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北宮毓琉的生日那天晚上,蓁蓉拿著早前製作好的煙花筒進了皇宮。


    由於今日是他的生日,蓁蓉特意穿了女裝。


    她,今日化了一個淡妝,頭梳垂鬟分綃髻,身穿一身淡紫色繡薔薇花的曳地長裙,腳穿桃色繡花鞋。


    當她到了淩台宮後,問了一下守宮門的侍衛,而侍衛卻被眼前巧笑倩兮的女子,看得迷了眼,隨然上次蓁蓉穿了女裝進宮,門口的侍衛也如此,但今日更勝。


    蓁蓉看他們一副沒聽到的樣子,無奈之下,又問了一道,“侍衛大哥,皇上迴來了嗎?”在別人麵前她還是喊他皇上,不過私下她就沒喊皇上,喊他阿毓。


    蓁蓉問完後,結果兩個侍衛還是沒反應過來,蓁蓉就自己進去了,當她進去後,兩個侍衛終於反應了過來。


    隻見左邊的侍衛準備去攔著,而右邊的侍衛卻攔住了他,小聲說,“你想死嗎?皇上明確告訴過我們,江大夫可以隨意進出淩台宮,不得阻攔,否則仗責至死。”那侍衛一聽,嚇得連連發抖,縮頭,轉身繼續站在門口守著。


    隻見他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心裏道,幸好他提醒,否則自己死定了。


    蓁蓉進去後,望了一圈,卻什麽也沒有,她想,估計是他應該還在生日宴會。


    蓁蓉隻好出來了,她到了門口後,對守著的侍衛真誠一笑,然後說:“你們辛苦了。”


    他們一聽,感動地都要哭了,兩個人同時搖了搖頭,異口同聲,“不辛苦,不辛苦,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接著蓁蓉離開了淩台宮,來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此處看著比較荒涼頹敗,蓁蓉抬頭看見上方的牌匾上寫著三個篆體鎏金大字,羽盛殿。隻不過牌匾因為長年沒有修理和保養,字跡有點脫落,匾身有幾絲傾斜。


    當她打開了那扇宮門,進去後,隻見整個大殿荒草從生,柱子上的紅色油漆已不明晰,除了主殿的房間大門沒被木板封住,其它每個房間的窗子和大門都被訂上了木板,簡直可以用密不透風來形容。


    蓁蓉在想,以前是誰住在這種猶如監獄的地方,是我,估計住上幾天,應該會瘋掉。


    蓁蓉打開了房門,進去後,看到滿地的灰塵和蜘蛛網,椅子和桌子橫七豎八的躺著。


    蓁蓉來到了書桌旁,隨手拿了桌上的一本書,翻了翻,看到書中內容似乎都做了相應的筆記,還把自己的理解和不同見解寫在了上麵。


    這字跡更是透露出灑脫不羈,不甘示弱的樣子。


    蓁蓉心想,此人必定是一個博學多識,能力非凡的人。


    蓁蓉看到這字跡突然感覺有幾絲熟悉的樣子,怎麽感覺這字如此像阿毓的手法。


    她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又翻了翻其他的。看到裏麵的內容,果然如此。


    她想,曾經阿毓住在了這個密不通風的地方,猶如坐牢一樣,是何等的痛不欲生,他曾經童年到底經曆了什麽,她難以想象,她這幾天守著給他輸液時,到看見過他睡夢中恐懼不安,口裏不停地喊著娘的樣子。


    這時蓁蓉來到了一個書架旁,隨意翻找,竟然翻到了一本名叫獵殺者的書籍,她打開了書,看了看,裏麵的筆跡就是阿毓的。


    書中的內容全是介紹血腥的殺人手法和如何對付敵人的殺人手段。蓁蓉猜測當時阿毓被關在了這裏,不得出入,外界對他進行辱罵和人生攻擊,讓他產生了對世界的痛恨,而這所有源頭都隻是因為他那雙與眾不同的眼睛吧!想到此,蓁蓉不由自主的歎了歎氣。


    她難以想象阿毓以前到底是如何度過漫漫長夜的,沒有父母的疼愛,沒有朋友的陪伴,隻有別人對自己的謾罵。


    估計最後他能改變自己心裏那層陰影,應該多虧了北宮錟的幫助吧!不過心裏傷痛已經形成,要想徹徹底底解開,估計需要很長的時間吧!


    蓁蓉拿了一張白紙,隨意選了一隻毛筆,在硯台裏點了點,然後寫下了一首詩。


    詩的內容就是李白的《將進酒》。(這裏我就不寫出來了,敬請諒解!)


    寫完後,蓁蓉就出了房間,本來她準備關門,卻想到阿毓被關在這裏那麽久,從未出來過,所以她沒有關門,就離開了,因為她覺得把門開著,給曾經的阿毓一個念想。


    當她迴了淩台宮後,北宮毓琉正等著她,等她一起迴來吃生辰宴席。


    北宮毓琉專門隻為蓁蓉和自己所辦的宴席。


    蓁蓉剛進宮門口,就迎上了阿毓柔情的眼光,她想到自己今日無意闖入的地方,知道了他童年的一切,她看著阿毓,心裏極度不忍。


    她想到此,為了安慰他,蓁蓉突然主動抱住了跑上前來的阿毓,蓁蓉語氣輕柔軟綿,輕聲安慰道:“阿毓,希望你以後每天快快樂樂,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這幾句簡單直白的話,直擊他的心坎。這不是蓁蓉的同情,而是蓁蓉真心的祝福。


