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鈺見懷中嬰兒被人搶走,立即追了上去,秦鳴見狀也大喝一聲:“四弟!”也挺劍追了上去。


    宇文仁青見狀急忙飛身下樹,此時秀鈺已經追了上上去。他見秀鈺已經追遠,暗歎一聲不好。而秦鳴不會輕功,自然不能行動如秀鈺一般迅捷。於是宇文仁青見秦鳴就在離自己前麵不遠。於是快步搶到秦鳴旁邊,一把拉住秦鳴衣袖便叫道:“不可衝動!”


    秦鳴見自己的四弟被人搶走,早已焦急萬分。恨不能立即飛身上前去營救。那裏肯聽宇文仁青的話。甩開手道:“你不敢去救,我去!”宇文仁青一聽怒上心頭,大手用力,一把拉住秦鳴。


    秦鳴年紀尚小,被宇文仁青這麽一拉,秦鳴不禁一個踉蹌。宇文仁青心有不忍,便稍稍放鬆了些。秦鳴趁此就勢跪地,眼裏熱淚盈眶道:“多謝大哥救命之恩,大恩大德,容我來世再報!”秦鳴說完,雙手撐地,腰胯一扭。從宇文仁青的身前飛縱出去。


    然而就在這時,李瑩見師姐追了上去,便顧不得傷勢,嬌叱一聲,向前追去,隻見李瑩身著白衣,輕袍綬帶。她衣裙飄訣,玉手滴血,飛快的從宇文仁青的前麵跑過。


    宇文仁青伸手道:“瑩兒,快迴來!”李瑩跑得極快,而且隻顧著前麵,那裏還能聽見。宇文仁青眉頭緊鎖,隻好運起內力跟了上去。


    城牆外瞬間就激劃起的四道雪花霧狀的煙塵。那蒙麵人飛身跑上城牆,迴望一眼。冷笑一聲後,抱著孩子便跳下內城。


    自傀儡老仙運功療傷再到二人尋秦鳴二弟秦古,時間已過去了一整天,此時已接近傍晚,,隱約可以看見一輪白月,,映著地麵的銀光。


    城內。青石板上腳步聲答答,清脆可聞。黑衣人抱住孩子,正飛速的向城內的中心奔去。城內寂靜的很,而且早已宵禁,隻是不時傳來敲打梆子的聲音。


    那黑衣人機智,繞開了巡夜官兵。他忽聽頭頂細碎的瓦片聲響,他奔跑中舉頭一望。卻見後麵房梁上有人追來。但由於夜黑他看不見東西,但此時如果再分身走房梁的話,必然會耽誤時間,所以,他隻得在街道上拚命奔跑。


    他拐過幾個街角。聽見遠處房簷上有幾人爭吵,他才心下稍定。放慢了步伐。再一處簷角躲了起來,那聲音遠遠飄來,兀自喋喋不休。隻見每戶聳著的閣樓的簷尖之上,都站著一位男子,手拿細劍,束身長袍。這日清涼無風,黑衣人運卻耳力,卻聽見衣袖飄飄,再向上張望,卻見簷上有幾人正施展輕功,他們在廟宇之上,那廟宇高聳足有幾十丈,相距也有十幾丈之遙,竟勁氣一蹬,輕鬆躍過。輕飄飄如飛羽。手中細劍輕劃,劍意凜然。


    那幾人在在布滿金漆的頂尖分列四處落定,原來這幾人卻是在為詩詞爭吵。


    隻聽其中一人道:“若論詩文豪邁,我隻喜歡範希文的。”


    此人說完有人哼道:“哼哼,範仲淹的小歌不免略顯單薄。直來直去,有甚麽意思,還是晏幾道的詩文啼哀婉轉,唯美動聽”


    一人譏諷道:“晏幾道的小曲倒像小娘子嬌滴滴的訴說閨房瑣事。”


    那人聽完眉頭立起,反駁道:“你他娘的,晏幾道的‘生查子’難道不慷慨激昂麽,嗯?”他說完又吟道:“金鞭美少年,去躍青驄馬……”


    那譏諷的人譏笑著接道:“那還不是寫的少婦相思麽”


    這時有人道:“哈哈,不知是誰在周邦彥的後麵改的詩文,真是好笑。”他也吟道:“槐花香,廣寒星月……”


    “你莫要笑,你寫的就很好嗎?什麽‘十聖逐師已盡……’你不嫌丟人嗎,不怕別人聽了笑掉大牙?”


    那幾人人人臉色憋得紅漲。都為此爭論不休。於是他們又爭論道:


    “周邦彥的詩最好!”


    “蘇軾的詩最豪邁,”


    晏幾道的最好………”等等諸如此類。那黑衣人聽也不禁啞然失笑,心想這群人武功雖然高強,但卻是如果的幼稚之極。他在屋簷下正聽得好笑。


    但這時他突感背後一涼,知是方才追趕之人已經找到了自己,他正躊躇如何脫身,但這時突感一股勁風直撲脖頸。他猛然迴頭,暗道:“劍法真快!”黑衣人猝然迴手,反應極快,他躲過之後,剛想飛身上梁,但這時那人卻扯住自己衣袖,他不禁一怒,迴頭便是虛晃一拳,但那人似乎看破了自己的招數,並不閃躲,黑衣人懷抱嬰兒,輕飄飄的打到那人胸口,他不禁膽也怯一分。待他提劍刺去時,那劍身已被人用手抓住,鮮血自宇文仁青粗壯是手掌滲出。。那抓住劍身不肯鬆手的正是宇文仁青。


    宇文仁青眉毛豎立,怒氣不自禁提起,踏前兩步,欺近黑衣人近前。他一把扯去黑衣人臉上黑布,卻是吃了一驚。道:“果然是你!你引計讓我們追來,是不是有什麽陰謀?”宇文仁青怒喝一聲::快說!”


