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孫楠倍感無助的時候,她初中同學薛天浩找到她,要和她合作搞項目。


    薛天浩和孫楠上初中的時候同班,學習特別優異,初中畢業後考上了一所師範學校,師範畢業後在老家一所鄉鎮中學做了兩年的語文老師。


    在鄉中學做老師那兩年,薛天浩越來越發現教師的地位太低下,越來越厭煩教師這種職業。


    每次和朋友出去的時候,當他表明自己的身份是老師後,人家對他的態度立刻會發生一百二十度的大變化,本來很熱情的,但轉眼間眼神中就流露出一縷不屑一顧的神情。


    尤其是當那些人知道他在一所不入流的普通中學教書後,態度冷淡地簡直連白開水都不如。


    正因為如此,薛天浩越來越為自己走上教師的崗位感到悲哀,越來越厭煩教師這份職業。


    這些年,雖然國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要發展農村教育,提高農村教師的地位,但文件傳達到基層單位之後根本沒有人落實。


    鑒於如此,教師雖然被冠以人類靈魂的工程師,辛勤的園丁等榮譽稱號,但根本沒有人認可。


    那些紮根農村的孩子王,雖然承擔了教育孩子,發展基層教育的重任,但付出的與得到的永遠不能成正比。


    雖然他們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豬差,幹得比驢多,但到老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在這個一切向錢看的時代,衡量一個人的身份和地位不是他對這個社會貢獻多少,而是他們手裏的鈔票有多少,他們的權勢有多大。


    就因為當老師的都無權無勢又無錢,連對象都不好找,不僅廠礦裏的女職工不要他們,就連那些女老師也看不起他們。


    尤其在廣大農村中小學,這種現象尤其嚴重,女孩子找對象的標準是權利、地位、金錢。


    因此,她們寧願找城裏的小工人,政府的大齡工作人員,做有錢人的二奶,被政府官員包養,她們也不找具有國家幹部身份的、素有人類靈魂工程師光榮稱謂的窮教書的。


    就是這些青年再怎麽優秀,在那些女孩子的眼裏,也隻不過是個孩子王而已,永遠沒有大的出息。


    這些優秀的青年為了農村教育,為了農民的孩子,為了農村的發展,他們奉獻一生,也窮極一生。在當時,這些農村的男教師大多找個臨時工,或者是在農村隨便找個女孩子來完成自己傳種接代的重任。


    薛天浩也隻是個農村教師,他比誰都清楚,自己隻不過和這些優秀青年一樣,自己雖然不甘心,也不願意向命運低頭。


    事實上,早在薛天浩剛踏入師大校門的時候,有一種想法就在薛天浩的內心深處攪動起來:大學畢業後去幹什麽?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師大院校培養學生的目標,就是畢業後當教師。這是他很不願意從事的職業,一生當個教書匠,這對他來說是難以想象的。盡管他在理性上承認教師是一個崇高的職業,但絕對不合他的心意。他天性中有一種闖蕩和冒險精神,希望自己的一生充滿火熱的情調,能混個人模人樣的。


    但要擺脫當教師的命運,又絕非易事,雖然師大畢業後,有不少人踏入政府部門或者跳槽做別的,但是薛天浩心裏最清楚,他沒有這樣的機會,他家裏也不能給他搭建這樣的平台,家裏這些年為了供養自己上學已經被折騰的不輕了,他不能再這樣折騰下去了。


    師範畢業後,他才不得不接受命運的安排,接受教育局的分配,來他所在的那所中學做個教書匠。


    如果在學校教書始終一帆風順的話,薛天浩或許也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畢竟做教師生活比較穩定,再說一年還有三四個月的假期和數十個周末,這樣算來,當老師倒也不錯。


