。使得施心雨後退著撞到了沙發邊緣,她的肚子都撞疼了,捂著肚子驚叫起來,“疼,爸……你瘋了?”


    施淮安被她氣的就快要噴血了,指著她的腦袋罵道,“像你這樣的智商還生什麽孩子?生出來也是腦殘!我們手上的把柄算什麽?桃淵從小跟她親生母親一點感情都沒有,說不定知道了真相也會選擇原諒季潔的。而我們拿什麽去跟季堯鬥?你怎麽還不懂?我們根本惹不起季堯的!”


    施心雨被踹,張玲慧心底很心疼。可是再也不敢袒護她了,她也覺得這個女兒太不知輕重了。事已至此,都不懂的收斂。守住秘密,遠離季堯跟桃淵,他們一家三口才能相安無事。若是真的撕破臉,後果絕對不是施家能承受的起的。


    所以,盡管心雨對她投以求救的眼神,她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並且附和道,“心雨,你爸爸說的對。你這樣衝動會害了我們所有人的,你怎麽就是不能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施心雨好半天才緩過來,她大口的喘息著,看見爸爸媽媽那一臉的惶恐,她虛弱的道,“行了,行了,你們都別念叨了。我以後肯定會遠離季堯跟桃淵了……其實我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隻是我一看見桃淵那副嘴臉,就控製不住自己!”


    “死也要控製住!”施淮安惡狠狠的警告道。


    施心雨應了一聲,“知道了!”


    晚上,她帶著臉上的五指印迴到紀家。臉『色』很蒼白,眉宇間滿是疲乏。


    晚飯都沒吃,就迴自己臥室躺著休息去了。


    她『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做了好幾個噩夢。都是斷斷續續的片段,每一個片段都嚇的她滿頭虛汗。


    突然,一個激靈驚醒了。醒來之後,她感覺到不對勁。腹部隱隱作痛,她臉『色』也更加蒼白了。


    她躺著深唿吸,想要緩和一點疼痛。可是完全不行,肚子疼的越來越厲害了。


    伸手一『摸』,好像下身還有點出血濕噠噠的。


    她當即緊張的連鞋都沒來得及穿,跑去書房去敲門。


    現在,紀湯豪要不不迴家,迴家也都是住在書房。她之前也鬧過幾次,可是越鬧湯豪對她態度越差,她也就不敢鬧了。


    “湯豪,你睡了嗎?你快開門……快點開門啊!我肚子很疼,我們的寶寶可能出事了……我肚子真的很疼……”她疼的跪在門口,大力的敲門。


    屋內,紀湯豪被驚醒。隻是聽見她的聲音後,蹙眉沉默。


    施心雨很緊張的想要保住肚子裏的孩子,更加用力的敲門,“湯豪,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求求你了……快點送我去醫院好不好?”


    紀湯豪終於開門了,開門就看見她跪著的地麵上流了一地的鮮血,他下意識的俯身將她抱起。


    在去醫院的路上,施心雨還是有點意識的,她不斷的哀求著紀湯豪,“湯豪……你快點……再開快點……我想要保住我們的寶寶……這個寶寶是我用心良苦才有的……”


    在這種時候,她喪失了理智,隻喃喃的說著內心的真實話。


    她的話,讓紀湯豪扶著方向盤的手臂猛然一僵。


    她說寶寶是他用心良苦才有的?


    什麽意思?


    他迴想起跟她同房的那個晚上,他一直以為跟自己在一起的人是桃淵。那種如夢似幻的感覺很真實,他從來沒有過那麽恍惚過。再仔細的迴想,那天晚上施心雨扶他迴房,給他倒水……


    倒水?


    會不會是她倒的水有問題?


    想到她以前做的那些齷蹉的事情,他幾乎不用深想,就確定那杯水一定是有問題的。


    他的眉宇間多了一股鄙夷,唇角緊抿著,一股寒氣貫穿全身。


    而原本他一直在加速的車速,也慢慢的減速下來。


    他的腦海裏突然就冒出一個冷血的想法,如果她肚子裏的寶寶不在了,他也不用那麽煎熬那麽累了。如果晚點去醫院,她肚子裏的寶寶保住的幾率就更小一點。


    可這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可他不愛她,跟她沒感情。這個孩子生下來,也不幸福!


    彼時,他心底兩個聲音在爭吵著。


    一個是理智的聲音,一個是魔鬼的聲音。


    理智的聲音吵著要他加速,魔鬼的聲音吵著讓他減速。


    他跟她結婚真的很累,如果這麽累的婚姻裏麵再多一個無辜的寶寶,就更加扯不清了。


    他累啊!


    怎麽辦?


    怎麽選擇?


