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喜道:“good job!”


    “怎麽樣?冉冉得手了沒?”


    “看樣子應該是得手了,我們再等等,最好把水在攪渾一些。”


    “對對對,越渾越好,好刺激啊!”陳梓玥此時也莫名的興奮起來。


    “喂,你怎麽比我還激動?”


    “人家長這麽大,第一次玩這麽大,當然激動嘍!”


    “嗬嗬。”


    “你冷笑什麽!”陳梓玥擰了林坤一把,“人家從小就是乖乖女好嗎?從來都沒這麽瘋過。”


    “是是是,所以今天也算是帶你體驗了一迴新的人生了,你就好好享受吧!”


    冉冉急急鑽進了一排掛滿衣服的衣架,將琳琅滿目的各色服飾丟得滿地都是,而她憑借輕巧的身體和敏捷地身手在裏麵來去自如,遊刃有餘,反倒是那些追她的人,一會兒被她甩過來的衣服遮住了視線,一會兒又冷不防被裏麵的演員砸中個什麽東西偷襲一下,那個長劉海的男的雖然身手敏捷,但是在這個空間裏也難以施展,冉冉一見成功將他們耍得團團轉,便乘機逃了出去。


    “媽的,別讓這個小娘們跑了。”


    “追!”


    那幫人還是不甘心,窮追不舍。冉冉二話不說,一腳踹開另一個房間,裏麵頓時又是一陣驚叫。這迴外麵的人長了記性,竟都在外麵愣住了,“怎麽辦?還進不進?”


    “他媽的,老子今天還就不信了,追!”一個留著板寸的頭頭憤憤道。


    “是!”


    於是,所有人都衝了進去,為首的板寸男喝道:“都給我聽好了,乖乖蹲在牆邊,不然的話,別怪老子不客氣。”


    “蹲下!”


    這個房間是一個化妝間,他們一衝進來就威嚇道,都以為是來了什麽綁架勒索的暴徒,一個穿著西裝,頭發油光鋥亮的男人,哆哆嗦嗦地從皮包裏掏出一疊鈔票,遞到他麵前,說道:“好漢饒命,這些錢都給你,千萬別傷我性命。”


    “去你嗎的!”板寸猛地提起一腳,將那男人一腳踹到地上,喝道:“媽的,老子說的話你們沒聽明白啊?”


    他給邊上的人遞了一個眼神,他便率領著手下開始搜查房間。化妝間空間狹長,左右各有一排妝鏡。裏麵的人隻能蹲在桌子下麵,根本藏不下什麽人。他們挨個搜了一遍,卻沒有找到冉冉。


    “沒有?”


    “怎麽可能?”


    “看,窗戶開了!”


    “媽的,她一定是爬窗戶跑了。”


    “都他媽愣著幹什麽?還不給我追?外麵一沒有水管子,二沒有架子,她肯定往隔壁的房間跑了,給我一間一間的搜,一個角落都別放過。”


    板寸男被甩得惱怒起來,發瘋似地撓了一下自己的頭皮,“氣死我了!”


    說著,便重重地一甩門,揚長而去。走廊裏傳來一陣陣破門而入的聲音和驚叫聲。整個劇場後台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林坤躲在暗處,笑得合不攏嘴,“哎,現在該我們出場了,準備好了嗎?”


    “沒問題,早就躍躍欲試了。”陳梓玥笑道。


    兩人乘著外麵混亂起來,偷偷溜了出來。陳梓玥指了指走廊最靠近舞台的那個房間,“那個就是小木木子的休息室。”


    “太好了,快走!”林坤說著,一把拉住陳梓玥的手,伏低了身子,慢慢走到門外。他觀察了一下周圍,確認沒有被發現之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準備,走!”


    說時遲,那時快,陳梓玥還沒來及喘氣,林坤一腳猛地抬起一腳,踹開了房門。裏麵的小木木子坐在化妝鏡前化妝,他還正為外麵突然喧鬧起來的動靜感到反感,剛要讓工作人員出去看看究竟。不料,門還沒有開,林坤便闖了進來。


    小木木子登時臉嚇得鐵青,“你你你們什麽人?要幹什麽?”


    “小木木子?”陳梓玥冷冷道。


    “是啊?”小木木子看著一臉兇神惡煞的陳梓玥,倒吸了一口涼氣。連林坤也暗暗佩服道:“我去,演技派啊!”


    隻見,陳梓玥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往他旁邊一放,然後霸氣地一坐,長腿一抬,往桌子上一架,冷冷道:“找的就是你!”