    但命運卻和薛天浩開了一個玩笑,一個差點讓薛天浩跌入萬丈深淵的玩笑。


    薛天浩分到那所中學之後因為缺少班主任,就接手了一個班級的班主任。


    就在他接手班主任的那個班裏有個叫李曉東的學生,不僅學習不好,而且道德敗壞,在學校裏抽煙、喝酒、打架、鬥毆,壞事做絕,上課的時候,從來就沒安分過。


    有一次薛天浩上課的時候,那個叫李曉東的學生竟然無視薛天浩的存在,欺負起坐在他前邊的一個女同學起來。


    為了維護課堂秩序,為了不讓李曉東影響其他同學,薛天浩狠狠地批評了李曉東,並讓李曉東站到了教室的後邊。


    就這樣,薛天浩得罪了李曉東。


    一天,薛天浩路過學生宿舍的時候,聽李曉東正在幾個男生麵前罵他,而且罵的不堪入耳:“薛天浩媽了個x的,有什麽牛的,不就***當老師嗎,當老師有什麽了不起,給我爸提鞋我爸都不賴要。”


    血氣方剛的薛天浩實在是忍無可忍,怒火中燒,他衝動地竄上前去,對著正在那裏搖頭晃腦惡語辱罵他的李曉東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本來無關緊要,但打出一場大麻煩。


    如果李曉東的爸爸是普通的老農民也許不會出事,關鍵是李曉東的爸爸是那所學校所在鄉副鄉長,恰恰李副鄉長又分管教育。


    一個小小的教師,竟然敢打副鄉長的兒子,這讓李副鄉長很沒麵子。


    龍顏大怒的李副鄉長一個電話打到了在鄉教委辦主任那,說薛天浩素質低下,缺乏師德修養,違背教育規律,體罰學生,把自己兒子打成了重傷,讓鄉教委主任出麵處罰薛天浩。


    為了幫兒子出口惡氣,為了告倒薛天浩,李副鄉長把沒受任何傷的兒子送到了縣人民醫院,找到在縣人民醫院法醫鑒定處工作的同學給寶貝兒子開了一份“由於受到外力擊打造成耳穿孔”的傷殘鑒定書,並以此為籌碼向薛天浩索賠三千元的治療費用和兩千元的精神損失費,並到處放風,薛天浩如果不向他和兒子當麵賠禮道歉和支付所有賠償,他就是告到縣教育局也要把薛天浩給告下來。


    接到李副鄉長的指示,鄉教委主任就像接到了聖旨一樣,馬不停蹄地找到薛天浩以及薛天浩所在學校校長,不問青紅皂白就讓薛天浩停職檢查,寫出書麵檢討並當麵向李副鄉長以及被打的學生賠禮道歉。


    對於鄉教委主任和李副鄉長的無理要求,薛天浩怎麽也無法接受,他感覺鄉教委主任處理地很不公平,就據理力爭,堅決不寫檢討,堅決不向李副鄉長賠禮道歉,並當麵指責鄉教委主任公私不分,不辨真偽。


    薛天浩的理論,不僅沒能喚醒鄉教委主任作為一名教育工作者的良知,反而換來鄉教委主任更大的迫害。


    惱羞成怒的鄉教委主任竟然向教育局打出書麵報告,說薛天浩素質低下,師德敗壞,不適合擔當教育大業的宏偉重任,建議教育局取消薛天浩教師資格。


    教師資格一旦被取消,就等於十年寒窗換來了一場空,那樣的話,他薛天浩無顏迴家麵對為他苦了一輩子的爹娘。


    迫於壓力,薛天浩不得不低頭認罪,違心地向李副鄉長及李曉東承認了錯誤並賠禮道歉,並東拚西湊賠付了李曉東的兩千三百元的醫療費用,才把事情擺平。


    但從那以後,薛天浩就對教師這所謂太陽底下最光輝的事業沒有了感情。


    而且事過不久,又一件事情的發生,讓薛天浩徹底開始厭惡起教師職業起來。


    李曉東事件擺平不久,學校組織期中考試,對薛天浩所代的整個初二年級進行了抽考。


    考完試,閱完卷之後,薛天浩高漲的火焰再次跌進了十八層地獄,從頭冷到了腳後跟。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所任班主任的五班竟然在同年級八個班中考了倒數第一名,他的個人成績也是五個任課教師中最低的一個。


