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四十來歲,體態豐腴、皮膚也不是非常白皙,甚至說有些黝黑,穿的也不是非常時髦,而且表情嚴肅,上下打量了張朝陽一番,問道:“找誰?”


    張朝陽心想,這個女人一定是朱書記的夫人,於是笑了笑,道:“嫂子好,我是二道嶺鄉的張朝陽,今天過來看看朱書記的,朱書記在家嗎?”


    聽張朝陽說找朱廣平,中年女人並沒有讓張朝陽進屋的意思,而是迴過頭,衝屋裏喊道:“朱廣平,有人找你。”


    說完,便轉身走了迴去,把張朝陽晾在了那裏。


    張朝陽非常尷尬,進也不是,不是也不進,好在時間不大,朱廣平從裏邊走了出來,見是張朝陽,笑著說道:“是小張啊,進屋坐。”一邊說一邊遞給張朝陽一雙拖鞋。


    張朝陽接過朱廣平遞過來的拖鞋,換上後,跟在朱廣平的身後走進朱廣平家的客廳。


    走進朱廣平家的客廳內,張朝陽不經意地打量了一番朱廣平家裏的布局。


    這是一個簡單的三居室住宅,房間內的裝潢設計並未見多麽奢華,和這個城市中的大多數家庭並無兩樣。


    打量完房間,張朝陽就順手將酒和煙放在了門口內側。


    朱廣平瞥見張朝陽放在門後的煙酒後,衝張朝陽道:“來就來嘛,還拿什麽東西!”


    張朝陽連忙道:“也就給你帶兩瓶酒兩條煙,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


    朱廣平也就沒再和張朝陽計較,指了指張朝陽身後的沙發,道:“小張,坐。”


    張朝陽急忙謙讓道:“朱書記您先坐。”


    朱廣平笑著說道:“小張,我們是老鄉,不是外人,既然到我家了,千萬別客氣,來,坐。”說完,拉著張朝陽一起坐在沙發上,並拿起茶壺,要給張朝陽倒水。


    張朝陽順勢接過朱廣平手中的茶壺,道:“我來,朱書記。”


    朱廣平也沒客氣,就隨手把茶壺遞給了張朝陽。


    張朝陽站起來,先把朱廣平臉前的杯子倒滿了水,然後才把自己麵前的杯子倒滿水,給朱廣平和自己的杯子都倒滿水後,張朝陽才重新坐下來,衝朱廣平道:“朱書記,不瞞你說,我這次是特意登門向你表示感謝的,感謝我到二道嶺這一階段以來,您對我的提攜和關心,我張朝陽能有今天,全憑您的提攜和關心,我心中豈能沒數。”


    朱廣平說:“你的心意我領了,我也是愛才之人,我們二道嶺正需要你這樣的幹部,另外我也當你是朋友,希望你不要和我太見外。話又說迴來,我們還是嶺南老鄉,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我不關心你,誰關心你,所以,客氣的話就不要多說了,今後多支持我工作就行了。”


    張朝陽急忙表態道:“朱書記對我這麽好,我支持您工作支持誰工作?”


    兩個人聊有十多分鍾的時間,朱廣平看了看表,衝張朝陽道:“供銷聯社的趙主任中午約我吃飯,你和我一起過去吧。”


    聽說是縣供銷聯社主任趙德玉約朱廣平一起吃飯,張朝陽預感去的人一定都是方山縣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己跟朱廣平一起過去,會有太多的不便,於是便推辭道:“你們領導聚會,我就不去了。”


    朱廣平道:“你都見過,都是熟人,再說了,你到我家,我還沒請你吃飯呢,就當我借花獻佛,請你吃飯了。”


    張朝陽急忙又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道:“吃完飯恐怕就趕不上車了,我得抓緊去車站趕車,要不然,就趕不迴去了。”


    朱廣平道:“明天坐我車,和我一起迴二道嶺。”


    張朝陽不好再說什麽,隻好答應朱廣平,同意與朱廣平一起赴宴。


    見張朝陽同意與自己一起赴宴,朱廣平衝裏屋喊道:“淑慧,供銷聯社的趙主任約我中午吃飯,我去一趟。”


    裏屋傳來劉淑慧滿是慍怒和抱怨的聲音:“既然你們已經約好了,那還告訴我做什麽。”


    朱廣平臉一紅,不無尷尬的掃了眼張朝陽,道:“小張,我們走。”


    本來,張朝陽認為,自己怎麽說也是朱廣平家的客人,走的時候,劉淑慧應該出來送送自己,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劉淑慧根本沒出來送自己,而且連一句客氣話都沒說。


    這讓他心裏很不好受,心裏不由對這位書記夫人產生了一種看法:朱書記的老婆為人不怎麽樣。並在心中為朱廣平感到惋惜,心道:朱書記這人為人還不錯,怎麽攤了這麽一位老婆,人長得不怎麽樣不說,而且脾氣乖戾,為人刻薄,待人也不熱情。


    這樣一來,對於朱廣平出入娛樂場所,喜歡和漂亮女人打情罵俏也就理解了,並在心中慨歎:“這世界怎麽了,難道真如古人所說,注定了‘好漢無好妻,賴漢娶花枝’。


    思緒間,他們來到了樓上,走到了朱廣平的桑塔納專車旁。


    司機李坤不在,朱廣平親自駕車,拉著張朝陽,再次來到了銀都商務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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