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心雨看見紀湯豪明顯桃醉的樣子,心底恨不得上前撕碎桃淵。表麵上卻還是要裝出一副委屈無辜的樣子,“小淵,你能不能別這麽毒舌?以前的你挺善良的,你已經你這樣就能把湯豪搶走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紀湯豪突然開口說話,卻是嫌惡的瞪了一眼施心雨,“桃淵不用搶,我的心本來就在她那裏。倒是你,真的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你走吧,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


    施心雨感覺五雷轟頂一樣的絕望,悲戚的後退了兩步,“湯豪,我為了你做了這麽多?你怎麽可以對我怎麽無情?我還為你懷過孕啊……”


    桃淵不想跟施心雨有交集,更加不想跟紀湯豪扯上關係,她想撤退。或者,這一趟根本就不該來。為了來這一趟,她還跟大叔撒謊了,想想小心肝愧疚的都擰巴了。


    “你們聊,我閃人!”


    她轉身的時候,紀湯豪一把扯出她的胳膊,神情的眸子裏折『射』出一抹懇切,“小淵,你別走。該走的應該是施心雨,我跟她說清楚了,我跟她沒關係了。”


    施心雨聽不下去了,失控的尖叫,“啊……紀湯豪!”


    紀湯豪冷眼瞪她,“你閉嘴!”


    桃淵歎息,甩開紀湯豪,“行了,真的夠了。紀湯豪,以後我不會心軟了。你怎麽樣都跟我沒關係了,你們兩怎麽樣也跟我沒關係。重點,我想說的重點是請你們不要打擾我跟大叔的幸福。好了,就這樣。三個人的遊戲真不好玩,又不是鬥地主三缺一不可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她才走了沒兩步,還沒出病房,就撞上了剛從家裏換好衣服趕來的袁珍珍。


    袁珍珍見到桃淵先是一愣,再細看病房裏的施心雨哭的那麽傷心,她臉『色』很難看的嗬斥道,“桃淵,你還真是陰魂不散了,你怎麽來這裏了?誰讓你來這裏的?”


    她這段時間身體一直不舒服,大概是累的。臉『色』本來就蠟黃蠟黃的,這會沉著臉,頗有幾分滲人的感覺。


    桃淵本不想多說一句,隻是袁珍珍這話讓她委屈了,也火大了,“袁阿姨,你是不是健忘症啊?你忘了你是叫我過來的?”她真心覺得這個袁珍珍大概也是被施心雨傳染的不太正常了,明明是她袁珍珍發短信給她,哀求她過來看看湯豪。還說什麽即使分手了,也應該好聚好散。說紀湯豪最近難過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讓她來看看湯豪的……


    袁珍珍荒謬的搖頭,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冷笑,“桃淵,你是不是傻了?我叫你過來的?你也太會為自己找台階下了吧?”


    紀湯豪臉『色』有些難看……


    桃淵更加火大,她本來就個急脾氣,這會直接把自己的手機翻出來,解鎖之後把上麵的短信號碼報給她聽,“袁阿姨,xxxxxxx這是你的號碼吧?沒錯吧?”


    袁珍珍一聽這熟悉的十一位數字,臉『色』更加難看了,“號碼是我的,可我根本就沒發短信給你!這上麵的短信根本就不是我發的,我連你號碼都刪掉了!”


    桃淵隻愣了一秒,瞬間就明白了。


    袁珍珍也反應了過來,她無奈又痛心的看向紀湯豪。


    桃淵轉身看著紀湯豪,一字一句道,“紀大少爺,這短信是你發的吧?這樣騙我過來有意思嗎?”


