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聽到老者的話,他身邊的人都是一驚,紛紛發出了驚唿,而王海卻是眯了眯眼,對於老者的話,他立刻就明白了。


    王海看不出老者的深淺,但卻不代表老者看不出他,很可能,以老者的實力,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甚至都有可能從他自身元氣中夾帶著那絲灼熱氣息,推測出他是一個煉藥師;當然也可能是看上了他的潛力,一個元師就能夠戰勝元宗強者的人,未來又會到達一個怎樣的高度,這是無法預測的。


    王海明白了,老者身邊的三個中年人也很快就明白了,對於老者的實力,他們三人清楚,老者肯定看到了一些他們看不到的東西,才會說出這種跟招攬沒區別的話,隻是他們明白了,那四個青年男女卻不一定明白,有一個女子便開口了。


    “長老,您這樣說,是不是就代表師叔的事情就這麽揭過了?這樣的話,別人會怎麽說我風禾穀?什麽沒有能力為自己宗派的煉藥師出頭,這都隻是輕的,要是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說我風禾穀無法庇護穀中的人,連珍貴的煉藥師被人殺了,卻不嚴懲兇手,這可以嗎?這樣一來,我風禾穀人心難平啊!”


    聽到女子的話,其他人都是點了點頭,即便是明白老者想法的三個中年人,也確實在擔心這個問題,隻是這話由他們來說不合適,而由弟子們說,就合適得多,因為這是弟子們有在為自己宗派考慮,才會這麽說。而讓中年人們說,就顯得他們經驗不夠,沒能想到更深處的意義,年長的他們,閱曆、經驗都比年輕人多,所以不應該說出這種沒有長遠目光的話。


    對於這些話,老者隻是點了點頭,不過並沒有做出迴應,而是看向王海說道,“如何?老夫的這個處理方法怎麽樣?”


    “不怎麽樣,”王海撇了撇嘴說道,“想用這個蹩腳的理由,就把我弄進你們風禾穀,您老不覺得,有些可笑?還有,您老認為我是一個煉藥師?我不相信一個戰鬥力強悍的人,就能受到您老這樣的待遇。”


    “嗬嗬,年輕人還是嫩了點啊,”聽到王海的話,老者輕笑了起來,“煉藥師是值得尊敬的,要如同馬蜂窩那樣,隻能看不能碰的一類人,同時也是一群高高在上的人,但是在這個大陸上,一個戰鬥力強悍的人,卻是真正能威懾八方的人,也是這樣的人,才是真正主宰大陸的人。就好比三千年前的那場大戰,真正能夠成為中堅力量的,也隻有龍主這樣威懾兩個大陸的存在,才能負擔起那場大戰,才能為大陸的和平帶來希望。”


    龍主?聽起來似乎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想必能跟那場大戰扯到關係的人,應該是元帝實力的人吧!王海心想,他有簡單的了解過三千年前那場大戰,但知道得很少,隻是知道那一次是六大元帝,與一個外來者的大戰,但是具體是怎樣,還有那外來者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他卻是完全不清楚。


    “那我要是不答應呢?”甩了甩頭,不去想那些遙遠的事情,王海看向老者,平靜的說道。


    見到王海這幅淡然的樣子,老者身後的四個青年男女就有氣,隻不過他們不敢在老者麵前亂來,即便是那個深知王海恐怖的男青年,也是看不慣王海的樣子,跩成那樣,我風禾穀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年輕人,想必你自己應該很清楚,以老夫的實力,不是你能夠抗衡的,這樣你還能理直氣壯的跟老夫說,不願意?”老者看著王海輕聲說道,並沒有生氣的跡象,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模樣。


    “唰……”


    王海抬起右手,手心攤開,一塊令牌靜靜的懸浮著。這是一塊看起來像是木頭做的令牌,但是做得很精致,兩麵的花紋可以看出來是精心雕琢,令牌的兩麵各有一個字以浮雕的形式刻於其上,分別是“聖”和“器”兩個字。


    拿出這個加入聖器盟後得到的令牌,王海將不用與對麵這些人戰鬥的希望放在了這塊令牌上麵,因為他確實覺得,與對方發生更大的衝突,完全沒必要,而對方想要放他離開,就得需要一個理由,現在他就給對方一個理由,不過前提是聖器盟的影響力真的有藍晟君說的那麽大。