    紀湯豪在體內兩個聲音作鬥爭的時候,他的車速也緩慢了下來。


    施心雨還有最後一點意識,隻是不停的催促著他,“湯豪……我怎麽感覺車速慢了?湯豪……我肚子越來越疼了……我流了好多血……我好怕……好怕失去我們的寶寶……我真的很想生下這個寶寶的……”


    “湯豪……我越來越暈了……”


    “湯豪……你再開的快點好不好?”


    “湯豪……寶寶……救救寶寶……”


    最後,她慢慢的暈了過去。


    紀湯豪心底那個魔鬼的聲音最終勝利了……


    --。


    仁愛醫院。


    紀湯豪送施心雨到醫院之後,她周身已經比鮮血染的濕透了……


    看著她被推進搶救室,看著醫生一臉的凝重。


    他心底那個魔鬼的聲音又在叫囂著了……


    在搶救室門口等著的時候,他機械的站著,脊背僵硬,眸光有些呆滯。


    期間不斷有醫生和護士進進出出,還有醫生過來跟他說話。


    至於說什麽他完全聽不清楚,他隻能按照醫生的示意在手術同意書上麵簽字。


    等到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之後,他看見一臉慘白的施心雨被護士推了出來。她的臉『色』慘白的像是融入到潔白的床單當中一樣,睫『毛』也無力的闔上,像是沒有生機的布娃娃。


    他看了沒有心疼,沒有難受,有的隻是麻木。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就是很麻木。


    第二天早晨,施心雨終於醒了。


    她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尋找她的那個寶寶的存在。隻是,當她的雙手觸及到的是平坦的小腹後,她驚恐的抓著床單,失聲驚叫道,“怎麽迴事?我的寶寶呢?我的寶寶去哪裏了?”


    她的嗓音很幹啞,像是砂紙打磨著砂輪一樣。


    紀湯豪一臉麻木的站在窗口邊上,聽到她的聲音,他繃緊的脊背再次繃緊。卻並沒有立即轉身,他隻是身子僵了僵。


    施心雨意識到自己的寶寶沒了之後,更加激動了,直接就從床上彈了起來,不顧自己身子的不適,“湯豪……我的寶寶呢?你告訴我……我的寶寶去哪裏了?”


    紀湯豪終於轉眸看向她,隻是一臉麻木的看著她。


    施心雨心灰意冷,直接吼道,“紀湯豪……我跟你說話呢……我問你……我的寶寶去哪裏了?你說話啊……你啞巴了嗎?”


    終於,紀湯豪開口了,他的嗓音亦是有些沙啞,“寶寶流掉了。”


    聽到這幾個字,施心雨壓抑在胸口的那些驚慌和慌張,全部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瞬間就失去了方向。她睜大眸子,不停的搖頭,“不……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你騙我!紀湯豪你就是個騙子!你在騙我!”


    清晨,她激動的咆哮聲迴『蕩』在整個住院部,格外的突兀。


    她的動靜,驚動了護士站的護士。


    護士連忙跑過來安撫她的情緒,“施小姐,你冷靜點。別這麽激動……?”


    施心雨像是瘋了一樣抓著護士的手臂,“你還我寶寶……你快點還我寶寶……是不是你把我的寶寶藏起來了?”


    護士被她的指甲抓痛了,隻能忍著安慰道,“施小姐,你一定不能這麽激動。你要保重你的身子,你剛做完子宮切除手術,你不能這麽激動的。”


    一瞬間,病房中像是被誰按了暫停鍵一樣。就連空氣都僵硬住了……


    好半響,施心雨才反應過來,她失控的聲音尖銳了起來,“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你到底在說什麽?”


    明明她不能激動,一嘶吼的時候,就感覺身子被撕裂了一樣。可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就這樣震耳欲聾的吼著。


    護士差點被她吼的耳膜刺穿,她隻能喃喃的安慰著,“施小姐……你安靜點,你安靜點……”


    施心雨驚恐的看向沉默的紀湯豪,“湯豪……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紀湯豪機械的開口,“是。”


    這一個字他以為他會說不出,其實說出去的時候也沒那麽費力。


    下一秒,施心雨就感覺到了一種天崩地裂般的痛楚在心底炸開。


    子宮切除手術?


    她沒子宮了?


    她不能生孩子了?


    她再也不能有寶寶了?


    腦神經像是一根一根的裂開了一樣,她痛不欲生的吼叫著,“不!我不相信……我一點也不相信……我要見醫生……快去找醫生來!”


    護士無奈,隻好找來值班醫生。


    值班醫生過來之後,一臉抱歉的道,“對不起,施小姐。因為你兩次流產的間隔時間太短,子宮還沒有完全修複。這次子宮受到撞擊,傷到了子宮內膜。在送來的時候,已經大出血了,我們為了保住你的『性』命,隻好切除了你的子宮!”


