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看著永遠消失在麵前的小山包，以及那取代山包出現的巨大坑洞，少年已經驚訝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但很快，那雙並不顯得亮堂的眼睛，開始有一種叫希望的東西在蔓延。
“我說了吧，我們都很厲害的，就算是黑顏城的城主，也不一定有我們厲害，這下你應該放心了吧，”王凱突然出現在少年，得意洋洋的說道。
“嗯，”激動得已經不知道說什麽的少年，隻是狠狠的點頭，臉上更是不知何時已經掛了兩條淚痕。
接下來，在少年指路下，王海三人很快就來到黑顏城北邊臨近城牆的一處貧民區，這裏有著十幾間破敗的房屋，其中一間看上去有些像祠堂的，稍微大一些的房屋，少年帶著王海他們來到了這裏。
走進這破敗的祠堂，隨處可見雜草以及或大或小的石墩，這祠堂無論是牆，還是屋頂，沒有一個地方是完好的，有的地方還積水，有一種很難聞的氣味。
而此時，祠堂裏麵，有著幾個四五歲的小孩，這些小孩有模有樣的在練拳，簡單的出拳收拳，但是那小臉上卻非常充斥著認真的神色。
少年的到來，讓小孩們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都圍了過來，更是好奇的看著王海他們這三個陌生人。
看著一個個四五歲，但身上卻隻是穿著一塊隨意剪成的，根本不能稱之為衣服的衣服，以及身上一些地方還有著一些淤青，王海三人有些傷感，胡曉鈴更是已經流下了眼淚。三人取出一些食物分給這些小孩，即便是很普通的粗糧，但這些小孩在看到食物時，臉上那欣喜的神色，那快樂的笑臉，卻給王海三人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記。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上同樣穿著破爛衣服，灰頭土臉的青年，走進了祠堂，青年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當看到王海三人時，不由愣在了原地，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臉上竟是露出了恐懼的神色，緊跟著轉身就跑。
“砰……”
剛走進祠堂，看到王海幾人，臉上便布滿恐懼，而後什麽都沒有說就轉身跑的青年，在一聲悶響中，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像是撞到了什麽人。
“你跑什麽，我們是猛獸還是惡徒，你幹嘛一見我們就跑，”王凱拍了拍被青年撞了一下的胸膛，有些不爽的說道。
青年的舉動，確實讓王海他們有些奇怪，按道理說，青年與三人應該是不認識的，但是從此刻青年臉上那不似作假的表情，還有之前的舉動，這一切都說明，青年應該是從某個地方聽說過他們，或者說看過他們的樣子。
“你，你們……”坐在地上的青年，指著突然出現在麵前的王凱，還有緩步走過來的王海，舌頭打架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張哥，你怎麽了，他們都是好人，你不用害怕，他們給了我們好多好東西吃呢，”帶王海三人來到這裏的少年，跑到青年身邊，將青年扶起來，並且解釋道。
“你認識我們？”來到青年的麵前，王海有些奇怪的問道。
雖然被少年扶著，但是青年卻好像不能控製自己的雙腿，總是要軟下來，看到王海走到麵前，更是已經整個身體都癱軟在少年的身上。
“倒是說話啊，我們怎麽了你，讓你這麽害怕我們？”見到青年顫抖著身體，就是不說話，王凱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他，我……”或許是王凱的身材太過高大，讓青年有一種本能上的畏懼，話更是說不清楚，隻是他卻下意識的看了王海一眼，眼中更是有著懼意在流露。