    “如您老所見,我並不是一個人,在我的背後,是聖器盟,假如您依然執意要脅迫我加入風禾穀,那麽,就隻能動手了,”見到老者在見到自己手上那令牌時,雙眼不經意的一縮,王海知道自己賭對了,當下不由舉著令牌輕聲說道。


    看著王海手上的那塊令牌,老者緩緩深吸了口氣,或許連王海本人都不知道,這塊令牌本身所特有的那種氣息,獨屬於元聖強者的氣息,讓老者感覺到了一陣巨大的壓力,越是接近那個層次,才會感覺到那個層次的可怕。


    這塊令牌本身,便是聖器盟煉製出來的,再煉製出來的那一刻,用陣法的力量模擬加持了元聖強者的氣息,能夠為令牌擁有者提供更好的保護。而王海本人也不知道,他的這塊令牌,與聖器盟普通的令牌又有所不同,是屬於比較高級的一種,令牌本身有一些獨特的功能,隻是王海不知道,所以也就沒有去開發出來。


    老者知道,今天的事隻能就這麽揭過去了,因為王海所持的令牌,他確實認識,更加知道這種比聖器盟長老與盟主所持令牌差一個等級的令牌,代表了聖器盟對這令牌持有者的一種什麽樣的態度,那是一種極盡嗬護,以及對持有者的一種高度肯定,這樣的人在聖器盟是受到高度重視的。


    隻是老者心裏還是不免有些好奇,不由開口道,“老夫剛才所說的事作罷,不過小夥子,能否滿足一下老夫的好奇心,能告訴老夫你今年多大,煉器水平又達到了什麽程度了嗎?當然這不是強迫,你願意就說。”


    王海看了看老者一眼,迴答道,“十八,能夠煉製的器具等級,最高隻有精元上品。”


    聞言,老者點了點頭,眼睛中流露出讚賞的意味,深深的看了看王海一眼,而後便轉身,直接帶著身後三個震驚的中年人,以及四個不明所以的青年男女離開了。


    而王海,則是看著遠去的那群人,而後講手上的令牌收了起來,直接邁步前進到北漠村裏,而後找了間酒樓住了下來。


    同樣在北漠村裏,位於北漠村東南角的一座酒樓,那群風禾穀的人在一個大房間中,圍著一張大圓桌而坐,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尤其是那四個青年男女,麵色有些難看。


    “怎麽,還對老夫處理的事情聲悶氣?”老者看著眼前這幾個風禾穀年輕一代中的翹楚,搖了搖頭,人生曆練太少了,所以對於他們的表現,老者並不生氣,而是溫和的說道。


    “不敢,長老決定的事情,我們隻要堅決去執行就好。”一個女子甕聲甕氣的說道。


    聽到這樣的話,老者笑了,那雙睿智的眼睛,仔細的掃視著這四個男女,一直到他們都受不了,這才開口說道,“對於聖器盟,你們了解多少?跟我風禾穀比起來,哪個更讓外界的人敬畏?”


    看到四人欲言又止的模樣,老者沒有理會,而是接著說道,“聖器盟的影響力,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果不是元器閣這個超然存在的時間比較長,現在這個時代,主宰煉器的,就不是元器閣,而是聖器盟,這就足以說明聖器盟的可怕。


    兩個大陸上除了元藥閣與元器閣超然物外,就屬聖器盟最為接近他們,尤其是三者的性質相近,都屬於那種能看不能碰的一類,如果別人要是拿這次這件事來做文章,我們也不用擔心什麽,不管對方是什麽身份,對方占理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尤其你們自己心裏清楚,你們師叔那個德性,見財起意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常在河邊走的,遲早有一天會使鞋濕透。”


    老者簡單的一番話,讓四個青年男女的麵色不再像剛才那麽壞,隻是還是有一些不甘,但是不甘又如何?對方既占了理,身份又不一般,還能怎麽辦?隻能將此事揭過,否則最後導致的結果,可能就是整個風禾穀的災難了……


    這一夜,有人無眠,有人在修煉中度過,但無論如何,這一夜很平靜,沒有什麽事情發生,第二天一大早,王海便早早的離開了酒樓,繼續往玄北山脈而去。


    一出了北漠村,他便拿出魂石,直接由魂石帶著,全速前往玄北山脈那個被外圍那些低階魔獸稱作禁區,又被七階及以上實力魔獸稱作自由區的區域,他之前待的洞府,便是在這個區域中。


