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炫耀嗎?心理學上認為炫耀其實是一種自卑的表現,越是炫耀什麽就越是缺少什麽。”


    施心雨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看向紀湯豪,有些委屈的求救。


    紀湯豪收斂了自己停留在桃淵身上的複雜眸光,隻冷冷的道,“迴去。”


    施心雨柔柔的道,“湯豪,你知道的,我真的沒有炫耀的意思。我就是相信桃淵的眼光。”


    桃淵深吸了一口氣,心想你自己硬是要撞到我槍口上來那我就隻能給你麵子了。她一句話徹底秒殺施心雨,“好啊,既然你這麽看得起我,那就幫你挑挑?”


    施心雨麵上一喜,“真的?”


    桃淵一本正經的點頭,“真的。不過你要想清楚,結婚都要圖個吉利。你這兩進兩出的試穿婚紗,是有二婚的寓意啊。難道你想跟紀湯豪今天結婚明天離婚嗎?”


    施心雨被她毒舌堵的渾身難受,當著湯豪的麵,又不敢發作,隻能忍氣吞聲的解釋,“我沒那麽意思。那就算了吧,我不重新試穿了。”


    桃淵冷笑,拉著何欣妍繞過他們,淡定的離開。


    何欣妍暗自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厲害,厲害!”


    桃淵眨眨眼睛,“一般,一般。”


    她跟何欣妍一直逛到下午,直到張玲慧給她打電話讓她迴家去吃飯。


    她委婉拒絕,“媽,我跟季堯商量好了。後天迴家陪你們吃飯。”


    張玲慧態度強勢,“不行,今天迴來。”


    桃淵蹙眉,“媽,今天季堯加班呢。”


    張玲慧聲音裏有些不悅,“他加班正好,反正我也不想看見他那個窮醫生。”


    桃淵無語,“媽,你能不能……”


    “小淵,你是想氣死我嗎?你不知道我做了手術後,身體不太好嘛。你到底迴不迴來?我想你陪我吃頓飯都不行嗎?”張玲慧打斷她,“快點迴來,家裏有重要事情。”


    桃淵無奈,“好吧。”


    為了不傷大叔的自尊心,她沒跟大叔提這件事,自己就先迴桃家了。


    等她迴到家裏,看見一桌子人都在等她的時候,她立馬有一種鴻門宴的感覺。


    而謊稱身體不太好的張玲慧,此刻正精神抖擻的坐在主位上招待著家裏的客人。


    桃淵有一種心碎成渣的感覺,媽媽特地打電話叫她迴家就是陪客人的?而家裏的這些客人是紀湯豪一家三口還有施心雨跟她爸爸……


    媽媽一直知道她跟施心雨和紀湯豪鬧的很僵,為什麽還要來嘔心她?


    施心雨見到她的時候,笑盈盈的,就好像早上在婚紗店那一幕未曾發生過一樣,“小淵,快來坐吧。我們大家都在等你呢。”


    桃淵蹙眉,好像時光穿越了一樣。又穿越到了上一次,紀湯豪跟施心雨假惺惺跟她道歉,硬是把她拉到酒店聚餐一樣。唯一不同的上一次父親在,這一次隻有媽媽在。


    她哪裏還有胃口,“我想起來了,我還有急事,你們慢慢吃。”


    她剛要轉身,就被張玲慧嗬斥住了,“站住,誰教你這麽沒禮貌的?你還有沒有點家教?”


    桃淵歎息,施心雨懂事的上前拉著桃淵打圓場,“小淵,你快坐下。我們大家都等你呢,中秋團圓嘛。我們三家在一起過才熱鬧。”


    你妹的!


    誰要跟你這樣的白蓮花團圓?


