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眼前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等我睜開眼睛時,卻覺周身盡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冰寒徹骨,我大聲地唿喊著雯雯和李白的名字,沒有任何的迴應,眼前隻有觸目驚心的黑暗。


    奇怪,我這到底是在什麽地方,我不是紅潭山跟紅睛僵屍爭鬥嗎,怎麽會到這裏來?!


    我伸手朝著腰間摸了一下,還好,法袋還在,太極陰陽鏡也沒有被搶去。伸手從法袋摸出一道靈符,念起火咒,唿的一聲,指間的靈符瞬間燃燒起來,將數米距離內的空間照的清晰,卻依舊是毫無頭緒,火焰之外,依舊是一片黑暗。


    “喂,有人嗎?!”我站在原地,手指的靈符火焰燃燒著,大聲地唿喊著。


    “這裏沒有人,有的隻是無!”正當我準備再次唿喊時,一陣聲音響起,這聲音好似來自遙遠的宇宙,又好似近在咫尺,如夢如幻。


    身處陌生的空間並不可怕,可怕是隻有自己一個人,有聲音迴應就是好事,我趕緊畢恭畢敬地詢問道:“前輩,在下是巫山鬼道唐龍,先前跟一隻百年紅睛僵屍在惡鬥,卻是不知為何被人帶到這裏,還請前輩能告之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我要如何才能迴去。”


    “沒有任何人把你帶到這裏,是你自己要來的。”那夢幻般的聲音再度響起,遙遠而清晰。


    “我自己要來的,這怎麽可能?!”我無法理解對方的意思,卻是追問道:“前輩,那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您又是誰,可否出來一見?!”


    “這裏是虛無之境,沒有過去未來,隻有無!”夢幻聲音帶著些許滄桑之色,道:“我不是神,也不是鬼,更不是人,我隻是一縷遊蕩在虛無世界的意識,如果非要說我的身份的話,那我就是你。”


    我徹底被這夢幻聲音的話給說懞了,不禁笑著說道:“前輩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如果您是我,那我又是誰?!”


    “開玩笑,你覺得我會跟你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嗎?!”夢幻聲音像是有些怒意,沉聲說道。


    話間剛落,一道奪目刺眼的強光在眼前的黑暗突然激射出來,晃得我的眼睛無法視物,趕緊抬起手臂進行遮擋。


    可是當我將手臂放下時,麵前的景象卻是令人萬分驚愕,隻見前方出現一隻巨大的眼睛,眼睛的瞳孔呈倒三角形,一股強大的難以形容的妖邪之氣瞬間爆發出來,將我整個人都徹底湮沒……


    “啊……”


    一聲驚唿喊叫,我猛地坐起,卻是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塊平整寬大的石板上,身下墊著柔軟的樹葉,頭頂上方是昏暗的石頂,細看察看才知道我原來是躺在一座山洞裏,而這山洞卻是看起來相當的熟悉,似曾相識。


    額頭湧起一陣陣疼痛,我不禁伸手觸摸了下額頭,痛意稍減,迴想起剛才那個神秘的夢,心裏多多少少都有些不爽。


    醒來不久,李白便抱著一堆枯樹枝走了進來,他見我坐起,立即丟下手裏的樹枝,快步跑到我的麵前急道:“龍哥,你可算醒了,怎麽樣,有沒有感覺好一些?!”


    我朝著李白搖搖頭,腦袋還是有些昏沉,不禁問道:“我們現在在哪裏,大家還好嗎?”


    “龍哥,我們現在是在山洞裏,你還記得不,就是我們第一次進山時的那個山洞。”李白坐到我的麵前,手舞足蹈地說道:“大家都還好,孤雲子道長在洞口外麵盤腿療傷,據他說是中了僵屍的屍毒,需要靜下心排解毒素。雯雯她去找食物了,本來我要去的,但雯雯說她的槍法比我好,讓我留在這裏照顧你和道長。”


    “那血睛僵屍呢,它怎麽樣了?”聽說大家並無生命之險,我也稍安下心,問道。


    說到血睛僵屍,李白金絲眼鏡下的眼睛閃過怨恨之色,恨恨地罵道:“那死僵屍還趴在地上呢,不過它還沒有死,但被龍哥你傷的不輕,龍哥你當時可真厲害,一刀就將僵屍鋼鐵般的後背給劈開,還從裏麵挑出一隻惡心的蟲子,踩了個稀巴爛!”


    聽著李白的描述,我頓時覺得有些詫異,不禁問道:“什麽用刀劈開僵屍後背、惡心蟲子,你在說什麽啊,李白,我怎麽一句也聽不懂。”


    李白見我如此一說,立即伸手撫摸著我的額頭,問道:“龍哥,你該不會是生病了吧,怎麽連這些事情都記不得了,在孤雲子被紅睛僵屍的黑霧襲擊後,是你一刀把血睛僵屍給劈傷的呢,難道你沒有印象了?”


    聽李白這麽一解釋,那些熟悉的迴憶片斷又閃進腦海裏,好像紅睛僵屍是我一刀給劈倒的,我還記得從它的後背將那隻半成蟲的跗骨蛆抽了出來,可是剛才我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真是奇怪。


    “哇!”