王海將青年的表情看在眼裏，攔住還要說話的王凱，對著青年說道，“你放心，我們不會對你做什麽事的，你不說話也沒關係，我問你問題，是的話就點頭，不是就搖頭，或者不做任何動作也行，可以就點下頭。”
看到青年艱難的點了下頭，王海這才開口問道，“你見過我們，或者說，你見過我？”
青年顫抖著身體，很是艱難的點了點頭，更是將頭低了下去，不敢再看王海，仿佛後者就是一種噬人的猛獸。
對於青年的動作，王海沒有過多的理會，而是接著問道，“你見過我，是以畫像的形式？而且那張畫有我畫像的，類似告示一樣的東西，上麵寫了許多我的壞話？”
青年好一陣才猶豫著點了點頭，同時更是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而王海則接著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一些跟畫像有關的事情，或者有人吩咐你，一旦看到畫像上的人，也就是我，就立刻通報？”
見到青年點頭，王海也有些恍然了，他還在奇怪，為什麽之前走在街上，他雖然心思沒有太過注意，但是很多看到他的人，都像逃難一樣的跑開，如今想來，應該就是那所謂告示的原因了。
“那畫像貼在哪裏，我倒是要看看，懶海今天才剛到，會犯一些什麽事，”王凱有些不爽的對青年說道，他現在也才明白過來，為什麽之前三人走在街上，其他的人都會紛紛逃命一樣的跑開，當時他的注意力在精神狀態不太好的王海身上，也沒想太多，如今也醒悟過來了。
“不必了，已經來了，”王凱的話音剛落，王海卻是轉身看向外麵，同時緩緩的說道，他的精神力已經感知到，有一群人向著這邊來，而且其中大部分是穿著官服的，看上去像是辦差的，隻不過其中他卻看到了一個熟人。
聽到王海的話，王凱轉身看向外麵，而那青年則是在少年的攙扶下，往祠堂裏走去，將那幾個小孩也都叫走，躲到了祠堂的裏麵。轉眼間，便隻剩下王海三人。
“我說，是誰準備的這份禮物，也不問問你喜不喜歡，還真是自作主張啊，”聽著耳邊隱隱傳來的腳步聲，王凱笑著對王海說道。
“算是熟人了，你應該也認識，還記得三年前我們來這裏的時候，遇上的一個叫周顯星的人嗎，等下你就會看到了，不過來人似乎有著一個不錯的理由，至少我們在理上站不住腳，”王海輕笑著說道。
“一個爛人，我哪裏會記住，不過你說的什麽理不理的，我可沒放在心裏，我就認拳頭，誰的拳頭硬，誰就能夠把理握在手中，”王凱不置可否的哈哈一笑。
聞言，王海笑著搖了搖頭，而在兩人說話間，一群人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很快就來到了他們的麵前。
來人共有十五個，為首的是一個穿著寬鬆袍服的中年人，看上去四十歲上下，麵相看上去倒是挺憨厚的，但是那雙靈動，更顯詭譎的眼睛，卻是讓人知道，這個人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麽憨厚老實。
而在中年人的身邊，一個身材魁梧，穿著大露背的背心，渾身肌肉虯結，黝黑的膚色，看上去就如同一塊鐵疙瘩一樣的青年，便是周家的周顯星。
除了這兩個人，讓王海注意的，反而是另外一個青年，青年看上去二十歲左右，但是卻顯得很沉穩，他的那雙眼睛很亮，麵向雖然普通，但是那雙有神的眼睛，加上身上那股從容的氣質，卻讓人不敢忽視他，而這個人，也是來的這麽多人裏，唯一一個臉上沒有任何看不起王海幾人的。
而其他人，不管是帶頭的，周顯星和那中年人，以及其他的官兵，臉上都或多或少的表露出一種情緒，那就是不屑，甚至那中年人眼中，還隱晦的有怨毒的寒光閃過。
“嘖嘖，這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幹了這麽多好事後，居然還敢這麽堂而皇之的露麵，這是當我黑顏城沒人麽，”周顯星看著王海，譏諷的說道。
“我倒是很想知道，我做了什麽事情，讓你們這麽勞師動眾，”王海淡淡的掃了一眼周顯星，然後看向那中年人和另外那個青年，平淡的說道。
“你……”見到王海居然這麽無視自己，周顯星不由有些惱怒，還想說話，卻是被中年人攔住，不過還沒等中年人說話，另外那個青年卻是首先開口。
