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隻想隨便走走,就那麽隨心所欲的走走吧。


    心……真的好『亂』。


    她選擇在爸爸麵前隱瞞下這件事,她不想爸爸傷心,她一個人傷心失望就夠了。


    找了一個座位坐下後,掰開烤玉米的苞米皮,看著清亮淡黃的玉米粒,她滿足的小口小口吃著。這是水果香型的甜玉米,甜的她心裏也暖了幾分。


    不知不覺就這樣坐到了公交車底站,底站是一個環境清幽的山間度假村。四邊依山傍水,空氣清新,偶爾還能聽見山間清泉潺潺流動的水聲。


    她打開手機看了看空『蕩』『蕩』的屏幕,心涼如夜涼,直接走進度假村給自己開了一間房。


    周末,就在這裏度過吧。


    山間度假村有農家菜,她隨便吃了一點就迴房休息了。


    迴房後,她把手機關機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其實腦子裏麵『亂』『亂』的很疲憊,就是睡不著。


    她隻好換下身上的浴袍,穿上自己的衣服,打算去度假村後麵的那座小山邊上的涼亭裏麵坐坐。


    她去之前特地問了度假村裏麵的保安,確定這裏四周都有監控,才放心的去涼亭那邊。


    涼亭裏,夜風比較涼,可她也渾然不覺。就這麽把雙腿放在座位上,環著自己的雙膝,看著山下一片寂靜的景『色』。


    小雨還在下,淅淅瀝瀝的,顯得有些傷感。


    她想了很多事情,可又像是什麽都沒想一樣。腦子裏麵渾渾噩噩的,無法放空。


    嫁給季堯後,也跟他發生了關係,過著普通夫妻過的普通生活。她很想自我滿足,可是通過這件事她感覺她跟大叔之間的距離很遠……


    雨勢大了點,她終於覺得有些冷了,起身想迴房間的時候。腳下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一隻老鼠,她這輩子最害怕的動物就是老鼠。她當即就嚇的腿軟,整個身子也不穩了,就那麽從長椅上摔了下去。


    “啊--”


    一聲尖叫劃破山間寂靜的夜空,桃淵就這麽摔到草叢裏,然後沿著山坡滾下去。


    那一瞬間,她完全是無意識的,隻感覺眼前一陣陣的目眩神暈,身上還有多處疼痛襲來。


    不知道滾了多少圈,終於停了下來,整個世界短暫的安靜了。安靜之後,肩膀處有忍受不了的疼痛襲來。她隻撞到了一塊木樁,才得以停下來。


    她疼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天空還在下著雨。眼淚混合雨水,已經分不清了。


    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身子軟的使不上力氣,好幾秒才費力的坐起來。


    剛想喊救命的時候,眼前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了。


    她來不及震驚,身上就多了一件西裝外套。外套上麵還混合他身上那淡淡的煙草味……


    桃淵吃驚,“紀湯豪你怎麽會在這裏?”


    紀湯豪不說話,眼眸深處滿是疼惜,“我先抱你去那邊的涼亭,雨下大了。”


    然後他就不有分說的抱起桃淵,將她抱迴涼亭裏,放在長椅上麵。


    蹲下身子,溫柔的檢查著她身上那些擦傷,“怎麽樣?痛不痛?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桃淵看著他這張熟悉的麵孔,恍惚間又有些陌生。明明他現在對她做著跟以前一樣的動作,可她心底有的不是滿滿的幸福和感動,而是不安。各種不安和疲憊,最終她隻是堅定的扯下她肩頭上他的外套,語氣薄涼而冷淡,“紀湯豪,你跟蹤我是嗎?你是不是很幼稚?”


