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到沒辦法說了,褲衩這兩天在迴家路上,沒怎麽關注自己的書,今天迴家打開電腦後就嚇尿了……說實話,之前沒拿過那麽多的月票,這雖然在大神們那裏不過是個尾數,不過對於褲衩來說卻是不可想象的,在此謝謝文選清吏司、龍夏和梅兒若雪!今天三更)


    雖然多少有一些失落,可是花恨柳卻感覺自己在聽到被拒絕後,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失望。


    他為自己這般淡然感到詫異,不過一陣恍惚之後他又笑了起來,似乎這個時候被拒絕也不是什麽壞事。


    “你可知道他是誰?他可是四愁齋愁先生!愁先生你聽說過嗎?”一旁的孟朝君臉色微變,對於錢貓兒的這般迴答不免有些心急,唯恐對方不曉得花恨柳等人的厲害。


    錢貓兒確實沒有聽說過什麽“四愁齋”、“愁先生”,不過他卻從周圍人倒抽冷氣的聲音中聽出,這“愁先生”什麽的來頭必定很大……甚至,他偷眼去看了一下那些人的表情,神色之中有震驚,不過震驚之下似乎更是一種崇敬的神色?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這個世上,怎麽會有比著住在孔園裏的那位老父更讓人尊敬的人呢!


    花恨柳在一旁卻一直隻是輕笑著並不說話,他沒有阻攔孟朝君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自己的身份,甚至對於孟朝君知道自己的身份一事也並不覺得有任何驚訝,此時於他來說最緊要的事情隻是在於錢貓兒,所以自始至終他也關注著錢貓兒的反應,想知道對方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後對之前所做的決定是否會感到後悔。


    “可是我仍然不想做您的學生。”似乎是感覺到花恨柳的目光一直看著自己,在等自己做最終的決定一般,錢貓兒向孟朝君滿含歉意地笑了笑,然後才鄭重向花恨柳說道。


    “這個似乎是你第一次遭受到這麽直接的拒絕吧?”牛望秋微微愣了下,雖然在他看來花恨柳的身份也並不是那麽炙手可熱,可是難得見花恨柳有此遭遇,於內心中來講,他十分期待花恨柳會有怎樣的反應。


    “那……等你找到自己的媳婦兒,能不能再考慮一下?”花恨柳商量著問道,似乎對於收錢貓兒為學生一事他勢必要拿下了。


    “那也不行……”錢貓兒為難說道。


    原本花恨柳能夠向錢貓兒妥協已經出乎圍觀人的意料了,在他們看來但凡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哪一個不是有著幾許傲氣的人?既然對方這樣說,便是想與錢貓兒各自後退一步,相互之間找個台階下,免得弄得各自沒有麵子傷了和氣。在他們看來,但凡錢貓兒懂一些人情世故,也會樂於接受花恨柳的這番建議的,然而現實是,那個平日裏表現討巧的、會察言觀色的店小二,似乎在這個時候忽然變得不知趣了。


    他雖然說話有些猶豫,卻仍舊是拒絕了。


    一群人緊屏住唿吸,擔心接下來現場會上演讓人不忍直視的一幕,或許是對方擱不下麵子,放兩句狠話了事;又或者,既然已經與饒州撕破臉皮,那麽現場先殺了這個不知道好歹的錢貓兒似乎也沒有什麽大的影響。


    “這次又是為什麽?”花恨柳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苦澀”來形容了,若是徐第一知道自己這樣苦口婆心地勸一個人做自己的學生,他會不會當場暴走,找錢貓兒拚命呢……


    “去了媳婦兒,就要生孩子,生了孩子,就得養孩子們長大,等孩子長大了,還得操心他們的事情,即便所有的事情都辦妥了,我可能也老了,到那時候肯定也做不成您的學生了。”


    錢貓兒的理由說出後,有人驚愕,有人嗤笑,花恨柳卻釋懷了許多。


    “你不要擔心年紀大這些事情,如果你覺得自己有一天想做我學生了,就去昆州的定都城找我,若是我不在那裏,你就找我的學生徐第一——他這個名字很好記,你一定不會忘了——找到他之後,也就等同於找到我,你看可行?”