“你涉嫌盜竊、殺人，還有擄掠婦女，我們今天來這裏，是想請你迴去協助調查，”青年的語氣很平和，並沒有特意針對王海的意思。
“哼，”見到青年說話，中年人不由冷哼一聲，雖然他是這裏帶頭的，但是身份地位卻沒有青年高，既然青年都已經這麽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麽。
“哈哈，這真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我們今天才剛到，居然都扯出了這麽多的罪名，那要是我們再晚到幾天，會不會再弄出一些更荒唐的事情？”王凱大笑出聲，對於青年的話，尤其是那莫須有的罪名，更是覺得可笑之極。
“你是什麽人，敢妨礙我們辦案，我連你一塊帶走，”聽到王凱的話，中年人冷聲喝道，身上更是將那屬於元變強者的威壓，毫不猶豫的釋放出來，將王凱籠罩住。
“哦？要抓我？”王凱笑著看了一眼中年人，緊跟著，他的氣勢便轟然釋放出來，周圍空氣的流速，瞬間因為這磅礴的氣勢，而發生改變，祠堂中突兀的刮起了狂風。
“蹬蹬蹬……”
除了王海與胡曉鈴之外，對麵的十幾個人，全部都被王凱的氣勢，壓迫得往後連退，一個個臉上都是露出駭然之色。
“我倒是等你來抓我啊，來啊，”王凱衝著那中年人大喝一聲，更是往前一步邁出。
“你，你……”承受了最多王凱的威壓，中年人頂不住那壓迫，整個人直接往地上一坐，指著王凱，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好了，”將王凱扯到身後，王海看向對麵那些人，將目光集中到那個青年身上，在後者駭然疑惑的目光中說道，“我跟你們走。”
“就這麽走了？”看著與那些人一起離開的王海，王凱有些不敢相信的對胡曉鈴說道。
“他應該是有他自己的想法，而且以他的實力，你也不需要為他擔心，倒是我們現在要做什麽，能做什麽才是關鍵，”胡曉鈴點頭輕聲說道。
聞言，王凱點了點頭，“也是，那我們就去看看，那所謂的告示是怎麽迴事，還有到處看看，既然都已經貼出了告示，想必應該不少人知道這件事。”
胡曉鈴點了點頭，先是轉身走到祠堂裏麵，又拿出一些東西以及一些金幣給那些孩子和那少年，然後才與王凱一起離開。
“張哥，這是怎麽迴事，那個人是好人啊，為什麽會被抓走？”在王凱他們離開後，少年以及那些孩子，還有最後來的青年都走了出來，少年手裏拿著十幾個金幣，很是疑惑的看向青年問道。
“這事，我們不要去管，剛才來的人你不是沒有看到，連官府都站在那人那邊，就算是好人又如何，這個世界比我們想的要複雜得多，我們沒有那個能力去管那麽多閑事，”青年搖了搖頭說道，心中卻不住的歎息，這個城市，是那些人的天下，隻要他們還在這個城市一天，所謂的律法，就是他們那些人手裏的一件工具而已。
聽到青年的話，少年也沒有再說話，隻是眼裏卻是流露出擔心，但他也明白，像他這種沒身份的人，再怎麽擔心也是於事無補……
王海跟著那些來抓他的人，沿著黑顏城的主幹道一直走，來到了位於中心廣場旁邊不遠處的一座府邸，而這座府邸便是黑顏城城主所在的地方。一路上，倒也算是挺和睦，雖然是在王海以雷霆手段教訓了一個想要綁住他手腳的人之後，才變得如此。
走進城主府，王海並沒有被帶往他想象中的牢房，而是直接被帶到了一間類似商議事情的會議大廳。
在王海進入大廳之前，大廳中便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首位上坐了兩個六十上下的老者，而下首兩邊的位置，更是坐了八位中年人。而這些人中，倒是有王海的熟人在，那就是周家的家主周蒼偉，以及周坤。
而值得一提的是，這些人的實力，少數幾個是元師之外，其他的都是元變實力，首位上的兩個老者，其中之一便是周蒼偉，他的實力是元變八星，而另外一位看上去麵相慈祥的老者，則是元變九星，甚至距離元宗隻有半步之遙。
隻是讓王海有些奇怪，這麽多人聚集在一塊，難道就是為了他？如果真的是為了他，那已經知道王海實力的周蒼偉和周坤，就不應該在這裏，兩人心裏應該很清楚，憑眼前這些人，根本不可能阻止得了他。
