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番話說的真誠無比,沒有絲毫的做作和嬌柔。


    這倒是讓季向鴻有些刮目相看,看她平時的確是愛鬧的『性』格,沒想到關鍵時候還是挺明事理的。他看著她的眸光多了幾分暖意,嗓音有些暗啞,猶豫道,“今天這事是我管教無方,說到底是家事。所以這件事……”


    桃淵清澈的眸底一抹聰慧『蕩』漾而過,立刻道,“我懂您的意思,俗話說的好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我以後不會再提了,之前我是有些激動的,想要向大家證明。我不甘心被冤枉,想要努力為自己洗白。但是既然您已經相信我了,已經還給我公道了,我沒必要耿耿於懷。對外界,你還可以說是我愛鬧一時貪玩造成的,我不介意。”


    她能理解季向鴻的意思,在他有些猶豫著開口的時候就能理解了。這事今天在上流社會肯定會傳的沸沸揚揚的,雖然媒體那邊壓製住了。但是上流社會這個交際圈子還是不容忽視的,議論季家兒媳『婦』貪玩胡鬧總比議論季家一家之主管教下人無方的好。


    她的話音剛落下,季向鴻眼底浮現一抹不可思議。他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他想要表達的還沒有說出口,她隻是看著他的眼神就能了解他想說什麽了?


    “……”


    季向鴻沉默無語,桃淵有些不踏實的問,“我理解錯您的意思了嗎?”


    他搖頭,“沒有。”他隻是很奇怪她怎麽那麽懂他?就好像冥冥之中跟他有一種默契一樣?


    桃淵現在看著季向鴻的眼神已經沒了曾經的惶恐和緊張了,她現在眼底流『露』出的是尊敬。因為她通過今天發生的事情,越發的看出季向鴻對季堯這個兒子的疼惜。也許他年輕時候真的犯錯了,真的過分了。但是他對季堯的那份父愛一直在,而且是隱藏在他那堅硬威嚴的外表之下的小心翼翼的那種愛。每一份父愛,都值得被尊重。


    她從之前他說的那句,‘小堯每天喜歡開什麽車上班我不知道’中已經猜到他這個父親其實一直有在暗處默默的關注著季堯。其實,他對季堯的愛一直無處不在。隻是,他不善於表達而已。


    看著這樣一個愛的這麽小心翼翼的父親,她的心底莫名的有些心疼。


    沒錯,他之前一直很討厭她,很反對她跟季堯在一起。可是每一次他的威脅都毫無作用,一次又一次的都是他自己在退步在退讓。


    這讓她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她跟父親之間的感情一直是那種很張揚的。她善於表達,也喜歡表達自己對父親的崇拜和敬意。父親也從來不吝嗇對她的疼愛和寵溺,這讓他們之間的父女關係一直很融洽。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脫口而出,“其實,您真的是一個很用心的父親。之前我可能對您有一些懼怕的,現在我覺得其實您是個很溫暖的人。您比誰都疼愛季堯,隻是他淡漠的『性』格一直距您千裏之外。不過,你仍然用自己的方式疼愛著他,關注著他。在今天這個宴會上,我甚至看出您看他的眼神裏都染著讚賞。您一定對季堯的優秀很欣慰,一定很引以為傲。”


    季向鴻挺直的脊背再度僵了僵,看著她那雙靈動的仿佛會說話的真誠眸光,他第一次歎息,卸下了平時所有的偽裝的威嚴,嘴角勾起一絲自嘲的弧度,“你懂我,小堯不懂。”


    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天生威嚴,喜歡用威嚴掌控著一切。其實,他隻是在跟小堯的博弈過程中,漸漸的演變成這樣的。小堯以為他的關心是愧疚的,虛偽的,其實小堯不知道,他時真的很疼愛他這個兒子。


