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瘸著腿朝辦公樓走去,劉海忠心裏雖然打鼓,但是卻還是用力的深唿吸,然後不甘落後的跟著易中海朝著辦公樓行去。


    大約十幾分鍾之後,易中海、劉海忠還有賈東旭麵如死灰,惶惶如喪家之犬一般的就又從辦公樓裏落荒逃了出來,而且一個個臉上還摻雜著不可遏製的怒色。


    他們連楊廠長的麵都沒見到,就被陳秘書一通怒斥外加冷嘲熱諷的給趕了出來,他給易中海三人的解釋很簡單,那就是苦主林更親自帶著傻柱前來找了廠領導們,為傻柱求情,原諒了傻柱的過失。


    而傻柱也對廠領導們做出了深刻的檢討,真誠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且對林更當麵再次誠摯道歉,所以廠領導商議決定,免去對傻柱的處罰。


    但是他們三人呢?人家苦主可沒有為他們求情,而且他們壓根就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隻是在為自己的錯誤做各種詭辯,也未曾獲取到林更的諒解,他們有什麽資格跟傻柱比?


    傻柱雖然犯錯了,但是錯誤程度能和他們一樣嗎?還有傻柱為什麽會犯錯?陳秘書一臉鄙夷的看著易中海,陰陽怪氣的問易中海,傻柱之所以犯錯,別人不清楚,難道他易中海心裏沒數嗎?


    易中海被陳秘書的話給懟的麵紅耳赤,依舊還是裝傻充愣,梗著脖子說他怎麽知道傻柱為什麽犯錯?


    看易中海還是這種態度,死不認錯,極力狡辯,還試圖拉傻柱下水,陳秘書就更加不耐煩了,直接喝令他們立即離開,否則的話就叫保衛科過來,把他們叉出去。


    於是易中海三人隻能灰溜溜的被陳秘書趕出了辦公樓,結果陳秘書的厲聲嗬斥的聲音,把辦公樓不少工作人員都給吸引了出來,紛紛跑出來圍觀,對著這三個家夥又是一通指指點點,不是幸災樂禍就是滿臉鄙夷,讓這三個家夥又當場社死了一次。


    等他們逃出辦公樓,跑到僻靜的地方的時候,易中海的臉都青了,賈東旭則滿臉漲紅,劉海忠則是一臉死灰。


    可是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很悲憤,到現在他們還是堅持認為,領導處置不公,是領導在故意偏袒傻柱,這對他們是非常嚴重的歧視。


    “好他個姓陳的,他算什麽東西?不過就是姓楊的身邊一條狗罷了!居然敢這麽訓斥師傅你!師傅,咱們不能這麽算了!要我說咱們去告他們去!”賈東旭麵紅耳赤的對易中海說道。


    易中海臉色鐵青,沉默不言,劉海忠則麵色如土,渾身都有些顫抖,也沒有說話。


    不過易中海卻知道,他繼續鬧下去,已經毫無意義可言,因為陳秘書說的沒錯,既然苦主林更都已經替傻柱求情了,表態原諒了傻柱,傻柱也當著領導的麵,當場認錯檢討,還向林更當麵道歉。


    廠領導為此不再追究傻柱的責任,繼續懲罰傻柱,這事兒說到哪兒都說得過去,不管他們怎麽告,都告不贏。


    而且繼續鬧下去,已經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可言了,反倒是還可能惹來更大的麻煩。


    就他們目前這樣的態度,恐怕接著鬧下去,上麵還可能會給他們再扣上一個不思悔改的帽子,到時候幹脆把他們開除,都有可能,那時候他們就真的是哭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終於在沉默了好一陣之後,易中海哀歎一聲,看了一眼依舊氣的跟充氣的癩蛤蟆一般的賈東旭,還有麵如死灰的劉海忠,開口說道:“唉!東旭,我看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我們告不贏的!再折騰下去的話,你想被廠裏真的開除嗎?


    你想想我們這個年紀了,現在要是丟了這個工作的話,那麽誰還會用我和老劉?我們以後老了退休了怎麽辦?連退休金都沒有了,我們靠什麽養老?


    還有你家裏老婆孩子怎麽辦?難道眼睜睜一家人餓死嗎?”


    賈東旭聽易中海這泄氣的一番話之後,頓時也蔫了下來,他這才又想起來,現在他可是已經被廠裏開除了,隻是給他了一個留廠察看的機會。


    這要是再鬧下去的話,廠裏完全可以隨時將他開除,都不用經過什麽手續,就能把他趕出廠去,到時候他一個被軋鋼廠開除的人,恐怕去當窩脖都沒人願意用他。


    他現在確實有老婆孩子,也是一大家子人了,在軋鋼廠未來這兩年雖然工資低了一些,可是比起那些沒有鐵飯碗的人,到處打零工的人收入還是要穩定不少的。


    沒了這份工作的話,就他那遊手好閑的性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到時候要麽等著全家餓死,要麽他就隻能去偷,去搶,可是他卻又沒那個膽子。


    平時在四合院和廠裏小偷小摸,占點便宜弄點小錢他還敢做,但是要讓他出去專門去偷,或者去搶,賈東旭還真就沒這個膽子,因為他很清楚,一旦要是被抓住的話,那可真的可能會被拉去吃花生米的,而且花生米的錢還要自己掏。


    於是賈東旭剛才還咋咋唿唿叫囂著要上告去,但是聽了易中海這話之後,頓時就蔫了下來,不過還是不甘心的看著易中海,氣唿唿的說道:“師傅,那咱們就這麽忍了?”


    劉海忠這時候滿臉都是頹廢之色,哀歎一聲道:“老易你說的對,現在咱們真不能鬧了,再鬧下去的話,那就真的是自己找不自在了,領導連咱們的麵都不給見,就算是再鬧,吃虧的也隻能是咱們!


    俗話說民不跟官鬥,我不鬧了,就這樣吧?”


    易中海這時候卻忽然間麵露猙獰之色,咬牙切齒的說道:“就這麽算了?嗬嗬!不可能!現在咱們的一切,都是怪那姓林的小畜生!我是絕對不可能這麽算了的!


    老劉,你聽我說,今天姓林的那個小畜生已經來廠裏辦理接班手續了!


    我今天早上去找了楊廠長,想要收那小子做我的徒弟,但是卻被楊廠長給拒絕了,但是這件事卻不能就這麽算了!


    就算是我不能收他為徒弟,也不能讓那小子好過!他媽原來是我們車間的鉗工,他接班肯定也要去車間!進了車間,他想要轉正升級,就離不開師傅帶他,教他技術,要不然的話他就隻能當一輩子學徒工!


    這些年來,老劉你和我都收了不少徒弟了,現在有的徒弟已經在廠裏站穩腳跟了,也可以帶徒弟了,咱們絕對不能讓他好過,咱倆去找各自的徒弟,讓他們想辦法收那小子為徒弟!


    就算是林更不給他們當徒弟,廠裏肯定也要給他安排師傅帶他,到時候憑著咱們在廠裏這些年的交情,不管誰給他當師傅,隻要咱們私下裏給他使點絆子,他就休想學到真本事!


    我倒要看看,他怎麽學技術轉正升級!咱們哪怕是花點錢,也要讓他當一輩子學徒工,極速演示轉正,也隻能當一輩子一級工!看他還怎麽狂!”


    易中海臉上露出了陰險狠辣的神色,獰笑著對劉海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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