王海很平靜的站在大廳中，至於帶他來的人，除了周顯星，以及那個中年人和青年三人留下，其他的人則已經退下了。
“我說了吧，我們都很厲害的，就算是黑顏城的城主，也不一定有我們厲害，這下你應該放心了吧，”王凱突然出現在少年，得意洋洋的說道。
“嗯，”激動得已經不知道說什麽的少年，隻是狠狠的點頭，臉上更是不知何時已經掛了兩條淚痕。
接下來，在少年指路下，王海三人很快就來到黑顏城北邊臨近城牆的一處貧民區，這裏有著十幾間破敗的房屋，其中一間看上去有些像祠堂的，稍微大一些的房屋，少年帶著王海他們來到了這裏。
走進這破敗的祠堂，隨處可見雜草以及或大或小的石墩，這祠堂無論是牆，還是屋頂，沒有一個地方是完好的，有的地方還積水，有一種很難聞的氣味。
而此時，祠堂裏麵，有著幾個四五歲的小孩，這些小孩有模有樣的在練拳，簡單的出拳收拳，但是那小臉上卻非常充斥著認真的神色。
少年的到來，讓小孩們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都圍了過來，更是好奇的看著王海他們這三個陌生人。
看著一個個四五歲，但身上卻隻是穿著一塊隨意剪成的，根本不能稱之為衣服的衣服，以及身上一些地方還有著一些淤青，王海三人有些傷感，胡曉鈴更是已經流下了眼淚。三人取出一些食物分給這些小孩，即便是很普通的粗糧，但這些小孩在看到食物時，臉上那欣喜的神色，那快樂的笑臉，卻給王海三人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記。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上同樣穿著破爛衣服，灰頭土臉的青年，走進了祠堂，青年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當看到王海三人時，不由愣在了原地，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臉上竟是露出了恐懼的神色，緊跟著轉身就跑。
“砰……”
剛走進祠堂，看到王海幾人，臉上便布滿恐懼，而後什麽都沒有說就轉身跑的青年，在一聲悶響中，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像是撞到了什麽人。
“你跑什麽，我們是猛獸還是惡徒，你幹嘛一見我們就跑，”王凱拍了拍被青年撞了一下的胸膛，有些不爽的說道。
青年的舉動，確實讓王海他們有些奇怪，按道理說，青年與三人應該是不認識的，但是從此刻青年臉上那不似作假的表情，還有之前的舉動，這一切都說明，青年應該是從某個地方聽說過他們，或者說看過他們的樣子。
“你，你們……”坐在地上的青年，指著突然出現在麵前的王凱，還有緩步走過來的王海，舌頭打架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張哥，你怎麽了，他們都是好人，你不用害怕，他們給了我們好多好東西吃呢，”帶王海三人來到這裏的少年，跑到青年身邊，將青年扶起來，並且解釋道。
“你認識我們？”來到青年的麵前，王海有些奇怪的問道。
雖然被少年扶著，但是青年卻好像不能控製自己的雙腿，總是要軟下來，看到王海走到麵前，更是已經整個身體都癱軟在少年的身上。
“倒是說話啊，我們怎麽了你，讓你這麽害怕我們？”見到青年顫抖著身體，就是不說話，王凱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他，我……”或許是王凱的身材太過高大，讓青年有一種本能上的畏懼，話更是說不清楚，隻是他卻下意識的看了王海一眼，眼中更是有著懼意在流露。
王海將青年的表情看在眼裏，攔住還要說話的王凱，對著青年說道，“你放心，我們不會對你做什麽事的，你不說話也沒關係，我問你問題，是的話就點頭，不是就搖頭，或者不做任何動作也行，可以就點下頭。”
看到青年艱難的點了下頭，王海這才開口問道，“你見過我們，或者說，你見過我？”
