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比較普通的臥室,裝修顯得有些陳舊感。麵積也不大,床單被罩洗的有些發白了。臥室裏麵除了一張床之外,還有一張書桌再無其他。


    這是到底是哪裏?


    她小心翼翼的挪動步子靠近門口,依稀聽見客廳裏麵有腳步聲。她想找自己的包包,找手機求救。可是包包手機都不在身邊,她輕輕的轉動門鎖。


    盡管她的動作很輕,可是客廳的人很快就注意到了,立刻提步過來。


    臥室的門被推開,她看見了之前用帕子捂她的黑衣人,她蹙眉,“你們是誰?這裏是哪裏?你們知不知道這樣是犯法的?”慌『亂』之下,她的語速也很快,甚至有些顫抖的。


    黑衣人微微蹙眉,隻沉聲說了兩個字,“別吵。”


    桃淵緊張啊,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可她現在沒受傷,而且對方也沒傷害她的意思。她深唿吸,穩了穩心神,換了一種柔弱的口氣,“那個……大哥,黑衣大哥……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把我綁來?”


    黑衣人看著她,半響才道,“無可奉告!”


    桃淵歎息,“……”


    “能告訴我為什麽綁架我嗎?我什麽時候可以離開?我想迴家。”她可憐兮兮的。


    黑衣人隻有兩個字,“等著。”


    桃淵一直在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想要弄清楚眼下的情況。可是一直弄不明白,小心肝都緊張的擰到了一起。


    正在這時,黑衣人電話響了,他接到電話應道,“好,季先生,我知道了。”


    接完電話,黑衣人對她的態度明顯的客氣了點,“喝水嗎?”


    桃淵有些懵了,這綁匪還挺客氣?她下意識的搖頭,這種時候她哪有心情喝水?來一瓶八二年的爽歪歪壓壓驚差不多。不過,緊張之餘她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季先生?


    季堯?


    應該不是大叔,大叔想見她沒必要綁架她。


    那季先生是?季堯的爸爸?她的公公?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請問,你口中的季先生是季堯的父親嗎?是我公公?”


    黑衣人看了她一眼點頭,“是。”


    桃淵那緊張到肝顫的心情瞬間就鬆懈了,她伸手拍著自己的心口,喃喃道,“還好是爸爸……”


    黑衣人低頭看了看手表,禮貌的問,“季先生打電話還有半小時才能來,如果你餓了,我可以幫你叫外賣。”


    桃淵心情放鬆了,語氣也輕快了,“不用,我還不餓。你還挺客氣的。”


    黑衣人應答,“應該的。”


    桃淵也不是個愚蠢的人,她明顯的感覺到黑衣人的態度隨著公公打來的那個電話而變化。她心裏判斷,一定是公公打電話關照了黑衣人,他才會這麽客氣。這個判斷,讓她很愉悅。因為通過這個判斷,她發現公公其實也沒那麽討厭她。


    “你休息會,有事叫我們。”黑衣人關照道。


    桃淵連連點頭,“嗯,好的。”


    臥室的門關上,她深唿吸,再深唿吸。這會她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一會雲裏霧裏的起伏,一會又山穀峽穀的低落,這會又開始衝上雲霄的緊張。


    是啊,她緊張。


    想到一會要見自己的公公,季堯的父親,她還一點準備都沒有。怎麽能不緊張?


    臥室裏麵有鏡子,她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儀容,對著鏡子反複的練習著麵部微笑。心裏幻想著各種見麵版本,然後『逼』著自己在心裏練習各種應對版本。


    半小時後,大廳外麵傳來腳步聲,然後腳步聲越來越近。


    大廳的門被打開,腳步聲停住。然後是兩名黑衣人小聲說話的聲音,很快黑衣人退了出去。


    桃淵最後一次深唿吸,打開臥室的門,對著門口正在換鞋的那抹背影微笑如花,“爸,我是桃淵。桃淵的桃,桃淵的淵,很高興能見到您。”雖然之前有答應過姑姑不去見公公,她也逃避了差不多一個月了,不過這會已經是騎虎難下了。所以,她得好好表現,爭取給自己漲分。而自從公公進門後,她敏感的嗅覺嗅出這空氣中並沒有火『藥』味。