    紀湯豪自嘲的勾起唇角,眸底劃過一層淡淡的哀傷。是啊,他是幼稚,控製不住的幼稚。今天晚上出了醫院門口,他就一直開車跟著她。一直跟著她來到這裏,她在房間休息的時候,他就在車裏看著她房間的那點燈光。她出來坐在涼亭裏麵的時候,他還是在車裏安靜的凝視著她。


    直到她出了意外,他控製不住的衝了出來。


    他什麽都沒說,因為說什麽都是蒼白無力的。隻是固執的把她扯下來的外套再度披在她身上,可她還是拒絕。


    桃淵很堅定推開他的大手,“紀湯豪,我不喜歡煙草味。尤其是你身上的。”


    紀湯豪的大手一僵,最終沉默的將西裝外套仍在邊上,隻啞聲問,“有沒有地方疼的厲害?”


    桃淵冷冷的搖頭,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發絲,“哪裏都不疼,或者說哪裏疼都跟你沒關係。紀湯豪,為什麽一定要這麽糾纏著?你知不知道我其實不想看見你,我很怕看見你。我看見你就會想到我曾經那些很用力很用心的付出,我當初簡直是拿真心喂了狼。所以,你答應我,不要跟我有交集,我們平行線一樣的生活好嗎?”


    紀湯豪眸底閃過明顯的痛楚,她的話無疑就像是在他的傷口上麵撒鹽,他很疼。可是他除了疼,更多的是後悔。如果當初不是一步錯,怎麽會步步錯?


    桃淵疲憊的歎息,顧不得手臂上麵那些才草叢中的擦傷,“紀湯豪,曾經我真的是很用心的跟你在一起,奔著婚姻去的。可是,後麵因為你的不信任,毀了我們四年的感情。我是什麽人,你最了解的。我是個簡單直白幹脆的人,我在感情上雖然沒有那種變態的潔癖。可我絕對不允許我的男朋友在跟我戀愛期間跟別的女人上床,你能理解我的想法嗎?”


    紀湯豪沉默,雨點啪啪的落下,像是砸在他的傷口上一樣。他的脊背僵直著,一直那麽僵直著。深眸鎖著她那雙清澈的眼眸,仿佛要將她那精致的麵孔,倒影在眼眸中,刻在心尖上。


    桃淵說完後,徑自站起來。身子踉蹌一下,差點沒站穩。


    紀湯豪下意識的要過來扶她,桃淵卻是退後了一步,“你別靠近我。”


    他的長臂僵在空氣中,半響終是無力的垂下。


    桃淵轉身撐著雨傘,一瘸一拐的走進雨簾當中。


    紀湯豪看著她的背影,真是心如刀割。明明她那麽近,卻又那麽遠。他現在連上前一步的資格都沒有了……


    從此,他跟她真的再無交集了?


    心口波濤一樣的疼痛襲來,他失控的衝上前,從後麵將她緊緊的抱住。他像以前一樣衝上前,將她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懷中,下巴抵著她的肩膀。想要用這種緊致的溫暖,來驅散心裏的那股越來越遠的距離感。


    桃淵一怔,隨即憤怒的掙紮著,“紀湯豪,你到底還想要怎樣?你想怎樣?”


    她手中的雨傘也在掙紮中被甩到了地上,雨點越來越大,大雨傾盆而下,雨中他緊緊的抱著她不願鬆開。


    桃淵手臂上都是擦傷,人也變成了落湯雞,她憤怒而委屈的哭訴,“紀湯豪,你放開我。你到底要我跟你說多少次才能明白?我跟你之前不可能了,我求求你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了好不好?”


    紀湯豪深眸中流『露』出的滿滿的不舍和痛楚,他近乎懇求的啞聲道,“小淵,你讓我再抱一分鍾,就一分鍾好不好?一分鍾過後我答應你,我什麽都答應你。好不好?我不在你麵前出現,我跟你之間再無交集好不好?我愛你,小淵,我是真的愛你。可我很快就要娶……”


    桃淵打斷他,那些雨點砸在臉上很痛,不過她心口早已沒感覺了,她平靜的像是在陳述陌生人的悲歡離合,“可你很快就要娶施心雨了對不對?”


