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張朝陽記得,當初在市城市管理局的時候聽說過一個笑話,城市管理局老局長還沒退下來的時候非常喜歡下象棋,而且每次下象棋的時候都能贏,他就以為自己的水平真的很高。


    後來退休了,再迴到城市管理局和先前那些部下下象棋時,卻沒有一次能贏得了。


    為此,他以為自己棋藝下降了,迴家後和老婆一說,老婆一語道破天機,不是你棋藝下降了,而是你下台了。


    老局長這才想明白了,當初在位置上時下象棋之所以能次次贏,的確不是他的棋藝精湛,而是他是局長,掌握著局裏所有人的前途和未來。


    大家為了能從他手中撈到好處,下象棋時都讓著他,所以,他才能次次贏。


    現在從位置退下來了,他手中沒有權利,不能給大家帶來好處了,大家也就不再怕他,再下象棋時,也就不再讓著他,故此,他隻能輸。


    也就是說,他贏得時候不是贏在棋藝上,而是贏在手中的權利上,他輸得時候,既是輸在棋藝上,又是輸在權利上。


    這其中的遊戲規則不言而喻,表麵上是玩,實則是一種交際手段,一種變相的送禮方式。以這種方式,送的人好送,接受的人也好接受,在心照不宣中,達到了一種默契。


    當然,張朝陽非常清楚,易德成和劉強兩人處心積慮地輸錢給朱廣平,必然是有所求。


    中國是就是這樣一個社會,就講究這個。


    想到這裏,張朝陽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走進洗手間。


    洗刷完畢,張朝陽之間躺到了床上。


    躺在床上,張朝陽的腦海中不由得又浮現出左筱雨的身影。


    想到左筱雨,一股莫名的酸楚再次在心頭湧起。


    想到左筱雨,張朝陽失眠了,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沒法靜下來。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嘟嘟”的敲門聲。


    敲門聲打斷了張朝陽的思緒,他以為是服務員或者劉強找自己,於是披上衣服,走過來,把門打開。


    門前站著一位穿著鵝黃色連衣裙,大約二十歲上下,長得也還算周正的女孩子。


    女孩子見到張朝陽,立刻衝張朝陽柔柔一笑,道:“先生,要陪嗎?”


    要是換做以前,張朝陽會立馬拒絕,但今天,他心情格外不好,打心底希望有人和他一起排擠這寂寞無聊的時刻。


    不過,他知道門前女孩子的身份,女孩子是雞,是來賺錢的,女孩子口中的所謂陪,就是陪上床,陪睡覺,同他**,然而從他口袋中掏錢走人。因此,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陪聊天嗎?”


    對於女孩子來說,第一次遇到張朝陽這樣的顧客,因此,她一怔。


    張朝陽以為女孩子不願意,立馬又道:“二十元錢,陪我聊一夜。”


    對於賓館中的大多數小姐來說,和男人做一次,也就得三十元錢,現在隻是陪眼前的男人聊聊天,就得二十元,更何況眼前的男人還是那種讓女人一見到就變成大花癡的超級大帥哥。


    因此,聽張朝陽說給二十元錢,讓自己陪他聊一夜,女孩子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張朝陽。


    張朝陽誤以為女孩子不願意,非常失望,道:“不願意就算了。”


    女孩子這才迴過神來,道:“可以。”一邊說一邊走進張朝陽的房間,並衝張朝陽道:“大哥是搞藝術的吧?”


    “為什麽說我是搞藝術的?”張朝陽問道。


    女孩子搭訕道:“不是搞藝術的,誰有你這種閑情逸致?”


    張朝陽當然不能告訴女孩子自己的真實身份,他靈機一動,順著女孩子的話說道:“我是益陽畫院來方山采風的。”


    女孩子道:“原來是大藝術家,怪不得如此有情趣。”邊說邊坐在床沿上,問張朝陽道:“聊什麽?”


    張朝陽想了想,道:“先給我講個笑話吧。”


    女孩子道:“葷的素的。”


    張朝陽道:“葷的素的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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