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確實像你說的,不過我倒是對這小子的來曆很在意,無論是他手裏抓著的那塊好像是傳說中的元魂念晶岩,還是他本身能夠憑借實力與兩個元宗強者拚鬥這麽久,這都是讓我感興趣的地方,”就在青年的話音剛落沒多久,青年身邊的空間微微蠕動,而後一個與青年長得一模一樣,但是頭發卻是漆黑如墨,雖然同樣有著山羊須,但卻是黑色的青年,現出身來,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說道。


    “怎麽,這小子的身份你不知道?”


    “你知道?”


    “我知道,隻是不想跟你說。”


    白發青年說完,便再度消失無蹤,而黑發青年卻是一臉無奈的看著白發青年消失的方向,“臭脾氣,一點都沒有身為兄長的覺悟。”說完,黑發青年也同樣消失,這個夜空再度歸於平靜。


    帶著因為武動八荒被強製散掉,而遭到反噬的身體,王海重新迴了酒樓,不過因為他的房間已經因為之前的衝突而遭到了破壞,此刻已經不能住人,連帶著他房間周圍的幾間房間也是一樣,為此他還必須要賠償酒樓的損失。


    等忙完一切,天已經蒙蒙亮了,王海拖著疲憊的身軀,隨意找了間房間住下,先調整下身體,等身體無礙之後,便離開天羅城。


    看著放在桌上,從那個白頭發青年得來的玉瓶,王海倒出了瓶子中的丹藥,一顆龍眼大小,渾圓如玉石,散發著淡淡光澤,有著一股怡人清香的丹藥,安靜的躺在他的手心,從丹藥的外形上看,似乎是一種叫培元固息的丹藥,而且是四品丹藥。


    這種培元固息丹的作用,便是能夠治療那些因為元技反噬而造成的傷害,這樣的丹藥,倒是挺適合此時的王海,隻是讓他疑惑的是,那個白頭發青年到底是誰,難道是對方口中所說的,城市守護者?天羅城的守護者?


    甩了甩頭,這種事怎麽想也想不通的,還是不去想的好。弄清楚了麵前的丹藥沒有什麽問題後,王海便直接將之丟進嘴中,丹藥一進入到嘴裏,混合了唾液之後,便立刻融合,化作一股恬淡的、溫和的能量傳遞到他全身,一股暖洋洋的感覺,讓他仿佛置身於溫泉中。


    沒有遲疑,感受著體內藥力的作用,王海盤膝而坐,然後快速的進入修煉狀態,這次的修煉,以調息為主,所以當感覺到自身因反噬引起的傷害消失,他也就退出了修煉狀態,雖然感覺時間沒過去多少,但是一看到外麵的天色已經是下午,就知道還是用了不少時間。


    簡單的洗漱一番,吃了點東西後,王海沒有再出去,而是選擇了再停留一晚,明天再離開天羅城,去往他要去的幾個目的地中,離天羅城最近的文風城。


    有了決定,王海也就不再浪費時間,待在房間裏一直修煉到第二天早上,然後才收拾東西離開。首先是到中心廣場,經過傳送門的傳送,到中轉的城市,然後再到文風城。


    有了傳送門,即便是天羅城與文風城之間相距不下千裏,也能夠在一天內到達,隻不過期間要經過幾次中轉,早上出發,一直到了晚上,他才到了文風城。


    暫時找了家酒樓住了下來,等明天再去打探文家的文偉昌,今晚王海依然自己一個人在房間中度過,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他才離開房間,去到外麵溜達。


    文風城的規模比起天羅城來,小了數倍不止,算是二級城市中偏下的,不過即使如此,城市裏的人口數量依然不下百萬,所以走在街上,依然能夠感覺到那種熱鬧的氛圍。


    不過王海沒有去體會這種感覺,而是攔了輛獸車,然後便直接往文家的所在而去,搭乘獸車十幾分鍾後,來到了城北的一座府邸。


    文家的這座府邸,占地並沒有建和城孫家的莊園大,長寬不過五十丈,整座府邸古樸含蓄,並不顯奢華,有的是那種淡淡的古建築的味道,看上去甚至有點老舊,顯然這座府邸有些年月了。