    施心雨聽完了之後,不斷的搖頭,甚至爆粗口,“放屁!你放屁!你是庸醫,你是庸醫!你居然殺了我的寶寶,還切除了我的子宮!我要起訴你!我要殺了你!我馬上就殺了你!”


    醫生一臉的同情,“施小姐,你冷靜點,別太激動。”


    除此之外,他也給不了任何的安慰。


    施心雨瘋了一樣的哭鬧著,叫喊著,最後護士沒辦法隻好在征求了紀湯豪的同意後,給她注『射』了鎮靜劑。


    她終於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紀湯豪還在。她費力的抬起眼皮看著他的背影,他還是那麽高大英俊,就連背影也是那麽『迷』人。可她怎麽越看越覺得絕望,甚至連他身後窗外的那一片天空都灰暗了。


    她腦海中的記憶漸漸的浮上來,她想起在來醫院的一路上。紀湯豪的車速越來越慢,她的心口像是被投了一顆炸彈。炸彈的威力,將她的心髒都轟炸的支離破碎,手指深深的掐進床單中,她啞聲看著他的背景質問道,“紀湯豪,是你故意的對不對?你故意開那麽慢的車,故意保不住我們的寶寶。然後你又讓醫生故意切除我的子宮對不對?”


    紀湯豪身子僵了僵,卻沒說話。


    施心雨抓起一隻枕頭向他砸過去,“紀湯豪,你太可怕了!你怎麽能這麽殘忍?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


    紀湯豪一直沒有說話,任由她發瘋的砸他。


    隻在最後,她砸的累了砸不動的時候,他啞聲說,“你的子宮不是我故意讓醫生切除的,手術室很多醫生和護士可以作證。”


    施心雨鬧到最後,人像是爛泥一樣,虛弱的道,“你放屁!你去死吧!紀湯豪……”


    她第一次,對這個冷血的男人心灰意冷。


    徹底的絕望!


    紀湯豪隻是麻木的歎息,然後走出病房。


    出了病房,聞不到那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聽不到她的吵鬧聲。


    他突然覺得一陣的輕鬆……


    住院部的走廊上,一抹燦爛的身影進入他的眼簾當中。


    他停下腳步,不知覺的被那抹身影吸引到了。


    今天是周末,所以桃淵陪著大叔一起來醫院。


    季堯來主刀一個重要手術,而她還是照例來住院部當義工。


    此刻,她正陪著上次那個叫茹茹的小朋友來『婦』產科住院部看一個偉大的準媽媽。


    茹茹小朋友已經進行到第五個療程的化療了,她原先一頭烏黑的頭發已經掉光了。她是個愛美的小姑娘,曾經因為自己一天比一天少的頭發而哭的很傷心。


    桃淵為了安慰她,就在淘寶上麵幫她買了很多款漂亮的假發。剛開始小姑娘戴著假發有點不習慣,所以她就陪著小姑娘一起戴假發。


    今天她們來看一位叫做君君的準媽媽,君君是個很偉大的媽媽。在檢查出自己懷孕沒多久後,又患上了惡『性』腫瘤。


    醫生建議她拿掉肚子裏的寶寶,然後積極的配合化療和放療。隻是,她善良的不忍心拿掉已經會踢她的寶寶。


    她說每一個即將來到的小生命都值得被尊重,她不能因為自己患上腫瘤就剝奪了自己孩子來到這個世界的權利。所以,她選擇留下腹中的寶寶。


    因為這樣的選擇,所以她不能接受放療和化療。隻能保守治療,體內的腫瘤細胞擴散的也很快。但是,她很堅強,很樂觀。每一天都積極向上,身體上再多的疼痛也無法磨滅她期待寶寶到來的堅強信念。


    她每一天都會跟肚子裏的寶寶說話,每一天都告訴自己要堅強,為了寶寶也要堅強。


    她是在樓下花園散步的時候認識的茹茹,她生病之前是大學的油畫老師,還有兩間自己的畫室。


    這讓茹茹小朋友很崇拜她,兩人一見如故,關係很好。


    今天桃淵就是陪著茹茹來看君君的,在病房門口。


    茹茹一臉天真的指著自己紫『色』的假發,一臉天真的問,“小淵姐姐,以前幼兒園老師跟我說。紫『色』是我的幸運『色』,我戴著紫『色』的假發君君阿姨的病是不是就會好了?”