    所以,她的緊張得到一絲安慰。


    季向鴻換鞋的動作一窒,聽著這清甜的嗓音,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情奇跡般的平靜了些。就連緊繃著的麵孔,也下意識的鬆懈了幾分。


    桃淵見季向鴻不說話,主動走上前,笑容盈盈的,嗓音也甜甜的,“爸,這是咱家嗎?家裏打掃的真幹淨,我幫您把衣服掛好吧?”


    她看見他臂彎裏麵掛著的西裝外套,主動幫他掛好。


    季向鴻沒正麵看她,臂彎中的衣服沒了,深眸中閃過一抹柔光。倒是挺會討人喜歡的,隻是她居然不知道季家的實力?以為這裏就是季家?


    突然,他對這個女孩的興趣更濃了幾分。他很好奇這個女孩是不是像季潔說的那樣,是個特別的女孩子?


    他換好鞋後,徑自走到沙發邊上。看見微微弄『亂』的沙發墊,微微蹙眉坐下。


    桃淵乖巧的跟在他後麵,看著他的背影,還真是跟她家大叔很像。一樣的霸氣,一樣的高冷。


    她走近後,又脆聲叫道,“爸,你吃飯了嗎?家裏有食材嗎?要不要我幫你做點飯?沒食材麵條也行。”她這是專業討好一千年,笑容甜甜的。近看了之後,才發現大叔跟爸爸五官長的並不相似。但是身上的氣場倒是如出一撤的霸道和冷冽……


    季向鴻輕咳了一聲,沉聲道,“我不餓,你坐。”


    桃淵馬上乖乖的坐下,那坐姿端正的就像是小學生一樣,“爸,您有什麽指示請說。”


    她始終笑盈盈的,即使季向鴻從進門後就沒正眼看過她一眼,她仍然保持著爸爸虐我千百遍,我待爸爸如初戀的那種樂觀精神。


    季向鴻差點就被她快樂的聲音給感染了,他再次輕咳一聲,掩去一瞬間的情緒失控。終於,他轉眸看向桃淵。


    桃淵一直微笑著,恨不得把這24年來的好運氣都用在這次微笑上。清澈眸子虔誠的看著公公,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都笑這麽真誠了。就不信公公還能像電話裏那麽吼她!


    季向鴻這一看,整個人的脊背都繃直了。就這麽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那雙眼眸,她的笑容讓他怔住了。


    桃淵也不介意被這麽盯著看,俗話說的好,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她又不醜,有什麽好藏著掖著的?


    她笑嘻嘻的問,“爸,你真有才華。居然想到用這麽特別的方式讓我們見麵,我覺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畫麵我是一輩子都不會忘的。”


    季向鴻還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對於她口中的話毫無反應。隻盯著她的麵容……


    桃淵又打量了一下四周,小聲問,“爸,咱家其他人呢?”她之前可是聽左輪說季堯有小媽和同父異母的弟弟的,怎麽這會都不在啊?


    季向鴻還是沒反應,眸光一片荒蕪,像是定格住了一樣。


    桃淵微微詫異,小手輕輕的在他眼前揮了揮,“爸,您在聽嗎?”


    季向鴻迴神後,原本有一絲柔光的眸底突然就凝聚了一層寒霜,那深『色』的瞳仁裏流動著暗光,聲音也倏然冷沉起來,“桃淵是吧?我再一次警告你,不準叫我爸爸。我季家沒你這樣的兒媳『婦』!”


    桃淵有些茫然的看著他,清澈的眼眸裏有一絲受傷,明明剛才畫風還有些和諧的,怎麽突然間就寒氣肆意了?


    她有些委屈的皺著小臉,“爸,是不是我說錯什麽了?讓您不開心了?我要是說錯了,您別介意,我以後會改正的好不好?”


