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心雨臉上的笑容微微的不自然,卻在深吸了一口氣後,又溫柔如春風般笑道,“湯豪,你別動不動就發脾氣。我知道病人一直這麽躺著,換誰都會心情不好的。今天外麵天氣挺好的,你乖乖的喝點雞絲粥。等一會,我扶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紀湯豪還是不理她,直接把她當空氣。這一個星期,他一直都是這麽對她的。甚至很多時候,比此刻的態度還要惡劣。可是這個施心雨不知道怎麽迴事,她就是能受得了。


    施心雨不介意他的態度,顧自的擰開保溫盒,將裏麵香氣四溢的雞絲粥倒出來分成兩碗。一碗給湯豪,一碗給袁珍珍,最近都是袁珍珍晚上在這裏陪護的。所以,她對袁珍珍也是無微不至的照顧。這會,袁珍珍迴家去換衣服了。


    她端起其中一碗雞絲粥,用調羹輕輕的攪動著,讓粥的香氣在病房中浮動。她賢妻良母一樣的攪動了一會,端到湯豪唇邊,柔聲道,“來,吃一點吧。你嚐嚐看我的廚藝有沒有退步?你要多吃點,身體才能恢複的快,就可以早點出院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紀湯豪就不耐煩的一揚手,將她手中的粥碗都打翻了,香濃四溢的雞絲粥灑了一地,還冒著熱氣。


    施心雨委屈的紅了眼睛,卻是咬唇小聲道,“湯豪,是不是不合你胃口?你要是不喜歡雞絲粥,我明天可以做別的帶過來,你不要發脾氣,身子要緊。”


    此時此刻,她是卑微的。她的卑微,站在門口的張玲慧都看在眼裏。可是,她勸也勸過了,心雨就是那麽固執的不放棄,別人又有什麽辦法?


    她除了心疼,歎息,無奈,真的什麽都做不了。


    病房內的紀湯豪煩躁不已,他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桃淵怎麽樣了?當時袁珍珍憤怒的告訴他,桃淵那個賤人沒事。他鬆了一口氣,之後他就一直盼著桃淵能來看看他。他們是一起被送到醫院的,應該都在同一家醫院。他又救了她,還受了那麽重的傷,她應該會來看看他的。可是,他等了一個星期,不,今天是第八天了,她都未曾來看過他一次。


    他知道桃淵還是不能原諒他,他心裏真的很難受。


    偏偏這個他最不想見到的施心雨,每天都會來醫院,在他麵前晃悠,他真的好煩。


    施心雨默默的蹲下身子,收拾地上的碗片,也沒有半點怨氣,隻是語氣有些委屈,“湯豪,你想吃別的嗎?我等下再幫你出去買。”


    紀湯豪豁然睜開眼睛,眼底是慢慢的疲憊和厭惡,一字一句的冷道,“施心雨,到底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會明白?我跟你之間已經不可能了,我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你。你為什麽就是聽不進去?”


    施心雨收拾碗片的動作一怔,咬牙,“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來看你照顧你都是應該的。”


    紀湯豪無奈的扶額,咬牙切齒,“施心雨,你走!你現在就走!”


    他突然吼起來,嚇的施心雨雙手一抖,碎片紮到手背上,一道血口子觸目驚心。她疼的倒吸了一口氣,潸然淚下的看著湯豪,“湯豪……你別對我這麽兇……”


    紀湯豪忍無可忍,“施心雨,你連自尊都不要了嗎?你越是這麽卑微,我越是不想看見你。我對你根本就沒有感情,你難道不懂嘛?”


    站在門口的張玲慧實在是忍不住了,推門走進來,將手中的水果放在床頭櫃上,連忙將施心雨扶起來,語氣有些埋怨,“湯豪,你怎麽可以這樣衝著心雨發脾氣?她隻是個女孩子,你對她這麽兇,她怎麽受得了?”


