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黑暗裏,要是高勝真把她撲倒,成其好事,估計張豔雲此時也會十分的願意。


    會安然接受,不會拒絕。


    神不知鬼不覺的,就享受了一番。完事了無痕。


    但這倆人,有其心,沒其膽;或者說,有其膽,沒其心。


    “等著吧,早晚割得了,就這點地,割到明天早晨,這整個村西地裏的麥子,也就沒了。”高勝說。


    說完,向下錯了錯身子,一仰,整個身軀躺了下來。


    “娘們,躺會兒,陪著我。”


    “滾你娘的吧,這要是來個人,老娘沒享受到你,卻被別人認為老娘享受你了。”


    “我擦,你想享受就享受唄,我又不攔著你。”


    “那也得老娘願意哎?”


    “哦,到也是哈,老子也不願意,還不被你這肥身子壓死。”


    “哈哈哈,壓死你正好,你這麥子呀,割了我給你賣了。”


    “嗯,賣吧,你要是賣了,做鬼我也壓你床去。”


    張豔雲又笑著在高勝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


    “蹭!”


    “啊!”


    一團黑物從張豔雲身邊就竄了過去,緊貼著張豔雲身子的另一邊。


    嚇得張豔雲一個翻身。


    驚嚇之中,尋求保護之中,落在了高勝身上。


    嚇得她身軀顫抖。


    張豔雲抖著嘴唇:“什麽玩意兒?嚇死我了?”


    高勝也嚇了一跳,在這黑暗的天底下,在麥子地裏,突然出來那麽一物,“嗖!”的一下又那麽快。


    如是魑魅,又似魍魎。


    “看清了嗎?什麽東西?”高勝在張豔雲抖著的肥臉蛋子旁說。


    “我不知道,我沒看清。”


    張豔雲的渾身都在抖,確實也是嚇壞了。


    那個東西,黑乎乎的,張豔雲看著不小。


    “是不是狼?或者狐狸?”張豔雲說。


    “胡說八道,咱這裏哪有狼呀?要說狐狸,保不齊。現在養殖的狐狸,也有跑出來的。”


    “可能是那玩意兒。”張豔雲依然膽顫心驚。


    高勝也在緊急中,保護的抱住了她。


    驚嚇之中,也沒感覺到重。


    “不會是獾吧?”張豔雲顫抖著聲音,在高勝的臉旁說。


    “咱這裏有獾嗎?”


    “有,我春天澆麥子的時候,見過。”


    “哦,要是那玩意兒可了不得,我聽說,那東西叼住人的腳脖子,一下子就嚼碎。”


    張豔雲聽著,身軀更抖,更是害怕。


    她畢竟是一個女人,一個娘們。


    高勝四下看看,蹭到了張豔雲的臉,這才感覺,此時的情境。


    高勝對張豔雲說:“哎哎哎,咱就這樣啊?”


    張豔雲不顫了,也就停了一下,卻又抖了起來。


    這次,好像似是不是被嚇得。


    高勝說:“快點起來吧,壓死我了。”


    張豔雲似是猶豫了猶豫,終於咬著輕紅唇,起來了身子。


    肥肥沃沃,一身的軟肉。


    張豔雲不好意思的攏了一下發絲,“那玩意兒到底是什麽?怎麽忽然從麥子地裏竄出來了?”


    高勝坐了起來:“管它什麽玩意兒呢,跑了就行,什麽東西都怕人。”


    張豔雲再把自己的馬尾辮紮了紮,輕揚粗臂,胸前更擁鼓。


    “咱還在這裏吧?萬一它再迴來怎麽辦?”


    “你傻呀?它嚇得跑了,這裏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它不會再來了。”


    高勝說著,又拿出了一根煙,剛放在嘴上,張豔雲一把給他奪了過去。


    “抽什麽抽?你把麥子點著呀?”


    高勝說:“我剛才就抽了,我小心著呢,放心吧。”


    “不給。”


    張豔雲一歪身子,躲過去。


    高勝一下子撲過來:“給我,你糟踐煙呢。”


    一撲一搶,倆人又糾纏在一起。


    該碰的也碰了,不小心著落的地方,也著落了。


    張豔雲最終把煙給了高勝。


    “你小心點啊,可了不得。”


    “我知道。”


    高勝點燃了寂寞的煙。


    煙霧繚繞,煙火一明一滅。


    高勝心中顫抖,也哆嗦。


    張豔雲的感覺,顫動了他的心房!


    可憐的男人,沒有女人相陪,真的是寂寞!


    張豔雲靜靜地坐著,就這樣陪著高勝。


    一直到收割機東來,明亮的燈光照向了張豔雲的地頭。


    張豔雲和高勝趕緊起身。


    一肥一瘦,一高一矮,一男一女,就在影影綽綽之中,走來了地頭。


    收割機那裏,依然有三輪車跟著。


    過麥就幾天,緊著掙這幾天的錢,過期不候了就。


    張豔雲來到收割機前,給收割機師傅說:“對,就是這塊地。”


    收割機駛進地中,“嘩啦啦”的麥秸幹脆響聲,麥屑飛舞。


    又有一物在收割機的燈光中飛起。


    張豔雲對高勝說:“剛才那個東西是不是野雞?”


    高勝說:“也有可能。”


    高勝看看地裏,再看看比自己矮的張豔雲,她就站在自己身前。


    直立而站。


    燈光暗影,也有著煙頭的忽明忽暗。


    一倉麥子倒入三輪車中,張豔雲上去,抓起一把來看看,真的是熟的嘎嘎的!


    張豔雲跳下三輪車,嘴裏嚼著幾個麥粒,把手上的麥粒遞給高勝。


    “你看,都熟成這樣了。”


    高勝接過張豔雲手裏的麥粒,輕碰了她的手掌,她的手熱熱的。


    高勝咬了幾個,確實,好硬!


    又一倉麥子倒出來,接連又兩倉。張豔雲家的麥子割完了。


    隨後便是高勝的。


    收割機駛入地中。


    張豔雲騎著電動車,跟隨著三輪車賣麥子去了。


    高勝這裏還有三輪車。


    高勝給了開三輪的一顆煙,倆人聊著,等待著。


    此時,已是深更半夜,都過了一點了。


    高勝家的麥子割完,高勝看看時間,我擦,接近兩點了。


    高勝跟著三輪車,去收麥點賣麥子。


    張豔雲賣完麥子也迴來了,沒有那麽沒良心的自己迴家。


    還有一點就是,張豔雲餓了,她也知道高勝肯定也餓了。


    她想做點夜宵,也請高勝去自己家吃一點。


    此時,不必再忌諱她那公公,估計這個點也已經熟睡。


    他家的地,今天也收了麥子,估計累的就會狠狠的喝點小酒。


    那小酒一下肚,一暈乎,哪能不睡?一覺天明,也就起不來了。


    也就不會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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