    在他一出生的時候,他將他抱在懷中的那一瞬間,他就對這個自己生命的延續很疼惜。他甚至記得他躺在搖籃裏,第一次對他笑的那個瞬間,他甚至感覺到自己心口悸動了一下。


    桃淵看到他眼底的暗傷,突然心疼的安慰道,“季堯其實很大程度上跟您很像,他用淡漠和高冷來掩飾著自己。他的表麵上很冷,其實他的心裏有溫度。可能你們這些年的隔閡,是因為缺乏溝通和表達。他抗拒著您,您也害怕被他抗拒,害怕自己對他的父愛被不屑一顧的嫌棄。所以,一直以來您都愛的很小心翼翼,很謹慎。用自己的方式愛著他,他也用自己的方式抗拒著您。”


    頓了頓她又輕聲道,“其實我知道季堯心裏也一直有您這個父親,不然以他的『性』格不管我怎麽懇求怎麽撒嬌他都不會來的。還有我給您織的圍巾,雖然在織的過程中他很不悅的蹙眉,但是他卻沒有阻止過我。所以,我相信你們的關係會慢慢的融洽起來的。”


    季向鴻看著她精致的五官,澄清的眼眸,突然感慨的說了一句,“突然覺得我試著接受你的這個決定做的很對。你的確是個不一般的女孩子,你看上去愛笑愛鬧,可你是個很心思很敏銳的女孩子。你笑起來像陽光,總是忍不住讓人想要被你感染。”


    桃淵難得的笑了,“您是在誇我嗎?”


    季向鴻愣了一下,點頭,“算是。”


    桃淵又笑,“謝謝您,其實我一直很在意您對我的看法。我希望季堯的家人也能接受我,也希望季堯能跟家人和睦相處。希望能多點人來愛他,當我發現您很疼他的時候,我是很開心的。”


    季向鴻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欣慰的勾唇,“孩子,你感動了我。你的善良,懂事,笑容,都感動了我。我不會再反對你們在一起了,我不得不承認小堯跟你在一起,也改變了許多。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顧他,融化他。隻要你能讓他幸福,我支持你,我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希望他能幸福。”


    桃淵眼角竟有些濕潤,點頭,“謝謝您,我會的!”


    “迴去休息吧,以後有空多會老宅。”季向鴻收斂了威嚴,變得有些語重心長。


    桃淵微笑,“嗯,我會的。我會纏著季堯一起多迴老宅的。”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季向鴻又啞聲道,“圍巾,很溫暖,我喜歡。”


    出了書房的門,就迎上季堯緊張的深眸。他看著桃淵,又看著書房裏麵的季向鴻,沉聲道,“以後不要做那些自以為是的愚蠢行為,不要監視我!不要試圖靠近我!關心我!”他從他之前的話裏才聽出醫院裏麵也有他的人在,這讓他很不爽。


    桃淵為了緩和他的情緒,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衣袖,“走吧,迴家吧。”


    她下樓的時候,季堯跟在她身後。


    車內。


    季堯在開車,桃淵一言不發的撐在車窗上微微的發呆。


    像是照顧她的心情,季堯的車開的速度很慢。


    窗外,一陣陣的涼風吹進來。桃淵現在心裏『亂』『亂』的,很想吹風。即使有些冷,也不在意。也許隻有涼風才能讓她思緒放空些吧?


    他蹙眉,關上車窗,主動開口,“他跟你說什麽了?”


    桃淵輕輕的搖頭,她現在不想說話,很不想說話。


    季堯以為她被季向鴻刁難,沉目,說了三個字,“不理他!”


    他的大手還繞過來『揉』了『揉』她的發頂,像是在安慰她。


    這平時最親密也最經常的親密舉動,讓桃淵的心底又騰起一片浪。


    他好像對她很好,寵她,疼她,可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她突然問他,“你今天說你相信我,是真的嗎?”


    季堯點頭,“對!”


    她有些衝動的收緊了手指的力道,內心有個衝動的聲音想要問他到底是相信她桃淵還是因為把她當成小雅的替身從而堅定的相信她?