    她看見施心雨手上的傷口,心疼的蹙眉,拿出濕巾紙幫她擦拭血跡,“心雨,你去坐著,我幫你收拾吧。”


    紀湯豪以前對張玲慧很尊重,隻是經曆這些事情後,對她也是很疲憊。他微微勾唇,語氣低沉的嘲弄了一句,“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慧姨是施心雨的親媽。這個時候慧姨應該出現在小淵病房才對。”


    張玲慧眸光微微一顫,忍著脾氣解釋道,“湯豪,我是打算去看小淵的。隻是聽見你們吵的厲害,忍不住過來看看到底怎麽迴事?我知道你躺在這裏心情不好,脾氣也不好,可是你不能這麽肆無忌憚的對著心雨發脾氣。心雨她是愛你,可你也不能太欺負她啊。”


    “夠了!”紀湯豪不想聽她冠冕堂皇的說教,一個字都不想聽,“你這樣幫著外人來詆毀自己親生女兒的人,我嗤之以鼻。”


    張玲慧臉『色』很難堪,“湯豪你……”


    這個時候,剛好袁珍珍迴家裏換好了衣服又迴到了病房。


    她一進來,看見滿地的狼狽後,微微蹙眉,“這又是怎麽了?兒子,你能不能別發脾氣了?”


    施心雨見到袁珍珍後,又『露』出溫和的淺笑,擦了擦眼淚,“阿姨,你別怪湯豪。是我不好,惹湯豪煩了。你早餐吃過了嗎?我幫你也熬了點雞絲粥,我端給你嚐嚐吧?”


    她討好的說著,張玲慧看她這樣子,心裏有些心疼。


    袁珍珍相比之下,還是很喜歡施心雨的。施心雨人也比較會討好她,家世條件也比桃淵好。那個桃淵倔脾氣,上次心雨流產的時候,對她的那個態度她至今都耿耿於懷。


    她歎息了一聲,輕輕的拍了拍心雨的手背,“真懂事,先放著吧,我沒胃口。我最近可能是太擔心湯豪了,所以一直有些不舒服。這會都覺得全身無力,有些嘔心厭食呢。”


    施心雨連忙放下雞絲粥,關心的問,“阿姨,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陪你去看醫生?”


    袁珍珍搖頭,“沒事,可能就是最近沒有休息好,沒什麽大問題,我的身體我心裏有數。”


    施心雨點頭,“那好吧,你要好好休息。”


    紀湯豪看她們聊的很和睦的樣子,不悅的蹙眉,再次沉聲道,“施心雨,出去!立刻!”


    施心雨委屈的向袁珍珍求救,袁珍珍壓低聲音嗬斥了一句,“兒子,不準這麽對心雨。心雨為我們家流掉一個孩子,身體都沒恢複呢。”


    紀湯豪對待自己的母親態度收斂了幾分,“媽,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跟她之間完全就是個錯誤,根本就沒有感情的。”


    袁珍珍哄他,“胡說,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心雨對你這麽好,人又這麽懂事,你要珍惜。”


    紀湯豪也懶得再去溝通了,隻拉下麵孔,沉聲道,“施心雨,你出去!”


    袁珍珍一激動,眼前一陣眩暈,差點就倒了下去。


    施心雨連忙把她扶著,“阿姨,你沒事吧?”


    袁珍珍扶額,緩解了一下眼前的不適後,搖頭,“沒事。”


    轉而看著紀湯豪有些虛弱的道,“兒子,媽媽可是為了你『操』碎了心。光是照顧你,就累的夠嗆了,你能不能懂事點,別讓媽媽『操』心那麽多?心雨這孩子多好,有她在這裏幫著我照顧你,我也輕鬆點。”


    紀湯豪看著母親泛黃的臉『色』,終是閉上眼睛,一句話都不說了。


    施心雨心底微微的捏了一把汗,看著袁珍珍感激的揚唇。心裏更加堅定的認為,一定要討好這個未來的準婆婆。她以為袁珍珍是裝出不舒服的樣子,其實,袁珍珍的身體是真的很不舒服。


    就這樣,她一直在病房待到晚上六點才離開。


    她會討好袁珍珍,也很會看人臉『色』,知道自己不能過分。所以,她六點就主動說要迴家研究菜譜,明天給他們做飯送來看醫院了。


    反正,來日方長!