    紀湯豪一怔,隨即悲涼的冷笑,“你都知道了?我要娶施心雨了,我答應過母親。我要娶她了,小淵,我愛的是你,可我現在要娶施心雨了。我要放棄你了,我再也不能向你的方向靠近了,我心好痛……”


    桃淵也隻是悲涼的冷笑,“紀湯豪,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意思?我沒那麽大度,祝福你們永遠幸福的話我說不出來,我隻能說以後見麵盡量繞道走吧。我們各自過各自的精彩人生,就這樣……”


    紀湯豪將她摟的更緊了,那擁緊的雙臂裏彰顯的是滿滿的不舍。


    桃淵掙紮,他隻喃喃的道,“讓我再多抱一會好不好?小淵……”


    突然,不遠處有一道低沉的充滿了威懾力的聲線劃過來,“放開她!”


    桃淵喜出望外,這是季堯的聲音。是她家大叔的聲音,大叔居然也在這裏?


    一道閃電劈下,被『逼』糾纏在一起的兩人都看清了正前方一隻手撐傘的霸氣男人。


    季堯的麵部五官線條繃緊,勾勒出冷峻的弧度。周身都散發出涼颼颼的寒氣,正在不停的向四周蔓延。


    他那雙深眸中折『射』出的視線,冷冽而又淩厲,仿佛要將紀湯豪挫骨揚灰。


    莫名的,紀湯豪心裏一咯噔,感受到了他強大的氣場,還有無與倫比的威懾力。


    他的手臂微微一僵,桃淵趁著這個空隙,猛然推開他的手臂,直奔向正前方的大叔。


    大叔脊背挺直,身影高大冷峻,在雨夜中魏然不動。


    桃淵被糾纏的好累,隻想找一個熟悉的港灣,找一個溫暖的棲息地。她顧不得之前兩個人在鬧不愉快,下意識的就上前撲進他的懷中,摟著他健碩的腰肢,小臉埋在他的胸口,小手緊緊的扯住他的西裝下擺,嗓音是那種慌『亂』無措,卻又透著喜出望外的,“大叔,大叔……”


    季堯身軀微微的怔了怔,卻是沒說話。抬眸掃向紀湯豪的眸光更加冷沉了幾分,溢出口的嗓音更是彰顯著霸氣的警告,“紀湯豪,不要靠近我的女人!”


    紀湯豪垂在身側的大手,不由的握成拳頭。他很想衝上去揍他,可桃淵那緊緊偎依著對方的姿勢,刺痛了他的眼眸。


    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對他的依賴就這樣毫無保留的轉移到另一個人的胸膛了?


    幾秒後,他的拳頭慢慢的鬆開,他現在沒資格了。


    不是麽?


    桃淵衣服早已濕透了,這會冷的直哆嗦,她仰頭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大叔,我們迴房間好不好?我冷。”


    季堯眯起眸子,眸底閃過一絲複雜後,終是摟著她轉身離去。


    紀湯豪看著兩人的背影,他高大她嬌小,他冷峻她熱情,他高冷她可愛,看似不太和諧,卻又說不出的和諧默契。他的心口那些鮮血淋漓的傷口上麵,早已血流成河。


    疼嗎?


    他早已疼的麻木了,隻覺得五髒六腑都快撕裂了一樣。


    他踉蹌的上前幾步,又頹廢的停下腳步。眸底交織的是不舍和痛楚還有無奈,桃淵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可他終究是跟她越走越遠了。


    他要放棄了……


    他不想放棄……


    他不得不放棄……


    跟施心雨結婚後,小淵怕是會對他嗤之以鼻。


    人生啊……


    為什麽要這樣?


    他就這樣呆呆的站在大雨中,任由雨點砸在自己身上,痛苦而麻木……


    房間內,桃淵剛迴房就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身上的雨水將地板都打濕了,在滾落到山坡的時候,她的鞋也掉了。紀湯豪抱她的時候,根本來不及給她找迴鞋子。


    桃淵捂著嘴巴,剛想跟大叔說話的時候,那人就丟了一條浴巾過來,語氣低沉壓抑,“洗澡。”


    她接過浴巾,乖乖的去洗澡。


    洗澡的過程中,手臂上那些擦傷痛的她哇哇叫,等到她洗完澡後,走出來。


    大叔正背對著他,站在落地窗前抽煙。窗外的大雨啪嗒啪嗒的砸在玻璃上,顯得有幾分淒涼。


    桃淵覺得很冷,很需要一個擁抱。她上前,弱弱的道,“大叔,我冷,我身上也疼。好多傷口,還在流血……你要不要幫我看一下?”