    季向鴻突然就暴躁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她怒斥道,“桃淵,究竟要我說幾次你才能聽進去?不要叫我爸爸,我季家不可能接受你這樣的兒媳『婦』的。”


    桃淵像是被驚雷劈過一樣,坐著的她,連脊背都無力挺直了,隻感覺好難過,她有些委屈又有些著急的解釋,“您別激動,您聽我解釋。我知道您誤會我是因為那天婚禮上的事情,那視頻是別人設計我的,跟我沒關係。我是清白的,我是清清白白跟您兒子在一起的。我也很珍惜我們的緣分,求您別那麽嚴厲的否決我好嗎?”


    她顫抖的眸光裏麵流淌著的是一片炙熱的赤誠,精致的小臉因為緊張麵『色』有些蒼白。


    季向鴻緊繃的麵孔線條微微的抖了下,粗暴的脾氣下隱藏著一絲不忍,眸光也下意識的看向別處,“我說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清白的又能怎樣?不管你是不是被設計?我都不可能接受你的!”


    桃淵小手揪著沙發墊,可憐兮兮的,聲音也弱了很多,“為什麽啊?我看上去真的這麽討厭嗎?”


    季向鴻心口有點堵,語調更高了,“對!所以你說什麽都改變不了我討厭你的事實,我今天把你綁過來就是想跟你談談你要怎樣才願意離開我兒子?”


    桃淵胸口悶的很,聞到了空氣中的粗暴氣息,她吸了吸鼻子,忍著流淚的衝動,認真的道,“您別這樣。就算被判了死刑也有申訴的機會,您不了解我,您了解我之後說不定會改觀的。我們彼此之間都不了解,求您別這麽決絕好不好?我真的很珍惜跟季堯的婚姻……”


    “夠了!”季向鴻粗暴的打斷,“我沒時間聽你廢話!現在,就請你談談你的條件。說吧,你要怎麽樣才願意離開我兒子?要怎麽樣才肯離婚?”


    桃淵手指用力,指尖都緊張的發白,微微咬著下唇。懇切的看著季向鴻,而季向鴻根本就不看她。


    那模樣,就像是連看她一眼都不屑。


    “您不覺得您這樣的反對,像是單純的隻為反對而反對嗎?是不是有些苛刻了?”


    “苛刻又怎樣?我不喜歡你,很討厭!”


    桃淵越發的難過,心裏像是有細針在紮一樣,密密麻麻的難受。她深吸了一口氣,收緊手指微微的握成小拳頭。她的小拳頭埋在沙發墊下麵,暗暗的給自己打氣。她抬眸看著他,認真的道,“好,既然您一定要這樣。那麽我就提條件了。”


    季向鴻聽到她的話,躲閃的眸子裏又閃過一絲失望,隨即隱藏起來。他冷冷的勾唇,“提。”


    桃淵挺直脊背,“好,我提。如果想要我主動離開季堯,請給我您的全部財產。”


    季向鴻蹙眉,像是聽到笑話一樣譏諷的勾唇,“全部財產?你確定?”他季家的全部財產?這個女孩果然是個特別的女孩子,特別的貪婪!


    而桃淵根本就不知道季家的實力,她再次點頭,“對,就是您的全部財產!”


    季向鴻下一秒就粗暴的吼道,“那不可能!”


    桃淵笑了,然後從沙發上拿起自己的包包,將自己錢包裏麵的兩張銀行卡都拿了出來,“我知道您會說不可能,所以我也沒抱希望。為了跟您兒子在一起,我願意把我的全部財產都給您。隻希望您能同意,讓我繼續留在他身邊。”


    季向鴻深眸中閃過一絲詫異,視線不由的移到那兩張銀行卡上。


    桃淵將兩張銀行卡一一的在茶幾上擺好,鄭重的道,“第一張是我的工資卡,裏麵有五萬塊。第二張是我的積蓄,裏麵有我大學兼職時候存的錢,還有平時父母給的,加起來裏麵大概有二十萬。我都給你。另外,我還有一處房產一輛寶馬三係。房產就是天琴灣我們現在住的房子,是掛在我名下的。車子季堯在開,但是也是掛在我名下的。隻要你同意讓我留在他身邊,我把所有的財產都給你。我隻想安安穩穩的經營我們的婚姻,哪怕是我們出去租房住也無所謂。”季向鴻有一瞬間的怔忪,那張染上歲月風霜的麵孔上也籠罩了一層複雜之『色』。


    桃淵將銀行卡往他麵前推了推,“您同意嗎?”