    出了醫院,坐上自己的車後,她才想起來她手機一整天都沒有開機了。


    在病房中,湯豪怕吵,所以她連手機都沒敢開機。


    這會開機後,隨時放在引擎板上。手機裏麵跳出一連串的短信唿,她吃了一驚。


    一打開,居然都是金緋依打來的電話。


    有很多短信也是金緋依發來的,她的微信也在被金緋依狂轟濫炸。


    她蹙眉,剛準備迴電話過去的時候,金緋依的電話又打了進來。她接通後,就聽見金緋依憤怒的近乎崩潰的聲音,“施心雨,連你也躲著我?我可是幫你做了那麽多事情,你怎麽能躲著我?”


    施心雨看了紀湯豪一整天的臉『色』,本身自己也挺疲憊的,聽到這番責怪,眉頭蹙的更緊,“金緋依,你怎麽迴事?你家失火了?一整天給我打了這麽多電話?”


    金緋依咬牙切齒,“我家比失火都嚴重!施心雨,我真沒想到我把你當朋友,你卻這麽躲著我。你以為我那麽蠢,自己都沒留一點點心眼嗎?”


    施心雨聽到這番話後,收斂了一下情緒,口氣也好了幾分,“依依,不是我不把你當朋友,是我今天太忙了,我沒躲著你。我今天在醫院照顧湯豪一整天,他怕吵,我就沒有開手機。你怎麽了?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這樣吧,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接你,我們見麵聊吧。”


    金緋依報出一個地址後,施心雨蹙眉,卻還是飛快的開車去接她了。


    等到施心雨將自己的豪車開到那條髒『亂』的巷子時,嫌惡的按上車窗,不耐煩的按著車喇叭。


    金緋依從一處髒『亂』到處散發著惡臭的巷子裏跑出來,拉開車門上車。


    施心雨當即嫌惡的捂著鼻子,很難接受她身上的酸臭味道。


    金緋依惱羞成怒,“施心雨,你幾個意思?我就這麽髒?這麽臭?你這麽嫌棄我?”


    施心雨連忙放下手,搖頭,“沒有,你誤會了,我是鼻子有些不通氣,不太舒服。依依,你怎麽會變成這樣?才一個星期不見,你怎麽變成這樣了?怎麽瘦了這麽多?”


    車廂內雖然燈光昏暗,但是她依稀能看見她此刻狼狽的樣子,真是嚇了一跳。


    金緋依臉上好幾處擦傷,人也瘦的隻剩下皮包骨了,頭發『亂』糟糟的頂在頭頂上,身上的連衣裙也皺巴巴的,好像很久都沒有換洗過了。身上也散發出令人作嘔的酸臭味,她真是差點就吐了出來。


    她連忙將車開出那條巷子,遠離了巷子後,將四邊的車窗都打開,涼風這才將車裏的酸臭味吹散了幾分。


    金緋依自從上車後,就翻出她儲物櫃裏麵的零食開始狼吞虎咽,完全沒有昔日的半點優雅。


    施心雨心底嫌棄的要死,表麵上卻不敢表現出來,隻能訕訕的笑著,“你慢點吃,慢點吃,這裏還有水,喝點水。”


    金緋依吃飽了之後,深深的喘息,看著她,“施心雨,你得幫我。你一定要幫我,我家破產了,我們家現在一無所有了,我們家完蛋了。我爸爸把我趕出了家門,他說都是我得罪了別人,才會導致我們家這麽慘。”


    施心雨最近一門心思都撲在紀湯豪身上,所以真的沒關心東城發生什麽大事了。聽她這麽一說,她不可思議的搖頭,“不會吧?你們家破產了?怎麽會這麽突然?”