    縱然這個衝動的聲音在心底咆哮了無數次,掙紮了無數次,可桃淵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口。


    她自認為是個堅強樂觀的女孩子,可是再堅強的人也會有軟肋,也會有脆弱不堪的時候,也會有不敢麵對的膽怯。


    比如說此刻的她,膽怯到不像她自己了。


    她很想問,也很介意。可她終究是問不出口,她害怕聽到自己承受不了的答案。


    季堯看著她那雙微微顫動的眼眸,“想跟我說什麽?”


    桃淵輕輕搖頭,“沒什麽。”


    她轉眸看向窗外,心口揪緊。


    夜涼如風,一如她今夜的心情……


    --。


    仁愛醫院。


    外科包紮室裏,左輪好看的眉頭擰成了兩團。看著那個受傷了,卻連喊疼都不會的女人忍不住的倒吸氣。


    受傷的是馮宇婷,在她被左輪拉著跑向後門的時候。因為她排斥他的碰觸,掙紮之下不小心力道不穩,自己摔倒了。撞到了後花園的葡萄架子上,膝蓋受傷了,當場就血流不止。


    左輪手忙腳『亂』的把她扶起來,查看她受傷的時候就已經聽到宴會廳裏麵傳來假炸彈的消息。他咒罵了一句後,心疼的問她疼不疼?


    馮宇婷那會仍然維持著一貫的高冷,推開他的手,一瘸一拐的遠離他點,“我能忍!”


    左輪看著她這逞強的樣子,一陣的咬牙切齒,“姑娘,你都傷成這樣了,流了這麽多血了,柔弱一次不行嗎?逞強給誰看啊?”


    馮宇婷眼底閃過一絲悲涼,其實她想說柔弱給誰看啊?這個世界上真的在意她的那人已經不在了,她現在名義上的家人在得知有炸彈的那一瞬間三人拉扯著逃走了,根本就沒人在意她的死活。


    她能柔弱嗎?她必須堅強啊!


    左輪看到她眼底的悲涼,蹙眉,不由分說的抱起她。


    她驚慌,“你幹嘛?”


    他答,“去醫院!”


    “不需要!”


    “需要!”


    “我說不需要!”


    “我說需要就是需要!”


    “左輪,你放下我!”


    左輪最後無奈隻能威脅,“姑娘你再『亂』動一個哥保證吻你,以吻封唇!”


    馮宇婷蹙眉,無奈還是怕了他的流氓樣。


    這會,她在包紮的時候,醫生剪開她的絲襪,暴『露』了她觸目驚心的傷口。


    左輪忍不住心疼的蹙眉,她卻淡定的不像自己受傷了一樣。


    就連幫她清理傷口的醫生都忍不住蹙眉,覺得這女人堅強的太不像話了。


    傷口處理好了之後,左輪彎腰要抱她,她連忙起身,“我自己可以。”


    見她像是躲避瘟疫一樣躲著自己,左輪不爽的咬牙,“姑娘,你至於嗎?哥又沒傳染病!”


    馮宇婷一瘸一拐的走出來,淡淡的說了一句,“說不定你有!”


    左輪被她堵的肝顫,但是卻樂嗬嗬的跟在她身後。他也不知道自己脾氣怎麽會這麽好了,對馮宇婷這個女人他好像就沒有過脾氣。不管她怎麽排斥,怎麽擠兌他,他都無所謂。


    “你怎麽樣啊?行不行啊?到底能不能自己走?姑娘?”


    “我行。”馮宇婷淡定無比,扶著牆壁,小步的挪動著。


    左輪看她這樣逞強,真的很心疼。心口擰巴著揪在了一起,傷成這樣怎麽能不疼?可這女人就是不喊疼。


    馮宇婷腳上穿著高跟鞋,加上膝蓋受傷所以走路很費勁,姿勢也很別扭。


    最後,左輪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直接一個公主抱將她抱起來,“姑娘,別『亂』動。給哥一個紳士的機會,哥隻抱你到車裏,什麽都不做。”


    馮宇婷鼻息間是他胸膛內那清新陽剛的氣息,迎上他那滿是心疼的黑眸,她竟有些微微的恍惚。他心疼她?


