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敗了。


    敗在柔美人心裏有鬼經不起驚嚇。


    任亞旋不過是把聽來的對話告訴了香雀,讓她找人去模仿暮夜雲與柔美人說話的語氣及聲音罷了。


    世上哪來神鬼之說,不過是心虛的人做了心虛的事加上別人一點小手段便什麽都招了。


    “是二王子,對!是二王子殺了你的。我並不知情呀!我沒參與在內,真的!!不是我……”光是柔美人的這句話,足夠讓被捆在門外的暮夜雲死無葬身之地了。


    柔美人的話,無疑讓暮夜雲懊惱不已,這迴可是自個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不過……他倒不認為暮夜陽與戰王能耐他何,陰驁的眼神看著戰王似笑非笑地問:“怎麽?父王難不成要聽信這個女人的話來殺我不成?”


    啪的一個耳光:“這是本王替你大哥打的。”


    再啪一個耳光:“這是本王替柔妃打的。”


    還是一個耳光:“這是替本王自己打的。”


    最後一個耳光:“這是替你自己打的。”


    甩完最後一個耳光,暮夜雲薄唇邊流下一抹血跡,他伸手擦拭在手背上,然後用舌尖舔了一下那血跡,居然有些意猶未盡的嗜血感覺。


    戰王無視他那叛逆的舉動,僅是嚴厲地看著他問道:“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麽話好說的?你如何對得起你大哥?如何對得起柔妃?”


    暮夜雲笑,吃吃地笑著。他望著戰王,眼神中充滿了桀驁不馴:“說?我還有什麽好說的?從小到大,你眼裏心裏隻有暮夜陽。就因為他是長子嫡孫,所以他一生下來就是當王世子的命。不管我比他再努力,再優秀,我也隻能是一個二王子。一個隻能輔助大王的王爺……我對不起你們,敢問你們又有誰對得起我!?要殺要剮我隨你們!!!”說到最後,他略激動地擴大了聲音。


    任亞旋淡淡地看著他,扯動了唇角,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你這種人就太過於自以為是,總以為整個世界都要圍著你打轉不可。你以為你比暮夜陽努力?你以為你比他優秀?我隻想問你一句,你憑什麽這樣以為?你內心黑暗,隻允許別人對你好。若是對他人比對你更好,你便會將那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拔掉為快!請問,你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當大王???”


    任亞旋的話,字字有力,宛如利箭穿心。而,可笑的是,暮夜雲隻是張了張嘴居然也無言以對。


    恐懼二字浮上謩夜雲心頭,眼前的這個女人太過於犀利。能將人心觀得如此透徹,讓人不由得心虛,害怕她將窺視人心。


    謩陽雲的無言以對,卻也能沉默了半晌。


    半晌,戰王打破這場緘默,他睨著千塵陽羽,口氣帶著愧疚:“你是整個事情最無辜的人,他是你弟弟,也是害你的人。要如何判決,父王隨你意願。”


    千塵陽羽幽幽地歎了口氣,王室總是這般為了名利而手足相殘……


    他低聲道:“若然父王真遂我願,那便放了他吧!”


    “放了他?”戰王有些詫異,他雖想到謩夜陽會饒謩夜雲不死,倒沒想過會如此簡單放過他。


    任亞旋倒是淡定的很,仿佛千塵陽羽的話早在她意料之中。她作壁上觀,冷眼睨著這場救世主與負能量的戲碼上演著。


    千塵陽羽點點頭,肯定道:“放了吧!父王果真要遂孩兒的願,若是補償,那還請父王準了孩兒別的要求吧!”


    聞言,謩夜雲冷哼一聲,他就知道謩夜陽沒這麽簡單就放了他!


    戰王揚眸看著千塵陽羽:“你說,隻要不危害百姓的事,父王便可允了你。”


    千塵陽羽苦澀地笑,臉上帶著莫名的縱容。他看向門的那邊,越過門外穿過王宮的牆城,那是他向往的地方……他歎息著說:“放了雲弟,也放了孩兒。兒臣不想當什麽王世子,還請父王另選能者居上。我喜歡尹陽那裏,那裏有我與紅姑苦心經營的金玉歡閣,有我所熟悉的人與物,一切……”


    戰王歎息著,道不出是什麽心情,他眼眸中突然混渾了起來,呆呆地看著千塵陽羽:“你是決心要離開?”