青年顫抖著身體，很是艱難的點了點頭，更是將頭低了下去，不敢再看王海，仿佛後者就是一種噬人的猛獸。
對於青年的動作，王海沒有過多的理會，而是接著問道，“你見過我，是以畫像的形式？而且那張畫有我畫像的，類似告示一樣的東西，上麵寫了許多我的壞話？”
青年好一陣才猶豫著點了點頭，同時更是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而王海則接著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一些跟畫像有關的事情，或者有人吩咐你，一旦看到畫像上的人，也就是我，就立刻通報？”
見到青年點頭，王海也有些恍然了，他還在奇怪，為什麽之前走在街上，他雖然心思沒有太過注意，但是很多看到他的人，都像逃難一樣的跑開，如今想來，應該就是那所謂告示的原因了。
“那畫像貼在哪裏，我倒是要看看，懶海今天才剛到，會犯一些什麽事，”王凱有些不爽的對青年說道，他現在也才明白過來，為什麽之前三人走在街上，其他的人都會紛紛逃命一樣的跑開，當時他的注意力在精神狀態不太好的王海身上，也沒想太多，如今也醒悟過來了。
“不必了，已經來了，”王凱的話音剛落，王海卻是轉身看向外麵，同時緩緩的說道，他的精神力已經感知到，有一群人向著這邊來，而且其中大部分是穿著官服的，看上去像是辦差的，隻不過其中他卻看到了一個熟人。
聽到王海的話，王凱轉身看向外麵，而那青年則是在少年的攙扶下，往祠堂裏走去，將那幾個小孩也都叫走，躲到了祠堂的裏麵。轉眼間，便隻剩下王海三人。
“我說，是誰準備的這份禮物，也不問問你喜不喜歡，還真是自作主張啊，”聽著耳邊隱隱傳來的腳步聲，王凱笑著對王海說道。
“算是熟人了，你應該也認識，還記得三年前我們來這裏的時候，遇上的一個叫周顯星的人嗎，等下你就會看到了，不過來人似乎有著一個不錯的理由，至少我們在理上站不住腳，”王海輕笑著說道。
“一個爛人，我哪裏會記住，不過你說的什麽理不理的，我可沒放在心裏，我就認拳頭，誰的拳頭硬，誰就能夠把理握在手中，”王凱不置可否的哈哈一笑。
聞言，王海笑著搖了搖頭，而在兩人說話間，一群人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很快就來到了他們的麵前。
來人共有十五個，為首的是一個穿著寬鬆袍服的中年人，看上去四十歲上下，麵相看上去倒是挺憨厚的，但是那雙靈動，更顯詭譎的眼睛，卻是讓人知道，這個人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麽憨厚老實。
而在中年人的身邊，一個身材魁梧，穿著大露背的背心，渾身肌肉虯結，黝黑的膚色，看上去就如同一塊鐵疙瘩一樣的青年，便是周家的周顯星。
除了這兩個人，讓王海注意的，反而是另外一個青年，青年看上去二十歲左右，但是卻顯得很沉穩，他的那雙眼睛很亮，麵向雖然普通，但是那雙有神的眼睛，加上身上那股從容的氣質，卻讓人不敢忽視他，而這個人，也是來的這麽多人裏，唯一一個臉上沒有任何看不起王海幾人的。
而其他人，不管是帶頭的，周顯星和那中年人，以及其他的官兵，臉上都或多或少的表露出一種情緒，那就是不屑，甚至那中年人眼中，還隱晦的有怨毒的寒光閃過。
“嘖嘖，這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幹了這麽多好事後，居然還敢這麽堂而皇之的露麵，這是當我黑顏城沒人麽，”周顯星看著王海，譏諷的說道。
“我倒是很想知道，我做了什麽事情，讓你們這麽勞師動眾，”王海淡淡的掃了一眼周顯星，然後看向那中年人和另外那個青年，平淡的說道。
“你……”見到王海居然這麽無視自己，周顯星不由有些惱怒，還想說話，卻是被中年人攔住，不過還沒等中年人說話，另外那個青年卻是首先開口。
“你涉嫌盜竊、殺人，還有擄掠婦女，我們今天來這裏，是想請你迴去協助調查，”青年的語氣很平和，並沒有特意針對王海的意思。