    桃淵也陪著她戴著紫『色』的假發,雖然很誇張,也很另類,但是她一點也不介意。隻要能讓茹茹開心一點,她做什麽都無所謂。她小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認真的點頭,“那是肯定的。你戴著紫『色』假發,小淵姐姐也戴著紫『色』的假發。我們兩個人加起來就是雙倍的幸運,君君阿姨的病馬上就會好的。”


    茹茹笑嘻嘻的點頭,“嗯。我希望君君阿姨的病馬上就可以好,然後我可以去她的畫室學畫畫。我還可以幫她照顧她肚子裏的小寶寶……嘻嘻。”


    桃淵『摸』著她被病痛折磨的有些蒼白的小臉蛋,一臉的可愛,“那請問茹茹小朋友可以帶上小淵姐姐嗎?小淵姐姐也好想去學畫畫呢。”


    茹茹咯咯的笑著,“小淵姐姐要乖乖的聽季醫生的話,茹茹就帶著你……”


    桃淵汗噠噠,小朋友都被醫院這幫護士洗腦了。熟悉她的幾個護士都知道她愛鬧愛撒嬌,季醫生拿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這個小茹茹才會這麽說。


    她一臉的委屈,“小淵姐姐哪有不聽話啊?”


    茹茹卻像個小大人一樣仰著小臉,“你答應,不答應不帶你一起去。”


    桃淵隻能無條件的配合,“好,我答應。我保證乖乖聽季醫生的話。”


    小茹茹這才牽著她的小手一起去病房。


    這樣溫馨的畫麵剛好落入紀湯豪的眼眸中,而桃淵在牽著小茹茹一邊聊天,一邊走路的過程中。恰巧經過紀湯豪麵前,不過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小茹茹身上。所以壓根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她一如既往燦爛的笑容,還有那雙仿佛被泉水洗滌過的眸子,讓他之前在病房那種壓抑而麻木的心情頓時就輕鬆了。就好像陰雲密布的天空,突然放晴了一樣。


    分開了這麽久,其實還是她的笑容最能讓他開心,可以讓他忘記一切不愉快。


    她還是那麽可愛,那麽漂亮,那麽陽光……


    就像是天邊的暖陽,暖意融融。就算不刻意靠近,也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暖意。


    她時而像陽光,溫暖她。時而又像是清泉,能夠洗滌他心靈的疲憊。


    她的背影已經在眼簾中消失了,而他的眸光有些恍惚。他眸底『蕩』漾的是四年前,他追她,她答應和他在一起的那個早晨。他欣喜的像是個傻子一樣,抱著她在廣場轉了好幾圈。然後他拉著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兩個人像是傻子一樣繞著廣場跑了幾圈。


    甚至他還興奮的告訴路人,他有女朋友了。桃淵答應做他的女朋友了,他很開心!


    當時的桃淵也像是個小傻瓜一樣,一直拉著他的手,貼在他身邊。踮起腳尖,揚起明媚的小臉,羞澀而欣喜的纏著他問,“湯豪,你說你喜歡我?”


    他點頭。


    她又問,“湯豪,你說你真的喜歡我?”


    他點頭。


    她小手指會在他的掌心調皮的勾著,“那你再說一遍我聽聽。”


    於是,他擁抱著她,對著她的耳畔深情的說,“桃淵,我喜歡你。”


    她聽了會羞澀的將小腦袋抵在他的胸口,萌萌噠的說,“嘻嘻,我也喜歡你。”


    然後走了幾步,她又會調皮的繼續纏著他說,“湯豪,你說你喜歡我,你再說一遍。我好像上癮了,想聽。”


    他就寵溺的牽著她的小手,一遍一遍的重複,“桃淵,我喜歡你!我真的很喜歡你!”


    “湯豪,你會娶我嗎?”


    “會!”


    “嘻嘻,我也想嫁給你!”


    時隔四年過去了,他仍然清楚的記得那一個早晨。天氣格外好,陽光格外的明媚,空氣格外的新鮮,她的笑容格外的燦爛,他們的幸福格外的濃鬱……


    可這一切存封在記憶深處了,如今迴憶起來。美好的就像是在眼前,可仔細迴想的時候,又覺得遙遠的不知道在何處?


    心口一陣陣的如刀割般的難受,這樣美好的愛情他弄丟了,這樣美好的小淵他也弄丟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裏麵那個施心雨,如果不是她,小淵跟他說不定已經結婚了。


    都是施心雨……


    他垂在身側的手指不由的握拳,慢慢的收緊力道。


    原本對施心雨肚子裏那個沒出生的孩子僅存的一點愧疚,瞬間就被一股恨意取代。


    很多時候,隻要想到小淵,他就很恨施心雨。恨不得掐死她……


    所以,每天他都用工作在麻痹自己。不到萬不得已,他都不想迴家麵對施心雨那張虛偽的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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