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相對無言了一刻鍾後,仍然是蓁蓉打破了沉靜,她站了起來,平靜的說了一句,“希望你以後能好好的!”


    然後轉身走了,她才走了一步,手就被她拉住了,隻聽他低沉憂傷的說:“別走,不要走!”


    蓁蓉歎了口氣,無奈的轉身,眼神堅定,語氣絕決,“澹台霄,你我迴不到過去了。就算你想迴到過去,可我不想,你放手吧!對你對我都好。”


    她說完使勁甩開了他的手,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了。


    因為蓁蓉明白,如果她不說的絕情,就會讓他出現希望,況且自己做事也不喜歡拖拖拉拉,愛就是愛了,不愛就是不愛。


    蓁蓉一打開門,就看到門外站了一大堆人在門口。蓁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說了一句,“偷聽很好玩嗎?”他們滿臉尷尬的表情,搖了搖頭,表示不是。


    蓁蓉關上了門,準備讓他自己好好想想。


    她語氣淡然,“走吧!讓他一個人好好靜靜。”


    蓁蓉說完,就先離開了,來到了大街上。


    她穿著一身月白色長袍,後麵跟著北宮毓琉和厲漠傲。北宮毓琉仍舊一身紫色長袍,隻不過顏色較淺罷了,腰間還插了一把紫玉簫。厲漠傲一身淺青色長袍,手中拿著把他的配劍(斷魂劍)。


    他們沒讓自己的手下跟著,所以隻是他們三人同路。


    這時的蓁蓉見到遠處的一個小角落,有幾個行乞的人,蓁蓉走了上去。


    她蹲了下來,對麵前的一個男人,微笑著說:“他怎麽了?”說著她望了望躺在地下一動不動的男人。


    隻見坐著的男人語氣冷漠,說了一句,“他快死了。”


    蓁蓉走進了躺在地下的男人,然後拿起了他的手,把了把脈,又看了看他的眼珠和舌苔。


    她斷定此人應該是從曆州逃出來的難民。因為他的症狀和曆州得了禽流感的病人一樣。


    蓁蓉對麵前坐著的男人說:“他最近是不是經常咳嗽,還發高燒,一直不退。”隻見他點了點頭。


    她嚴肅的說:“你們是不是曆州逃來的難民。”話雖是問句,卻能肯定。


    男人帶著疑惑,她怎麽知道的。


    蓁蓉語氣肅穆,“你把手給我,讓我看看。”


    男子見她滿臉嚴謹,他不知為何,信任的拿出了手,蓁蓉把完脈後,見他沒有被傳染。她又給其他幾個人把了把脈,檢查了一下,發現都還沒被傳染。


    這時的蓁蓉對男子說:“他得了溫疫,你們現在馬上離開這兒。”


    蓁蓉說完後,隻見他們滿臉驚訝,所有人立刻起身,如風般逃跑了。


    蓁蓉見他們如此,歎了口氣,這就是人的本性。


    蓁蓉望著北宮毓琉,語氣輕微,“你找人來將他抬走,進行隔離。”他點了點頭。


    這時的蓁蓉從自己挎的包裏拿出了退燒藥,給他吃了。


    過了不久,尤然和其他幾個侍衛來了,將他抬到了擔架上。


    蓁蓉讓他們抬出了城,將他安置在城外的一間破廟裏。


    她則叫了翎羽他們將藥箱給自己拿來,還讓他們拿了一些藥材。


    她自己則呆在了破廟,研磨藥材。


    這時的北宮毓琉和厲漠傲眼看天色已晚,讓她迴去,可她不迴。


    蓁蓉語氣絕然平靜,“你們先迴去吧!”


