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是一條很陳舊的老路,根本不像是會有人經過,剛才蘇子墨打電話的時候就感覺到這裏的信號非常微弱,她也是幾次嚐試才撥通了電話,信號斷斷續續,更加說明這裏是個很偏僻的地方,越是往山裏走的路,越不會有人進去才對。


    蘇子墨跳下車,朝著往山裏的那個方向走了去。


    那條路上竟然有兩道車輪印記,這更加印證了她的猜測。


    白一凡和顧容謹肯定是分別開著兩輛車進去的。


    繼續往這裏麵走,就能找到顧容謹。


    可是……她就這樣衝進去真的對嗎?可惜在這個時候,蘇子墨的腦子裏已經一片混亂了。她什麽都不能去想,隻知道自己繼續往裏麵走,就能找到顧容謹!她一時間想都不想就繼續開車往裏麵去了。


    因為不知道自己到底要進去多少路,才能到達目的地,蘇子墨一邊開車,一邊觀察著四周的環境,越發發現,這條路的位置實在是偏僻。她在路上給警局又打了電話,就繼續朝著前方飛速行駛。


    突然間,蘇子墨發現前方似乎有一處隱蔽的木屋。蘇子墨在很遠距離就停下了車子,確保不會被人發現。也是她眼睛尖,遠遠地就看見了那一處地方,這期間真的是一點不能差,不小心就會被人發現。


    蘇子墨連忙跳下車,躡手躡腳朝著裏麵走。


    四周都是樹木,再加上天那麽黑,幾乎沒有人會注意得到她。但是蘇子墨仍舊擔心,一來她不確定這裏是不是自己要找的目的地,雖然是百分之八十斷定就是這個地方,她心裏仍舊懷著擔心受怕。


    距離那房子越發接近,蘇子墨的心情越發沉重。


    似乎是害怕不是這個地方,害怕那個人並不在這裏,也似乎是害怕走近之後自己會看見什麽。


    隻看著那個房子原來也像是一個小倉庫一樣,是一個廢棄的平房,但四周堆滿了草垛,在黑暗中更難發現這間房子的存在,蘇子墨之所以能發現這間房子,其實是因為這裏麵透露出來的燈光。


    這一段路,一直是一片漆黑的,唯獨到了這個小屋附近才能看見燈光,在黑暗中,這個房子就像是一個小小的靶子,雖然不容易發現,但是相比四周的環境,其實又算是突兀的。


    蘇子墨慢慢地靠近,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害怕會因為驚動裏麵的人。


    忽然間,她卻聽見裏麵傳來了一聲慘叫。


    那是顧容謹的聲音……蘇子墨完全沒想到自己會撞見這樣的情況。那個總是清冷高傲的男人,那個和惡魔一樣可怕的男人,也會有輸給其他人的時候嗎?


    蘇子墨根本無法相信顧容謹露出脆弱的樣子。她總是覺得自己恨透了那個男人,同時也清楚明白那個男人的強大,從來不敢相信那個男人……


    蘇子墨感覺自己心跳突突突的響動著,也許是因為心髒跳動的太快,她總有一種下一秒心髒就會從身體裏跳出來的感覺。


    腳步卻開始變得踉蹌。


    她差點被自己絆倒在了地上,也是這麽一想讓她終於清醒過來,知道自己現在正處於什麽處境。


    也許曾經的自己在遇見這種事情的時候隻會在原地不知所措,但是現在的蘇子墨不是曾經的蘇子墨,她冷靜下來,清楚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終於徹底冷靜下來,一點點朝著那個充滿未知和危險的小房間走去。


    房間裏的光線微弱,微弱的光芒在黑夜中卻如同唯一的星辰,蘇子墨躲在一個房間後麵,既然知道了地方,她馬上想要給警局發送短信,卻發現這裏已經完完全全接收不到信號。


    其實是蘇子墨自己忘記自己從那條岔路口開過來花費了多少時間,這裏已經是深山最深的地方。沒有信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在蘇子墨在往這邊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跟警局的人說過,再過幾個小時,警局的人一定會來。


    但是顧容謹……


    蘇子墨悄悄地走到了小房間的窗戶後邊。


    她有些不敢去看房間裏的一切。


    害怕占據了她心中大多數。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害怕看見什麽,可是無論如何,她終於還是看見了。


    屋子裏的人根本沒有發現外邊的動靜,也許就得益於那人現在的動作吧。


    “告訴我,她在哪裏……”


    那個微弱的聲音,氣若遊絲。


    竟然是顧容謹的聲音,那個本該帶著高傲的男聲,在此時此刻,聽上去是如此微弱,好像被人一捏就會破碎。


    這怎可能是她,蘇子墨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可是她卻又切切實實看見了那個人的側臉。


    似乎也沒有多久沒見過。那一天,本來就是因為和這個人爭吵過後,才會遇見這種事情。


    現在見麵卻是這種情況下。她隻能看見那個人側著頭,目光有些沉重,那雙素來倨傲深邃的眼神此時竟然帶著祈求。


    雖然關著蘇子墨的地方還要這個小房子都在深山裏,其實卻相差了很遠的地方。而且顧容謹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他根本找不到蘇子墨到底在什麽地方。


    原本這就是一場死局,被白一凡靜心算計好了。蘇子墨是用來要挾顧容謹的關鍵,沒有人會知道蘇子墨在什麽地方。


    但是,顧容謹也可以不受這要挾。


    蘇子墨以為即便自己看見顧容謹,他很有可能是冷漠地和白一凡說,“嗬嗬我根本不在乎蘇子墨這個女人的死活。”並且用那種最最冰涼的語氣才對。


    眼神大概也是帶著不屑的。


    不,那樣的話,他一開始就應該那樣說。


    一開始就應該表現出自己根本不在乎蘇子墨的任何事情……


    蘇子墨感覺自己的心間猛地顫抖。她比顧容謹更清楚,他不是那種人。


    他應該是比惡魔更可怕的男人,此時卻用那種求人的語氣在和另一個男人說話。


    蘇子墨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她發現站在顧容謹麵前的根本不是白一凡!白一凡又去了什麽地方?又躲在什麽地方?


    蘇子墨甚至懷疑自己一旦在這時候轉過頭,就可以看見白一凡的臉,在黑暗中看上去格外的恐怖,幽靈一樣出現在自己麵前,實際卻是那個男人至始至終主導著一切,是自己跌進了對方的圈套。還在蘇子墨轉過頭,四周仍舊是空無一人,並沒有白一凡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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