    “你不是很火嗎?啊?有句話說的好,叫做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現在連你一個男的也來搶飯碗啊?”


    “你你你,你們想幹嘛?”小木木子畏畏縮縮地將雙手往胸口一抱,下意識地把抹胸往上拉了拉,“我可是賣藝不賣身的!”


    林坤靠在門上,冷不丁又笑了笑,“這個臭婊子,還真他媽騷到骨子裏了!”


    差不多過了一分來鍾,外麵的動靜越來越近,林坤輕輕地敲了敲門,暗示陳梓玥,“咳咳。”


    “等會兒再來收拾你!”陳梓玥點了點頭,故意留下一句,說著便起身離開。他們前腳剛走,小木木子後腳便跑了出去,撩著裙擺,踩著高跟,火急火燎地跑進舞台,扯著尖銳的嗓子喊道:“來人呐,來人呐,非禮了!”


    台下立即一片嘩然。


    “大家快把這幫流氓抓住啊!”


    說著,底下群情激憤的觀眾立即衝了上去。恰好此時,舞台上的燈光突然關閉,所有人都不安起來。林坤躲在幕布後麵,竊喜:“看來龍樓已經來了。”


    “現在我們怎麽辦?”


    “等著看好戲吧。”


    突然,兩道追光刷刷地照進了舞台,大家紛紛把目光聚集到那裏,突然,有人高喊道:“看啊,他們在那兒!”


    “快衝上去,把他們抓住!”


    “送派出所!”


    “對,對,扭送派出所!”


    小木木子有了觀眾的壯膽,更是第一個衝了上去,脫下高跟,直接就砸了過去。一時摸不著頭腦的那幫人登時也被嚇了一跳,麵對如潮水一般的觀眾,立馬撒腿就跑。


    哪知道追光燈就像長了眼睛一樣,緊緊跟著他們,觀眾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找到他們,林坤笑道:“走吧,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他們了!”


    “就這麽走了?我還沒過完癮呢?”


    “哎呀,再不走小心連你也抓進去。”


    “啊?那我還是趕緊走吧!”


    五個人在門口迴合,林坤叮囑了一聲,“現在各迴各家各找各媽,記住了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


    “嗯!”冉冉點頭道,“正好我還要趕迴去上課。”


    “那快走吧,我也要上課。”林坤說道:“今天好像是陳偉傑老師的課。”


    “我發現你們都好忙啊?”陳梓玥說道,“就我一個人沒事幹嗎?”


    “我也沒事幹!”冶江笑著說,“我倆正好搭夥。”


    “切,誰要和你搭夥,走走走,趕緊都散了,別在這兒杵著了。”


    林坤和他們分別之中,便徑自去了教室。他剛剛走到樓梯口,卻發現平日裏空空蕩蕩的教學樓裏竟也擠滿了人,“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哪兒都這麽多人?”


    “哎,林坤,你迴來了?”


    “是啊,今天這是什麽情況?這麽多人?”


    “嗨,今天來了一個旁聽生,也不知道什麽來頭,來了好多人圍觀。”


    “旁聽生?”林坤詫異道:“至於這麽大動幹戈嗎?”


    林坤好不容易走到教室外的走廊裏,發現來圍觀的人已經擠滿了走廊兩邊。林坤也耐著性子在那好奇地觀望,沒過多久,隻見不遠處一個身穿黃色衣衫的人影慢慢走了過來,步履穩健,不緊不慢。


    林坤詫異地看著他,驚訝道:“這不是個和尚嗎?”


    那人黃衣黃褲,與平常所見的和尚造型別無二致,一雙布鞋,打著綁帶,一個挎包,搭配樸素利落。然而,麵對這麽多人異樣的眼神,他卻熟視無睹,淡定地走進教室,臨到門口的時候,還雙手合掌,行了一個禮。


    “原來他就是那個旁聽生啊?”


    “什麽來頭?”


    林坤也跟著走了進去,此時,上課鈴聲已經響起。林坤給講台上的陳老師點了點頭,“老師好。”


    “哎,林坤,今天我們班來了一個特殊的旁聽生,前幾天聽說你請假了,今天得跟你關照一下,咱們這節課呢,要進行一場辯論,以釋道之辯為主題,你有沒有興趣參加?”


    “今天這位和尚旁聽生是什麽來頭啊?”