    雖然開會的時候,學校教導處主任替他做了開脫,說他所代的班級底子薄,原先就是最差的一個班,這次摸底考試中較以前差距縮短了不少,應該說是一種進步。


    但是,不論教導主任怎麽替自己辯護,但對薛天浩來講,都是一種致命的打擊。


    接任班主任以來,他是起早貪黑的進教室、講課、批改作業、課內輔導、課外輔導,找學生交流、談心,做差生的工作。不假,班風是端正了許多,學風也濃厚了很多,但成績竟然還是這樣的差。


    因此,他在懷疑自己管理班級、教學方法不當的同時,也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能力起來。


    但兩天後,他無意中聽他班裏的班長王帥說三、四班的學生和六班的學生都知道這次試題的答案,當時他並沒在意,後來又有好幾個學生都這麽說,他才真正關注起來。


    正好三班有一個學生和他是一個村的,平常和他很熟,於是他找來一問,那個學生說是真的,並且考試的前一天,他們班的老師專門把答案抄在一張紙條上,在班裏傳。


    聽到這個休息,他馬上來到教導主任,向教導主任做了檢舉,說考試的時候有的老師作弊。


    沒想到教導主任不僅不去落實,反而把他奚落了一頓,說年輕人要腳踏實地,不能有嫉妒心,不能因為自己考不好,就胡亂找原因,無中生有說人家作弊,還不無告誡地告訴薛天浩,考不好不怕,隻要盡力就行,千萬不要亂找原因。


    當然,教導主任的話說的很委婉,但薛天浩還是聽出來了。


    教導主任的奚落徹底的打垮了薛天浩的信心!


    從教導主任辦公室出來的那一刻他就做出決定,要逃離這裏!不管他有多麽喜歡這個工作,不管他有多麽離不開可愛的學生,他都無法在在這裏呆下去了,再呆下去,他會發瘋的!


    而且就在那時候,和薛天浩相戀了四年的女朋友離他而去,嫁給了鄰鄉一位副鄉長的兒子。


    事業的不順,戀人的背叛,給了薛天浩致命的打擊。


    不過,這些打擊並沒有徹底擊垮薛天浩,相反,卻激發了薛天浩奮發向上的決心和潛藏心底多年的昂揚鬥誌,就在女朋友離開他不久,他就不顧家人的阻攔,毅然辭職,丟掉手中的鐵飯碗,孤身一人來到深圳,準備憑借個人的努力在深圳打拚出一番天地榮歸故證明自己的實力,證明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出乎薛天浩的意外,當他來到深圳之後,才發現,深圳根本沒有什麽機會等著他。兩個月後,他迫於生計,隻得進了一家工廠做雜工,薪水按天計算,每天三十元錢。


    薛天浩有一個愛好,喜歡旅遊。盡管薛天浩每天十分辛苦,工資又不高,但他和許多南下打工的年輕人一樣,心裏一直有個看海的願望。可由於工廠的管理很嚴,每個月隻有發工資的那天才允許休息。無奈,他隻得按捺住這個念頭。


    終於到了發工資的那天,工友們領了工資,就忙著去探親訪友或到郵局給家裏寄錢。向往大海的薛天浩則獨自一人坐車來到了深圳的黎珊島。因為早在上學的時候,他就聽說過黎珊島的大名,連做夢都想去看一看。到了黎珊島,他坐在沙灘上,望著波濤洶湧的大海,心情一下舒暢多了。那次,他還特地花10元錢,請人幫自己照了一張相留念。


