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秀鈺和李瑩便掩口一笑,傀儡老仙不以為意,故意放低聲音道:“恩!你說得不錯,但是假扮時一定要心存善念。不可胡作非為,更不可作惡,以免敗壞我的威名。


    宇文仁青連連道:“是是,那是自然,我們借上仙之手將殺人放火的強盜逼退。一則成全了上仙之名,另外我們也保存了性命。”


    傀儡老仙聽後,點點頭,道:“你們冒充我已是積德造化,怎麽還能說成全了我?況且我在遠處看了你做的東西,醜陋不堪,怎說的成全了我?”


    傀儡老仙說完,宇文仁青急忙又是一揖道:“上仙莫怪。”


    傀儡老仙用機械手臂擺了擺手,竟無一絲聲響,他道:“你叫我老仙便是。”


    宇文仁青點點頭,就在這時,在遠處的秦鳴忽然突顯異兆,自秦鳴周身,片片雪花落在身上時,竟似易碎的琉璃器皿也般破碎,也似水珠落地。


    秦鳴臉上忽青忽白,秀鈺急忙對宇文仁青道:“宇文大俠,這可怎麽辦?”


    秀鈺說著,傀儡老仙張口道:“他臉色忽青忽白顯然是上閻羅地府去溜達去了。”傀儡老仙說話時時而尖利時而卻又鏗鏘有力。


    秀鈺一聽更加擔憂,她轉迴頭,卻見宇文仁青早已全身白霧蒸騰,雪花落在身上盡皆融化,宇文仁青全身赤紅,雪花落在身上卻又化為白霧。


    此時旭日初升,由於昨夜下過一場小雪,地麵被雪覆蓋,天氣清明了許多,昨夜的殘垣斷壁,亂石碎瓦,也盡皆掩埋在地下。


    不過這一冷一熱,一動一靜的秦鳴和宇文仁青則已似非人一般,秦鳴盤坐在石台,全身竟起了一身寒霜,而宇文仁青則似乎燥熱異常,雙手作訣,不停催運功力相抗。


    秀鈺見宇文仁青也如此情狀,嚇得啊了一聲,不知如何是好。


    傀儡老仙對秀鈺道:“快去燒些柴火!”秀鈺聽罷,急忙在秦鳴的身旁,攏了一堆火。傀儡老仙道:“錯了,你在宇文這小子身旁攏火!”


    秀鈺道:秦鳴身子寒冷,怎麽不在秦鳴的身邊攏火?”


    傀儡老仙道:人如果沒有外界的介入怎能令一人全身如沸水,一人冷如寒冰?你隻看得見表麵而看不見實質,秦鳴外相寒冷,實際上是外熱內殮,現在他丹田熾烈如火,如果你外麵在攏火一烤,豈不是斷送了他的性命?”


    宇文這傻小子症候相反,說明內熱已經全部散發,丹田正是虧虛寒冷之時,還是依我之言,速將火把移在他的身旁。一會待我運功做法,救活他們。”


    秀鈺聽了連聲道謝,忙將火把堆到宇文仁青身邊,然而宇文仁青卻道:“拿走。”


    傀儡老仙奇道:“為什麽把他拿走,難道你怕我救不活你嗎?”


    宇文仁青倔強的道:“我可不是什麽“傻小子”你方才說我是個傻小子,哼哼,我這傻小子偏不要你救。”


    秀鈺聽了好笑,心道他八尺男兒怎麽耍起小孩子的性子了?”於是便道:“宇文大哥,性命要緊還是聽了傀儡老仙的話罷。”


    秀鈺說完,便聽傀儡老仙道:“嘿嘿,你不想讓我救,老子偏救你性命。”


    傀儡老仙說完,又聽哢哢的金屬響動,本來一丈五高的巨型傀儡,邊角一縮,竟縮成了一個普通人的大小。這傀儡老仙剛走到宇文仁青身邊,宇文仁青心想他果然經不住激將法,於是又聽宇文仁青道:“你把我救活了,還不如不救。我的毒自己也能解,到時侯你也不算多厲害,如果你能將秦鳴和坐在雪地的那位姑娘的傷和毒治好才真是英明神武,武功蓋世,醫術高超,我必然佩服。”


    “嘿嘿,你想讓我先治那女娃子和那個秦鳴,你數次激我當我這麽好騙麽。你這麽說當真氣死我也”傀儡老仙說完,在一旁的李瑩驚唿道:“不可!”正當傀儡老仙預備將拳揮出之時,李瑩踉蹌著身體,急忙擋在宇文仁青的身前。”


    宇文仁青頓感胸口一熱,流下淚來。他道:“瑩兒,你快躲開。”


    李瑩聽著嬌軀一震,這時宇文仁青道:我的命不值什麽,你還是躲開讓老仙大人打死我罷。”


    “嘿嘿嘿,還是一對癡男怨侶,算了,我還是救這宇文小兒吧。”


    傀儡老仙說得李瑩臉上一紅,李瑩對宇文仁青道:“你治不治和我有什麽幹係,我隻是不忍看一條性命白白失去而已。”