    在離開洞府的時候,洞府已經是成為了山脈中那些魔獸的一個居住地,不知道現在洞府又有什麽樣的變化。王海一邊前進,一邊在心裏不由想道。


    這裏,視線所及之處,全部都是一片白茫茫,即便是周圍那或高或矮的山,也都被白色覆蓋,偶爾一陣冷風吹過,空氣中便會有些許晶瑩的細珠掉落,那是空氣中的水份被直接凍結,而後掉落下來。


    “咻……”


    整個天地在這裏顯得格外的寂靜與冷清,但是,天空突然一聲急促的破風聲,而後便看到遠處天空,一道青色虛影以極快的速度,快速向這邊行進,沒多久便看到,一個一身單薄長衫的青年,以一手握拳衝前,身體整個與地麵平時的姿勢向前快速疾馳。


    如果再加個紅鬥篷,以及內褲外穿的話,那青年的姿勢就與超人飛行時的樣子沒什麽差別,不過在這個世界,卻沒有超人這個詞匯。而以這種姿勢疾馳的,便是朝玄北山脈禁區進發的王海,他之所以會是這個姿勢,也是因為他那握拳向前的手,實則是握著魂石的緣故。


    “唿唿……”


    耳畔的風聲唿唿作響,王海精神力注意著前方,而他的眼睛則是不斷掃視著下方的景色,微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充滿了疑惑。


    自從王海進入玄北山脈那一刻起,他心中的疑惑便越來越深,因為這一路來,他竟然沒有遇到哪怕一隻魔獸,整座山脈顯得非常的安靜,詭異的安靜,隻有偶爾冷風吹響的聲音,除此外再無任何的,諸如獸吼之類的聲音。


    這樣的情況,放在其他一些城市的郊區,或許並不會讓人覺得奇怪,但是放在東龍大陸,兩個著名險地之一的玄北山脈,卻是怎麽都說不過去。


    而這樣類似的情況,還是王海還在東龍學院的時候,跟學院老師一同來玄北山脈時遇到過一次,而那次卻是煉獄盟的一次陰謀。除了那次外,便沒有再遇到這樣的情況,而如今再遇到,他不免聯想到,是否是那些隻敢躲在暗處的家夥搞的鬼。


    帶著這樣的疑惑,王海一路疾馳,一刻都沒有停,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趕到了洞府所在的那個區域,來到了洞府入口所在的那處宛如被一刀削平的低矮山峰平台。


    洞府入口周圍還是當初他離開時候的模樣,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但就是這個氛圍,讓他感覺有些詭異的壓抑,掃視了周圍一番,沒有任何發現後,他便直接邁步走進洞府入口,那個半球形的透明光圈。


    隨著視線短暫的恍惚後,王海進入到洞府裏的第一層,這一層的遠處是一道連接天地的黑色光柱,而天空則是色彩斑駁,猶如各種顏色的塗鴉大匯總,而下方則隱藏著一個紅色天地,那裏有五座不同的寶山。


    王海徑直往那道黑色光柱而去,直接沒入到光柱中,而後眼睛一睜,便到了洞府的第二層,這所謂的第一層第二層,隻是他自己的一個分法,到底是不是他也不知道。


    第二層的天地,天空是正常的,不會像第一層那樣,各種顏色塗抹在上麵,下方是一片偌大的森林,森林中有著那些各種被改造的魔獸,而在森林中有一個突出的石柱,石柱頂上有一個巨大的石台,石台上麵便有五個有不同作用的宮殿。


    而自從玄北山脈的一些魔獸搬進來後,那個石台上便多了幾座供魔獸居住的山,講那五座宮殿給圍在中間。


    “砰砰……”


    剛一出現在這第二層,王海的耳邊便響起了陣陣巨響,雖然聲音傳來的地方距離他的所在還有一段相當長的距離,但是那聲音依然震得他耳膜幾乎快要破了,可想而知這巨響到底有多響。


    王海用元氣包裹住自己的耳朵,而後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當看到遠處的景象時,他不由一驚,沒有任何的猶豫,整個人快速的往下方森林落下去,而後以徒步的形式,快速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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