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陽立馬明白了女孩的身份,女孩是雞,於是道:“對不起,我不需要。”說完,轉身退了迴去,順手把門從裏邊反鎖上。


    女孩似乎受到侮辱,衝著張朝陽的房門方向罵了一句:“真***是死榆木疙瘩,一點也不懂風情。”接著,又來到了藺明傑房門前,抬起手,敲了起來。


    藺明傑剛衝完涼,正披著睡袍倒在床上看電視,他的第一想法和張朝陽一樣,以為張朝陽睡不著覺找自己聊天。


    說實話,他和張朝陽接觸的時間雖然不是很長,但已經打心眼裏喜歡上了張朝陽,最為關鍵的是,常務副縣長曹玉華已經明確在他麵前表示,隻要把黃朝陽安排好,就會把張朝陽調到自己身邊做秘書,等張朝陽做了曹縣長秘書之後,自己再去討好巴結人家,恐怕為時已晚,因此,他也很想同張朝陽聊聊,借機籠絡張朝陽,密切與張朝陽之間的關係,因此,他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門前,把門打開,打開門之後才知道敲門的並不是張朝陽,而是一個皮膚白皙、胸部豐滿、身材性 感妖豔的陌生女孩子。


    這次,女孩子沒有繞來繞去,而是直奔主題,衝藺明傑極具風情一笑,張開猩紅的嘴巴,道:“先生,要按摩嗎?”


    按說,在陶然居大酒店中,藺明傑已經按摩過了,他應該把女孩拒之門外才對,但由於長期坐辦公室的緣故,他落了個肩周炎,肩部時不時就會痛上一陣子,而且就在女孩敲開他房間門的時候,他的肩部又痛了起來,而且痛疼難忍,因此,他不經意地問了一句:“一個鍾頭多少錢?”


    女孩伸出三個手指頭,道:“按一個鍾二十塊。”


    在陶然居大酒店裏的時候,藺明傑也是按了一個鍾頭,但那一個鍾頭,小姐從他腰包了掏走了三百元大鈔,而眼前這個女孩子按一個鍾頭才二十塊錢,簡直便宜死了,因此,藺明傑心動了,衝著女孩道:“二十塊錢一鍾頭,好,你幫我按按吧。”邊說邊把女孩讓進房間。


    女孩一進房間就讓藺明傑躺在了床上。


    開始的時候,女孩坐在床上,兩隻小巧的手在藺明傑的頭部按了起來,先是分推前額,繼而是環抹眼周,輕推嘴周,動作還一套一套的。


    藺明傑感覺一陣舒暢,於是慢慢閉上了眼睛,盡情享受女孩子靈巧雙手帶給他的快.感。


    女孩子見藺明傑閉上了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幹淨利索地脫掉上衣和胸罩,兩個白花花的肉團跳了出來,並快速地把藺明傑的睡袍剝了開來。


    “你,你不是說正規按摩嗎,怎麽……”藺明傑一驚,睜開眼睛,忽然發現眼前這個女人脫得精光,而且,手上還抓著一個避孕.套,套裏還搖晃著幾滴清黃清黃的東西。


    藺明傑傻了,眼前登時一黑。


    “誰跟你說正規按摩,埋單吧!”女孩子突然變了臉色。


    這下子,藺明傑腦海中幻想的光輝形象在眼前這個女人麵前突然消失了,代替她的是一個青麵獠牙,麵目猙獰的討債鬼。這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再也沒有剛才那麽溫存。


    “好好,埋單就埋單,你說話的聲音小一點好不好?”藺明傑看到女孩手上的套子,隻覺心跳越來越快。


    “先生,我說話的聲音就是這樣,給錢吧!”


    “多少錢?”藺明傑邊說邊趕快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他不想讓隔壁的人知道,更不想讓張朝陽知道。


    “不多,二千。”


    “什麽,二千?不是說好二十嗎?”


    “誰跟你說二十的,你聽錯了。”


    “剛才不是說好的嗎?怎麽這麽快就……”


    “按摩是二十,打炮嗎,二千!”


    “我沒有打炮呀。”


    “沒有打炮,這是什麽?”女孩搖了搖套子。


    慘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上套了。這分明是敲詐,報警吧,人家手上抓著證據,說不清呀!再說,她敢這樣,說不定跟當地公安也有勾結。算了,破財保平安吧。他手哆嗦著搜了搜腰包,身上隻有現鈔一千元,就說:“我身上隻有一千,這位小姐,你就饒了我吧,就一千吧?”


    “不行,二千就一定要二千,不管是誰,不能壞了我們這裏的規矩。”女孩打了個電話,“進來吧,他不交……”


    僵持中,女孩轉身打開了房門。


    房門一口,就從房間外邊闖進來三位文身大漢,其中一個一臉橫肉的家夥一把抓住藺明傑的衣領,怪腔怪調道:“我說哥們!花錢消災,還是拿錢吧?”