    在深圳打工的日子很辛苦,收入並不豐厚,每個周末,薛天浩總是一個人來到黎珊島,獨自坐在海邊,想著他在學校的日子,他下了決心要拋棄工作背井離鄉來深圳創一番天地,可如今他隻能是一名小小的打工仔,深圳這麽大竟然無他的安身之所。他就一輩子這樣混下去嗎?他捧著一張深圳地圖仔細看了幾遍,突然眼前一亮,深圳的海岸線如此長,除了黎珊島外,難道就沒有其它的好沙灘了嗎?是不是因為那些地方太偏遠了才不出名呢?我為什麽不去看看呢……


    愛好旅遊的薛天浩馬上行動起來。他先坐車到了龍崗南澳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海邊,之後沿著海岸又找到了一個海灘。沒來這裏之前,他還以為那裏沒什麽人來旅遊,可來了之後才發現,原來這裏有不少背著旅行包的都市人。


    好奇的薛天浩主動跟其中的一撥人聊起來。原來,這撥人是深圳一家公司的職員。他們是利用休息日來海邊體驗野外生存的樂趣的。果然,到下午快5點鍾的時候,薛天浩看到不少從四麵八方趕來的野營者,開始在沙灘上支起帳篷休息,荒蕪安靜的沙灘頓時熱鬧起來。


    薛天浩本來要急著趕迴工廠上班,他突然想起在沙灘上露宿,不僅安全沒有保障,而且因缺乏統一管理,大家都各自為陣,會帶來一係列生活問題。諸如生活垃圾的處理,日用品需求等一連串的問題是都會沒人管。如果自己能出麵解決這些問題,在這裏建個“沙灘旅館”,讓那些喜歡野營的人能夠在這裏安全地露宿,自己再適當收點管理費,那該多好啊…… 想到這裏,薛天浩頓時興奮不已,決定馬上迴廠辭職,專門為野營者站崗放哨。打造一個深圳沙灘旅館。 ? ? 迴到工廠,薛天浩辦了辭職手續後,就開始籌辦自己的“沙灘旅館”。他粗略地算了一個帳,開辦“沙灘旅館”至少要一萬元錢。可那時,他身上隻有打工積攢下來的兩千多元錢。於是,他打算先幫別人站崗,每人每晚收兩元錢,等賺了錢再開始創業。 ?第二天,薛天浩從市內買了一些篷布和其它的工具,然後租了一輛三輪車,將行李托到了海邊。那個三輪車師傅不解地問為什麽,他狡黠地一笑說:“我想開個沙灘旅館!”三輪車師傅一聽滿臉的驚詫,以為這個年輕人精神有點不正常呢? ?然而,薛天浩並沒有被別人的懷疑嚇退。由於他小時候就跟著父親搭過棚架,因此,支這種賬篷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他先從附近弄來幾根喬木,往沙灘上一立,再把帶來的帳篷往上一披,一個即簡單又實用的大棚就形成了。 在搭棚的過程中,有不少的旅客都前來給薛天浩幫忙。當他們聽說薛天浩想開一個“沙灘旅館”時,都紛紛表示這是一個好點子。因為以前他們一直為露宿的安全問題擔心,現在有了保護人,就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其中一個人還打趣似的說:“有你在邊防線上站崗放哨,我們就可以放心大膽地睡覺了!”有些人還從自己的需要出發,建議他經營一些急需的項目。 就在薛天浩搭帳篷的那天,有50多人聚到一塊來露營,大家也都樂意給他兩元錢的站崗費,以確保自己的安全。眼看著自己的“沙灘旅館”還沒有建成,就有了收入,他得幹勁更足了。這樣,他僅僅花了兩天的時間,一個嶄新的“沙灘旅館”就在大海邊建起來了。棚子蓋好後,他用紅油漆在篷布上寫了一行醒目的大字:沙灘旅館,然後還用一張小牌子寫下服務項目:站崗放哨;提供餐具;零售太陽傘、帳篷等日常用品…… 薛天浩原來以為隻有星期六和星期日才有人過夜,可後來他發現,幾乎每天晚上都有人前來露營。這些人大多是一些工作清閑的都市白領,他們平時極其討厭城市的喧囂,便利用休息時間來親近一下大自然。這樣一來,薛天浩的“沙灘旅館”備受歡迎,每一撥人過來都會圍過來參觀,還誇獎薛天浩有眼光。 半個月過去了,薛天浩除了隔幾天騎三輪車出去采購一些日常用品外,其它的時間都守在海邊。沒事做的時候,他就下海遊泳,過得不亦樂乎。從收入上看,他每天大概有近百元進賬,比在工廠打工強多了。