    掃了文家的府邸一眼,王海便轉身離開,來到了距離文家府邸隻有十多丈遠的一座茶樓中,找了一個麵向那府邸的位置,遠遠的觀察起那府邸。


    從幾丈高的茶樓上看向那座府邸,能夠大概的看清府邸的一些地方,雖然不能看清全部,但還是能夠看到三分之一,府邸中有著不少人在走動著,一些年紀小的,則在府邸裏的院子中,鍛煉著身體,為將來修煉打基礎,還有一些看上去下人模樣的人在忙。


    仔細的觀察了一陣,王海並沒有發現異常的地方,很正常的日常活動,而且雖然看到了不少的人,但卻很少看到一些讓他感覺是家族核心的人,更別談此次的目標,文偉昌是否在文家府邸中。


    文家文偉昌,在黑榜上的金額是三百六十萬,實力是元師八星,不過有了孫家那一次的經驗,王海不會天真的以為,這文偉昌真的是元師八星,動不動手,王海需要仔細的觀察,不過眼下就這樣觀察,也不能觀察出什麽來。


    於是,王海又跑了躺大陸通,弄清楚了文偉昌長的是什麽模樣,還有真正的實力如何,身份又如何。結果讓王海稍稍訝異的是,這文偉昌並不是他想象中的文家家主,而是一個二十二歲的青年,如果家主算第一代,那文偉昌便算是家族中的第二代,再往下還有第三代,當然往上也有。


    文偉昌是文家第二代中,資質是最好的一個,真正的實力是元變二星,在文風城中,算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整個文風城中,隻有另外一個家族,海家的一個女子,實力在其之上。


    至於文偉昌這個人如何,倒也是讓王海哭笑不得,這個人在他看來,似乎有些受虐傾向。文偉昌是一個癡情種,對海家那個實力蓋過他的女子,一見傾心,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不受人家待見,而且每次見麵,都會被那女子海扁一頓,但依然癡情不移。


    除了癡情外,文偉昌還是一個修煉狂人,一旦修煉就會忘我,眼中沒有其他人的存在,實力雖然隻有元變,但是他卻是自創了一個元技,這不得不讓人佩服,而他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更是在整個文風城中,廣為流傳,這句話他是在創出元技後,對那海家他傾心的女子說的,“假如可以選擇,我寧願創造出讓你傾心的秘技,因為我知道,即使我能夠創造出元技,卻依然不能贏得你的正視。”


    這句話從另外一個方麵,也是文偉昌癡情的一個表現,論資質、家世,甚至是實力,他並不弱於海家的那個女子多少,但他卻總是不能贏得那女子的注意。


    了解了文偉昌的為人,王海已經沒有了動手的欲望,反而是想要見見這個能夠自創元技的癡情種,更想要見識一個元變實力的人,創造出來的元技,威力到底有多強。


    懷著這樣的想法,王海又迴到了文家府邸附近的茶樓,還是之前那個靠窗,能夠看間文家府邸的位置,點了茶點,而後便悠閑的注視著文家府邸。


    “介意我坐這裏嗎?”


    王海坐下沒多久,一道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循聲望去,卻見一個長袍青年,正笑著看著王海,青年麵容俊逸,身上有著一股儒雅的氣質,臉上那淡淡卻不失親切的笑容,讓人覺得很舒服。


    “請,”看到青年的模樣,王海心裏一動,對著青年點了點頭。


    “這位兄弟,似乎並不是本地人吧?”青年坐下後先是點了一些茶點,而後才看向王海,輕笑著說道。


    王海點了點頭,不過他的目光依然放在窗外麵,並沒有看向青年,而後者見狀,則是繼續說道,“不知這位兄弟,是否懷著某種目的而來?比如殺人?”


    聞言,王海不由轉頭看向青年,看著後者臉上那不變的笑容,淡淡的說道,“殺人的,和被殺的,你說,哪種人更需要小心?一個明知道有人想要殺自己的人,卻依然悠哉的到處晃悠,這算不算是給在殺人的一個機會?”


    “嗬嗬,不管殺人的人還是被殺的人,都需要小心行事,因為強大的實力,能夠使這兩種角色瞬間轉換。至於機會?倒不如說是引蛇出洞呢,被人盯上的感覺,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覺得舒服,你說是不是?”青年淡笑著說道。


    “確實,我現在就有這種感覺,”王海輕笑著說道,目光卻是轉而看向旁邊圍過來的四個中年人,“現在我的角色是哪一種呢?”