    季向鴻迴神怒道,“不同意!我堅決不會同意你跟季堯在一起的!”


    桃淵難過的歎息,“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請你盡快迴去辦理離婚手續!”季向鴻唯我獨尊的吼著。


    桃淵還想再為自己申辯幾句,可大廳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


    這動靜震耳欲聾,讓大廳裏麵的兩人都轉眸看過來。


    桃淵看見季堯出現的那一瞬間,灰暗的眸底亮起一束光芒。這個時候,她心裏是渴望他出現的。不管兩個人怎麽吵,她對他還是有依賴的。她希望他能站出來,跟她一起表明不願意離婚的態度。


    季堯冷峻的五官麵容仿佛要結冰一樣,大步走過來。那雙鷹眸裏麵迸發出淩厲的寒氣,直直的『射』向季向鴻。


    季向鴻縱橫商場多年,在東城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可他心裏就是有一處柔軟的空隙,那空隙隻為季堯保留。兒子憤怒的眸光,讓他脊背繃緊了幾分,原本眸中的戻氣也瞬間被『逼』退了幾分。


    季堯走到桃淵身邊,掃了一眼茶幾上她的銀行卡。彎腰,將她的銀行卡裝到她的錢包裏,幫她拿起包包,牽著她的手,“迴家!”


    桃淵有些懵,“就這樣迴家了?”


    季堯挑眉,嗓音低沉壓抑,“不然?聽他胡說八道?”


    桃淵的小手被他攥在掌心,“……”


    季向鴻臉『色』頓時尷尬起來,蹙眉,低喝,“小堯!”


    季堯陰冷的眸子掃向他,言語間滿是不容置疑,“以後,離她遠點!”


    季向鴻的威嚴收到挑釁,沉目,暴躁的吼,“季堯!我這是為你好,她不適合你!你們盡快辦理離婚手續!”


    “少管我們!”季堯隻有簡單的四個字,可字字堅定。


    這讓桃淵那原本兵荒馬『亂』的心有了一絲安慰,看著他的眸光也多了一絲溫暖。


    “季堯!必須離婚!”季向鴻吼。


    “不可能!”季堯聲音低沉堅定。


    “季堯!別『逼』我!”


    “你再動她一個試試?”


    瞬間,空氣中就彌漫著硝煙味。


    空氣變得緊繃,仿佛一觸即發。


    桃淵有些緊張的用手指輕輕的扣了扣他的掌心,他低頭看她,“迴家。”


    “我不會接受她做季家的兒媳『婦』!”季向鴻握緊拳頭,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威嚴被嚴重的挑釁,氣到身子都在顫抖。


    “不需要你接受!”季堯拉著桃淵就走。


    “季堯!你別忘了你有……”季向鴻對著他的背影暴吼,他每一次都會被季堯氣到情緒失控。偏偏每一次,都是他這個當父親的在退讓,在縱容。這一次,他不會退讓!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吼完,季堯猛然止步轉身眸光犀利的掃向他。


    季向鴻所有的話語都被兒子那充滿了威懾力的眼神給鎮的卡在喉嚨口……


    季堯垂下眸子,眸底的深諳隱去。隨後一手牽著桃淵,一手拿著她的包包大步離開。


    --。


    樓下,桃淵還有些懵懵的沒反應過來。隻是被動的被男人牽著離開,出門,關門,下樓,出樓道。一係列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


    這是一片老舊的小區,一幢幢房子隻有六層,小區也沒有什麽綠化。她更加堅定的以為大叔就是一個普通人,他的家庭也很普通。她就這麽被他牽著走,走到車邊上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弱弱的問了一句,“就這樣走了……會不會不太好?你父親好像很生氣……”


    季堯隻兩個字,“不理!”