“哼，”見到青年說話，中年人不由冷哼一聲，雖然他是這裏帶頭的，但是身份地位卻沒有青年高，既然青年都已經這麽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麽。
“哈哈，這真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我們今天才剛到，居然都扯出了這麽多的罪名，那要是我們再晚到幾天，會不會再弄出一些更荒唐的事情？”王凱大笑出聲，對於青年的話，尤其是那莫須有的罪名，更是覺得可笑之極。
“你是什麽人，敢妨礙我們辦案，我連你一塊帶走，”聽到王凱的話，中年人冷聲喝道，身上更是將那屬於元變強者的威壓，毫不猶豫的釋放出來，將王凱籠罩住。
“哦？要抓我？”王凱笑著看了一眼中年人，緊跟著，他的氣勢便轟然釋放出來，周圍空氣的流速，瞬間因為這磅礴的氣勢，而發生改變，祠堂中突兀的刮起了狂風。
“蹬蹬蹬……”
除了王海與胡曉鈴之外，對麵的十幾個人，全部都被王凱的氣勢，壓迫得往後連退，一個個臉上都是露出駭然之色。
“我倒是等你來抓我啊，來啊，”王凱衝著那中年人大喝一聲，更是往前一步邁出。
“你，你……”承受了最多王凱的威壓，中年人頂不住那壓迫，整個人直接往地上一坐，指著王凱，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好了，”將王凱扯到身後，王海看向對麵那些人，將目光集中到那個青年身上，在後者駭然疑惑的目光中說道，“我跟你們走。”
“就這麽走了？”看著與那些人一起離開的王海，王凱有些不敢相信的對胡曉鈴說道。
“他應該是有他自己的想法，而且以他的實力，你也不需要為他擔心，倒是我們現在要做什麽，能做什麽才是關鍵，”胡曉鈴點頭輕聲說道。
聞言，王凱點了點頭，“也是，那我們就去看看，那所謂的告示是怎麽迴事，還有到處看看，既然都已經貼出了告示，想必應該不少人知道這件事。”
胡曉鈴點了點頭，先是轉身走到祠堂裏麵，又拿出一些東西以及一些金幣給那些孩子和那少年，然後才與王凱一起離開。
“張哥，這是怎麽迴事，那個人是好人啊，為什麽會被抓走？”在王凱他們離開後，少年以及那些孩子，還有最後來的青年都走了出來，少年手裏拿著十幾個金幣，很是疑惑的看向青年問道。
“這事，我們不要去管，剛才來的人你不是沒有看到，連官府都站在那人那邊，就算是好人又如何，這個世界比我們想的要複雜得多，我們沒有那個能力去管那麽多閑事，”青年搖了搖頭說道，心中卻不住的歎息，這個城市，是那些人的天下，隻要他們還在這個城市一天，所謂的律法，就是他們那些人手裏的一件工具而已。
聽到青年的話，少年也沒有再說話，隻是眼裏卻是流露出擔心，但他也明白，像他這種沒身份的人，再怎麽擔心也是於事無補……
王海跟著那些來抓他的人，沿著黑顏城的主幹道一直走，來到了位於中心廣場旁邊不遠處的一座府邸，而這座府邸便是黑顏城城主所在的地方。一路上，倒也算是挺和睦，雖然是在王海以雷霆手段教訓了一個想要綁住他手腳的人之後，才變得如此。
走進城主府，王海並沒有被帶往他想象中的牢房，而是直接被帶到了一間類似商議事情的會議大廳。
在王海進入大廳之前，大廳中便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首位上坐了兩個六十上下的老者，而下首兩邊的位置，更是坐了八位中年人。而這些人中，倒是有王海的熟人在，那就是周家的家主周蒼偉，以及周坤。
而值得一提的是，這些人的實力，少數幾個是元師之外，其他的都是元變實力，首位上的兩個老者，其中之一便是周蒼偉，他的實力是元變八星，而另外一位看上去麵相慈祥的老者，則是元變九星，甚至距離元宗隻有半步之遙。
隻是讓王海有些奇怪，這麽多人聚集在一塊，難道就是為了他？如果真的是為了他，那已經知道王海實力的周蒼偉和周坤，就不應該在這裏，兩人心裏應該很清楚，憑眼前這些人，根本不可能阻止得了他。
王海很平靜的站在大廳中，至於帶他來的人，除了周顯星，以及那個中年人和青年三人留下，其他的人則已經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