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正好傳來兩個聲音,“吃完飯去散散步真是好啊。”


    不認識的鄰居。


    蘇子墨一般不會在意。


    “天氣倒是真不錯,不如”自己也和顧容謹一起去散散步?


    等下?和顧容謹一起散步?


    蘇子墨左看右看,覺得外邊天氣是真的正好,這幾天她也沒怎麽動了,其實對於藝人而言運動是很重要的,她覺得自己繼續宅下去,肯定是要胖的。


    雖然被同事誇讚是吃多少都不見長胖的體質,蘇子墨還是覺得自己需要稍微運動一下。


    不過要說懶似乎也成為了現代人的通病,蘇子墨在家裏的時候也不太願意動,尤其是顧容謹在,她就更不好一個人活動。所以隻能想著帶顧容謹一起去散步,畢竟一個人她也懶得出去了。


    要說她住的這一套公寓,作為高級公寓,下麵帶著單獨的花園,還有一套的社區活動地點,蘇子墨覺得是時候去逛逛。


    “去散步嗎?”叫上顧容謹。


    誰曉得顧容謹懶洋洋的不肯動,蘇子墨叫了幾次那人都在裝死。


    蘇子墨說,“顧容謹,既然這樣我自己下去散步,你好好待在家裏。你就去睡覺好了。”


    這話說完顧容謹竟然還是沒動靜?


    這是裝死裝上癮了?


    倒是讓蘇子墨有點不安,好像自己有點習慣了和顧容謹一起無論是吃飯,還是睡覺


    “誒,你怎麽了?”蘇子墨突然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走過去拍了拍顧容謹的腦袋,那家夥還是沒反應,對蘇子墨充耳不聞,睡的正好。但是蘇子墨看他露出的地方紅的厲害,馬上伸手抹了一把額頭,發現事情不妙,“感冒了?”這事情太突然了,要說顧容謹身體一貫好,在這之前似乎也沒有怎麽冰生病過。


    顧容謹現在完全是一副蔫了的樣子,蘇子墨怎麽可能不擔心呢?


    “你覺得怎麽樣?你等下我找下體溫計。”又摸了摸顧容謹的腦袋,蘇子墨跑去翻櫃子,找了很久找到體溫計,給顧容謹一量就知道顧容謹真的發燒了。


    本來還想去散步,現在一下什麽心情都沒有了。


    “你等下,我去找退燒藥。”


    要是實在嚴重就隻能去醫院了。


    蘇子墨剛走,卻感覺一隻手從伸手捉住了自己。


    顧容謹的手指輕輕顫抖著,握住了蘇子墨的一處衣角,“別走留在這。”顧容謹的聲音如此微弱,像是病重的可憐人,好不容易睜開眼的眼睛滿是朦朧。


    “我不走。”蘇子墨安慰著顧容謹,卻沒想到生病的顧容謹力氣反倒變得剛打,蘇子墨幾次掙脫都沒結果。


    “讓我去拿藥,我馬上就迴來。”蘇子墨隻能溫柔地在顧容謹身邊解釋。


    “不要去”顧容謹捉住蘇子墨的手更加用力了,“留在我身邊好嗎?”


    “我去拿藥,你吃了藥才能好?!”可是自己說什麽顧容謹好像都聽不進去,蘇子墨無奈,隻能先安撫顧容謹一通,“那你快點睡覺吧。”


    蘇子墨看見顧容謹兩隻眼滿是水霧,懵懵懂懂看著自己,“我睡著了,你就走了。我不睡覺。”


    “我不走,我就在這裏。”


    蘇子墨有點不忍心,總覺得顧容謹現在這幅樣子自己就想要什麽都順著他,就想要代替他承受一切痛苦。


    “那你不走?”顧容謹的語氣裏滿滿的懇求,好像自己一閉上眼睛蘇子墨就會出爾反爾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裏,他害怕被人拋棄的滋味,害怕自己一覺醒來蘇子墨就不見了,也害怕自己睡著了,可是夢裏沒有蘇子墨。


    “我喜歡你”顧容謹用極其苦澀的聲音說出這句話。微弱顫抖的聲音,讓人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傻瓜快點睡覺。”蘇子墨覺得心更痛了,好像是自己對不起顧容謹什麽,“閉上眼睛。”她伸手摸著顧容謹額頭,一點點往下。


    “這樣好像我死了哦”顧容謹突然笑出來,“我會不會死?”


    蘇子墨的臉色忽然就變了,剛才的溫柔一下不見了,這會兒恨不得一巴掌打在顧容謹臉上,卻是想狠狠罵他,告訴他別亂說什麽死不死的。


    蘇子墨發覺自己不想聽見這個死字,隻是聽見就覺得難受。


    “聽話,在這裏等一會兒。”蘇子墨的語氣變成不容置喙的口吻,也不管顧容謹這次怎麽掙紮了,她死死掙脫了顧容謹的手,她隻是要去拿藥而已,卻渾身顫抖,覺得自己像是在夢裏。——一個最是無助的夢,自己踉踉蹌蹌,下一秒就要跌死在這裏。


    等到蘇子墨迴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渾身都是汗漬,好像剛剛經曆過生死。


    顧容謹沒有再鬧了,像是那些狡猾的小不點,隻會在大人在的時候哭哭啼啼顯示自己多可憐。蘇子墨卻莫名的安心了一點,手忙腳亂把藥和水遞給了顧容謹:“快點吃下去。我一會叫醫生來給你看看。”


    “我不想吃藥”


    蘇子墨有點不高興了,“現在是胡鬧的時候嗎?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總覺得自己跟顧容謹在一起,也變得幼稚的可怕了,“你不吃藥,一會兒我就一個人走了,把你扔在這裏。”


    顧容謹這次發燒太突然了。


    蘇子墨其實也是有點太擔心了,幾次差點要衝著他發火,可看看發燒的人已經那麽可憐了,她還能說得出來什麽重話?


    “聽話,好嗎?”


    “我吃!”顧容謹接過了藥和水,這次沒有多說什麽,一咕嚕把藥和水都喝下去了,“我頭暈,想睡覺。你會一直陪著我對嗎?我醒來的時候你也在我做夢的時候,你也在我的夢裏。你可以用手摸著我的頭嗎?”


    蘇子墨伸出手來迴地在顧容謹的腦袋上摸著。


    “很舒服一直這樣”顧容謹就這樣迷迷糊糊睡著了。


    蘇子墨幾次想要鬆開手,看著顧容謹熟睡的臉,卻莫名的害怕自己一鬆開手男人又要醒過來。


    然後她聽見顧容謹在睡夢中也一直叫著自己的名字,“子墨。”


    “傻子一個”蘇子墨笑著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臉頰上布滿了眼淚。


    不一會兒才鎮定下來,鬆開了摸著顧容謹腦袋的手,去打了電話,醫生說很快救會來,蘇子墨才又重新迴到床邊守著顧容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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