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


    “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


    “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


    在這漆黑的監獄之中,維斯蒂亞雙手抓著鐵欄杆,一臉希冀與憂傷地唱著這委婉的歌,歌聲中飽含著淡淡的憂傷與無比的悔恨,以及對牢籠外麵的世界的向往。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你這個臭小鬼!!!你快給我住嘴!”


    “啊——!!!鐵門!鐵窗!鐵鎖鏈!啊!鐵門!鐵窗!鐵……!”


    然而,聽著維斯蒂亞不知道在這兩天裏來來迴迴重複了多少遍的這段歌,在這監獄中關押的犯人們,徹底的瘋了!


    甚至有一個,已經在不斷用著腦袋撞著牆壁,像是魔怔一樣,嘴巴裏不斷重複著。


    “鐵門!鐵窗!鐵鎖鏈!鐵門!鐵窗!鐵……!”


    “喂,有人嗎!快來管管這個瘋子!有人被她折磨的頭破血流要死了!”


    頓時,整個監獄吵的不可開交,簡直亂成一鍋粥。


    “啊~~真是舒服啊~~”而這一切災禍的始作俑者——維斯蒂亞,在做完了日常十分之一的吟唱過後,一臉舒坦地躺在了還算幹淨的床上,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長舒了一口氣。


    不過,令維斯蒂亞沒有想到的是,伊思那個混蛋真的把自己關進了大牢裏,說是要讓維斯蒂亞在牢裏反省幾天。


    反省是不可能反省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反省,所以,維斯蒂亞隻能對著自己的獄友們,每天幹著這慘無人道的事,連續兩天,基本上沒有間斷的唱著。


    “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


    想著想著,維斯蒂亞又忍不住從床上蹦了起來,再次發出那令人難以忍受的歌。


    “喂,臭小鬼!”就在這時,一個維斯蒂亞見過幾麵的人——利威爾兵長來到了維斯蒂亞的牢房前。


    頓時,伴隨著一臉冷酷的利威爾的到來,整個監獄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噤若寒蟬,所有人,唯有一臉恐懼地蜷縮在長著青苔的牆角,瑟瑟發抖著。


    “是你,小個子兵長!”唯有維斯蒂亞一臉興奮地指著利威爾兵長叫了一聲。


    “臭小鬼,再說一遍,我就把你舌頭割下來。”利威爾嘴角微微一撇,依舊是一臉冷酷無情的說道:“你可以出獄了,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另一個臭小鬼。”


    “是艾倫嗎?”維斯蒂亞情不自禁地咬了咬自己的左手中指,含糊不清地問道:“他也和我一樣進牢子了?”


    “牢子?”利威爾皺了皺眉頭,似乎沒聽說過這種說法,不過,他也懶得管這些,依舊麵無表情的說道:“聽說你的腦袋有問題,根據別人的反饋,確實有這種感覺,畢竟,能在兩天內,幾乎不間斷的唱著一句話,並且將人折磨至瘋,你也不像一個正常人。”


    “呀!”聽到利威爾的‘誇獎’,維斯蒂亞怪叫了一聲,隨後,維斯蒂亞有些驕傲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道:“啊,一般般了,你這樣誇我……怪不好意思的。”


    “出來吧!”利威爾藐視般的瞟了維斯蒂亞一眼,隨後,他拿出鑰匙將維斯蒂亞的牢門打開,一臉冰冷的威脅道:“去看另一個臭小鬼,還有,期間閉上你的臭嘴,跟在我身後就行了,如果你再說一句話,我會毫不猶豫地割掉你的舌頭!”


    “嗯!”頓時,維斯蒂亞用手死死捂住嘴巴,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唯有點了點頭,一臉害怕的看著利威爾兵長。


    隨後,維斯蒂亞便跟在利威爾的身後,離開了這個住了兩天的牢籠。


    “啊!謝天謝地,這個家夥終於走了!”


    “兄弟們!今晚不醉不休!”


    “喂,你瘋了嗎?哪來的酒?”


    頓時,伴隨著維斯蒂亞的離開,整個監獄又開始沸騰了起來,所有犯人仿佛在狂歡著,他們高唿著將他們拯救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利威爾兵長的名字。


    此時,當徹底離開這個監獄時。


    耀眼奪目的光芒迎麵而來,再次照耀在維斯蒂亞的臉上時,重見天日的維斯蒂亞難以壓抑自己心中的喜悅,拚命捂著眼睛,口中叫道:“啊!眼睛!眼睛!好耀眼啊!”


    “切!臭小鬼!”利威爾滿是不屑地瞟了像是抽瘋的維斯蒂亞一眼,說道:“別愣在大門口,我們該走了。”


    “是,兵長大人!”隻見,維斯蒂亞向著利威爾兵長敬了一個非常標準的禮,然後突然一臉好奇的湊到他的身邊,問道:“兵長,聽說你也姓阿克曼,難道你是三笠的親戚嗎?”