    她不傻,不會認為大叔出現在這裏是偶然。大叔肯定是不放心她,所以追到這裏的。所以,衝著他這追來的態度,她決定要跟他和好了。


    再所以,她的語氣有些那種無意識的撒嬌求安慰那種。


    季堯手中還夾著煙蒂,在她靠近的時候,脊背微微僵了一下,還是沉默。


    桃淵又上前,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又弱弱的道,“真的很疼,不信你看看?”


    季堯不看她,一轉身。


    啪嗒一下子,房間裏麵突然陷入一片黑暗當中。


    桃淵詫異,“大叔,你怎麽關燈了?你怎麽突然……關燈啊?”


    對於眼前突然陷入的黑暗,桃淵很不習慣,有些慌『亂』的問道。


    季堯沉默,進房間之後,他隻跟她說了兩個字‘洗澡’。之後,就再也無言。


    桃淵今天這一天經曆的事情挺多的,這會真的很想找個肩膀靠靠。等她適應了眼前的黑暗後,她挪動著腳步上前,輕輕的搖晃著大叔的手臂,“幹嘛關燈?好黑……你還沒看我傷口呢。手臂上擦傷的傷口最多了,腳踝那裏也有,還好我當時機智,反應比較快不然我美美的小臉可能會毀容……”


    她說話後,就等著大叔的反應。左邊那個輪子不是說了嗎?她要賣萌,不要臉的賣萌。她這也算是帶著傷賣萌了,效果應該會變雙倍吧?


    半響,季堯卻是將她纏在他臂彎中的那隻小手拿開,像是從胸膛深處擠出的兩個字劃入空氣中,“活該!”他也不想關燈,隻是不關燈就會看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見她可憐兮兮的小模樣,他就會沒底線了。


    咳咳……


    桃淵有一種咬舌頭的衝動,男人說完這兩個字後,竟轉身就去浴室洗澡了。


    她隻能一個人孤單的躺在床上按著遙控器等著他,大叔洗澡速度倒是不慢,隻是他洗完澡後裹著一條浴袍出來後,直接去外間打開電腦工作了。


    聽著外麵劈裏啪啦的敲擊鍵盤的聲音,桃淵委屈的撅嘴。醫生工作真的這麽忙?平時在醫院裏忙的不能按時迴家也就算了,迴到家裏也要不停的工作嗎?


    她在裏麵等了好久,她家高冷大叔都沒有要進來陪她的意思。她越發的委屈,把電視機的聲音調小,對著外間痛苦的喊,“好疼……手臂疼……腳踝疼……翻身也疼……嘶嘶……”


    外麵的人還是沒反應,她又反複呻『吟』,“真的好痛……好像還流血了……不知道酒店有沒有消毒水?”


    “不知道傷口不處理會不會感染?”


    “嘶嘶……”


    季堯是一個工作狂,用左輪的話來說,他簡直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工作狂。麵對工作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可以高度集中到幾乎廢寢忘食的境界。可是,今晚他明顯的心底有些浮躁。


    外麵雨聲很大,可臥室裏某個女人呻『吟』聲也很煩人。


    在好幾次關錯了文檔後,他終於煩躁的停下手中的工作,起身點燃一根香煙。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吐出嫋嫋煙霧。


    一根香煙抽完了之後,他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側耳聆聽,臥室裏麵的女人居然安靜了下來,她不疼了?不叫喚了?