    紀湯豪臉『色』微微一白,著急的解釋道,“小淵,你別生氣。我是太想見你了,我受傷後最想見到的人就是你。可你一直沒來看我……”


    桃淵無奈,心口堵塞,“紀湯豪,以後可別這麽幹了。”


    施心雨震驚又痛心,紀湯豪居然不惜把桃淵騙過來,他很過分,桃淵也過分,她如果鐵了心不想跟湯豪在一起,就不會出現了。


    桃淵深深的疲憊啊,如果不是“袁珍珍……”在短信裏麵對她苦苦哀求,她真的不會來的。沒想到,這短信居然是紀湯豪發的。


    袁珍珍看著兒子眼底的懇求,還有那一絲的卑微,她火大的嗬斥,“兒子,我真是搞不懂了。這個桃淵到底哪裏好?她的家世條件,還有個人條件,哪裏比得過心雨?心雨對你這麽上心,你怎麽就放不下這個該死的桃淵?這個桃淵從頭到尾都透著一股小家子氣,根本就不配進我們紀家門。現在她都結過婚了,跟你在一起也是二婚了,這樣的她我打死都不會接受的。”


    桃淵也不是示弱的主,她白了袁珍珍一眼,毒舌道,“求求你別自作多情了,我要是真有你這樣勢利的婆婆,我恨不得就跳黃浦江呢。”


    袁珍珍想揚手打她耳光,卻被紀湯豪猛然衝出來攔住了,她更氣了,“兒子,你太不爭氣了。”


    桃淵看了看手表,“都已經中午了,我要去約我家大叔吃午餐了。你們慢慢鬧,我沒空陪你們!”


    袁珍珍恨的牙癢癢的,“桃淵,你個賤人!我真應該撕爛你的嘴!”


    桃淵不屑道,“為老不尊的人,我隻會忍一次。你再敢動我一下,試試看?”


    袁珍珍當即被氣的眩暈,施心雨連忙討好的上前扶住她,“阿姨,你沒事吧?你快別生氣了,快坐下休息會。你別理小淵,她就是毒舌,她說什麽你都別放在心上。”


    桃淵聽著她的話,鄙夷的勾唇,“這麽好的演戲,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當初你怎麽沒往這條路上發展啊?真是可惜!”


    施心雨握拳,“你……”


    桃淵說完,也不打算理他們了。轉身,大步離去。


    袁珍珍被氣的心跳都加速,坐下來也難受,站起來也難受,突然眼前一黑就這麽暈倒了過去。


    紀湯豪不顧自己後背的刀傷,狠狠的一把推開施心雨,將母親抱起搶救室。


    施心雨也跟著直奔搶救室……


    桃淵出了病房後,打算去找大叔承認錯誤。人都說了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坦誠,她得為今天做出的愚蠢事情道歉。她當時真的就是一時心軟,心想著紀湯豪是為了救她才這樣的,她要是真的狠心不顧“袁珍珍……”的請求,她會良心不安的。


    這會事情都整明白了,她得給大叔去負荊請罪去。


    隻是,她剛走到電梯的時候,就看見不遠處走廊盡頭站著一抹她所熟悉的高大身影。


    她一怔,連忙上前,“大叔,你怎麽會在這?”查房嗎?可是他身上沒穿工作服?


    她的太陽『穴』突突的跳了起來,大叔不會是提前知道她撒謊了,跑來紀湯豪病房這邊堵她的吧?


    貌似,真的是這樣的!


    她小心肝又是一陣噗通噗通狂跳,看著大叔那緊繃的臉『色』,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嘿嘿的上前,“大叔,季叔叔,你怎麽在這?不會是跑來捉jian來了吧?”


    她秉著賣萌能解決一切的原則,盡情的賣萌,還對大叔眨巴著眼睛。心想我這麽可愛了,你總不能忍心對我生氣吧?


    季堯身姿堅硬,猶如一尊雕像一樣站在窗口。那剛毅的五官上,連線條都是緊繃著的,透著幾分冷毅。


    桃淵緊張的冷汗流了一地,麵上恨不得自己的小臉能笑出一朵花來秒殺大叔,她上前小手臂纏在大叔的臂彎當中,輕輕的搖晃了下。


    “大叔,你知道我剛才撒謊了?你怎麽知道的?你不會是會神機妙算吧?”


