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說就是本皇子運氣不好,然後剛好撞上了嗎?隻是不知道行刺本皇子之樣的能不能給幕後主使者定罪?嗯?”淩淵虹單手負在身後,身上有了一股寒氣,嚇得蘇承誌又伏在了地上。


    蘇承誌忙道:“下官不是那個意思!在下官的任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下官必定嚴查。”


    淩淵虹冷哼一聲道:“三日之內我要結果。”


    蘇承誌忙應了一聲,那些官差早已將劫匪綁了下去,那邊楚白衣已經命人抬來了軟轎過來道:“大皇子怎麽一路走下來了,快些到轎上休息吧!”


    喬慕雪的眸光閃了閃,有一種被坑的感覺,你妹的,原來這貨根本就是坐轎子的,她倒是白做了一個多時辰拐杖。


    淩淵虹由楚白衣扶著穩穩坐上去之後,四個腳夫抬著他走和飛快,很快就下了山。


    下山之後,淩淵虹從轎子上下來後淡淡地道:“蘇郡守,本皇子未來的王妃受驚不小,為防路上再出意外,就勞你親自將她送迴柳府,若是她少一根頭發,你提頭來見。”


    他的語說得平淡,蘇承誌卻覺得有一股殺氣襲來,他心裏暗自僥幸,好在上次在賭坊的時候他沒有為難喬慕雪,否則的話隻怕還得倒大黴。


    蘇承誌忙保證道:“大皇子盡管放心,下官必定將喬姑娘安全送迴柳府。”


    淩淵虹這才緩緩對喬慕雪道:“慕雪,我今日就不送你迴柳府了,待我得空了再來看你。”


    喬慕雪忙道:“有蘇大人必定無事,大皇子不必掛心,萬萬要保重身體。”


    淩淵虹見她不管何時都和他保持著距離,話說得穩妥卻又不失禮數,知道兩人的情路怕是還得走,隻是感情之事是斷斷不能操之過急的,他隻是輕笑道:“若掛念我就來看我,若覺得柳府住的不舒服就到劍竹山莊來住。”


    喬慕雪輕輕應下了,淩淵虹一行離開之後,蘇承誌不由得重重抹了一把汗水,他為官多年,什麽陣仗都見過,可是今日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遇到,他不由得暗罵:“是哪個不長眼的說大皇子是個溫和又無能的,分明又精明又狠厲。”


    喬慕雪看了蘇承誌一眼,眸光裏有了一抹淡淡的寒氣,卻微笑道:“今日多謝蘇郡守。”


    “喬姑娘客氣了。”蘇承誌忙道:“日後還望喬姑娘在大皇子麵前美言幾句。”


    “那是一定。”喬慕雪微微一笑道:“今日裏遇到的這些劫匪個個兇悍無比,驚到了大皇子,蘇大人最好用心查查他們的來頭,千萬不要放過幕後主使之人。”


    蘇承誌聽到她這句話覺得她話中有話,忙問道:“喬姑娘可有懷疑之人?若有的話,大可以告訴本官,這樣也讓本官少走一些彎路。”


    喬慕雪的眸光微斂道:“蘇大人日理萬機,想來有很多事情也記不太清楚,我卻是記得那個劫匪頭子,去年舅舅請蘇大人吃飯的時候好像還給蘇大人跑過腿。”


    蘇承誌聽到她這句話隻覺得後背一身冷汗,他忙道:“是嗎?本官倒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也許是我記錯了。”喬慕雪微微一笑道:“隻是有一句話卻得說給蘇大人聽,舅舅姓柳,而我姓喬,雖然我一直在柳府長大,但是我遲早得迴喬府。”


    她說完這句話便坐進了蘇承誌早前備好的馬車裏,然後讓車夫揚起馬鞭,絕塵而去。


    蘇承誌又豈會認不出來為首的那個劫匪,隻是這些年來他和柳銘傳之間實有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在必要的時候,他自然要先想法子保全自己。


    上次蘇振東出事的時候,他就一直覺得喬慕雪不是尋常女子,沒料到今日裏竟又被她吃得死死的,再則她如今已經聖旨賜下的未來的大皇子妃,更加不是他能得罪的起來的,當上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蘇承誌的眼睛一斜,當即喝道:“將嫌犯全部帶迴千源城,押進大牢細細審問!”


    淩淵虹坐在軟轎裏心思卻有些深沉,那雙清明無比的眼睛裏透出了一分寒意,雖然知道今日的事情十之**是在喬慕雪的意料之中,但是這件事情卻讓他動了真氣。


    那些人明擺著是衝喬慕雪而來,他知道她很是聰明,也很是厲害,想來是被這樣的環境逼成這樣的,他這麽一想頓時又有些心疼。


    正在此時,轎子卻停了下來,然後便聽得楚白衣的聲音傳來:“什麽人竟敢攔大皇子的轎子?”