    她心底一萬個鄙夷飄過……


    袁珍珍身體恢複的很不錯,氣『色』很好,不過這會臉『色』卻不是很好,“小淵,你現在越來越不懂事了。我們這麽多人等你一個人,你來了還這麽不給麵子?不是打我們長輩臉嘛。”


    桃淵上次就說過隻忍她一次的,所以這一次她很不客氣的迴擊,“袁阿姨,你還是少說兩句養養身體吧。肝功能衰竭可不是小『毛』病,還是少說話為好。”


    袁珍珍臉『色』一白,“桃淵,你……”


    一直沒有開口的紀湯豪突然開口了,“吃飯吧。”


    是以,晚餐開始。


    桃淵沒胃口,大概是看見了不想見到的人,她覺得今天的菜肴一點都不可口。無趣的挑著碗裏的米粒,直接把對麵談笑風生的那幾人當空氣。


    施心雨視線一抬看見了她手中的鑽戒,裝著不經意的問,“小淵,你的鑽戒真漂亮。季醫生送你的嗎?這鑽戒應該很貴吧?”


    桃淵想到大叔,就拿起手機給大叔發短信。她一邊編輯短信,一邊無所謂的迴答,“不貴,一千塊。”


    袁珍珍正在喝湯,忍不住嗤笑出聲。


    張玲慧差點嗆住,她嫌棄的蹙眉,嗬斥道,“閉嘴。”


    袁珍珍現在已經認定了施心雨這個兒媳『婦』,所以看桃淵很是不順眼,這會很不客氣的諷刺,“小淵,看來你老公真的很窮啊。這年頭誰還戴一千塊的戒指?簡直是丟人現眼啊。”


    桃淵不以為然,“我戴啊,我是戴給我自己看的。又不是戴給你們甲乙丙丁看的,有什麽關係?”


    俗話說的好,人豁出臉皮之後,還真的是刀槍不入。


    袁珍珍蹙眉,“你簡直小家子氣。”


    桃淵擠出一絲笑容,“謝謝阿姨誇讚,我這是小家碧玉。”


    袁珍珍無言以對,“……”


    施心雨這時候,卻是溫婉的笑道,“小淵,這次我們三家聚餐是有件事要告訴你。我跟湯豪婚期定了,就在下個周末。所以特地邀請你跟季醫生一起去參加我們的婚禮。”


    又來了,桃淵暗自翻白眼,這個施心雨真像一隻討厭的蒼蠅一樣。不過,她也是爽快的答應,“好啊,收到請帖我們準時參加。行了吧,你炫耀的目的也達到了,我想迴家了。我要迴家給我老公做飯呢。”


    “醫生不是有工作餐嗎?在醫院食堂吃就得了,省錢。嫁給普通人就要學著節省,家裏能少開夥就少開夥。”袁珍珍陰陽怪氣的說著。


    張玲慧覺得自己這一張臉快要被桃淵丟光了,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怒道,“小淵,你去廚房把張嫂燉的湯給我端進來,快點。”


    桃淵乖乖起身去廚房端湯。


    施心雨見此情形,也連忙跟上去。


    在廚房裏,桃淵當她是空氣,她卻絲毫不介意,“小淵,我終於可以嫁給湯豪了。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你是不是很不甘心?”


    “閃一邊去。”桃淵在盛雞湯,理都不理她這種得了幻想症的人。


    然,她料到了開始,卻沒料到結尾。


    突然,施心雨就上前搶過她手中的湯碗,然後往自己胳膊上撞。


    咣當一聲,湯碗碎了。


    施心雨痛苦的尖叫聲劃破廚房,傳遞到大廳內。


    “你找死啊!你是不是瘋了?”


    桃淵的話還沒有說完,廚房的門就被張玲慧推開了。


    當她看見施心雨那隻被燙的通紅的胳膊時,怒斥道,“桃淵,你怎麽迴事?你就算是嫉妒心雨,也不能這麽惡毒!我平時是怎麽教育你的?我怎麽會生出你這種女兒?”


    桃淵寒心的一塌糊塗,整個人像是被淋了冰雨。她一句話都沒說,施心雨一句話也沒說,她的親生母親就認定是她故意燙施心雨的了。


    下一個衝進來的就是袁珍珍,在張玲慧忙著給施心雨的燙傷衝涼水止痛的時候。


    袁珍珍已經忍不住衝動起來,她揚手就給了桃淵一巴掌,“賤人,你怎麽這麽賤?惡毒的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桃淵本來正在心寒張玲慧的反應,猝不及防的就挨打了。而且這不是袁珍珍第一次打她,上次在醫院施心雨流產那次,袁珍珍也打她了。


    這一次,她忍無可忍,她上前狠狠的迴扇了袁珍珍一巴掌,冷冷的道,“是你『逼』我的,我告訴過你,不會再忍你第二次,你沒資格打我!”