    正當我在腦海裏搜索著先前跟紅睛僵屍爭鬥的記憶時,一陣古怪的聲音從洞外響起,聽聲音應該是孤雲子。


    我立即站起身,飛奔衝出洞口,果然看到孤雲子正盤腿坐在距洞口不遠的石板上,先前紅潤健康的臉色已浮現著一層青色,看來他還沒有將紅睛僵屍的毒氣徹底排解出來,一灘黑紅色的血水噴在他麵前的石板之上,不時咳嗽著。


    “前輩,您還好吧?”我走到孤雲子的麵前,恭敬地問道。


    孤雲子將嘴角的黑血抹掉,青紫色的臉龐露出一抹苦笑,注視著我,語氣虛弱無力地說道:“看來貧道真的是老了,想不到連一個紅睛僵屍都對付不了,竟然還成為隊伍的累贅,真是汗顏。”


    “前輩,您說的是哪裏話,如果不是您的話,恐怕我們這些人早就成為那紅睛僵屍的手下亡魂了。”我趕緊安撫著孤雲子。


    “小道友你不必安慰貧道了,老就是老,不服老是不行的……咳咳……”話不成一句,孤雲子又捂著胸口咳嗽起來,不時噴出幾抹血絲,稍稍平息下才說道:“小道友,接下來的路恐怕你們自己走了,貧道屍毒已深,一時半刻怕是不能再運氣動手了。”


    “前輩您盡管在這裏安心養傷,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目光堅定地說道。


    孤雲子伸出青紫色的手拍在我的肩膀上,氣若遊絲地叮囑道:“小道友,你千萬切記,絕對不可以讓邪靈道的人拿到太極陰陽鏡,否則貽害無窮!”


    “前輩,您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我注視著孤雲子,淡然說道。


    紅睛僵屍依舊保持著趴倒在地的姿勢,它的後背被切開一半,腐爛的內部器官散發著刺鼻的氣味,不時有黑糊糊的液體滲流出來,青綠色的草木沾染後立即枯萎垂落,可見這屍毒的毒性有多強。


    更加可怕的是,紅睛僵屍並沒有死絕,它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著,不時發出‘嗷嗷嗚嗚’的聲音,十根匕首般鋒利的指甲刺進落葉堆中,已經沒有氣力再拔出來。


    “龍哥,看到這死僵屍就氣得要命,倒不如我一槍崩碎它的腦袋算了!”李白端起獵槍便對準僵屍的後腦,準備扣動板機。


    我伸手將黝黑色的獵槍給推開,緩緩地蹲下身,“在出發之前,我答應過韓叔不殺這隻僵屍的,如果你現在殺了它,韓叔恐怕一輩子都要活在內疚自責當中了。”


    “那好吧,既然韓叔有交待,還真是便宜它了!”李白將獵槍的保險關掉,一臉不甘地哼道。


    我朝著李白欣然一笑,從法袋裏摸出四道靈符貼到僵屍的後背上,將它裂開的身體用靈符之力貼合在一起,而後運起道家指法點中它的額頭,將靈力灌輸些許,本來像爛泥般癱倒在地的紅睛僵屍立即直挺站起,一雙血睛直直地盯著我們。這可把李白嚇了一大跳,他趕緊抓著獵槍準備要射擊,還好我及時攔下,不然又是一場爭鬥。


    “為什麽你要救我?!”紅睛僵屍站在我的對麵,血紅眼睛盯著我,它伸直雙臂,詫異地問道。


    我朝著紅睛僵屍微微一笑,抬頭說道:“我們不是本就不是敵人,更何況你襲擊我們也是因為跗骨蛆的關係,眼下我已經幫你抽走跗骨蛆,相信你應該恢複自己的意誌了吧。”


    在我的幫助之下,紅睛僵屍慚慚的想起之前的激戰,而後它那原本青黑色的臉龐露出駭然之色,向前蹦跳一大步,朝我詢問道:“我的女兒呢,我女兒現在怎麽樣了,她還好嗎?!”


    紅睛僵屍先前之所以發瘋般地襲擊我們,究其原因是被跗骨蛆蟲控製,等它重新恢複意識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被自己重傷的女兒。在得知女鬼僅是受到重傷,卻沒有煙消雲煙時,僵屍長長地鬆了口氣,一臉愧疚地向我們道歉,更是遷怒於邪靈道的惡人,因為它身體的跗骨蛆就是邪靈道的奸人給它移植進去的。


    “我女兒沒事就好,如果她因此而無法投胎轉世的話,老子非得把邪靈道的妖人全部撕成碎片!”紅睛僵屍的血紅眼睛激射出憤恨的目光,厲聲喝道。


    正說話間,一陣腳步聲自身後的樹藤處傳來,轉身一看,原來是雯雯采摘野味迴來了。她上身穿著粉色皮外套,下身是淺藍色牛仔褲,烏黑的頭發用藍繩係在腦後,肩膀上掛著那把獵槍,手裏抱著一片大大的樹葉,裏麵放著很多美味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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