    宇文仁青道:“老仙還是先救李瑩姑娘和秦鳴兄弟罷。”宇文仁青剛說完,李瑩哼了一聲,轉頭走了。


    傀儡老仙嘿嘿笑道:“嘿嘿,這位姑娘的傷到是好醫治,傷口已經結痂,頂多留點疤,隻是宇文小兒你的可是不好弄,你已經毒氣攻心啦,隨時性命危在旦夕之間。你到是想好了。”


    “那樣就請求老仙醫治。”李瑩說完,跪了下去。


    此時秀鈺拾得枯木樹枝,取出火折子點著,頓時在宇文仁青的身旁著了起來,頓時烈焰熊熊。


    傀儡老仙頭上的精鋼鑄鐵忽然中間開了一條小縫,兩旁眼睛也變成綠色的琉璃,看起來甚是滲人,傀儡老仙道:“把那個秦鳴也弄來,我要一齊醫治。


    秀鈺將秦鳴抱到傀儡老仙的身旁,這時隻見傀儡老仙自機械手臂上抽出兩柄長劍。他鐵手拿劍,四麵旋轉,甚是自如。


    兩柄劍一紅一青,宇文仁青久在武林,見識深厚,自然知道傀儡老仙這奇特的脾氣。傀儡老仙如若出布錦或者救人之物,必用這救人之物傷人。若出傷人之物,必用傷人之物救人。所以宇文仁青也不怎麽擔心。


    但這時忽聽李瑩和秀鈺驚唿,宇文仁青道;老仙救人不落俗招,二位姑娘不必擔心。”


    傀儡老仙聽後笑道;“你小子倒是識貨。”傀儡老仙說完,雙手交叉在關節處一扭,這手臂似有機關,哢哢機械聲響,雙臂竟縮成手臂粗細。在旁的秀鈺和李瑩心裏暗歎這機器的精巧:真是伸縮自如,機關暗扣層出不窮。


    傀儡老仙走到二人中間,他雙手持劍,鐵手腕婉轉自如,嗖嗖掛風。


    隻見:出劍聞哨響,翩飛若驚鴻。若識此物動,起轉翻騰雲。


    在二人身上身下便舞了起來,真是劍分青紅,影分赤靛。


    不一會二人竟生出異象,未止半刻,宇文仁青的身上竟騰起一陣白霧,霧氣伴著陣陣惡臭。而秦鳴這邊則更是離奇,全身剝拉剝拉的輕響。


    宇文仁青和秦鳴皆感身體時而寒冷時而燥熱。當真如在冰與火中掙紮一般,而外麵的人也感覺二人所散發的寒氣和透在其中的熱氣。


    夾在二人中間的傀儡老仙忽然哇哇暴叫,又是半刻。秦鳴臉色紅漲,宇文仁青竟全身覆蓋一層薄冰。


    然而就在這時,傀儡老仙停止舞劍,但聽叮叮當當佩劍掉落的聲音。眾人尋聲看去;竟是從傀儡老仙的身上掉了七八把閃著銀光的長劍。宇文仁青雖然感覺如在冰山火海,但他依然忍痛打趣道:“老仙大人的劍倒是不少,可否借我幾把?”


    傀儡老仙站定,顯是體力不支,他聽了嘎嘎大笑,笑聲極是古怪,他道:“小兒就會耍嘴皮,你信不信,我長劍短劍,匕首暗器,共有三千六百把。你小子以後若有能耐便來取!”


    傀儡老仙說完,不理宇文的玩笑,他一本正經的伸出雙手,竟是白淨滑嫩。他雙掌做功,道:“你小子老實點,此乃混元掌,我先將你體內毒氣逼出,外毒我已用雙子劍掃淨,內毒可不好弄,你們可要坐好了!”


    傀儡老仙雙掌直抵二人後腰,他高喝一聲,二人的臉色陡變,這渾厚的內力直達肺腑,二人即癢又痛,渾身似火燒又似冰炙。


    二人突然嘶啞的大叫一聲,傀儡老仙不知為何抵消不住,竟被真氣反震出去。


    待二人身旁輕霧散去,秦鳴虛弱站定,而宇文仁青則全身焦炭,似是用火燒過一般。在旁的二女大驚,急忙奔過去查看。


    宇文仁青全身黑炭,他滴溜溜睜開眼睛,就像黑中的一抹白,甚是顯眼。


    “格你老子的,格你老子的!”這時忽聽叫罵聲不絕,原來是傀儡老仙見無人扶他,便兀自生氣,二女趕忙過去扶起,但覺沉重無比。但終究“扶”了起來。


    傀儡老仙道:“這二人中毒已深,須一件厲害的物事才能相救。”


    他自言自語又道:“可難如登天,避塵珠據說遠在東勝神州。”秦鳴聽完,忽然哭起來,道:“避塵珠就在我二弟手裏,現在也不知他怎麽樣了!”


    秀鈺聽後道:“我去找找看,你二弟一定不會有事的。”秦鳴嗚咽道:“多謝恩人。”秀鈺道:“你說那避塵珠在你二弟手裏,他叫什麽名字!”秦鳴道:“秦古,父親在世時取意‘鼓角錚鳴’之意”


    秀鈺剛想去找,卻被傀儡老仙的鐵手一把拉住,他道:“你知道嗎,避塵珠非同小可,咱們還是一起玩為好,免得出什麽閃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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