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你自己的,疼也是你自己疼。"


    人非草木,這個男人被白瓷杯的碎片劃破了,不處理,肯定會感染的。


    "我在問你問題,跟我手疼不疼沒有關係。"


    "明明是你先威脅我的。"而且是拿自己的身體。


    祁揚笑了笑,並不否認,"那麽我有威脅到你嗎?"


    "沒有!"


    嗯,這女人真是無情。


    祁揚似乎早就料到小女人會這樣,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波瀾,他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一副隨時就要倒下來的樣子。


    阮希冬看著,卻並不覺得這像是苦肉計。


    "你的臉色看起來真的很不好,要不要叫救護車?"


    今天來這種地方,他肯定身邊也沒有帶多少人。


    "沒事兒,我還好。"


    "你別逞強了,你看起來真的很不對勁兒。"明明剛剛還力氣非常大的人,現在卻仿佛渾身力氣被抽掉了一樣。


    "我都說了我沒……"


    話音未落,男人已經直直的倒了下去。這麽俊美高挑的一個人,很難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大家都圍過來,七言八語的要叫救護車。


    阮希冬別嚇壞了,沒想到會忽然間這樣。


    "你還好吧,醒一醒,行不行?"


    "祁揚……"


    "你別裝了,這麽多人都……"


    不對,他的手為什麽那麽冰涼?


    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後她就立刻的掉下了眼淚。


    "不好意思,請你們讓一讓!"有人衝過來,然後進行了急救。


    阮希冬惡惡的被人拉起來,然後站在一旁就那麽看著。


    心肺複蘇什麽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可是沒想到當事人會是祁揚。


    "有唿吸了,現在趕快送醫院,我覺得他可能內髒有問題。"


    "這位小姐你是他的家屬嗎?請你跟我們一起去,到時候好簽字。"


    "我,我不……"那個字怎麽也說不出來,阮希冬被人不由分說的拉進了救護車。


    英善是完全不知道這迴事的,後來迴來的時候看到大家都圍成一團,這才趕緊的往醫院跑去。


    三年前,祁少出了一次車禍,就留下了一個大毛病,他腦部有淤血,並且前不久剛做了切除胃部的手術。


    "你是說他腦部有問題?"醫院裏,阮希冬看著那個還在沉睡的男人。


    他一直都是無所不能的,現在卻病怏怏的。


    "你別擔心,這不是很嚴重,隨著時間它的淤血會散去的。"


    "那為什麽會暈倒?"


    "這個我們剛剛做的檢查,已經有了初步的結論。"醫生推推鼻梁上的眼鏡,拿出了一份報告,"病人前不久做了胃部切除手術,可能身體還沒有恢複好。"


    "切除手術是什麽意思?"阮希冬懵了。


    胃病有多難受自己根本不會不知道的,曾經也開過刀。


    "這個需要等病人醒了我們再問,不過你放心,手術很成功,這次也是因為沒有休息好。"


    "那你的意思是問題不大?"


    "是的,但是病人需要保持心情愉快,您最好還是……注意一下。"


    這醫生的話奇奇怪怪的,好像都是自己的錯一樣。


    "我想你誤會了,我們並沒有什麽關係,剛剛是醫護人員硬拉我上車的。"


    "可是病人剛剛醒過來的時候,說你是他的家屬。"


    "不是!"


    "您不是他的妻子嗎?"醫生投來了八卦的目光。


    阮希冬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是他前妻。"


    "……"一分一時間有點尷尬,醫生也不說話了。


    正巧,英善快步的跑過來,然後拿過醫生手裏的檢查報告,開始問長問短。


    阮希冬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看他身旁已經沒有小愛的身影,一下子就慌了。


    "我女兒呢,為什麽不跟你一起來?"


    "不好意思,我來的太匆忙了,讓朋友照顧她。"


    "我去接他,你告訴我地址。"


    "祁少還沒有醒過來,不行。"


    他醒不醒過來,跟自己接不接女兒有什麽關係?


    阮希冬感覺特別不滿意,印象中這個男人不是這樣的。


    "英善……"


    "阮小姐,我在詢問祁少的病情。請你現在不要打擾我,一切事情都等他醒了再說。"


    "還有如果你有良心的話,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陪著他!"


    這是個什麽態度?


    阮希冬一下子就火了,但是看著對方人高馬大的模樣,動了動嘴巴,到底也沒懟迴去。


    10分鍾以後,病房裏的男人睜開了眼睛,他看著那個坐在沙發上度日如年的小女人,心裏就生疼生疼的。


    這輩子敢這麽傷他的人,也就這一個了。


    "英善,給我倒杯水喝。"淡淡的開口,祁揚有氣無力。


    英善立刻倒了杯水,然後送到了他的身前,"祁少,寧可把人嚇死了,身體不舒服怎麽不說呢?"


    "沒事兒,你又不是不知道,**病了。"


    男人無所謂地說了一句,最後就把視線移向的那個已經站起來欲言又止的阮希冬。


    還真是裝都不願意裝了。


    "他醒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我女兒在哪吧!"


    "祁少。"英善沒有迴答這個問題,反而詢問著病床上的男人。


    阮希冬無奈,"這到底是誰的主意?祁揚,你把我女兒弄到哪裏去了?"


    "在你心裏,我就是這麽一個壞人。"


    你以為你是什麽好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們曾經是最親密的人,但是現在什麽都變了。


    "行了,心裏別罵我了,我還想罵你呢。"


    "我沒……"


    "閉嘴!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很了解,比你自己還了解。"


    "哦?那你說我是什麽樣的人?"阮希冬開始陰陽怪氣起來了。


    祁揚皮笑肉不笑,一字一句的說道,"是我一輩子都恨之入骨的人。"


    他居然可以說出這種話,那麽一定是非常的恨自己了。


    阮希冬也認了命了,其實不得不承認再次見到他,還是有那麽一點小小的希望的。


    或許,他一直沒有忘記自己。


    事實正如她所想,的確沒有忘記,隻不過是另一層意思。


    阮希冬失落的情緒不自然的顯現在臉上,被病床上的男人看得清清楚楚。


    他心裏升起了一絲快意,然後將手裏的杯子放下,冷冷的說道,"你該不會以為我還愛著你吧?"


    "我才沒有。"


    "哼,有沒有你自己知道。阮希冬,我早就不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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