    季堯沒有說話,隻是將她的手臂從他的臂彎中拎了出來。


    桃淵臉皮厚啊,誰讓她自己理虧呢。他拎出去,她又貼上去,“大叔,其實這件事我正想去找你好好給你一個解釋呢。事情的這樣的……”


    可是,某個人根本就沒有給她機會。再一次很幹脆的將她的手臂拎出來之後,自己轉身走了。


    桃淵追了上去,可是某個人是直接去辦公室換工作服去了手術室。


    唉……


    桃淵隻能無奈的歎息,看了看時間,自己下午還要上班呢,她隻請了半天假。


    她隻能先迴公司,下午她給大叔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給他發短信也沒人迴。


    她都沒心思工作了,一下午光坐在位置上唉聲歎氣了。


    快要下班的時候,她想到左輪這個救兵。幸好上次她有存左輪電話,她趕緊把電話給左輪打過去。


    電話那邊的左輪一接電話,還是那種欠揍的語調,“小嫂子,咋的了?想我去你們家蹭飯了?就知道你想我誇你廚藝好了。”其實,是他饞小嫂子做的家常菜了。


    桃淵沒心情聽他鬧,“行了,打住。我有重要事情向你求救。”


    “求救?”左輪瞬間就猜到肯定是又跟大哥鬧別扭了,他心想這兩人鬧別扭大哥自己心裏肯定也不好受,他那麽悶『騷』的人隻會可勁的折磨自己。就衝大哥平時對他那個冷漠無情的樣子,折磨折磨也好。所以,他淡定的交疊著二郎腿揶揄道,“我咋沒接受到求救信號呢?”


    桃淵無奈啊,“sos!緊急求救!緊急求救!”


    左輪樂了,“得了,小嫂子就衝你這麽可愛勁兒。說說吧,怎麽迴事?”


    桃淵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左輪歎息,“小嫂子,你這事做的真……真棒!”


    她微微張大嘴巴,愣住了,“啥?左邊輪子,你是專業拆台的嗎?”


    左輪邪魅的揚唇,“棒極了!就該這麽綽綽我大哥那股悶『騷』勁。”


    桃淵突然很後悔打這個電話,就在她要掛電話的時候,那邊又說,“好了,不逗你了。來,我教教你怎麽辦吧。”


    “快快,快,洗耳恭聽。”


    “哄!賣萌!”


    “貌似沒用啊!”


    “那是力度不夠!你繼續哄,使勁賣萌!不要臉的哄,不要臉的賣萌!”


    桃淵,“……”


    在她無計可施的時候,她最終還是采用了左輪教他的那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晚上下班後,她就直接打車去了醫院。


    她在車上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還是沒人接,最後竟關機了。她幹脆就跑到他辦公室裏麵去等,隻是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後,大叔還是沒出現。


    最後,沒辦法她隻好去護士站問護士季醫生在哪個手術室做手術?


    護士站裏麵是畫畫在值班,她看見桃淵的時候愣住了,“季太太,你怎麽在這裏?季醫生下午就離開醫院了,他沒告訴你嗎?”


    桃淵一臉的懵『逼』,“什麽?他下午就不在醫院了?他下午休班嗎?”


    畫畫也是一臉的震驚,“不是啊,季醫生下午去別的城市參加一個醫學研討會了,你不知道嗎?”


    桃淵的心涼了大半截啊,她尷尬的抽了抽嘴角,給自己找台階,“哦……對,我想起來了。他是這麽跟我說的,可是我給忘記了。不好意思哈。”


    畫畫搖頭,“沒事……你好好休息,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累著了記『性』也不太好了?”


    桃淵點頭,“是,是,我太累了。”


    她就這麽一臉懵『逼』的迴家了,打開衣櫥,果然大叔的衣服少了兩套。她無語問蒼天,大叔要不要這麽小氣啊?就這麽走了?說都不跟她這個小妻子說一聲?還關機?