    就這樣,隨著原始資金的積累越來越多,薛天浩的沙灘旅館越辦越大,薛天浩的沙灘旅館在深圳逐漸站住了腳。如今,他已是身價千萬的年輕富翁。他的生意也涉及到酒店經營以及地產業。? ? 一周前,在一家樓盤的奠基典禮上,薛天浩遇到了孫楠。


    得知孫楠是手握財政大權的財政局局長後,立即有了結識孫楠的想法,一天飯後,他撥通了孫楠的電話,約孫楠一起出來吃飯。


    因為是多年的同學,孫楠不好拒絕,便答應了他的邀請。


    孫楠趕到與薛天浩約定的酒店的時候,薛天浩早已經到了,正坐在那裏抽煙耐心等候孫楠的到來,麵前擺著一瓶蘇打水,看見孫楠從咖啡館外麵走進來,立即站起來誇張地叫道:“哎呀,孫楠,你怎麽越來越漂亮了!”他露骨地恭維著,招唿服務員拿來菜單。“真後悔當初沒有追你!不過,現在我重新有機會了,我們都是單身!”


    “行了行了。”孫楠笑著打斷薛天浩,嗔道:“當老板的人就是會說話!還要對錢發誓對吧?”


    孫楠知道,薛天浩對金錢的無限熱愛在學校裏就表現的淋漓盡致,上學的時候,誰要是借了他幾毛錢忘了還,他一定會找理由借迴來。


    “我這個人啊,確實是真的太喜歡錢了,做夢都夢見天上在下錢!所以我不能幹財務,幹財務我搞不好會貪汙;也不適合當官,當官我管不住自己就會受賄,無論如何我不能給公家幹,所以我隻能給自己打工,當個體戶!”薛天浩長篇大論地說,邊說邊衝服務員招了招手,把服務員叫了過來。


    服務員立即走過來,深鞠一躬,熱情地問候兩人道:“請問這位先生和小姐,你們要點什麽?”邊說邊把手中的菜單遞給薛天浩。


    薛天浩接過菜單,非常紳士地遞給了孫楠,道:“女士優先,你點吧。”


    孫楠也沒客氣,接過菜單,點了幾個可口的小菜,並為自己要了杯飲料,然後又把菜單遞給了薛天浩。


    薛天浩又補加了兩樣小菜和一瓶紅酒,才把菜單遞給服務員,並讓服務員上菜。


    時間不大,服務員就把他們要的酒菜端了過來,他們邊吃邊聊。


    薛天浩向孫楠透露,自己在本市中標的幾個項目監理總額接近八千萬,按照省內監理費的利潤百分之三十計算,幾個項目下來利潤達到一千五百萬。


    “你小子真行啊!”孫楠像是在聽一串天文數字,驚歎不已,“薛天浩,那你現在每天做夢都在數錢吧?你今天叫我來,不是叫我來幫你數錢的吧?”


    “我就是叫你來幫我數錢的啊,”薛天浩故做認真地說,“你願意嗎, 孫楠,你幫我數錢,錢就會越數越多。”


    “呸,有什麽話直接說嘛!同學還用得著這樣,說吧,什麽事?看我能不能幫上你的忙。”孫楠道。


    “你肯定能幫上忙,”薛天浩笑嘻嘻地說,“就看你願不願意幫我了。”


    孫楠也笑了:“你不說什麽事,我怎麽知道能不能幫你?”


    薛天浩突然不好意思起來,似乎不知怎麽開口,端起蘇打水喝著,沉吟了一會,終於冒出這麽一句:“孫楠,咱們合作搞一個項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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