    金緋依抓住她的手臂,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突然?這幾天有太多太多的人和鬼來恐嚇我,他們說我得罪了人才會攤上這些事。”


    “人和鬼?”施心雨嫌惡的抽出自己的手臂,驚叫道。


    金緋依聽到鬼這個詞,嚇的渾身顫抖,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驚恐的車裏叫道,“鬼在哪裏?別碰我,別帶我走,我不想死!”


    施心雨看著她,覺得她真是太可怕了,“依依,你瘋了吧?你是不是因為家裏的事情神經錯『亂』了?這個世界上哪裏來的鬼?”


    金緋依連連搖頭,“不,我沒瘋,真的有鬼。一直纏著我,要來向我索命……”


    施心雨拍著她的臉蛋,搖晃著她的肩膀,“依依,你清醒點。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你別自己嚇自己。”


    她將車廂裏麵的燈都打開,在明亮的燈光照『射』下,金緋依的情緒才緩和了點。她哭的搖頭,“心雨,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我到底得罪了誰?這個人就像是魔鬼一樣可怕,我想來想去,我隻是得罪了桃淵。你說這些事情會不會是她做的?”


    施心雨覺得荒謬,“怎麽可能?你以為桃淵是神啊,她能有這麽大本事?她自己家的公司,還要靠我爸爸賞飯吃呢。她能有本事搞垮你們家的公司?我不信!”


    金緋依咬牙,“我也不信,我也去求過她,看她的樣子不像是說謊。可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我到底得罪了誰,我除了之前幫你做了那些事情後,我沒做過壞事。”


    施心雨麵『色』一沉,有些緊張的喝道,“胡說什麽?你幫我做過什麽了?別胡言『亂』語!”


    金緋依冷笑,“怎麽?你現在不承認了?你想過河拆橋是不是?施心雨,我告訴你沒那麽容易。你以為我真的那麽傻嗎?我幫你做的事情我都留下證據了,我總得給自己留條活路。”


    施心雨麵『色』緊繃,冷聲威脅她,“金緋依你留證據又能怎麽樣?你不敢交出去,那是要坐牢的。你敢自毀嗎?”


    金緋依冷笑,“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我還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我坐牢不要緊,可是你要想想那些證據流出去對你有沒有壞處?你的紀湯豪要是知道你這麽惡毒,還會跟你在一起嗎?”


    施心雨心裏一咯噔,立馬笑道,“依依,我知道你不會這麽做的。我們兩是好朋友,好閨蜜,這種互相傷害的事情你不會做的。當然,我也不會不管你的。我這裏有張卡你先拿著,裏麵有100萬,以後我會不定期給你打錢的。你先用著,至於你爸爸的公司,我也會讓我爸爸想想辦法幫著東山再起的。”她想了想,還是要先穩住金緋依。等穩住她之後,再想辦法把她口中的證據找迴來,然後她餓死街頭她也懶得多看一眼。居然還學會陰她了,真是找死!


    金緋依拿著她給的卡,灰暗的眸子裏終於閃過一絲亮光。有了這100萬,她可以先給家裏租個房子了。她歎了一口氣,“心雨,你放心我很有良心的。隻要你真心當我是朋友,我不會做一點點不利於你的事情。”


    施心雨點頭,唇角『蕩』漾著溫婉的笑容,“我相信你,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好,你也好,我們大家都會好。你先拿著這些錢,給自己買點好衣服打扮打扮。”


