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我感覺你有點不太一樣。”盯著陸浩打量了許久後,張誌剛說道。


    陸浩看著他。


    “就是有些地方跟我們不同,比我們厲害一點。”張誌剛糾結了半晌也沒組織好語言。


    “有些地方比你們長?”陸浩大概明白他的意思,“這肯定的,要沒點長處,不比你們厲害一點,坐在這椅子上麵的就不是我,而是你了。”


    “這倒也對。”張誌剛點點頭。


    其實陸浩很明白張誌剛這種感受到底怎麽形容,其實就是個人魅力。


    沒辦法,他先知先覺,有著幾十年的經驗,別人還在迷霧中,而他已經穿透了迷霧,就如同開了掛一樣,視野就比別人不知道要開闊多少倍。


    再加上他前世本身就是富豪,大佬,氣質這方麵自然也不輸。


    談吐,眼界,氣質全部都有了,自然也就有了個人魅力。


    喝了幾杯茶,稍微休息了一會兒,陸浩去放了水,沒急著迴辦公室,而是在菜市場轉悠。


    菜市場這個地理位置非常好,附近不單有小區,人口稠密,而且出了門後不遠就是一條大馬路,交通方便,關鍵菜市場和大馬路中間還有一個空地,這也是菜市場的地兒。


    這地方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巨大的緩衝,可以停放自行車,將來還可以停放電瓶車,小轎車,給顧客提供了方便,客源不會少。


    菜市場的員工一個個居然比之前幹活更加賣力了,對顧客態度稍微好了一點,但他們的眼神中卻透著焦慮,好似迴光返照一般。


    菜市場租出去了,他們前途未明,這個時候倒是想起來要努力工作,做表現,隻是眼中的那抹陰鬱卻很濃重。


    轉了一圈,陸浩抓了些毛豆,拿了幾把剪刀,喊石雄和張誌剛兩人一起剪毛豆。


    中午,陸浩提著剪好的毛豆,踩著自行車迴了家。


    在樓下跟一眾大媽大爺,街坊鄰居一一招了聲唿,鎖好自行車,上樓。


    “爸爸。”走廊的盡頭,妮妮突然探出一個腦袋,喊他。


    “你不在家,跑到這裏來做什麽?”陸浩走了過去,發現這家夥袖子卷著,身前放了一個盆,裏麵有些衣服。


    邊上還放著肥皂,洗衣粉。


    見陸浩過來,她還像模像樣的拿起肥皂在衣服上麵擦了擦,“我在給爸爸洗衣服。”


    抹了肥皂後搓了兩下,又往上麵倒了點洗衣粉。


    陸浩無語了,“打了肥皂就不要倒洗衣粉了。”


    “不行,要洗幹淨一點。”妮妮抬手,抹了一下額頭,留下幾個彩色的泡泡。


    這丫頭片子分明就是在試到底肥皂泡泡多,還是洗衣粉泡泡多!


    小手在水裏嗒嗒嗒,別提多開心。


    “我看你是想要玩水,不是想要給爸爸洗衣服吧。”陸浩一把端起水盆,“走,到門口去洗。”


    妮妮立刻站了起來,跟在他後麵。


    “爸爸,你真的冤枉我了,我自己的衣服都沒洗,就想著先給你洗,媽媽說你好辛苦,早上那麽早起來給我們買早餐,然後跑去看店子,還要管著那麽多人,做那麽大的生意,很費腦子,你在外麵賺錢辛苦,我們得要把家打理好。”妮妮掰著手指頭,“爸爸賺錢,媽媽炒菜,妮妮洗衣服。”


    陸浩停下來,妮妮走的快了,撞在他腿上。


    “爸爸你怎麽停下來了?”她揉著腦袋,實際上不疼,撞的都是肉。


    “爸爸剛才冤枉你了,跟你說對不起。”陸浩道,“那你等會把爸爸的衣服洗幹淨一點,好不好?”


    “好的,你放心好了,我搓出好多泡泡,很幹淨。”妮妮點頭,非常鄭重的跟陸浩承諾。


    小小的臉蛋上滿是開心和被認同的成就感。


    “迴來了?”蘇敏正在打掃衛生。


    電器每天都要擦一擦。


    “迴來了,我帶了毛豆,都剪好了,等會兒弄個涼拌毛豆。”陸浩將毛豆放在桌上,從冰箱裏拿出一瓶汽水,往桌上一磕,瓶蓋飛了出去,咕隆隆喝了幾口。


    妮妮立刻跑過來,“我也要喝。”


    “都有我的口水了。”陸浩說道。


    “我又不嫌棄。”妮妮一把拿過陸浩手上的汽水,學著陸浩的樣子,咕隆隆喝著,一邊喝還一邊瞟邊上蘇敏的臉色。


    見蘇敏眼色不對了,這才意猶未盡的將汽水放到桌上,接著跑去搓衣服。


    “家裏米快沒了,油也到底了。”蘇敏道,“你等會兒要是有時間,去糧店買點米,打點油迴來。”


    說著,她從櫃子裏麵找出一個本本,還有幾張糧油票。


    好多行業的產品購買和銷售放開了,糧食這塊兒也一樣,蔬菜瓜果放開了市場,市場定價,但米和油並沒有完全放開,處在過渡期。


    就跟空調,彩電,冰箱這類物品一樣,仍舊憑票供應。


    糧食和油事關民生大計,安定,才會一直這麽嚴格,買糧買油得要帶幾樣東西,一個是憑票,也就是糧油票,再一個是憑證,也就是購糧證,最後一個則是錢。


    其實這就是所謂的吃商品糧,城鎮戶口在這會兒很吃香,農轉非很難,那麽多農村人想吃商品糧並不是想吃城裏的大米,城裏的大米就是從農村收購而來,沒什麽不同,想要的是城裏的工作。


    城鎮居民一個月三四十的工資,許多農村人一年可能也就存這個數。


    不羨慕才怪,可惜戶口卡的嚴,國營單位還處在改造期,頂班製未完全消除,進城的農民也隻能找些不穩定的活。


    實際買米不一定要到糧店去,糧食市場在慢慢放開,農民有了餘糧後也可以拿到城市裏來賣,但這裏還有兩個問題。


    一個是這會兒的農民負擔很重,要交公糧,也就是農業稅,還得要交訂購糧,這個是任務,必須得交,除了這兩樣之外,還有三提五統等別的費用。


    扣除這些之後,有多的糧食才可以自行處置,這叫餘糧,也叫議價糧,所謂的議價糧,就是跟著市場走,行情好價格高,行情不好價格低,買賣雙方自行議價,協商。


    但這隻是理想狀況,實際在交了公糧,訂購糧,三提五統等費用後,基本上沒剩多少,即便有剩的,以農民老實巴交的性子,大多數農民根本不敢把糧食拿到城裏來賣。


    怕被說是投機倒把。


    買糧,買油,還得去糧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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