    屋裏安靜下來之後,他又重新坐迴電腦前工作,可是注意力還是不能集中。他發現她吵的時候他煩躁,她安靜的時候他更加煩躁。


    過了一會,裏麵傳來了女人低低的哭泣聲,他眸光一沉,下意識的起身推開門走進去。


    柔軟的大床上,桃淵裹著一條浴巾躺著,她背對著門口,正低低的哭泣著。


    季堯蹙眉,看見她手臂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後,眸光更沉了幾分。心口卻莫名的軟了軟,又折迴外間找到酒店備用的『藥』箱。打開後,將她的手臂扯過來,動作嫻熟的幫她處理傷口。


    他起初動作是粗魯的,可是在看見她下意識顫抖的動作後,他的動作也不知覺的緩和了幾分。


    他將她兩隻手臂上的擦傷都處理好了,又俯身將她的腳踝拉過來繼續消毒。


    其實,這次她傷的不重,隻是一些輕微的擦破皮而已。他了解肯定沒有她口中叫喚的那麽疼,本不想理她,讓她自己反省。可是,看他哭了,他就失控了。


    他就變得不像自己了……


    等他將她身上的那些傷口都消毒過了之後,桃淵實在是裝不下去了,偷偷的從指縫裏麵看大叔的反應。


    這一眼,她就暴『露』了。


    她幹脆也就不裝了,從床上坐起來,一把將大叔拉過來,“謝謝季醫生。”


    季堯看她是裝的,蹙眉就轉身離去。


    桃淵貼上去,不要臉的賣萌,“大叔,別這麽酷嘛。看嘛,你其實是在乎我的,關心我的。不然我一哭,你怎麽立馬就來了?”


    季堯臉上沒表情,半天憋出幾個字,“你想多了。”


    桃淵纏著他,不讓他離開,“大叔,我們談談好不好啊?我做錯的事情我道歉,你做錯的事情你道歉,好不好?”她指的是他手機上麵那條曖昧短信,即使是人家小姑娘單相思,他也要道歉。因為,是他泄『露』了號碼。


    季堯眉心骨突突的跳了幾下,大手一甩就成功甩開她的小手臂。他不屑的勾唇,這個女人真是過分。她做了這麽多過分的事情,居然還反過來說他也做錯事情了?


    他轉身就走到外間,繼續工作。


    桃淵癟嘴,怎麽這麽傲嬌?可正如左邊那個輪子所說的那樣,大叔就這種『性』格,為了他們能夠相處的和諧默契一點,還得需要她熱情的去融化他。


    她起床裹著浴巾,跟到外間去。


    季堯的注意力迴到了電腦上,關注點又迴到了他工作上。


    桃淵隻好裹著浴巾,一瘸一拐的在他麵前晃來晃去的,“雨好大,一個人睡覺好嚇人。”


    “傷口疼的睡不著……”


    “好像還打雷了,好嚇人……”


    “我裹著浴巾好冷……”


    “大叔,你真的變壞了。你居然忍心在這樣的夜晚讓你的小妻子獨守空房……”


    “大叔,你就把工作放一放,陪陪小妻子不行嗎?”


    “季醫生,季大叔,季堯你再不理我,我就……我就哭了……我真哭了。”


    季堯還是不理她,桃淵果然是眨巴眨巴著眼淚,擠出了兩滴眼淚。


    終於,季堯有些繃不住了,他下意識的合上電腦。


    桃淵就這樣趁機挽著他的胳膊,將他拉迴到裏間的大床上。


    她躺下,拉著大叔也躺下。


    然後,她很迅速的像平常一樣小腿壓在他的大腿上,自己主動鑽到他的懷裏去。蹭了蹭,尋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躺好。


    季堯先是無聲的歎息,然後懷中熟悉的香軟觸感,讓他有些舍不得推開她。


    桃淵躺在他懷中之後,就開啟了認真模式,主動道歉懺悔,“大叔,對於上次我去看紀湯豪然後還對你撒謊這件事,我已經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雖然我是被紀湯豪用他母親手機發短信騙到病房的,但是我去病房是事實,所以我錯了就是錯了。在你出差這段時間,我深切的反省了自己,覺得自己這種行為對我的家庭和婚姻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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