    心疼?


    對她來說是一個多麽奢侈的詞語啊!


    恍惚間,她也忘記了掙紮。


    左輪笑了,唇角的弧度不由的放大,“乖了哈。哥抱你迴車裏。”


    車內。


    馮宇婷坐在副駕駛座上,左輪細心的幫她係上安全帶,對她挑眉,“乖乖的哈,哥送你迴家!”


    她蹙眉,怎麽這語氣像是哄小狗的語氣?


    左輪繞到駕駛座上,發動引擎,一邊開車,一邊找話題跟她聊天,“姑娘,女孩子別那麽逞強。剛才你真的不疼?還是忍著?”


    馮宇婷蹙眉,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淡淡的道,“不疼。”


    “唉……姑娘,都說了別逞強,適時的柔弱很重要的。”左輪嗓音很明朗,也很磁『性』,在這樣的夜晚有些蠱『惑』人心,“我知道你不柔弱不是你不會柔弱,而是柔弱了沒人在意是嗎?放心,以後有哥在,你隨時隨地都可以柔弱。哥會心疼你的。”


    馮宇婷的睫『毛』微微的顫了顫,心口竟有一絲異常的感覺閃過。意識到自己的失常後,她有些懊惱。別過臉去,又恢複了一貫的清冷,“左家大少爺,很抱歉,你不是我的菜,所以別跟我說這些。你這種會聊又會聊的男人,在我的世界裏是會被直接拉黑的。”


    左輪又樂了,“沒關係啊,哥有防火牆會穿透你的黑名單的。”


    馮宇婷不悅,也懶得跟這種流氓廢話,她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物不再說話。


    左輪又開啟了幾輪話匣子逗她說話,不過沒什麽作用。在等紅綠燈的時候,他忍不住放大招了。


    他突然湊上前,大掌擒著她的下巴,『逼』著她轉過臉看著他。


    馮宇婷平靜的眸底流過一絲慌『亂』,“你幹嘛?”


    左輪又邪魅的笑了,“別緊張,哥沒幹嘛。就是有個問題想問你,你會撒嬌嗎?”


    馮宇婷霧眉擰的更緊,“無聊……”


    左輪手指間的力道一點都沒有鬆懈,自己的俊臉也不由的上前幾公分,嚇的馮宇婷肝顫,“你……你別『亂』來。”


    “迴答問題。不然,哥真的會把持不住自己的。告訴哥,會撒嬌嗎?不然對哥嚐試一個?”左輪靠的更近了,能唿吸到她的唿吸,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在這樣一個夜晚,這種淡雅的香味,無疑會讓人忍不住沉淪。


    馮宇婷怕他發瘋,隻能乖乖的迴答,“我不會。”


    左輪循循善誘,“姑娘,不會可以學嘛。撒嬌這種技能,你身邊就有個很優秀的老師。絕對是博士後的學曆。”


    馮宇婷提到撒嬌這個詞,很自然的想到了桃淵,“你說桃淵?”


    “對,有默契。”綠燈亮了,左輪在後麵車喇叭聲的催促下,終於鬆開了馮宇婷,“小嫂子在撒嬌這方麵絕對有著與生俱來的造詣,你可以跟她學著點。”


    馮宇婷不屑的勾唇,“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學不會,基本上我沒撒嬌功能。”


    撒嬌這個詞對她來說倒是不陌生,隻不過她從來都不是撒嬌的那一個,而是看著別人撒嬌的那一個。在家裏,她那個妹妹也挺會撒嬌的。


    想到這裏,她安靜的垂眸,掩去眸底那一閃而過的憂傷與失落。


    他們一家三口可能已經到家了,到現在也沒人打過一通電話過來,關心她怎麽還沒迴家?


    嗬嗬……


    她又自嘲的冷笑,都已經習慣的事情,為什麽還會多想?


