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張朝陽是那樣的尊重她,那樣的關愛她,於是,她激動了,她更加喜歡張朝陽,確切的說,不經意間,她愛上了張朝陽。


    不過,她非常清楚,她和張朝陽就像並排前行的兩條鐵軌,出現交點的可能性幾乎等於零,鑒於如此,她才不敢對張朝陽抱有太多的幻想,把對張朝陽的那份愛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正因為如此,張朝陽把她撲倒在床上後,她沒有放抗,相反,體內的那股**之火猶如雨後春筍一般瘋狂的滋長著,任由張朝陽褪掉她身上的衣服,心甘情願地接受了張朝陽,任由張朝陽年輕的軀體在自己的身體上縱橫馳騁……


    經久的幹旱,終於償到了雨潤的滋潤,隨著張朝陽的進入,一聲撒心裂肺的叫喊,孫楠終於感受到了什麽是真正的男人雄風。


    雲收雨歇,她和張朝陽一樣,倒在床上像一灘爛泥一樣。


    平靜下來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於是開始後悔,開始指責自己,不該如此草率的和張朝陽發生關係。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再後悔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她隻能勇敢麵對……


    就在張朝陽與孫楠兩人離開“零點舞吧”不久,左筱雨和何大壯也離開了“零點舞吧”。


    自打張朝陽離開,左筱雨就一直處在惶恐、不安、苦悶、憂鬱和極度的相思之中,天天盼著張朝陽能夠迴到益陽,幻想著張朝陽迴來之後,與之團聚,幻想著張朝陽迴來之後,父母不再給自己施壓,不再逼迫自己離開張朝陽,能夠接受張朝陽,幻想著和張朝陽步入婚姻殿堂,接受父母和親朋好友最誠摯的祝福。


    每天,到學校後第一件事就是去傳達室,看張朝陽有沒有給自己來信。


    每次,她都是滿懷希望而去,掃興而歸。


    張朝陽就像從這個世界上蒸發了一樣,音訊皆無。


    開始的時候,她還能夠原諒張朝陽,認為張朝陽剛下去,工作一定很忙,沒時間迴來看自己,也沒來得及給自己寫信。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就不那麽想了,心裏情不自禁對張朝陽產生了怨恨之意,恨張朝陽不迴來看望自己,恨張朝陽忘記臨行前的約定,不給自己來信,甚至懷疑張朝陽已經背叛當初的誓言,不再愛自己。


    因此,她非常的迷茫,心情也異常的低落。


    人在心情低落,感到前途迷茫的時候,都希望有人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和自己聊天談心,撫慰自己那顆孤寂受傷的心靈。


    學校裏和她年齡相仿的女同事,要麽已經結婚成家,要麽正在談戀愛,放學後,迴家的迴家,和男朋友約會的約會,各人忙各人的事,沒有一個能抽出時間陪她聊天談心的。


    而那段時間,有事沒事,何大壯總開著自己那輛豪華的白色本田轎車往她家裏跑,往她學校裏跑,而且每次來學校的時候,都會給她帶來一兩件非常時尚的小禮物和很多好吃的東西。


    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擁有私家車的人並不是很多,更何況何大壯開得還是價值幾十萬元一輛的豪華本田轎車。


    因此,何大壯每次去左筱雨所在學校第十六中學找左筱雨,都會在第十六中學引起一場不小的轟動,並且還吸引來不少女孩子羨慕的眼神和嘖嘖的稱讚聲。


    女人天生愛慕虛榮,左筱雨也不例外。


    雖然她深愛著張朝陽,但何大壯來了之後,她也就沒怎麽拒絕。


    再說了,何大壯又幫了她一個大忙,動用關係從血站運來血救了她老爸一命,所以,她也沒有理由拒絕何大壯。


    因此,何大壯來找她之後,她也就不再反對,接納了何大壯,並在何大壯的一再邀請和討好聲中,坐進何大壯的車中,在眾多女孩子羨慕的眼神和嘖嘖稱讚聲中,讓何大壯送她迴家。


    偶爾,她還會和何大壯一起去電影院看場電影,或者與何大壯一起去咖啡店喝咖啡,有時候還和何大壯一起去舞廳跳舞,借以打發無聊寂寞的時光,排解心中心中的苦悶和那份對張朝陽深深的思念之情。


    正因為何大壯有事沒事總往第十六中學跑,而且每次去了之後都會給左筱雨帶上禮物和東西,以至於第十六中的女孩子都認為左筱雨和何大壯在談戀愛,私下裏都說左筱雨傍上了一個大款。