    而後淩淵虹就聽到了一記極為熟悉的聲音傳來:“大皇兄,多日不見,近來可安好?”


    那邊青山已經道:“三皇子掛念大皇子,所以過來給大皇子請安。”


    由於皇帝一直沒有立太子,眾皇子的地位其實並沒有太多的差別,隻是淩淵虹是嫡長子,所以在身份上自然就顯得比其它的皇子要尊貴一些,此時青山用到請安之詞,倒也是合情合理。


    淩淵虹聽到淩逸楓的聲音時眸光先是冷了些,卻已伸手將簾子掀開,然後臉上多了一分溫和的笑意道:“三弟又在這裏胡說八道了,來見我用得著用請安這個詞嗎?”


    淩逸楓聞言笑道:“禮多人不怪嘛,大哥看起來精神比在京城要好多了,我好生高興。”


    他方才過來的時候喚淩淵虹為大皇兄,而後卻就變成了大哥,一下子就感覺親昵了不少。


    淩淵虹的麵色卻有些悵然,顯然不太願意提到他身體上的事情,隻輕聲問道:“三弟何時到的千源城?”


    “已有好幾日了。”淩逸楓含笑答道:“這一次是父皇交辦的差事的,我原本早就想到劍竹山莊去看大哥,卻被差事纏身,一直都不得閑,原打算明日再去看大哥,今日恰好我也在府衙,聽到有人說今日這裏會有刺客,大哥也在寶來寺,我心裏掛念,就匆匆趕了過來。”


    淩淵虹輕聲道:“我一直很羨慕你們,可以為父皇分憂,而我卻一直讓父皇為**心,實是我不孝!”


    “大哥將身體養好了便也能替父皇分憂了。”淩逸楓忙道。


    淩淵虹的眸光沉了些道:“我這身體,這一輩子怕是都很難好起來了……”


    他說到這裏,似又生出了幾分悵然,卻將話題一轉道:“我今日好好的,倒勞三弟為**心了,三弟今日似乎還有差事要辦,等你忙完了就到劍竹山莊來看我,我們兄弟好久沒有見麵了,要好好說說話。”


    淩逸楓忙應道:“今日是耽擱了,我後日一早就去劍竹山莊看大哥。”


    淩淵虹輕輕點頭,便將簾子放了下來。


    楚白衣朝他淩逸楓輕輕施了個禮便命人抬起轎子,他們離開後青山道:“王爺,大皇子的氣色看起來好像不太好。”


    “他的身體素來不好,隻是今日瞧著,倒是比以前在京城的時候多了幾分乖戾,若是母後見到了,必定會心疼得緊。”淩逸楓的語氣不鹹不淡,卻又似乎真有幾分婉惜。


    青山卻又道:“若大皇子身體好的話,能力也未必就及得上王爺。”


    “青山!”淩逸楓輕喝道:“大皇兄的才華父皇都是認同的,大皇兄又豈是你能在背後評說的?”


    青山自知失言,忙告了個罪,淩逸楓的麵色這才緩了些道:“日後這樣的話不可再說了!不管他身體好壞,他都永遠都是我最敬重的大皇兄。”


    淩淵虹的軟轎走出一裏路後,性子直爽的苗靖卻無論如何也忍不住了,他輕罵道:“他爺爺的,他嘴裏說是來看大皇子,那張臉上哪裏有一點關心的成份!還有,他若真心關心大皇子,就應該和蘇承誌那個狗官一起上山擒匪,這樣半路攔在這裏和方才山上的那些劫匪又有什麽本質的差別?”


    楚白衣瞪了他一眼道:“大皇子都沒有說話,你在那裏瞎嚷嚷什麽?”


    “我就是看淩逸楓不順眼。”苗靖罵道:“我覺得如果不是前幾日王妃設計在醉鄉樓裏鬧了那麽一出,將他的身份暴露了出來,隻怕淩逸楓還得裝老鼠!”


    “裝老鼠?”楚白衣的眼裏有一分不解。


    苗靖解釋道:“他躲在那裏不敢見人,可不就是老鼠嗎?”


    他這麽一說楚白衣也笑了起來,一直沒有說話的淩淵虹隻淡淡地道:“他是我的親弟弟,不許你這麽說他,就算他是裝,那他還得費精力裝一下,我在京城裏的其它兄弟,可是連裝都懶得裝的,所以你們要多多體諒。”


    他這句話一說,楚白衣和苗靖對視一眼,卻也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淩淵虹卻又問道:“苗靖,可查出來是什麽人想要害慕雪?”


    “是千源城東的源水邊上的一群水匪,他們雖然是個小幫派,但這些年來已有從良的跡像,一直為柳銘傳所用,平日裏都是在幫柳銘傳運送貨物,已多年沒有做打家劫舍的勾當了。”苗靖說完又罵罵咧咧地道:“這幫龜孫子,真是眼睛長在褲襠裏,竟敢對大皇子和王妃下手,真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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