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


    似乎,馬車被什麽人給攔了下來……


    任亞旋探頭往前麵看去,一看,便傷神地支著額。幽幽歎了口氣,眼中盡是無奈:“我下去看看吧!”


    真是一個不死心的家夥!


    挑開窗簾,孔季瞳略狼狽的模樣呈現在她麵前。


    見是她,孔季瞳本無神的眼瞬間一亮:“阿桑……”


    任亞旋睨著他半晌,冷冷地道:“我是任亞旋,如果你還不能認知這個事實,那我們就沒什麽好談。也沒必要再談下去!”


    聞言,孔季瞳眼中的欣喜疑固在眸中,略尷尬地喚了聲:“任姑娘。”


    “然後?你找我有事??”


    任亞旋刻意的冷漠讓孔季瞳瞬間紅了眼,他緊緊咬著下唇看著她:“你就這麽討厭我嗎?”


    任亞旋淡淡地睨著他,紅唇一掀,吐出幾個不帶溫度的字:“不說就讓開,別擋著我迴尹陽的路!”


    “能不能……留下來?”輕咬著下唇,孔季瞳還是這麽問著。


    任亞旋搖搖頭:“這句話,我聽膩了。換個問題……”


    孔季瞳眼神一黯,垂下眼斂,雙手不安地絞著衣角:“那麽……能不能帶我走!?”


    “不行!”任亞旋想也不想便拒絕著,她看著孔季瞳:“我們的談話到此為止,你快迴去吧!”說完,轉身迴了車廂內,對風影淡淡道:“越過他,迴尹陽。”


    風影淡淡地哼了一聲,沒吱聲。熟練地駕著馬車繞過孔季瞳向前全速奔跑著……


    盯著馬車揚起的塵灰,孔季瞳臉上掛起一抹慘笑,失魂落魄地朝無名鎮內走去,一襲墨色的青襯後麵染上了血跡。有一下沒一下地走著……


    不經意迴頭看了一眼,任亞旋臉上便帶著古怪地命令著:“停車!快停下來!!”


    車裏的眾人皆疑惑地看著她,直到風影再次急速地停下了馬車。任亞旋便急忙躍下馬車,急匆匆地往著後麵跑去,那是無名鎮的位置,她要去找孔季瞳!!


    慕容子越等人不知何事,卻被她臉上那古怪的表情給驚到,紛紛下車跟著她身後跑……


    方才的位置已沒了孔季瞳的身影,路上斑斑血跡指引著孔季瞳走過的位置。


    看著地上的血跡,慕容子越等人也是一驚。放眼看去,這條小道上哪裏還有孔季瞳的身影!?


    香雀小跑前去,在不遠處停了下來,喊著眾人道:“你們來看,血跡到了這裏沒了!”


    任亞旋連忙跑了過去,果然!別的地方便再也沒了血跡的痕跡,四周環看了一周,沒見到孔季瞳的身影,一種不好的預感浮現在她心頭!


    找了半晌,沒看見孔季瞳,一眾人等也隻得放棄尋找,繼續踏上了迴歸尹陽的路……


    車廂內的氣氛更是低下了,任亞旋沉默不語,臉上毫無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慕容子越歎氣,伸手想把她擁入懷裏,安慰著:“不是你的錯,你不必太介意。”


    沒有拒絕,任亞旋順從地偎依在他懷裏,閉上了眼,腦中卻一直盤旋著孔季瞳那絕望的表情,他到底是怎麽了……


    半晌,她歎了口氣,本想說些什麽,頭頂處卻傳來了讓她驚悚的聲音……


    “我說過什麽,你是不是忘記了?”


    任亞旋驚恐地睜開了眼,一雙銀眸略帶著冷意睨著她。她不是靠在慕容子越懷裏嗎??怎麽變成了他!?


    再一看,馬車內僅剩下她與他兩人。慕容子越、雲洛、千塵陽羽等人不見所蹤,隔著馬車簾子,依稀看著風影的身影還坐在駕駛位上。


    任亞旋一邊驚恐地掙紮著他的懷抱,一邊害怕地叫著風影:“風影!風影,你家主子呢?香雀呢?他們人都去哪了?”


    可是任憑她如何叫喚,風影都不予理會她,隻是自顧自的,駕著馬車,對任亞旋的話充耳不聞。


    任她如何掙紮都掙不脫那銀眸男子的懷抱,卻是將他眸中的冷意掙得更濃,令她不禁打個冷顫。


    那白衣男子雙手緊緊抱著她,翻身將任亞旋壓於身下,將她雙手高舉於頭頂,俯視著她:“你再亂掙紮一下,我便把你剝個精光!”


    任亞旋又氣又羞地瞪著他:“為什麽要找上我?”


    那白衣男子輕笑,湊到她耳垂邊嗬著氣:“因為我喜歡。”舌頭輕輕遊過她珠圓玉潤的耳垂,再來到脖子處,細細地吮著……


    “休要放肆!本宮可是皇後!!”任亞旋有些氣急敗壞地躲著。


    聞言,那白衣男子微微支起身子俯視著她,眸中波瀾不驚:“嗯,尹陽的皇後,那又如何?嗯?”