    說來也巧,那天,張朝陽去第十六中學的時候,正好遇到兩個女老師在談論這件事,而且兩個女老師又都是新來,又都不認識張朝陽的。


    因此,兩個女老師見到張朝陽後並沒有閉口,還在那裏喋喋不休地談論著這件事。


    有人說,男人的胸懷似大海,寬闊無比,浩瀚無邊,可以任由航空母艦在裏邊馳騁,但有些時候,男人的胸懷比針尖還要細。


    戀愛中的男人,胸懷就比針尖還要細。


    本來,張朝陽對左筱雨時還心存幻想,認為左筱雨和何大壯隻是普通朋友。


    但聽完兩個女孩子的對話後,張朝陽心中僅存的幻想瞬間破滅,心中僅有的那份僥幸也徹底消亡,武斷的認為,左筱雨的確忘記了他們當初的誓言,不再愛他,而且還投入到了何大壯的懷抱。


    當時,張朝陽肺都氣炸了。


    人在怒火中燒的時候,很容易喪失理智。


    那時候,張朝陽就喪失了理智,不加辨別就選擇了離開。


    事實上,那段時間,左筱雨的日子並不比張朝陽好過。


    左筱雨每次迴到家,母親都會苦口婆心地勸她離開張朝陽,痛心疾首地告誡左筱雨,張朝陽不是當官的料,跟了張朝陽,不光左筱雨一個人跟著張朝陽受一輩子的罪,還會連累他們一大家子跟著左筱雨丟人現眼,一輩子在親朋好友麵前抬不起頭。


    父親之前雖然也反對左筱雨和張朝陽來往,但他並不怎麽痛恨張朝陽,所以,他一直沒做出拆散女兒和張朝陽繼而成全何大壯的決心。


    自從何大壯通過關係從省城血站運來血漿救活了他一命之後,他對何大壯好感倍增,對張朝陽的態度隨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也有了拆散女兒和張朝陽並成全何大壯的想法。


    於是,他也在一旁替老伴擂鼓助威,搖旗呐喊,一個勁指責張朝陽:說張朝陽就是書呆子,根本成不了大事。


    再加上張朝陽一去不複返,音訊皆無,左筱雨是那麽的孤援無助。


    這天,左筱雨剛從教室上完課迴到宿舍,何大壯就推門走了進來,告訴左筱雨,淮海路新開了一家舞廳,叫零點舞吧,邀請左筱雨和自己一起去“零點舞吧”跳舞。


    按說,家應該是一個人能能夠遮風擋雨尋的溫馨的港灣,但現在,家對左筱雨來說已經不再是可以遮風避雨的溫暖的港灣,而是令她心驚肉跳為之心煩的囚籠,每次迴到家中,都會遭到父母一番狂轟濫炸和無端指責。


    待在學校裏不迴家吧,也沒有人能夠陪她聊天談心排解心中的煩惱和憂愁,於是,她也就沒推辭,一放學,就坐上了何大壯的轎車,和何大壯一起離開學校。


    出了學校大門後,何大壯說:“現在才六點,去跳舞有點早了,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喝點東西。”


    左筱雨也感覺時間有些早,於是就點了點頭,同意了何大壯的提議。


    見左筱雨沒反對,何大壯打轉車把,把車開到金聖路,走進一家叫曼詩雅麗的咖啡廳,要了兩杯咖啡,和左筱雨情調高雅地喝起咖啡來。


    喝完咖啡,他們才來到舞廳,和何大壯一起滑進舞池。


    左筱雨怎麽也沒想到張朝陽也會出現在“零點舞吧”中,而且讓她做夢都沒想到的是,她和何大壯跳舞的時候,又恰恰被張朝陽看到了。


    不過,張朝陽發現左筱雨的時候,左筱雨正被何大壯摟著往相反的方向走,沒能看到張朝陽。


    左筱雨是沒看到張朝陽,但是,何大壯看到了張朝陽。


    看到張朝陽,何大壯心裏一陣慌亂。


    由於擔心張朝陽發現他和左筱雨在一起過來搗亂,驚擾他的好事,急忙帶著左筱雨躲到了一根柱子的背後。


    好在張朝陽沒跟上來。


    張朝陽不僅沒跟過來,而且很快就離開了舞廳。


    張朝陽離開後,何大壯懸著的心才重新放迴到肚子裏。


    從那一刻起,何大壯暗下決心,必須快刀斬亂麻,盡快想辦法把左筱雨給解決了,隻有把左筱雨給弄上床,生米煮成了熟飯,才會斷了張朝陽的想法,左筱雨也才會真正屬於他。


    說實話,何大壯之前不是沒產生過這樣的想法。


    隻是他心存顧慮。


    何大壯整天流連於花叢中,閱女人無數,憑借多年和女人打交道的經驗,他看的出,左筱雨表麵上比較懦弱,但骨子裏有股子倔強,不是那種聊上幾句就可以脫光衣服上床辦那種事情的隨便女人。


    因此,對付左筱雨這樣的女人不能急,需要文火燉豆腐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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