    袁珍珍被打的懵了,直到她『摸』到了嘴角的血跡,立馬哀嚎起來,“天啊,桃淵你居然敢對我動手?桃淵,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張玲慧,你怎麽不管管你這個沒教養的女兒!”


    張玲慧臉『色』難堪到了極點,衝著外麵的管家怒道,“快去拿鞭子來,我倒要看看桃淵是不是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了!”


    桃淵大驚,家裏那種鞭子打人可是會皮開肉綻的。爸爸又不在家,家裏這幫人沒一個會幫她的。怎麽辦?


    下一秒,她就往門口衝。


    眼下,隻能跑了。


    總不能眼睜睜的吃虧……


    她推開袁珍珍,撞到聽到動靜來廚房的紀湯豪後,她小跑著給季堯打電話。


    桃淵剛跑到門口,就被管家攔了下來。


    管家一臉的為難,“小姐……你別跑了……”雖然他知道自己去拿了鞭子要抽小姐太不應該,可是夫人的命令他不敢不聽。他很需要桃家給的這份工作,他也知道這個家裏一直都是夫人做主。夫人強勢慣了,別說老爺不在了,就算是老爺在有時候也拿夫人沒辦法。


    桃淵想要推開管家,可是管家像是一堵牆壁一樣擋在她麵前。她火大極了,看著管家手上的長鞭子,脊背一僵打了一個寒顫,“管家,你讓開。我好歹是這個家裏的大小姐,你這麽攔著我合適嗎?”


    管家也是為難的滿頭大汗,不忍心攔著她,卻又不敢不聽命令,“小姐,我真不能讓你跑掉……”


    “我跟你什麽仇什麽怨?”桃淵看著張玲慧怒氣衝衝的扶著施心雨從廚房出來,更加緊張了,正好這個時候手中的電話好像是通了,她連忙對著電話大聲唿叫,“大叔,老公,救我!你快點來保護我!”


    張玲慧眼眸中迸發出一抹強烈的憤怒,咬牙喝道,“快把她的手機給我搶過來!快點!管家你還愣著幹嘛?反了你是不是?”


    管家心一狠,為了保住工作隻好將桃淵的手機搶過來,掛掉電話。


    桃淵小臉皺成了小包子,“管家,你別拎不清。這個家裏還是我爸爸說了算的!”


    管家已經把她『逼』到牆角了,這會迴頭看了張玲慧一眼,神『色』也是戰戰兢兢的。


    張玲慧嗤笑著勾唇,“桃淵,別以為搬出你爸爸就管用了!我好歹也是你媽媽,我生你養你這麽大,你犯錯我還不能教訓你?我這輩子最失敗的就是有你這麽個女兒,你看看心雨的手臂,被燙成什麽樣子了?你就算是嫉妒,也不能這麽喪心病狂!”


    袁珍珍被桃淵打了一巴掌,這會正捂著臉頰哀嚎,“就是!她這個孩子已經無『藥』可救了!居然敢以下犯上,不但是燙傷心雨,還敢打我!太可惡了!我大病初愈,身體各項指標也才剛正常,怎麽能經得起她這一巴掌?”


    她的半邊臉頰紅腫著,嘴角還有沒擦幹淨的血跡。看上去有些狼狽不堪,毫無半點昔日的雍容華貴可言。


    紀湯豪扶著她,眸光有些複雜的看著被『逼』到角落裏的桃淵。


    袁珍珍這種時候自然不忘挖坑,她拉扯著兒子,哭訴,“兒子,幸虧你當初明智沒有把桃淵這樣的娶迴家來。不然你媽媽會被她活活氣死的,真是太過分了。玲慧,今天這一巴掌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們這些年的友情也就白瞎了!”


    張玲慧麵『色』難堪極了,心疼的看著施心雨已經起了水泡的手臂,狠狠的命令,“管家,你還愣著幹什麽?你是想造反?”