    他今日在朝堂上聽了如此多的祝詞,除了皇叔,卻沒有一個讓他心情喜悅的話。


    現在小蓁兒的話,卻是他最愛聽的,比那些什麽鴻福齊天,壽比天齊好了不知道有多少倍。


    蓁蓉說完之後,放開了手,然後阿毓將蓁蓉拉了進去,似美人般嬌豔的容顏,臉上笑靨如花,“小蓁兒,快嚐嚐,這些都是我命人為你做的。”


    蓁蓉見一條長長的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各色菜等,蓁蓉無語之極。


    她笑著對阿毓說:“阿毓,今日是你的生日,你給我做這麽多幹嘛?就算是給你自己做的這也太多了,根本吃不完,這是浪費。”


    阿毓當然知道她不喜浪費,他用爭求她的意見說:“隻此一次,下不為例,好嗎?”


    蓁蓉想了想,今日是他的生日,也就算了,於是她點了點頭。


    接著,蓁蓉坐了下來,津津有味的吃著一桌的佳肴。


    過了半個時辰,蓁蓉才吃結束,而阿毓卻吃的很少,全程看蓁蓉吃了。


    蓁蓉看他碗裏的飯似乎沒怎麽動過,就問,“你怎麽不吃?”


    北宮毓琉眼放流光溢彩,笑著說:“之前已經在宴會上吃了,我不餓。”他說的是事實,的確在宴會上吃過了,但是同樣隻是動了幾筷子罷了,因為他想快點結束宴會,和蓁蓉一起吃。


    蓁蓉站了起來,拉著阿毓,就問,“阿毓,這宮裏最高的地方在哪?”


    北宮毓琉看著蓁蓉主動拉著自己的手,他望著蓁蓉和自己相握的手,“望月樓。”心裏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於是蓁蓉拉著北宮毓琉來到了望月樓,上了最高的樓層後,蓁蓉送開了他的手,阿毓則歡喜的握了握自己的手,似在感觸蓁蓉留下的溫度。


    此刻的蓁蓉卻打開了包袱,拿出了煙花筒,然後欣喜若狂的介紹自己所做的煙花筒。


    隻聽她興高采烈的說:“阿毓,你知道這是什麽嗎?”阿毓搖了搖頭。


    蓁蓉如風和日暖的笑容,“這叫煙花,用火點燃後,綻放在天空,如星辰般美麗耀眼。”


    接著她親手用火折子點燃了煙花筒,舉起手,朝向天空,煙花筒衝天而起,一瞬間綻放,如五光十色的流星,那般耀眼奪目。


    這一幕讓北宮毓琉看得癡狂,估計他此生都不會忘記。


    蓁蓉將一個煙花筒交到了他的手上,然後交他如何放,當自己手中的煙花筒在天空絢麗多彩之時,他望著旁邊蓁蓉傾城傾國的嬌顏,他笑了,看著蓁蓉那如沐春風般的笑容,他覺得此生有蓁蓉在身邊,於願足已!


    蓁蓉又放了幾個,在煙花的映稱下,讓她那白玉無瑕的側臉,透著幾絲桃花花瓣的色彩。


    北宮毓琉突然一拉,雙手一抱,環住了蓁蓉的腰身,頓時,他熱情如火的吻落了下來。


    蓁蓉被這一幕驚住了,她呆滯了幾秒鍾,就因為這幾秒鍾,阿毓悄悄地伸進了她的口中,與她相吻。


    蓁蓉反應過來之後,雙手使力的推拒,可他卻巍然不動。


    蓁蓉隻好輕咬了一口,北宮毓琉感覺吃痛,但卻仍未鬆口。蓁蓉隻好使力咬了他的舌頭,都咬出了血,北宮毓琉都沒放開,似乎在宣誓自己永遠也不會在放開你了。


    最後北宮毓琉吻得蓁蓉快不能唿吸的時候,他才肯放過她。


    他放開後,仍舊死死的抱著她,語氣堅定,“小蓁兒,你逃不掉的,此生我永遠不會在放開你。”深情似海的目光和眼神。


    蓁蓉生氣地掙紮著,卻掙脫不了。


    她隻好帶著幾絲氣怒,“你放開。”語氣雖然聽著是在生氣,可從她自帶柔軟輕綿的口中說出,似在嗔怒。


    估計凡是聽到的男人都會心疼死了,北宮毓琉開懷大笑道:“不放,死也不放。”他說著還緊緊抱住了她。


    蓁蓉打也不是,罵也不是,隻好氣怒的質問,“北宮毓琉,你到底想怎樣?你放開我好不好,今日我隻是給你過生日而已!你不要亂想,好嗎?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阿毓抱著她,滿臉喜悅,“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想抱著你。今後不管你是否願意,我此生愛定你了,所以你逃不掉的。”


    蓁蓉聽著他說的話,心裏不感動是不可能的,但感動歸感動,她卻無法接受。


    當初她對澹台霄的感覺也隻到動心而已,本打算和他好好過,可卻出現他殺了顏汐,讓自己徹徹底底陷入絕望和崩潰,玉星樓遭劫,他卻知道,還袖手旁觀,她徹底對他失望透頂,所以最後選擇離開。而現在她還不想接受另外一家份感情。


    蓁蓉不在說話,夜很靜,靜得似乎隻聽的見他們兩個人心跳,一個心跳如雷響,一個心跳如平靜的海麵,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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