    “什麽意思?”利威爾停下腳步,麵無表情的看了維斯蒂亞一眼。


    “就是三笠·阿克曼啊,你沒聽說過她嗎?她很厲害的,訓練兵團首席哦!”隻見,維斯蒂亞走到利威爾的前麵,向著利威爾比了比手勢,說道:“現在我仔細一看,你和三笠好像啊,都是擺著一張臭臉。”


    ……


    火把掛在陰暗的牆壁上,散發著微弱的火光,在這由微弱火光照亮的狹隘通道裏,一臉冷酷無情的利威爾單手拖著暈死過去的維斯蒂亞,走在這狹隘的通道中。


    “利威爾兵長!”當他走到通道的盡頭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單獨的牢房,不知道關押著誰,牢房兩旁的兩個隸屬於憲兵團的士兵叫了他一聲。


    而在牢房前,是一個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的金發男人——現任調查兵團團長艾爾文·史密斯。


    “利威爾,你來了嗎?”艾爾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隨後用著餘光看了一眼被利威爾像拖屍一樣拖著的維斯蒂亞,問道:“這就是那個……”


    “嗯!”利威爾有點生氣的迴道:“被匹西斯那個老家夥稱為‘可以完全接替我’的臭小鬼!”


    “那你這是……”艾爾文發出一聲疑惑。


    “這臭小鬼一路嘰嘰喳喳的煩死了。”利威爾簡單的解釋了一聲,便將維斯蒂亞隨手一丟,接著,他便一臉冷酷無情的用著一隻腳抵著牆壁,環抱著雙臂,看向牢房之中,問道:“這個臭小子醒了嗎?”


    “還沒有。”艾爾文迴了一聲,便繼續坐了下來,麵無表情的看著陰暗的牢房中,說道:“他已經昏迷了兩天了。”


    “哦,這個臭小鬼也唱了兩天。”利威爾瞟了一眼維斯蒂亞,冷冷說道:“這個世界果然很奇妙,竟然還會有這種人。”


    就在二人的交談中,陰暗的牢房中突然發出細微的響聲,隻見,躺在床上的艾倫一臉茫然無措地起身,看著艾爾文,以及利威爾。


    “調查兵團團長艾爾文!還有利威爾兵長!還有……維斯蒂亞?”本來還一臉吃驚的艾倫,在看到暈倒在地,不省人事的維斯蒂亞時,他立馬忍不住了,不知為什麽,他莫名想笑。


    “請問……這裏……是哪裏?”最終,艾倫還是控製住了自己莫名想笑的情緒,開口問了一聲。


    “如你所見,隻能說是地牢吧。”艾爾文迴答他道:“現在你的人身自由已經由憲兵團掌管了,我們也是在剛才好不容易才獲得了與你接觸的許可。”


    艾倫有些茫然無措的看著他,隨後,艾倫看了看周圍,發現全是鐵銬,以及漆黑冰冷的鎖鏈,他的手也被鐵銬鎖住。


    “這個。”這時,艾爾文突然舉起艾倫以前一直掛在脖子上,他的父親格裏沙交給他的,他家地下室的鑰匙。


    頓時,艾倫愣住了。


    “這是你的東西,稍後會還給你。”艾爾文解釋一聲,隨後,他握住鑰匙的下端,麵無表情的問道:“在你的老家,西甘希娜耶格爾醫生家宅的地下室裏,藏有巨人的秘密,沒錯吧?”


    “恐怕……是的。”艾倫惶恐不安的迴答道:“我父親曾經是這麽對我說的……”


    “然後你喪失了記憶,父親也下落不明了,是嗎?”這時,在一旁的利威爾兵長冷冷插上一句話,說道:“真是套方便的說辭啊!”


    “利威爾。”艾爾文撇過頭看了利威爾一眼,說道:“他沒有說謊的理由,我們應該已經得出這個結論了,雖然還有一堆不明的事情,尤其是在這次特羅斯特地區奪迴作戰中,為什麽巨人能夠爆炸?雖然為我們減輕了不少負擔,但真是可惜沒有親眼看到,這又為關於巨人的謎團新添了一個謎題。”


    “不過我認為現在應該做的,是聽一下你的意願,艾倫·耶格爾!”艾爾文再次看向艾倫。


    “我的意願嗎?”艾倫不敢置信的疑惑一聲。


    “想要調查你的老家的話。”艾爾文解釋道:“就必須奪迴西甘希娜地區,也就是奪迴瑪利亞之牆,要想迅速堵住那道被破壞的門,就得采取飛躍性的手段,需要動用你的巨人之力。


    沒想到,到最後左右我們命運的還是巨人,超大型巨人和鎧之巨人,恐怕也是和你同樣的原理吧,不過,至於能夠爆炸的巨人,恐怕,現階段的人類還無法想象得到它的原理。但現在,你的意願就是鑰匙,是將人類從絕望中拯救出來的鑰匙。”


    “我……”艾倫猛然起身,但由於被鎖在了床上,身體無法大幅度動作,但,以前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在他的腦海裏湧動著,令他睜大著眼睛,麵目猙獰。


    “快點迴答啊,遲鈍的家夥!”這時,利威爾一臉不爽的叫了一聲,說道:“你想做的事情究竟是什麽?”


    “加入調查兵團……”艾倫冷汗直流,全身都微微顫抖著,口中用著發顫瘋狂的聲音,叫道:“總之就是將巨人趕盡殺絕!”


    “哦!是這樣嗎?”利威爾用著充滿鄙夷不屑的目光看了一眼艾倫。


    “啊!”然而,就在這時,灰頭灰臉的維斯蒂亞從暈迷中醒來,高仰起頭,大叫一聲道:“臭矮子,你身高絕對不過一米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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