    施心雨一直泫然欲泣的低著頭,隱隱的抽噎著。在大家看不見的瞬間,她的眸底折『射』出的是滔天的恨意。她就是要讓桃淵不痛快,桃淵已經讓她不痛快了這麽久了。她總要做點什麽為自己出口氣的,別人都以為她很幸福。婚期將近,她馬上就可以坐上紀家少『奶』『奶』的位置了。


    可隻有她自己心裏明白,她最近過的到底是怎麽樣的不痛快?


    起初,她也以為自己從此要過上讓人羨慕的幸福生活了。畢竟,連老天爺都在幫她。金緋依根本就不用她傷腦筋,就已經自己摔死了。張玲慧的肝跟袁珍珍的配型成功了,一切的一切都那麽順當。


    手術之前袁珍珍答應張玲慧會讓湯豪娶她,之後湯豪也很幹脆的答應了袁珍珍要娶她。可是真的婚期將近了,她越發感覺到湯豪的心不在焉,還有他的敷衍。


    當然,如果僅僅是心不在焉和敷衍,她也可以忍受,也願意忍受。


    隻是,後麵她又發現紀湯豪根本就沒有忘記桃淵。他總是偷偷的去桃淵的公司,遠遠的看著她。甚至他車裏放的歌都是桃淵愛聽的……


    這讓她很生氣,也很嫉妒。她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已經為了愛他付出了所有,他還是忘不掉桃淵。桃淵有什麽好?毒舌,沒教養,脾氣火爆,小家子氣,一身的缺點。她怎麽就比不過桃淵了?


    此刻,看桃淵嚇的臉『色』慘白的樣子,簡直是大快人心。


    施淮安一直比較深沉,這會忍不住提步上前看了一眼女兒手臂上的燙傷水泡後,臉『色』沉了沉。


    施心雨卻連忙柔弱的搖頭,“你們大家都別激動,其實也不能怪小淵。要不是我在裏麵跟她起了點爭執,她也不會那麽衝動的。管家叔叔,你讓開吧。讓小淵走吧,我這手臂沒什麽大礙的。”


    管家心想我倒是想,可是不敢啊。


    施淮安臉『色』陰沉的很難看,震怒的低吼了一句,“來人!司機!把大廳門關上!”


    桃淵冷汗流了一地,不會這麽殘忍吧?真的這麽多人一起針對她?


    管家也覺得這似乎有點過分了,他不忍心的看著桃淵。


    桃淵卻趁機狠狠的跺了管家一腳,趁著他吃痛之際,狠狠的推開他。


    隻是,她自認為動作挺靈敏的,可還是不及門口一直守著的施家的司機。司機將大廳的門關上,然後上前。


    桃淵驚恐的後退著,施家的司機人高馬大的,很快她就被他製衡住。


    她咬他的手臂,怒道,“你一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女孩子算什麽本事?”


    施家的司機隻聽施淮安的,根本就無視她的掙紮和喊叫。


    “翻了天了,真是翻了天了!張玲慧,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袁珍珍捂著自己的臉頰,叫嚷著。


    張玲慧今天真是憤怒極了,本來是想把桃淵叫迴來,宣布一下心雨跟湯豪的婚期的。哪知道,整出這麽多事情來?桃淵這個不識好歹的,給她丟盡了臉。最後,居然還敢打長輩?真是不教訓都不行了!


    她看管家遲遲不動手,氣唿唿的上前搶過管家手中的鞭子,怒斥道,“桃淵,我今天不管你都不行了。你敢打你袁阿姨,是不是明天臉我也要一起打?跪下!”


    她下令。


    桃淵倔強而又委屈的看著她,“我不跪,我沒錯。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媽?就算你恨我差點讓你丟了『性』命,你也不能對我這麽不公平啊?你一進來什麽情況都不問,就認定是我燙傷了施心雨?我說我沒有,你信嗎?”


    “我不信!你的『性』格我最了解不過了,倔強,火爆,嫉妒心也強。”張玲慧顫聲嗬斥,“快讓她跪下!”