    “這個我等會會告訴大家的。”


    “是這樣啊,還賣關子,那行吧,我報個道家吧。”


    “好。”陳偉傑笑了笑,說著便宣布開始上課,“同學們,今天呢,很高興我們班來了一位特殊的旁聽生,來自毗山慈雲寺的雲印法師。”


    林坤一聽毗山兩個字,立即警覺起來,心忖道:“毗山?這個小和尚來頭看來不一幫啊?且看一看他是不是有什麽目的。”


    雲印站起來,給陳偉傑還了一個禮,說道:“阿彌陀佛,小僧雲印,今日特來貴校旁聽陳教授的哲學課,期待與各位探討哲學,還望各位施主不吝賜教。


    “不知道同學們有沒有聽過一首詞,其中有這樣一句詩句:‘禪道本來無辯證’,有哪位同學知道嗎?”


    “這是元朝詩人王丹桂所寫的《臨江仙·誡釋道相辯》。”林坤說道,“禪道本來無辯證,皆因古聖強名。”


    “禪道本來無辯證,皆因古聖強名。不須方外謾勞形。人人俱有分,個個總圓成。但把萬緣齊放下,切須戒斷無明。給孤園內任縱橫。泥牛哮吼處,日午打三更。”雲印站起來,接著說道。


    林坤笑著朝他點了點頭,說道:“佩服,佩服,沒想到雲印師傅對這麽冷門的詩都會背。”


    “施主謬讚了,小僧若不做足功課,是實在不敢到這裏來獻醜。”


    陳偉傑笑道:“林坤同學和雲印法師算是為我們開一個好頭,那咱們今天的這場釋道之辯就正式開始吧!”


    “佛法自天竺入中原,已曆千載,普渡蒼生,受萬民崇仰,我覺得今天雲印師傅來到咱們班跟我們討論釋道哲學問題。道家哲學講求天人合一,與佛教推崇的佛法理念有異曲同工之處。”


    “佛法非宗教、非哲學,而為今世所必需。道家開山立派,以本土宗教自居,雖然其自釋道合流之後,理念有相通之處,但究其本源依然不可一概而論。”雲印說道,“觀今所謂的道學大師,宣揚所謂的風水秘傳論,許多是商業概念,理氣之爭實屬多餘。”


    “多年以前,曾有一位香港的道學家寫了一本書,從古通今考證了道家風水秘術,緣沒有嫡傳,終歸的紙上功夫。”林坤說道,“剛剛雲印師傅講到了道家風水,嚴格意義上講,中國的風水之術也並非道家所創,《都天寶照》經講:更有內陽坐穴法,神機出處有仙方。惜古今各大名儒,解經時均略而不述,緣無嫡傳,因此也很難下此定論。”


    “林坤同學說的是,小僧也曾聽師傅教誨,道家風水秘術乃是後世經過易理之學重新修繕的學問,枝蔓紛繁複雜,不過,既然已經講到了風水之學,小僧倒是想請教林坤同學,不知你對佛家風水之學可有研究?”


    林坤說道:“風水之說與佛教本來是不相關的,但佛教傳入中國後,受當時民間信仰的影響,以致於不少學佛人士,也樂於研究風水。”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但是,在佛教經典中,釋迦牟尼佛明確規定,佛弟子不能從事風水、占卜等一切迷信活動。佛在《阿難問事佛吉兇經》中言:‘若疾病者,狐疑不信,使唿巫師,卜問解奏,祠祀邪神。天神離遠,不得善護;妖魅日進,惡鬼屯門,令之衰耗,所向不諧。’又言:‘為佛弟子,不得卜問、請祟、符咒、厭怪、祠祀、解奏,亦不得擇良日良時。’在《占察善惡業報經》中也說到:‘不應棄舍如是之法,而返隨逐世間卜筮、種種占相吉兇等事,貪著樂習。若樂習者,深障聖道。’很明顯,佛陀是堅決反對風水、占卜等活動的,並認為如果對於這類迷信活動,深信不疑樂於從事,則會障礙解脫之道的修行,並且還會感得不吉祥的現後世果報。”


    林坤所言,確屬事實。但凡對我國佛教有點了解的人都知道,不僅佛弟子不能相信風水,並且絕不能從事這一行業。如果學佛人從事看相、風水等為人說吉兇的事情,在佛門中是被稱為邪命的。在龍樹菩薩的《大智度論》卷三中說到:“舍利弗言:有出家人,合藥、種穀、植樹等不淨活命者,是名下口食。有出家人觀視星宿、日月、風雨、雷電、霹靂,不淨活命者,是名仰口食。有出家人曲媚豪勢,通使四方,巧言多求,不淨活命者,是名方口食。有出家人學種種咒術,卜算吉兇,如是等種種不淨活命者,是名四維口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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