    “那行,我考慮考慮吧!”錢貓兒一副鄭重的表情,便是連一旁的花語遲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隱隱的有上前打他兩巴掌的衝動。


    “那……那若是我不願意做你的學生,可是有需要求你幫忙的,你幫不幫?”或許錢貓兒天生就有能將人惹得火大的天分,緊接著而來的這句話便是連牛望秋也不禁嗤笑出來。


    “唔……這個得看是什麽事情了。”花恨柳想了想說道:“雖然世傳四愁齋愁先生好像無所不能,可是畢竟有很多事情也不見得一定能夠做到……你仍然可以去找徐第一,他會根據你提的要求然後告訴你我到底能不能幫得上忙,若是幫得上,我一定盡全力幫;若是幫不上,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到時候你也不要太過失望……”


    “嗯,我聽明白了……你真是一個好人。”錢貓兒點點頭,對花恨柳說道。


    如此評價花恨柳的,大概錢貓兒算得上是第一人了吧?花恨柳自己也沒有料到,自己這一番說辭,最終卻隻換來了一句“你是好人”……


    好吧,那也比沒有什麽收獲強一些吧……花恨柳心中自我安慰道:此事千萬不能讓天不怕知道了去,否則自己以後如何能夠在他跟前抬起頭來……


    想到這裏,他向身後的諸人略帶警告地看了看,見眾人皆點頭會意後,才放下心來。


    “那行,你忙去吧!”花恨柳說與錢貓兒聽後又轉向孟朝君道:“我的事情暫時不會波及到他吧?”


    “這個……”孟朝君微微皺眉,如果說介紹一個自己店裏的小二給花恨柳還在他的職權範圍內的話,那麽能不能留住一個人的性命卻不是他說了算的了……


    “不妨這樣,你去給他說,就說我欠他一個人情,以後有機會了一定會還給他。”花恨柳見他麵色為難,輕笑一聲說道。


    “那我……”


    “不需要如此!”孟朝君正準備先應下來時,突然聽樓上有人說話道。甫一聽到這話,在場之人竟有半數以上的人表情嚴肅起來,畢恭畢敬地想著樓上傳出聲音的那間屋子躬身行禮。


    花恨柳並未因為這人說的話而感覺到高興,相反的,從聽到這人開口說話到見眾人的那番反應,他的眉頭越皺越緊,臉色也愈發變得陰沉。


    對方一直在樓上,可是自己卻沒有發現……對方隻不過是剛剛開口說句話也便罷了,如果看這些人的反應,他一露麵即便有人當時跪在地上也不見得是多麽出乎意料的事情吧?


    總而言之,這人不好對付。


    也便在此時,他愈發相信笛遜所說的:孔仲滿不好對付。


    “世言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愁先生……或者說花公子屈尊來我們饒州,並且能夠發現錢貓兒這樣一位‘千裏馬’,這是機緣,也是我們饒州的榮幸啊!自家人難為自家人的事情我們不做……”


    前麵的話尚還好說,可是最後一句話花恨柳卻隱約察覺對方似乎另有深意,隻不過一時之間他還沒有把握住那關鍵的一點罷了,所以這時候聽孔仲滿說話,戒備多於思考,排斥多於接納。


    “如此便先謝過孔城主了。”花恨柳雖然看不到對方,卻清晰地知道對方一直能夠看得見自己,因此他也絲毫不做作地抬頭衝樓上那處笑了笑,抱拳說道。


    “你我不必如此生分,說起來似乎比著其他人,關係更該親近許多。”樓上的孔仲滿見花恨柳這番動作不禁笑道,不等花恨柳迴過神來,又道:“我想於今晚在孔園宴請諸位,不知道諸位能否賞臉呢?”


    這幾句話,不止讓花恨柳等人驚訝,對於那些久在孔城、深知那位老父性格的人來說更是顯得不可思議:孔園是什麽地方?自從老父被奪權之後便一直呆在其中,這麽多年來從沒聽說過有任何一人受邀去過孔園,即便是老父的弟弟,那位打了敗仗身亡的孔仲義以及老父的幾個兒子,都沒有去過!可是今天,若是他們沒有聽錯,那麽眼前的這幾名外地人便是被邀請入孔園的第一波客人了!


    更為關鍵的是,老父似乎還擔心對方不會同意,所以屈尊用了“賞臉”二字!


    難道僅僅是因為對方是四愁齋的愁先生嗎?大部分的人如此想,也從心裏接受了這看似合理而充分的理由。


    “佘慶呢?”花恨柳並不直接迴答,隻是問自己關心的問題。


    “你來了,自然也就能夠看到他。”孔仲滿輕輕笑道,“如何?”


    “那好,我會去。”花恨柳點點頭說道。直到這時他才想到,佘慶一來到孔城便被人逮了個正著,孟朝君的身份問題自然是一方麵,可是也不能忘了孔園的問題——若不是孔仲滿住在這孔園中,周圍大概也不會看守得這般緊密了吧?說到底,一是之前對饒州的了解本來就少,情報上難免斷了環節,另外一個則是因為無論是佘慶還是自己,都太自信了,自信饒州發現不了自己的蹤跡,自信仙客樓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那麽咱們晚上再見吧!”聽著樓上的說話聲落,之後便是一陣輕微的走動之聲,花恨柳並未見人下得樓來,或許是因為有另外的方式下樓吧?


    “那麽,來三間天字號客房吧!”又靜了一會兒,估摸著人應該走得差不多了,花恨柳像孟朝君輕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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