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殷睿上前一步道:“陛下!皇後重新迴到鳳鸞殿自然最好,畢竟陳國公主已經快要抵達鄴城,常山王也正在往迴趕的路上,一個月後就是我國迎娶陳國公主的大喜之日,有皇後娘娘主持這婚事,自然再好不過!”


    聽到殷睿如此說,朝中許多大臣也開始紛紛附和,皇後重新從婁太後手中拿迴鳳印一事,已成定局,太師那邊的人就算再不服氣,也沒辦法。


    這一天殷墨瀾心裏倒是平靜如水,他也知道李清月這番舉動,全然是為了殷寶德。


    想到殷寶德,他的心裏就像是紮了一根刺,傷口再怎麽愈合,也沒法消除那心底深處的痛。


    這一天他又接到了一些奏折,大多數都是婁家和殷家的旁係貪贓枉法之事。


    看到這樣的奏折,殷墨瀾就會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在禦書房內砸東西泄憤!


    “混賬東西!”


    他將一隻剛剛新換上的硯台砸在地上之後,怒道:“朕就不知道這天下除了殷婁兩家,還有別的貪汙之人了!”


    這一次冒著風險進諫的是一名叫王衍的門下省侍中,他進諫的則是一起最尋常普通的侵占田產一案。


    原本這樣的案件是沒有資格送到殷墨瀾的麵前,但是這案件的被告卻是殷墨瀾的長兄殷墨禹的五子殷峻,因此這件案件就被一直往上送,最後不知道什麽人從婁權的手下截獲之後,直接送到了殿前。


    殷墨瀾也知道,婁權這半年來一直都在庇護著殷家的一些陰私,也不是什麽好意,隻是為了婁家的利益而已。


    殷峻身為殷墨禹唯一留在鄴城的兒子,原本就被殷墨瀾封為了平昌王,由於本身沒有多大的能耐,但是卻被婁太後要求讓他擔任了度支尚書,這也算是一個肥職,稅金方麵或多或少都會中飽私囊。


    殷墨瀾對於太後的私心本是睜隻眼閉隻眼,但是現在問題來了,度支尚書除管理財政、稅收外,本是不兼管民政的,但是王衍冒死進諫的這位殷峻卻將鄴城以外的四個州的一些孤兒寡婦全都弄到了都城鄴城,全都關在距離鄴城二十裏外的一處皇家別院中,專門供人娛樂。


    而這一切的行為,殷峻都是打著度支曹的名義,他是把官家當成了自己撈偏門的場所!


    奏折上的內容重重刺傷了殷墨瀾的雙眼!


    “來人!”他忽然怒喝一聲,“把殷峻給朕押來!”


    本來就對太後到處插手就感到厭煩透頂,這一次既然有人上報,他就絕對不能姑息!


    他建國才半年時間,他的侄兒就幹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最後還將這屎盆子直接扣在他這皇帝的頭上,外麵不知情的百姓,隻會私底下抱怨他殷墨瀾是個暴君,縱容殷家人為非作歹。


    在度支曹的殷峻還在和幾名心腹盤算著這一期該去什麽地方物色新貨,畢竟三個月前送到鳳鳴閣的那些孩子,多數都已經死了,能留下來的也都殘了,沒有什麽用了。


    “王爺,聽說陳國的公主正在來鄴城的途中,想必她們應該帶了不少隨行的宮女……屬下可知道,陳國女子出自江南水鄉,個個都是水嫩得像花兒一樣啊……”一個眼神猥瑣的官員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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