    司機一腳踹在桃淵的後腿彎處,她不得已就這麽直挺挺的跪下。


    該死的司機那一腳重的不得了,整個震動的她兩隻腿都酸痛發麻。


    張玲慧毫不遲疑的揚起鞭子,“我今天就教教你怎麽做人!教教你什麽是尊重長輩!”


    桃淵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她現在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完全是任人宰割。


    她認命的閉上眼睛,鞭子卻沒有落下。


    然後,她聽見施心雨心疼的驚叫道,“湯豪你幹什麽?”


    鞭子落下的那一瞬間,紀湯豪衝上前用身體幫她擋住了。


    袁珍珍看見這一幕,氣的腦袋都眩暈,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怒道,“兒子,你這是幹什麽?你是不是瘋了?那一鞭子下去得多疼?你幹什麽要替她去擋鞭子?你傻了嗎?”


    她狠狠的對一直沒有說話的紀海盛使眼『色』,紀海盛很不耐煩。一般男人最煩的就是家裏這些雞皮蒜『毛』的事情還有女人間的勾心鬥角,真是什麽心情都沒有了,他上前一把扯過紀湯豪,“沒你的事,少管閑事!”


    紀湯豪的後背被皮鞭抽出了血印子,都滲透到白『色』忖衫上麵了。


    施心雨心疼的衝上前,叫道,“湯豪,你後背都流血了。快讓我幫你看看你的傷口深不深?”


    紀湯豪很不客氣的甩開她,眼底有一抹嫌惡閃過,“少管我!”


    施心雨委屈的咬唇,“湯豪,這是慧姨家的家事,你也別管了。小淵一直都很毒舌,你也知道的。今天在婚紗店門口她詛咒我們離婚嗯。”


    紀湯豪狠狠的瞪著她,“你給我閉嘴!”


    張玲慧一聽這話,就更加來火了。她為了能讓湯豪跟心雨,不惜把自己的肝都捐出去了。桃淵居然詛咒他們離婚?


    真是可惡!


    她氣的胸口都痛,再次揚鞭。


    這一次,桃淵顯然沒那麽幸運了。


    紀湯豪被紀海盛和施心雨拉扯著,根本就不能靠近了。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鞭子揚起,又落下。


    那火辣辣的疼痛,讓桃淵的脊背下意識的僵直。她是第一次被母親這樣不留情麵的抽打,這種疼痛不光是有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她疼的渾身哆嗦,卻硬生生的咬牙,沒有叫出聲,也沒有哭出來。


    她倔強的很,她知道自己不能哭。因為在這幫人麵前哭了隻能讓他們更加得意,所以,她不哭。


    她隻是用一種悲涼,委屈又灰暗的眸光看著張玲慧,看著她本該最親近的母親。


    此刻,母親明明站在她麵前,可她卻覺得她們母女之間的距離很遠很遠。


    遠的,她想要伸手,卻不知道方向……


    張玲慧莫名的被她看的心裏一顫,眼前模糊的浮現了一張麵孔,握著鞭子的手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下一秒,她又揮起鞭子。


    紀湯豪憤怒的額際青筋暴突,怒吼,“別打了!”


    那鞭子,仿佛落在他身上一樣,讓他疼的撕心裂肺。他甚至能聽見,鞭子落下時那種聲音,就像是在拉扯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他相信她是委屈的,無辜的,可他除了下意識的為她擋了一鞭子之外,什麽都做不了。


    因為,他沒資格了。


    他已經答應她,不再跟她糾纏……


    張玲慧打了幾下後,又怒吼,“桃淵,你到底知不知道錯?你快點跟心雨和袁珍珍道歉!快點!”


    桃淵今天雖然穿的是長袖款的針織衫,可這樣幾鞭子下去,她的肩膀,手臂,後背都有了鞭傷。那些鞭痕,像是被塗了辣椒油一樣火辣辣的疼著。


    她想掙紮,可是那個該死的司機,一直按著她的肩膀。


    她懷疑這個司機根本不知道疼,因為長鞭無眼,有時候也會落在司機的身上,他竟毫無反應。


    她咬牙,倔強道,“我沒錯,我不道歉!你要麽打死我,要麽就讓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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