    藺明傑沒想到會是這樣結果,大吃一驚,說實話,這一輩子,他還真沒感到有什麽問題棘手,也不覺得有什麽難題是自己處理不了的,可現在,麵對這群窮兇極惡的家夥,他突然覺得麻煩來了,而且是天大的麻煩,因此,他耷拉著腦袋,苦苦哀求道:“老大,有話好說。”


    “沒什麽話好說的,既然你搞了人家小姑娘,你就要給人家小姑娘點補償,拿錢,不然的話,我們就要報警了……”滿臉橫肉的家夥步步緊逼,拿報警來恐嚇藺明傑。


    這些年,他們屢試不爽,采取這種手段,已經讓不少住店的人遭了其道,而且最後都是乖乖就範,拿錢走人。正因為如此,他們才如此囂張,而且越演越烈。


    “其實,我什麽都沒搞呀。” 藺明傑盡量把聲音壓得低低的,他怕外麵的人知道,更怕張朝陽知道!


    “沒搞,你看看,把人家姑娘的衣服都脫光了,姑娘手上還有你的野種呢!”說著說著,滿臉橫肉的家夥掄起拳頭,準備朝藺明傑臉上打去。


    藺明傑知道,那一拳頭下來,自己的臉說不定要開花,出去之後人家問他臉怎麽了,他解釋不清楚,被迫無奈,他隻好就範,無奈道:“好吧,我交錢。你們就不要吵了,不過,我身上沒那麽多錢,你們等下,我叫隔壁的朋友幫我把錢送來。”


    藺明傑邊說邊掏出手機。


    滿臉橫肉的家夥快步衝了過來,用手捂住了手機話筒:“你記住了,不要耍花樣,否則,有你好戲看!”


    “好好,我知道,我拿錢。”藺明傑腳都軟了。


    “好,你馬上叫人拿錢來,五千!”


    “不是說二千嗎?” 藺明傑頭皮一陣發冷,這不是宰豬嘛。沒辦法,肉在刀板上。


    “提價了,五千!一句話,交不交?”


    “交,交,五千就五千。”藺明傑這時候隻想著快點把這幾個瘟神送走,錢不錢的,不重要了。他打了張朝陽的手機說:“朝陽,身上還有錢嗎?”


    那天從山左口來的時候,張朝陽一共帶了八萬元錢,給了張樹剛七萬元,身上還留有一萬元,因此,他迴答道:“有。”


    “還有多少?”


    “一萬。”


    “那好,你馬上送五千塊錢到我房間來。”


    “什麽,送五千塊錢?”張朝陽一聽這話,不覺呆了,藺明傑這時候要這麽多錢幹嗎呢?


    “我叫你送你就送,快點送過來。”藺明傑壓低了聲音說。


    張朝陽打開手提包,拿出了五千元,走到隔壁房間,一推門就進來了。進來一看,整個人傻了,幾個氣勢洶洶的大漢圍著一個沒穿衣服的女孩。而藺明傑呢,正低著頭歎息呢。這下子他什麽都明白了,藺明傑一定是遭人放了鴿子。


    當時,張朝陽真想和這些人拚了,但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種想法,他怕事情鬧大了影響到藺明傑的聲譽,因此,他強壓住心頭怒火,陪著笑臉衝那個滿臉橫肉的家夥道:“老兄,實不相瞞,我就是益陽人,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還是彼此退一步,你看這樣行嗎?我給你們五十元,以後就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如果這樣不行,我們可以找找幾個中間人,我在公安局裏認識幾個朋友,就讓他們過來做中間人,市中區巡警隊隊長劉強軍、蘭山街道辦事處派出所所長郝世傑、指導員孫法田,你看他們哪個出麵更好一些?”


    張朝陽與蘭山街道辦事處派出所指導員孫法田是西山師範學院的校友,張朝陽在市農業局的時候經常和孫法田聯係,那時候正好記著孫法田的號碼,因此,他隨口把孫法田手機號碼報了出來。


    這夥人本來以為藺明傑是外地人,才敢如此明目張膽訛藺明傑錢,聽張朝陽這麽一說,他才知道張朝陽與藺明傑就是本地人,而且,張朝陽報出的那些人,任何一個來了,都會把他們店給封了。


    而且就在這時候,受張朝陽鼓舞,藺明傑也豪氣頓生,拍著胸脯道:“我以人格擔保,我和這位女孩子之間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外地人,在益陽無根無底,這夥人有恃無恐,不拿出個三兩千,問題根本解決不了。


    一旦是本地人,他們也心存忌憚,更何況張朝陽報出的都是些響當當的人物,滿臉橫肉的家夥見好就收,接過張朝陽遞過來的五十元錢,說是給小姑娘的精神損失費,帶著手下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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