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是鎮壓九州的神器,卻在大周末年消失,現在反而是來鎮壓萬龍墓地。


    燕痕金色的拳頭落在鼎的肚子上,如同在砸鐵一般,沒有法力滲入,但他卻一同使用法力和元神提力,一拳緊接著一拳,終於鼎開始往上空浮動。


    “咚!咚!咚!”


    處在九鼎中央的豫州鼎帶動其他的鼎一起震動,衝向上空。


    燕痕猛地加大出拳速度,兩隻拳頭上覆蓋滿紅色的道紋,幫他抵禦著那股強大的反震之力。


    一炷香的時間後,九鼎脫離地麵,接連升空,而燕痕左手背上的召喚銘紋也同時銀光乍泄,令得九尊鼎緩緩重合,最後合為一體。


    不過,最尷尬的便是,九鼎合為一體後,便被那銀色的召喚銘紋給吸入了某個空間中,連燕痕都沒搞清楚這是個什麽狀況,以前也沒見這銘紋吸收過東西。


    “小一,你沒事吧?”阿沅跑上前擔憂的問道,她就從來沒遇到過燕痕攻擊時間如此之長的時候。


    “能有什麽事!”燕痕微微搖頭,邁步走入萬龍墓地。


    阿沅也跟上,既然燕痕已經將鼎挪開,兩人進入其中也就暢通無阻了。


    萬龍墓地中沉睡著四海龍族的祖先和對龍族有大功績者,這裏是龍族亡故者安息的地方,從未被外族打擾過,但今天卻進入了外族,甚至其中還有個魔族。


    龍族的墓碑十分奇特,那些功績大,輩序年老的,他們都是在墓碑上雕刻了一條栩栩如生的長龍,而那些年齡小,對家族也有些功績的年輕一輩,碑文上則寥寥幾筆,隻記載他們的生卒年和功績,雕像是沒有的。


    燕痕進入其中之後,也沒有關注這些,畢竟是座墓地,還是有些陰森森的。他不由自主的放慢腳步,鑽進阿沅懷中。


    阿沅微微一愣,很想笑話他,都是金仙了,害怕一群鬼魂?這也有些太遜了吧!


    “要害怕就躺著睡一覺!”阿沅擁著燕痕,一路隨手撿拾著龍墓旁的法寶和貢品。


    龍族供奉法寶給祖先,都是虔誠無比的,因而從不會拿些隨便的東西來上供。不管是珍饈異寶,還是神兵利刃,也都是最好的,從遠古流傳下來的寶物數不勝數,正好便宜了他們二人。


    燕痕聽從阿沅的話,躺在她懷裏安靜睡去。一般的寶物他也用不上,而遇到有需要的,阿沅就會給他,他不用擔心這些寶物的去處。


    阿沅倒是對目之所及的所有寶物毫不客氣,不管有沒有用,先收起來,最後她來到了一座豪華氣派的墓碑前,墓碑上精雕細刻的塑像深深吸引了她。


    黃龍真人,元始天尊門下的十二金仙之一,也被供奉於此,他曾經修煉到金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境界,簡單來說就是金仙道胎圓滿,體內五髒之氣形成陰陽循環,可以相互轉化,相輔相成,自身即可滿足修煉所需,沒有必要借助天地靈氣修煉。


    黃龍真人所達到的境界,大概就是阿沅前世的巔峰水準,隻是他們兩人隻有過一麵之緣,卻從未交手。


    但有一點是要提的,境界不代表實力,阿沅要收拾黃龍真人那也是穩穩當當,不會出現什麽意外,不然這廝也不會死的那麽早。


    黃龍雖然位列元始天尊門下十二金仙之一,但他的出身有些受歧視,因為主要修煉的是肉身成聖,而又沒有多少成名法寶,實力在十二金仙中也是中遊偏下的,甚至連同輩師兄弟培養出來的弟子楊戩、哪吒都不如。


    阿沅沉默了片刻,將黃龍真人的開天珠、辟地珠、混元珠等寶物一起收了。


    收走所有寶物,阿沅便不再停留,東海龍珠定然已經被當年的魔族收走,這東海龍宮已經沒有其他值得一看的寶物了。


    阿沅環視一圈,龍族便這般沒落了,也不知當年的龍女,如今是般什麽模樣?


    離開東海龍宮,阿沅便開啟了遁術,在這海水中,始終不如陸地上行速快,而且她還得小心翼翼地防備通天河河底的怪物,免得再次被它吞入腹中。


    不知飛行了多久,阿沅看到頭頂上空的一縷光,她眉開眼笑地衝出河麵,重新迴到陸地上。


    “果然還是地上更舒服!”阿沅隨手一蕩,將身上的水滌幹,不由自主地看向伏在她胸口安靜睡著的燕痕,心道這要跟別人說,燕痕是她的夫君,恐怕別人都不會相信,一定會認為這是她兒子。


    取出一件雪袍披在身上,阿沅身形再閃,來到一片鬧市區,此地距離群仙城已經非常遙遠,不過燕痕沒說離開仙王界,她便也不慌。反正登天還是要走群仙城掌控的通道,他們最終是要迴去的。


    阿沅尋找了家客棧,隨便要了幾個小菜,守在窗戶旁吃起來,她對食物倒談不上喜歡,隻是借以消遣時光罷了。


    “哎,你們聽說了嗎?下午申時,乾元客棧開啟擂台賽,聽說壓軸戲是場賭命的比賽。”


    “賭命?是不是那個喜歡打抱不平又窮困潦倒的肌肉大漢要出戰了?”


    “哈哈,還真被你猜對了,似乎是從大夏王界飛升上來的,叫應什麽來著?哦,應釗!”


    躺在阿沅懷中睡得正香的燕痕抬起頭,在她腿上坐了下來。


    阿沅剝了個蝦塞入他嘴中,含笑道,“吃完去看看?”


    燕痕點了點頭,應釗飛升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按照“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的說法,應釗在天上待兩年時間,人界便已經過去七百三十年了。


    盡管仙王界時間流速要更快一些,應釗在這裏待上兩年時間,大夏王界也已經過去數百年時光了。


    “哦,阿沅,我們在通天河水怪的肚子裏時,它體內的時間流速可是時快時慢,我去問問文昌帝君現在過去多少年了。”燕痕舒了口氣,他一直沒說是因為怕阿沅擔心,現在兩人已經逃出生天,便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燕痕分出一道神識聯係上文昌帝君,可是驚的正在藤椅上打瞌睡的帝君直接滾落下來。


    文昌帝君整理好衣衫,向四周天地拜了拜,這才向燕痕交待他們失蹤後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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