    這時蓁蓉對北宮毓琉叮囑道:“你迴去後,對城中進行排查,看看是否還有其他人不停地咳嗽,還發高燒不退,上吐下瀉,如果有,就將他們帶到這間破廟來。”他點了點頭。


    這時他又對厲漠傲笑了笑,“你迴去則幫我多拿點藥材來,我要用。”他點了點頭。


    北宮毓琉將自己的貼身侍衛全部都留下了,厲漠傲也派了人,在破廟外守著。


    這時的蓁蓉將藥磨好後,製好了藥丸。還將剩下的藥材煎好,給病人喝了。


    蓁蓉將防傳染的藥給北宮毓琉的侍衛和厲漠傲的山莊弟子,每個人發了三顆,每天一顆。


    然後自己也吃了一顆。


    正在這時,蓁蓉準備坐在火堆旁,考考火,卻見澹台霄的貼身侍衛離殤,跑到了蓁蓉麵前,拉著蓁蓉滿臉焦急如火,“娘娘……”


    他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就被蓁蓉搶先道:“別叫我娘娘,我早已經不是了。”


    離殤聽到此話,隻好改口,“公主,求求你,救救皇上,今日公主走後,皇上就吐血昏了過去,到現在都還未醒,請的大夫都說,皇上是傷心過度,憂勞成疾,如果皇上今明兩天還不醒,他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蓁蓉聽到此話,心中一震,她沒想到自己絕然的話,會傷他至此,她隻是不想給他希望罷了,可他卻為何如此執著。


    蓁蓉對尤然叮囑道:“尤然,每過三個時辰,你將藥熬一熬,給他喝一道。”尤然點了點頭。


    接著她騎上了馬,和離殤一同迴去了。


    當他迴到清風酒樓,蓁蓉看到床上躺著的澹台霄,他此時臉色煞白,毫無血色,口中呢喃自語,“蓉兒,別走,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蓁蓉聽著他悲痛欲絕的話,無奈的歎了口氣。


    蓁蓉拿著他的手,把脈,然後看了看他的眼珠和舌苔。


    他此時的確是處於死亡邊緣,他沒有了活著的欲望,加上長期憂鬱,操勞過度,所以當聽到自己那絕情的話後,就徹徹底底爆發了,一病不起。


    我該怎麽辦?他累,我也好累,我好想離開這個世界,這個原本就不屬於我的世界。


    蓁蓉將藥單寫下,然後,派離殤去煎藥,自己則替他針灸。


    針灸過後,給他輸液。


    離殤煎好了藥後,蓁蓉親自喂給他喝了後,蓁蓉就在他的床邊睡著了。


    第二天,北宮毓琉進來後,見蓁蓉坐著就睡著了,將櫃子裏的被子悄悄拿了出來,幫她蓋上了。


    他雖然不喜歡蓁蓉如此操勞,但他明白,蓁蓉對病人絕對是無微不至。


    然後他悄悄出去了。


    過了不久厲漠傲也來了,她見被子滑落,隻蓋了她的右邊,就輕輕的幫她蓋了蓋。


    到午時,蓁蓉先醒了,澹台霄還未醒,蓁蓉吃了飯後,去了城外,看了看病人。


    然後又迴來,這時的澹台霄終於醒了。


    蓁蓉望著澹台霄,語氣嚴肅,對他叮囑,“阿霄,就當我求求你,好好愛惜自己,不要折磨自己,我真的不想看見你這般模樣。”


    澹台霄語氣憂傷悲痛,“沒有你,我活著也是行屍走肉,還不如痛快的死去。”


    蓁蓉聽到他如此垂頭喪氣的話,心中不安。她記得曾經的他,是那麽意氣風發,高傲如骨,睥睨天下,目空一切。如今卻成這樣,悲傷淒涼,憂鬱成疾。


    蓁蓉望著他,語氣懇切,“阿霄,我不知道該怎樣勸你,我隻求你好好的,不要讓我擔心,愧疚,好嗎?”


    澹台霄語氣低沉無力,“我盡量。”


    就這樣,過了幾天,這天午後,蓁蓉準備去城外,將自己治好的病人,接迴城中,卻接到了嵐國信使,七百裏加急。


    信如下:


    蓉兒,我是二哥,父皇病危,急待相見,速迴!


    蓁蓉看完信後,心裏很是焦急,畢竟他是這個身體真正的父親。


    蓁蓉、翎羽、玉暇、玉蘭,四人騎快馬,趕了三天三夜,終於趕到了嵐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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