    唉……


    她今晚注定失眠了……


    醫院。


    袁珍珍的病房裏,氣氛壓抑到一觸即發。


    紀湯豪臉『色』蒼白的坐在她邊上,不停的給她擦眼淚。


    施心雨不敢上前,隻能遠遠的站著。


    就在剛才,檢查結果出來了。袁珍珍居然生病了,還是很難醫治的肝功能衰竭。


    紀湯豪拿到化驗單的時候,感覺到頭頂上一片黑壓壓的烏雲。他的母親才五十出頭,怎麽會得這種可怕的疾病?


    醫生找了家屬談話,簡單的說了一下這種疾病的治愈方式,無疑就是肝移植。


    可是,配型是很難成功的,及時是直係親屬也很難成功。


    他當即決定要給母親配型,約了醫生明天做一係列的配型檢查。


    施心雨自然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她也約了醫生去做配型。


    原本是想瞞著袁珍珍的,可是她很精明的去偷聽了紀湯豪跟醫生的談話,還是知道了自己的病情。


    知道自己的病情後,她整個人就呆住了,連怎麽迴病房的都不知道。


    難怪她這段時間感覺到身體狀態很差,原來是生病了。


    她才五十出頭,她的豪門生活還沒有享受夠,她怎麽能生這麽嚴重的病?


    迴過神來後,她激動的搖晃著紀湯豪的胳膊,“兒子,媽媽不想死。媽媽真的不想死,媽媽才五十出頭啊。媽媽還沒看著你結婚,還沒抱上孫子呢。媽媽還想多陪陪你跟你爸爸呢……”


    紀湯豪很難過,深眸中滿是痛楚和擔憂,隻能安撫母親的情緒,“別這樣,你會沒事的。媽媽,你會沒事的。醫生都說了,隻要配型成功,找到合適的肝源,你就會沒事的……”


    袁珍珍哭的很淒慘,“你別安慰我……我在電視上見到過這種病……沒那麽容易治愈的。即使我們家有再多的錢,也沒那麽容易治愈的。我陪著你爸爸一路走過來,好不容易走上巔峰……我怎麽能這麽早的死去?我死了,你爸爸肯定會給你找小媽的,還會生孩子跟你爭遺產的……”


    她情緒崩潰,所以說出的話也口不擇言。


    紀湯豪將她一把摟在懷中,啞聲安慰,“媽,我不準你胡思『亂』想。不準你這麽胡說八道,你一定會沒事的。我已經約了醫生明天做配型了,我是你兒子,我的肝一定可以捐給你的。你不準胡說!”


    袁珍珍撲在兒子懷中泣不成聲,“兒子,媽媽真的不想死。你現在就聯係你美國的同學,給媽媽找美國最好的醫生來好不好?”


    紀湯豪連連點頭,“好,好,你別激動,你現在要好好休息。”


    袁珍珍整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病給擊垮了,憔悴的不行,眼神也呆滯著。


    施心雨也哭了,她的眼淚是真的,她也是真的好傷心。袁珍珍是她手裏的一張好牌,因為她知道湯豪一向都很孝順。可是,這張好牌居然生病了,還病的這麽嚴重。萬一這張好牌要是死了,那她可就少了一個法寶了。她怎麽能不傷心?不難過?


    可是這種事情,她也幫不上忙,也不敢去惹紀湯豪,隻能遠遠的看著,抹著眼淚,小聲的安慰,“阿姨,你會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


    --。


    施心雨很晚才迴家,在路上接到張玲慧的電話,天氣冷了,提醒她加衣服。


    她有些疲憊的敷衍了兩句,就要掛電話。


    張玲慧聽出她聲音的不對勁,連忙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施心雨聲音哽咽著,“我上輩子是不是作孽了?老天爺一定要對我這麽殘忍嗎?袁珍珍是我的法寶,可她現在居然生病了。”


    張玲慧怔住了,“她生病了?什麽病啊?”


