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今天是刻意出門一趟給於氏機會,他原本以為於氏一定會得手,卻沒有料到竟是這樣的結局!


    柳銘傳知道今日的事情已成定局,麵上的事情還得做,他當即一腳將於氏踢開,然後大怒道:“你這個賤人,竟生出如此卑劣的心思!府裏是沒有銀錢還是怎樣,竟拿綠豆糕送大皇子!好在慕雪想得周全,將這事攔下,你竟還敢借機生事,慕雪隻是打斷你的腿還算是輕的!”


    於氏被柳銘傳一踢,當即便哭出聲來,卻也不敢多言。


    柳銘傳又道:“你以後趁早收了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否則的話休怪我休妻!”


    他這句話說得有些重了,於氏倒有些怕了,她身上原本就有傷,當即便暈了過去。


    柳銘傳見她暈死這才罷休,當下讓身邊的丫環把於氏給扶走了。


    柳銘傳這才道:“慕雪,你放心好了,明日你出門前,舅舅會給你準備好去看大皇子的東西。”


    喬慕雪眉眼淡淡地道:“如此就讓舅舅費心了,既然要重新準備,這根人參也換一下吧。”


    翠玉將人參拿了出來,柳銘傳伸手接過,喬慕雪不緊不慢地道:“大皇子是何等人物,平日裏用的人參再差也是百年以上的山參,這隻不過十年左右的地參實有些拿不出手。雖然我是相府的女兒,但是卻是寄養在柳府,此時拿出這樣的東西出門,隻怕不但相府沒有麵子,柳府也沒有麵子。”


    柳銘傳知道於氏送這些東西過來,不過是故意給個理由於給喬慕雪發作罷了,卻沒有料到竟將自己給坑了。


    而有了前麵的事情,柳銘傳也不能拒絕半句,隻是想到要拿出一支百年的山參,他就有些肉疼,當下卻隻能含笑點頭道:“還是慕雪想得周全。”


    他說完拿著那支人參便離開了,院子裏的那些下人也相互攙扶著走了,她的院子裏又歸於平靜。


    翠玉撫了撫胸口道:“小姐,方才真是嚇死我了。”


    含煙卻滿臉崇拜地道:“小姐,你方才好厲害!”


    喬慕雪的眸光淺淡,並不說話,翠玉又有些擔心道:“小姐,你今日這樣也算是和舅老爺撕破臉了,以後還不知會生出什麽事情來。”


    “撕不撕破臉不都一樣,難不成以前他們就對我們很好?”含煙反駁道。


    翠玉一想也在理,隻是想起今日的事情還有些後怕,不由得輕歎了一口氣。


    含煙卻又滿眼都是崇拜的看著喬慕雪道:“今夜鬧這麽一出,管事想來也不敢再隨便拿東西給小姐了,明日在大皇子的麵前也不會沒麵子了。”


    翠玉卻道:“這一次是這樣解決了,可是下次還不知道會怎樣!如今我隻能盼著老爺盡早把小姐接迴京城,否則的話隻怕還會再出亂子。”


    喬慕雪知道她的擔心,隻是她覺得她靠自己離開柳府的機率也比喬府派人來接她離開的機率要大得多,當下將雙手半攏在胸前道:“翠玉說得有道理,我一日不出嫁,就一日都有變故,明天去見大皇子的時候還不知道會生出什事情來!明日裏都小心一些。”


    她這麽一說,兩個丫環齊齊點頭。


    此時月上中天,之前燒好的洗澡水也已涼了,含煙知她好潔,今日裏出了一身的汗,是一定要洗澡的,當下忙去燒洗澡水。


    喬慕雪望著天邊的月亮微微有些發怔,原本她並隻是想敷衍一下她和大皇子的皇事,然後尋到合適的時機就帶著兩個丫環遠走高飛。


    今日知道於氏的想法之後,她便覺得她如果就這樣走了,實在是太便宜柳府的這些渣渣了。


    她不得不再為這件事情多多思量一番,正在此時,悠揚的簫聲響起,她的眼睛不由得眨了眨,這簫聲很熟悉,今日她已經聽了兩迴了,卻沒有料到此時竟又聽到了。


    她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那隻白狐狸竟還跟著她迴了柳府,他還真是閑得慌。


    一想起白狐狸,她又想起今日買鹽堿地失敗的事情,看來她還得找人查查那個莊子到底是被什麽人買走了,在那裏布下那樣一個迷陣到底想要做什麽。


    而此時鹽堿地的這一側卻沒這麽和諧太平了。


    “什麽?楚白衣跑呢?”一個臉戴修羅麵具的男子怒道:“好端端的怎麽會跑掉?你不是說那個陣法就是大羅神仙也逃不掉嗎?”