    左輪是個細心的男人,一直將她的麵部表情看在眼裏。她眼底的憂傷和失落,還有嘴角自嘲的弧度,他都捕捉到了。他的心弦微微的崩緊,有些不是滋味。她應該是被傷的很深,才會用高冷把自己藏的這麽深吧?


    他也像是中邪了一樣,對著這樣一個不會撒嬌,甚至連軟話都不會說一句的女人忍不住的心底柔軟,很心疼他。


    他勾唇,坦白道,“也真是奇了怪了,為什麽你不會撒嬌,甚至都不會給哥一個好臉『色』看,哥還是會心疼你啊?”


    馮宇婷平靜的心湖再一次被丟了一顆小石子,雖然漣漪不大,但是她不允許。所以,她冷道,“你真的很吵,收起你撩妹的那套,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少管哥,千金難買哥樂意。你不想說話,就乖乖的聽著哥說。”左輪開啟了叨叨模式,反正是不會冷場的,“姑娘,其實每個女孩天生都是公主命,都應該被捧在手心裏嗬護的。哥不管你以前經曆過什麽,但是遇到哥以後,你的生活一定會與眾不同的。哥會幫你找迴你內心的那個小公主。”


    他的語調很溫柔,也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真誠。


    前一句可能還有些不羈,後麵的話他是情不自禁的認真說的。


    馮宇婷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在他那雙黑眸中看見了一絲真誠,她微微的慌神。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不屑的勾唇,隻當他在胡言『亂』語。


    “不信是吧?哥會讓你相信的!”左輪言之鑿鑿的道。


    到了她家門口之後,他很紳士的下車幫她開車門,“需要哥抱你進去嗎?”


    馮宇婷拒絕,冷淡道,“不用!”


    左輪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提醒,“姑娘,你最起碼說聲謝謝啊。”


    馮宇婷聽了之後,沒反應,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看著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眼簾當中,左輪點燃了一根香煙重重的吸了一口氣,青白『色』的煙霧模糊了他的俊臉,他眼底那一絲堅定的光亮卻很清晰,“姑娘,哥就稀罕你這樣的!”


    --。


    自從那日生日宴過後,季堯發現桃淵有些不對勁。她好像有心思,沒以前那樣活躍了,但是在他細究的時候,她還會跟以前一樣衝他笑。


    桃淵的確是有些變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情緒有變化。這兩天她一直在糾結,糾結要不要問他自己是不是小雅替身的事情?


    可每次話到嘴邊,又會沒出息的吞下。她懊惱自己軟弱了,沒出息了,她害怕這個問題問出來之後就會打破現有的一切。


    這兩天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內心,她早已在這段婚姻中交出了自己的真心。


    她愛上了季堯,她很在乎他,在乎他們的婚姻。


    因為在乎,才有了軟肋,才會變得這麽膽怯。


    她也無數次的說服自己不要在意過去的事情,過去的就已經過去了,迴不來了。可她又矛盾的說服不了自己,在季堯親吻她額頭的時候,她會想到小雅。在季堯凝著她的時候,她也會想他是在看桃淵,還是在透過桃淵看小雅?


    總之,她快被自己這種矛盾的心情折磨的瘋了。


    這一天,公司裏麵剛好有出差的機會。她主動申請了此次出差的名額,經理爽快的批準了。


    這次出差大概要一個星期左右,下班之後她就去了醫院打算跟季堯說這件事。


    不管她心情怎麽樣,他們還是夫妻,她必須尊重他。


    她名義上是出差,其實是想逃避他幾天。


    在醫院的時候,她又遇到了施心雨。


    施心雨看見桃淵的時候,故意挺了挺自己的腹部,讓自己孕相更加明顯。看桃淵臉『色』似乎不太好,她興奮的挑唆道,“怎麽?這會不裝大度了?小淵啊,看你這臉『色』這幾天過的很不好是不是?我就說嘛,有哪個女人會不在意自己被老公當替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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