    千塵陽羽看著他點了點頭,臉上有著決意。


    “你是否在怪父王錯怪了你?將你逼走?”戰王臉上有著悔意,他認為是他自己將兒子趕走,清楚的記得那天是如何咆哮著讓他滾。如今,他滾遠了。就滾不迴來了……


    千塵陽羽一驚,撲通地跪在了戰王麵前:“父王多慮,兒臣本就無為王者的心。隻想逍遙在外,不必為那萬民謀福。亦不必參與那些為人君不得不做著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說開了,其實是兒臣私心太重。隻想玩樂,不想為子民考慮。不是一仁好王君。”


    “罷了罷了,本王便遂你的願吧!”戰王疲勞地擺了擺手,睨了暮夜雲一眼:“你大哥饒你這狼子野心的禍根,父王不能饒你。你殺害妃嬪,勾結美人誣陷他人,毫無兄弟情義可言。窺視父王妃嬪,毫無德綱五常之說。滿腹心懷詭計,小人之心。你,當不了王世子,更當不了王君。即日起,擱去你王子的身份,貶為庶民。”說罷,用手指了一下柔美人道:“還有,把她也領走吧!”


    柔美人震驚,想拒絕的時候,話還沒說出來,便被戰王打斷了:“跟他走或是死,你自己選擇!”


    聞言,柔美人咬咬唇怯怯道:“那,那臣妾跟二王子走……”


    “我不要她!肮髒的女人。”


    謩夜雲雖然被擊得灰頭灰臉,卻堅決不要緋兒:“身為嬪妃,不安份守己。隻想攀龍附鳳,如果輕率被幾句話便勾走的女人。與那人盡可夫的花娘有何異!?”


    謩夜雲此言一出,柔美人難堪的就像被人狠狠摑了幾個耳光一樣,她狠狠地咬著唇。指著暮夜雲叫罵著:“我呸!我肮髒?你又比我好得了多少!?我人盡可夫,你呢?你先勾柔妃,後再利用我。父王的女人你不也一樣不放過!?你那滿懷詭計又抹了甜言蜜語的唇比我又好得了多少!?你無五常之綱,無視你父王的臉麵,你又比我高尚多少!?也罷……”柔美人撫著小腹,低聲喃道:“孩子,你父親如此絕情。那我們也不要他罷了!!”


    在眾人還在消化柔美人話裏意思的時候,她淒美一笑,奮不顧身地猛然就向身後的牆上撞去……


    暮夜雲一驚,首個反應過來,想都沒想便衝了過去想攔住她,卻是晚了一步。柔美人撞得頭破血流,如那支零破碎的花兒倒在暮夜雲的懷裏……


    柔美人虛弱地笑,她望著暮夜雲說:“縱然你如此絕情狠心,我還是沒辦法來怨恨你。初跟柔妃進宮那一年,我好奇王宮的模樣,到處去玩逛的時候。我看見你一身青衣在那梨花樹下舞劍,劍風帶飛梨花飄舞。你的模樣早已鉻刻在我心……”


    她的眼神漸漸迷離,意識也漸漸飄遠。


    她看到,梨花飄落的地方。有一位青衣男子正舞著劍,花瓣隨著他舞劍的舉動飄舞著,環繞著他飛舞。她一見傾心……


    再後來,再遇見他,那是與他擦肩而過。而柔妃愛幕的眼神追逐著他的,她便心裏竊喜的同時也泛著酸。


    再後來……


    “對不起……”


    憶起往事當中,耳畔傳來他那一聲道歉。她笑了,摸著他的眉眼,他的臉:“沒關係,我原諒你。”


    手無意識地墮落,柔美人的笑凝固在唇邊,眼眸中最後印著的,還是他的身影……


    ……


    千塵陽羽順利歸來,二王子抱著柔美人的屍身漸行漸遠,不知所終。


    戰王將王世子傳給了謩夜嵐,浩命夫人那邊的符燕兒被殺。而簡歌自二王子失蹤之後也不見人影,有人說,他跟著二王子走了。


    任亞旋有些遺憾,簡歌本可以為謩夜嵐所用的說。


    不管如何,她又贏了一次。


    要說最佳拍檔,絕對非任亞旋與香雀莫屬了。沒有事先的溝通,主仆二人之間的默契令人詫異非常。


    對於這點,雲洛是非常佩服的。


    二王子派符燕兒盯緊了任亞旋的一舉一動,那又如何?她與香雀二人還不是就在燕兒的眼皮子底下給交換信息了。


    遠離尹陽已久,探視過三王妃及佑哥兒之後,一行人便準備啟程迴尹陽了。說來也怪,就在她們準備啟程的時候,蕭祺焰等人又出現在任亞旋麵前。


    “夫人,好久不見。想為夫了嗎?”蕭祺焰依舊那一副眸中帶笑的模樣。


    任亞旋睨了他一眼:“我的確是好久不見你了,但是……你不是每日都見著我了嗎?”


    “嘻嘻,夫人聰明!”蕭祺焰讚許道,光是憑香雀一句看著寨主的麵子上,她便知道他們一行人易容保護著她們。如此聰慧的女子,他如何不愛?


    一行人打打鬧鬧便起程了,除了任亞旋與香雀坐在馬車上。千塵陽羽、雲洛及瓊樓等人皆騎馬護送著她們。


    雲洛看著千塵陽羽一身輕鬆的模樣,暗忖半晌,才開口道:“你的事情解決了,是否該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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