    朱雀不敢做聲,玄武輕聲產道:“本來我們已經將楚白衣誘進了迷陣,雖然一時間奈不何他卻也能將他困在裏麵,他短時間內是逃不出去的,我們是能將他生擒住的。然後不知道從哪裏跑來了一個不男不女的人,她觸動了陣內的機關,將我們的人砸傷了不少,然後就和楚白衣一起逃了出去。”


    麵具男的眸光頓時就深了不少,朱雀見他麵色沉重,當下輕聲道:“那人隻怕是楚白衣的人,今日闖陣十之**就是為了救楚白衣而來,是我們大意了,請主子責罰。”


    麵具男冷冷地道:“現在罰你們有什麽用,楚白衣狡猾無比,這一次讓他進入那個迷陣你們花了多少功夫,他此時這樣跑了,以後隻怕再沒機會了。”


    朱雀和玄武都不敢做聲,麵具男冷哼一聲道:“你們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朱雀和玄武嚇得立即跪倒在地道:“請主子給我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麵具男冷哼了一聲,眸子裏殺意濃濃,站在他身後的一個清麗女子道:“王爺,這件事情多有蹊蹺,還請王爺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將功贖罪。”


    玄武當即便道:“請主子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一定會將楚白衣殺了,斷了大皇子的臂膀!”


    麵具男冷哼了一聲,一把抽出女子腰間的劍,劍茫到處,有鮮血流出,兩截小指掉在了地上,玄武和朱雀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卻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麵具男的眸子裏盡是寒意,緩緩地道:“今日就再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如果再殺不了楚白衣,你們就提頭來見!”


    玄武和朱雀聞言輕輕鬆了一口氣,忙齊聲道:“多謝主子不殺之恩!”


    兩人退下之後,麵具男靠在黃花梨的大椅之上,眸子裏俱是清冷之色,清麗女子輕聲道:“主子也不用太過擔心,楚白衣雖然是大皇子的人,但是隻憑他一人之力也改變不了什麽。”


    麵具男低低地道:“你不要小看楚白衣這個人,楚府一門五個將軍,卻全力支持病得要死要活的大皇子,我又豈能不急。”


    他說到這裏又輕聲問道:“喬慕雪什麽時候了去看大皇子?”


    “明天。”女子輕聲答道。


    “明天?”麵具男冷笑一聲道:“柳府的人還真著急啊!”


    女子的眼裏有些不屑地道:“柳府是一介商戶,眼皮子原本就短淺,隻怕十之**想在這一次的事情上沾點光。我得到消息說喬慕雪在柳府裏,柳府的那些人待她並不好。”


    “我聽說,柳府如今是千源城裏首屈一指的富戶?”麵具男又問了一句。


    女子輕應了一聲。


    麵具男淡淡地道:“這倒是個機會。”


    女子跟在他身邊已久,熟知他的心思,隻是此時卻不太明白他嘴裏的機會指的是什麽,當下便扭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的臉上滿是高深莫測。


    柳府的事狐狸男都看在眼裏,他離開之後直接朝城西奔去,他一出城便吹了一聲口哨,一匹通體墨黑的馬便奔到他的麵前打了一個響鼻。


    他輕輕一笑,輕輕躍上馬背,馬是萬裏挑一的神駒,腳程極快,很快就到了一個別院的外麵。


    裏麵的人一聽到馬蹄聲忙奔出來迎接,一人替他牽了馬,一人扶著他下了馬,其實幾人奔到他的麵前行了一個禮道:“見過大皇子,屬下護駕來遲,還請大皇子責罰!”


    狐狸男伸手將最前麵的一個男子扶起來道:“白衣起來吧,這次的事情不關你的事。”


    楚白衣站起來後道:“大皇子這一次假扮白衣出門實在是太冒險了,以後萬不可如此了。”


    楚白衣和大皇子淩淵虹自小一起長大,兩人平日裏關係甚好,此時楚白衣心裏一急,便也不顧眼前人的身份,話說得有些重。


    淩淵虹將臉上的狐狸麵具揭下來之後道:“無妨,我這不是好好的迴來了嗎?”


    狐狸麵具揭下來的臉,清雋無雙,那雙鳳眼裏滿是此溫和,嘴邊噙了一抹淡笑。


    他並沒有說今日遇險之事,隻是楚白衣何等敏銳,縱然此時天色昏暗,他也看到淩淵虹的衣裾破了一道口子,知道他今日必定遇險了。


    楚白衣輕聲道:“殿下可發現了什麽?”


    “京中的諸位兄弟也不知道是誰如此迫不及待竟要對我下手了。”淩淵虹緩緩地道:“他們費那麽大的勁來到這裏,必定是因父皇賜婚而起,這一次竟還要殺你,白衣,以後要小心一點。”


    楚白衣聽到淩淵虹的話驚出了一身汗,淩淵虹卻將話題一轉道:“不說他了,明日裏喬慕雪要來看我,我們也要做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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