    黑衣人眼睛一眯,顯出狠曆兇惡的本性。抱著孩子的手臂一鬆,竟將孩子扔在地上。宇文仁青更加吃驚,正是這一愣怔的功夫,黑衣人手臂一揮,一大把白色粉末撲在宇文仁青的臉上。宇文仁青急忙躲過,黑衣人趁此機會抱起孩子,掙脫束縛向房頂躍去。


    待宇文仁青再度睜開眼睛,那人已經抱著嬰兒已經蹬蹬踏著房簷角,上到房頂。這時他突聽房頂上有人爭吵的聲音,他隻顧和黑衣人爭鬥,沒有注意。此時他聽見,便也縱上房頂,卻見有幾個黑衣人早已站在房頂。而這幾人便是方才爭論詩句的人。


    宇文仁青見他們衣著光鮮,姿態儒雅。衣裙飄動。同樣也是黑衣,但質地顏料卻又是不同,那黑衣人粗布黑衣,麵料厚重。而這群人確實質地輕柔。但他卻手拿細劍,所以宇文仁青心裏不敢放鬆。便大聲喝道:“你們是什麽人?!”


    宇文仁青站在西北角,而這群人則站在城中心的東南角。這東南的人互相相視一笑,一個接一個的說道:


    “在下歐陽慕雲。”


    “在下諸葛慕雲”


    “在下皇甫慕雲”


    .............


    .


    這時自西北又來了一撥人。全都是鮮衣綰帶。而且還是一襲白衣。不僅如此,人也長的清秀。在房簷上健步如飛,如走平地,嗖嗖風聲之中。這來著從遠已縱身走到宇文仁青近前。分別在一房頂上站定。


    其實在當時,百丈高。幾十層的亭台樓閣早已不是什麽稀奇事,即使是宇文仁青所站之處,也有十幾丈,高處不勝寒,然而這幾人卻穿著輕薄衣衫,姿態愜意。其中東南一個自報家門的的人笑問道,你們又是什麽人?那來人也全都小扇輕搖。同樣不疾不徐的答道:“在下長孫追月”


    旁邊的人全部拱手讓禮,接連答道:“在下令狐追月”


    “在下司徒追月”


    “在下南宮追月。”


    ...............


    .


    宇文仁青越聽越心驚:難道連遠在千裏之外東勝神州的慕雲派和追月派也來了?宇文仁青不禁驚唿道“你們是東勝神州的慕雲追月?”其實在當時,“四大部洲”唯東勝神洲最為神秘。世人也很少知曉。因為他們極少有人踏足中原。即使是武功高強的人士,也不願輕易踏足中原。


    “嘿嘿嘿,既然你知道慕雲追月的名聲,那還不快將飄鴻劍譜交出來?”站在“慕雲追月”身後的黑衣人冷笑著發話道。


    原來這黑衣人便是劫掠秦家的強盜,他們用*脫身,翻山越嶺,卻見大樹下有人懷抱小孩,有人在布絹上題寫詩文,,如此一打聽,知道是東勝神州的慕雲追月。原來是為了秦家的避塵珠和另外兩本劍譜。


    他正愁無法交差,況且想到迴去也是死,便獻計把宇文仁青等人引入城內。


    站在慕雲追月身後的黑衣人用手指著宇文仁青道道:“諸位英雄,那飄鴻劍譜便在此人的手裏。”


    宇文仁青聽見黑衣人的言語,心裏已經了然,當下抱拳道:“諸位英雄,我的確未見過什麽辟邪劍譜,甚至還未聽說過。”宇文仁青說完指著黑衣人道:“此人目的在殺人滅口,挑撥離間……”


    “嘿嘿嘿,我分明見到你和幾個女子還有一個孩子把劍譜藏在身上。你若不交出來,這孩子的性命可就危在旦夕了。”


    那“慕雲追月”的歐陽慕雲早已對黑衣人所言所行十分不滿,有見他懷裏抱著不足滿月的嬰兒,厲聲斥道:“你怎麽把孩子也抱來了?難道要用這等卑劣的手段來使人屈服嗎?”


    宇文仁青聽聞一喜,道:“好漢英明!這辟邪劍譜確實不在我們身上,”宇文仁青指著黑衣人道:“說!你們的幕後主使到底是誰?”


    “哈哈哈,那辟邪劍譜和廣寒星月原本就是我們東勝神州之物,你們無恥竊取,難道還怪我們卑鄙下流嗎?”


    歐陽慕雲道:“諸葛,你怎麽也這樣說話!這個人無端給咱們報信,是什麽底細咱們知道麽。”


    諸葛慕雲道:“哦?這人說得不對嗎?他們難道不是為了廣寒星月而來?不然怎麽會中計?難道此人腰間的令牌不是我們東勝神洲之物嗎?”


    宇文仁青覺得此人不可理喻,這令牌明明就是自己的,他怎麽說是他們東勝神州之物呢?正在遲疑間,忽聽遠處有一道憤怒至極的聲音。


    宇文仁青向遠處一望,正是秦鳴,他從遠處低矮的房梁正向此處飛快奔來。慕雲追月的人和宇文仁青所站的地方極高。正是這座城最高的地方,而慕雲追月十位高手正在層層廟宇之上。


    秦鳴身小,能在房上奔跑如飛已是勉強,更不要說幾十丈的廟宇了。


    這時又聽黑衣人激動得叫道:“就是他,辟邪劍譜就在他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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