    施心雨自嘲的勾唇,“很嚴重的肝功能衰竭,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張玲慧啊了一聲,“好端端的怎麽會得這種病啊?唉,心雨你也不要太傷心了,什麽人什麽命,也許袁珍珍就算命硬,她不會有事的。現在醫學這麽發達,她會沒事的。”


    她無力的安慰著,除了安慰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麽了。


    施心雨歎息,“哪有那麽容易挺過來啊?唉,但願她真的沒事吧。她那麽喜歡我,她不能有事。我已經約了醫生做了配型檢查了,但願我能救她,我要是能救她,她兒子就必須得娶我了。”


    張玲慧有些緊張,“什麽?你約了醫生了?心雨啊,你別那麽衝動,你還那麽年輕呢。你有沒有諮詢過醫生,如果捐肝會不會對你自身有影響啊?這些你都問清楚了沒有?還有啊,這件事你跟你爸爸商量過沒有?你可不能一個人做主啊。”


    施心雨覺得有些煩,直接開了免提,一隻手扶方向盤,一隻手『揉』著眉心,“我哪顧得了那麽多?當時紀湯豪那麽做了,我也必須那麽做。我管不了那麽多了,如果我的肝真的能救袁珍珍,我求之不得呢,就算少活幾年,我也心甘情願。”


    張玲慧蹙眉,著急的道,“胡鬧!你還年輕著呢,不能那麽衝動。這事你不要衝動,捐肝可不是鬧著玩的。”


    施心雨煩躁的蹙眉,“行了,我的事情我心裏有數,你別管了。”


    “唉……你別衝動聽見沒?你明天想吃什麽?我給你做,給你補補身子……”張玲慧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被掛了,她隻能無奈的歎息。


    掛了電話,她越想越不對勁,開始自己百度捐肝的危害。看到最後,她撥通了醫院的電話,給自己也預約了配型檢查。


    一個星期過去了,桃淵還是聯係不上季堯。


    給他打電話都是關機狀態,發短信根本就沒反應。


    她也有點小脾氣了,直接去醫院找到畫畫。讓畫畫幫她留意,季醫生什麽時候迴來。


    畫畫這段時間跟桃淵相處的挺好的,彼此也熟悉了,自然也願意幫忙。


    星期一這一天,畫畫打電話來說是季醫生研討會結束了,迴到醫院了。


    桃淵中午直接沒吃飯,就去醫院了。


    她直接到他辦公室去,他辦公室沒人,不過他的行李箱在,他的手機也放在桌子上。


    桃淵拿起他手機看了看,居然還關機,她蹙眉,這男人怎麽氣『性』這麽大?可以氣這麽久嗎?


    她歎息了一聲,幫他把手機開機。


    開機後,有一連串的短信唿進來。她看了一下,都是她給他打的電話。還有她發的短信……


    不過,很快屏幕上又跳進來一條短信。


    她手抽的打開看了一下,裏麵的內容讓她心跟著一沉--。


    “又想你了。”


    很簡單的四個字。


    桃淵看著這簡單的四個字,隻覺得胸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一樣難受。大叔的手機沒有密碼,所以她很輕易的就看見了這四個字。她蹙眉,仔細的看了一圈,發現這是一個沒有備注姓名的號碼。


    沒有其他的短信記錄,隻有這麽一條短信。


    她拿著他的手機,控製不住的發揮自己的想象力。


    沒有備注姓名,是這幾天剛認識的女人嗎?剛認識又發這麽含情脈脈的短信?他們是發生了什麽關係了嗎?


    聽說出差的男人最容易出現問題了,尤其是季堯這樣顏值高又很有魅力的男人。雖然沒什麽錢,可是現在女孩子多半會被顏值吸引,倒貼的例子也有很多啊。


    她越想越覺得胸口堵塞的很,就連辦公室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起來。


    果然女人不能有心魔,有心魔就會無限製的擴大蔓延。


    她脾氣本來就有些暴躁,這會直接起來接了一杯涼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去。


    她忍住脾氣,然後歎息,將他手機關機後放迴原處,自己收拾東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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