    看著逐漸圍攏過來的四個中年人,隱隱被圍在中間的王海,卻是沒有一絲的緊張,加上坐在他對麵的青年在內,五個人全部都是元變的實力,雖然四個中年人的平均實力已經達到了八星接近九星,但是王海依然平靜的坐在原地。


    “兄弟你的角色,此刻卻是值得商榷,不過到底屬於哪一種,我想決定權應該在你的手上,你希望,或者認為你自己是哪一種呢?”見到王海如此平靜的模樣,青年略微有些詫異,不過還是淡笑著說道,“你認為呢?”


    “我隻是奇怪,我坐在這裏,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難道你覺得實力比我強,就可以任意的汙蔑,甚至這四位都忍不住要動手了吧,我倒想聽聽你是怎麽說的,”王海拿起茶杯不急不緩的喝了一口,然後才斜瞥了周圍四位中年人一眼說道。


    “放心,我們是不會在這裏動手的,隻是想弄明白一件事而已,”青年對著四位中年人搖了搖頭,然後看向王海說道,“你為什麽要調查我?別跟我說好奇,我想你是衝著黑榜上的任務而來的吧?”


    聞言,王海眉頭不由一挑,對方竟然知道自己調查過對方,難道大陸通會泄漏客戶的資料?


    “不要想錯了,知道你調查我,不需要大陸通泄漏什麽東西給我,隻要有我的人在那裏蹲點就足夠了,”見到王海挑眉的樣子,青年搖了搖頭說道,“怎樣,是你自己主動交代,還是我幫你一下?”


    王海笑了,聽到青年這頗具威脅的話語,他笑了起來,笑得青年莫名其妙。


    “有什麽好笑的?難道你真的要逼我們動粗麽?”青年臉上的笑容已經不再,沉聲對著王海喝道。


    “我笑,是因為我覺得,一個能夠自創元技的人,應該是很聰明的才對,可是聽你剛才的話,卻讓我覺得,你很天真,或者說,你的心思都在修煉以及海家那個女子身上,你覺得,倘若我真的是你認為的人,會坐在這裏跟你說這麽多話?在明知道你的實力要高於我的情況,還不知難而退?或者說,你認為我不是單獨的一個人,還有我的同夥在暗處?”


    王海看著青年,搖了搖頭說道,“就算我有同夥在暗處,你覺得你就這樣跑過來,跟我麵對麵的玩文字遊戲,是一個明智的行為?現在,聽了我的迴答之後,覺得滿意不?”


    聽著王海的話,看著王海那雙清澈沒有絲毫雜質的眼睛,青年微微錯愕了一下,皺了皺眉。確實,誠如王海所說,一個元師九星的人,在得知所要下手的目標,實力超過自身後,是否還會自大的繼續行動,這本身就是個問題,而最重要的是,現在他還無法確定,王海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另有同夥,眼下根本不知道,所以這次的行為,已經是魯莽的舉動了。


    “你說的沒錯,也確實是我欠考慮,至於你的迴答,談不上滿意不滿意,但是我卻無法相信你的話,試問,誰會相信一個前來索取自己姓名的人的話?”青年對著王海說道。


    “信不信在你,說不說在我,我說了也不求你信,隻是我想說,僅此而已,至於……”王海看著青年淡淡的說道,更是瞥了站立四周的四個中年人,話音拉長了些,“至於你們,包括周圍這四個人在內,老實說,我並沒有放在眼裏。”


    “你說什麽!”


    王海那平淡至極,但卻深深蔑視己方的話,讓周圍站著的四個中年人同時怒上心頭,一聲怒喝從其中一個中年人口中發出,隻不過在青年的眼神製止下,並沒有采取行動。


    “你的口氣很大,現在即使是我相信你的話,也不想讓你就這麽簡單的離開,”青年看著一直平靜如一汪清水的王海,有些不善的說道。


    “是麽……”話音未落,王海的人已經消失在了眾人眼前,讓那青年,以及四個中年人都是一滯,紛紛行動起來,可是眼睛所到之處,卻是完全失去了王海的蹤跡。


    “怎麽可能這麽快!”青年震驚的掃視著四周,卻依然沒有見到王海,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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