    “你……”任亞旋更為害怕了,他原來什麽都知道!


    咬著下唇,任亞旋固然討厭他,卻又無可奈何,他到底是誰!?有什麽目的,為何找上她,一大串的問題在她心裏漸漸浮現。


    他眸中微涼地睨著她,吻上她緊緊咬著下唇的貝齒,略懲罰性地咬著她的唇瓣:“除了我,誰也不可以虐待你,包括你自己。”


    唇舌之間全是他薄涼的氣息,任亞旋想也不想地,張嘴便想咬他。卻被他靈活躲過,他噙笑的銀眸睨著她:“本尊恰好想馴服不乖的貓咪,你可想試試?”


    慕容子越,你在哪裏!?


    像是能感應她的內心,銀眸微眯,他語帶要挾地睨著她:“慕容子越?本尊一隻尾指便可以按死他,你大可叫他過來試試。”


    任亞旋瞬間僵硬,他居然可以窺視她的內心:“妖怪!”


    銀眸瞬間變冷,他懲罰性地咬破她的嫣唇,語氣冷若冰霜:“本尊最後再說一次,若再讓別的男人碰到你,那便是他的死期!”


    任亞旋一身冷汗地坐了起來,對視上的卻是慕容子越關懷的眼神:“怎麽了!?”


    她詫異地環顧四處,哪裏還有什麽白衣男子。就是方才車廂裏的人……


    除了慕容子越,雲洛與千塵陽羽等人都頗疑惑地看著她,以眼神關心地詢問著。


    順了順月匈口,任亞旋擦拭著額際上的冷汗,不著痕跡地離開慕容子越的懷抱,輕輕搖了搖頭:“沒什麽,隻是做噩夢了。”


    “噩夢?”


    聞言,車廂內的人都麵麵相覷,她似乎才闔上眼睛沒多久吧!?


    “嗯,噩夢。”不願多說什麽,任亞旋靠迴窗台處,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不敢再睡……


    在慕容子越眼神的示意下,雲洛坐到她那邊去:“我替你把把脈吧!”


    任亞旋點點頭,便把手腕遞了過去……


    他的死期!


    任亞旋臉上的表神瞬間一僵,伸出去的手作勢舉了起來托著腮,輕笑著說:“不用,不過是個夢而已。心神不寧,喝兩劑安神湯便好了。”


    任亞旋怪異的舉動,紛紛落入車內其他人的眼裏,縱然不解,當事人不說。他們也百思不得其解……


    她都這麽說了,雲洛也隻好作罷。


    車內各人更是緘默不語。


    ……


    任亞旋變了。


    至從無名鎮迴來之後,她便刻意地躲著慕容子越。不僅是慕容子越,連宮裏的各人都明顯地感受到了,此番離宮迴來,皇後就像是換了個人。


    不僅如此,麵對太後各種刁難,各種懲罰,她都少了以往的伶牙俐齒去頂撞。最終,因為慕容子越的緣故,她本身也沒受到什麽懲罰。


    香雀把她的變化一一看在眼裏,她著急地去找慕容子越,卻發現這邊的慕容子越卻是喝的酩酊大醉。


    “皇上,您這又是鬧哪出!?”香雀皺著眉頭,不悅地看著替慕容子越倒酒的憐兒美人,卻是問著慕容子越。


    “放肆!小小宮婢居敢在皇上麵前大放厥詞,不要以為你是皇後宮裏的人就可如此造次!”憐兒美人美眸一惱,舉起個酒杯便砸向香雀。


    香雀一閃,躲開迎麵而來的酒杯,眸中一沉:“皇上,您這是棄皇後於不顧的節奏嗎?”


    慕容子越猩紅的眼眸終於有了一些變化,他揚眸看著香雀,吃吃地笑著:“香雀,你這話是怎麽反過來說了?明明是她躲著朕避著朕,怎麽就成了朕棄她於不顧了?”


    “可……”香雀一急,還想說些什麽……


    宮門倏地被人推開了,任亞旋默默地立於門口處冷眼地睨著宮殿內的三人,最後將目光停在香雀身上:“香雀,迴去!”


    慕容子越一驚,醉意頓時醒了不少。看著身則的憐兒美人,他眸中閃過一絲惱意,便想說些什麽……


    任亞旋波瀾不驚的眼眸僅是看了他一眼,行著宮規道:“皇上,臣妾宮裏的宮婢不懂事,還請您看在她年紀小的份上不於她計較。臣妾先行謝過了……”


    聞言,慕容子越眼眸微涼地看著她,唇畔勾起一抹苦澀:“皇後都這麽說了,朕豈會與她計較。”


    憐兒美人心中一喜,便再斟了一杯水酒遞於慕容子越唇邊:“皇上,您怎麽不喝了!?”慕容子越沒推開憐兒美人遞過來的酒,一雙如黑般的眸子僅是看著任亞旋,而她臉上毫無表情,隻是盈盈一拜道:“如此,臣妾便不打擾皇上尋歡作樂了。臣妾告退……”


    她眼看轉身要離開,身影如此落寞。慕容子越瞬間想到了什麽,臉上一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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