    金緋依點頭,緊緊的握著那張卡。


    金緋依把那100萬給了父親之後的第二天晚上,她逛街逛的很久,給自己買了兩套漂亮衣服迴家的路上。


    再次遇到“鬼……”了,她嚇的哇哇大叫。


    那穿著白衣服,眼角嘴角不斷滴血的“鬼……”伸手長臂,說是要向她索命,她嚇的拚命跑。


    最近一個星期,她老是遇到“鬼……”隻要是晚上,她都能遇到“鬼……”,有時候半夜驚醒,發現“鬼……”正趴在自己家的窗口位置,她好幾次嚇的差點心髒病。


    她臉上的擦傷都是被嚇的摔跤,摔出來的。


    到底是因為做了虧心事,她拚命的跑,就連購物袋掉了也不敢迴頭撿。最後一失足,居然掉到路邊正在修的下水道裏麵。


    裝“鬼……”嚇人的那個人見此情景,撥打了120。可是,救護車來的時候還是晚了,金緋依就這樣摔死了。


    --。


    桃淵出院後,心情美美的戴著她的精仿鑽戒去上班了。


    她拿設計文案的時候,何欣妍剛好從她的位置上路過。視線一掃,就看見她的大鑽戒了。驚豔的抓著她的手指,“小淵,你這鑽戒太拉風了。看這造型怎麽這麽眼熟啊?”


    她想了一下,很快就想到這是那款雜誌上麵重磅推薦的那款私人訂製的鑽戒。她忍不住驚叫道,“小淵,這是誰送的?快告訴我,這是誰送的?這人也太闊氣了吧?是你新認識的男朋友嗎?快,有沒有照片?我要看,我要看。”


    縱然是平時比較文靜的何欣妍,看見這麽奪目的大鑽戒,也忍不住失態了。


    桃淵連忙捂著她的嘴巴,把她拉到洗手間,小聲的把自己的秘密告訴她,“其實我有兩件事要告訴你,第一我結婚了,第二,我的鑽戒是精仿的。”


    何欣妍聽完了之後,真的是驚悚了,微張著嘴巴,呆呆的看著她。


    桃淵嘿嘿的笑著,上前幫她把嘴巴合上,“美人,你要幫我保密,我不想我的私事在公司鬧的沸沸揚揚的。我結婚的事情,隻告訴你一個人哦。”


    何欣妍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小淵,你這麽嬌嫩的花朵到底被誰掐走了?我好奇。”


    桃淵拿出手機,“滿足你一下好奇心吧,我給你看我大叔照片哈。是我趁著他睡著了偷拍的,你看,酷吧,我大叔是醫生。高大上的職業哦。”


    何欣妍拿著她手機一看,瞬間被大叔睡著的顏值給秒殺了,“小淵,你大叔好man啊!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嫁給大叔後的婚後生活啊?”


    桃淵認真的想了想,開啟一本正經胡說模式,“這個嘛,要等我迴家去認真的想想,然後寫一本文案,慢慢向你匯報。”


    何欣妍摟著她,“小淵,好震撼,你就這麽把自己嫁了。你大叔好酷,看上去一點也不比紀湯豪差。你這大概是因禍得福吧?”


    桃淵將自己的手機搶了迴來,對著手機屏幕親了大叔一口,“那是當然!我傻人有傻福!”


    何欣妍又托著她的手指欣賞她的鑽戒,“這大鑽戒也漂亮。”


    桃淵獻寶一樣顯擺,“必須的,精仿的,跟真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何欣妍看著也像真的,“嗯,真的跟真的似得。你大叔送的?”


    桃淵點頭,“我大叔還挺細心的,看見我喜歡這個鑽戒就買來半夜偷偷給我戴上。雖然是仿版,可我也覺得很感動呢。”


    何欣妍讚同,“嗯,禮物不在乎貴重,有愛心就好。你大叔看起來對你滿滿的寵溺啊。”


    桃淵心花怒放,繼續開啟厚臉皮模式,“必須的啊!誰讓他新婚小妻子這麽可愛呢!”


    下午開會的時候,總經理易敏看見桃淵手上的鑽戒後,微微一怔。


    散會的時候,大家都出去了,易敏難得的湊過來八卦了一句,“小淵,你這鑽戒是不是得有一百多萬?”


    她是全公司唯一一個知道桃家底細的人,所以她並不奇怪桃淵可以戴這種奢侈的鑽戒。


    桃淵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就是個精仿款。一千塊錢。”


    易敏顯然不信,眼底有羨慕閃過,“這鑽戒真漂亮,怪不得值一百多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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