    “所以,我們不離婚?”桃淵揚起精致的小臉,小聲的問。


    “不離!”他答。


    桃淵突然就哭了,眼眶中的淚水怎麽也隱藏不住了。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順著臉頰落到他的手背上。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哭,就是控製不住的想哭。剛才跟公公對峙的時候,她很想哭,可是忍住了。可這一刻,聽著他堅定的兩個字,她覺得自己剛才的堅持都變得很有意義。所以,她感動的情緒有些泛濫。


    她沒有哭出聲音,隻是那麽抽噎著,任由眼淚流出來。


    季堯手背上溫熱的觸感,使得他側眸看著她。


    當看見她哭的淚花帶雨的小模樣,當即心口一軟,張開雙臂將她緊緊的抱進懷裏。


    桃淵也是下意識的張開雙臂,環著他的腰肢。趴在他的懷中,盡情的發泄著情緒。


    她哭的很難過,他那張冷峻的俊臉也一點一點的柔和下來,伸手去幫她擦拭淚水,“他們綁疼你了?”


    桃淵搖頭,“沒……基本上沒什麽感覺。”


    “哭什麽?”他深眸中明顯的彰顯著一絲心疼,眸底還有絲絲的紅血絲。


    桃淵抱著他哽咽,“老公,我不想離婚。”


    “不離!”他堅定的道。


    她又哽咽,“既然你也不想離婚,我也不想離婚。我們以後能不能不吵架了?不冷戰了?我不喜歡冷戰……好不好?”


    她揚起小臉,澄清的眸底一片顫抖的誠摯,就這麽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他心弦一『蕩』漾,點頭,“好。”


    “老公,你以後可不可以跟我好好溝通?可不可以不對我吼?”她揪著他的西裝,眼淚都蹭在了他的衣服上。


    季堯點頭,“可以。”


    “這幾天你有沒有想我?”桃淵輕輕的咬唇粉嫩的唇,那小模樣很是可人。


    季堯突然就把持不住了,體內的細胞瞬間活躍起來,嗓音沙啞,“想了。”


    桃淵眼淚流的更洶湧了,“我也想你了……一個人在家好孤單,一個人睡覺好冷。老公……”


    季堯低頭再也控製不住的吻住她的紅唇,一切盡在不言中……


    而樓上的陽台上,季向鴻的身軀僵在那裏。目光如炬的盯著樓下擁抱接吻的兩個人,深眸中滿是隱忍的各種情緒。原本他已經想著堯試著接受桃淵了,可現在見到她之後,他已經不願意試著去接納她了。


    他不願意……


    他很討厭桃淵,可是討厭的卻有些不忍心。


    這種複雜的情緒讓他煩躁的蹙眉。


    --。


    迴去的車裏,他問,“銀行卡為什麽拿出來?”


    桃淵把她對季向鴻說的那番話如實告訴他。


    季堯眸底騰起一絲暖意,順手『揉』著她的發頂,“是不是傻?”她兩張銀行卡裏麵那點小錢,父親根本就不屑一顧。


    桃淵不以為然的偏頭看他,眸底一片堅定,“才不傻。我是想感動你父親,想他不那麽討厭我。”


    季堯有些心疼的感覺,啞聲道,“不需要理他。”


    “可他很不喜歡我,很討厭我!”


    “他的想法,不必在意!”


    “可他總歸是你的父親啊……”


    “是我們結婚。”他霸氣的迴答。


    這五個字,讓桃淵有些心花怒放起來。之前陰鬱了一個星期的壞心情都一掃而空了,他說是他們在結婚。父親的意思不必在意,雖然這不是兒子應該對父親的淡漠態度。可她能聽出來他對自己的維護,他應該也是在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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