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虧她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祁揚惡狠狠的捏住了阮希冬的嘴巴,似乎已經不想聽到她說任何刺激自己的話。


    而很明顯,阮希冬是抱著彼此的態度的,所以男人的這種阻礙已經成不了什麽氣候。她把心一橫,狠狠的咬了男人的手。


    幾乎是反射性的動作,祁揚甩開了她。


    阮希冬快速的脫離了男人的進步,然後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掉落了沙發,直接撲在了軟軟的羊毛地毯上。


    她是真的一點也不想跟這個男人有任何接觸了。


    昨晚的一切還曆曆在目,她害怕,即使內心那樣的抗拒,但是還是無法拒絕。


    祁揚,無形之中已經把她吃得死死的,在不自量力的靠近,一定會粉身碎骨。


    這女人,居然敢咬自己。


    祁揚後知後覺的坐起身子來,他感受著手掌間傳來的疼痛,目光陰冷的低音老不停往外爬的阮希冬。


    爬,她以為還能爬到哪裏去。


    就算是爬出了這扇門,難道她還能逃離自己的手掌心嗎?


    女人,既然你來了,就別想走了。


    修長的腿微微一掃,還在地上爬行的女人就立刻的被打迴了原地,阮希冬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掌心,被祁揚這樣屈辱的動作狠狠的傷害了。


    他到底是有多看不起自己啊?


    "想跑嗎?跑到哪裏去!"


    "祁揚,我錯了。你上次不是跟我說要離婚嗎?離吧。"阮希冬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隻是低頭看著那白色的地毯。


    "現在知道要離婚了,那你當初幹嘛要跟我結婚!"


    "是你說要結婚的。"


    "是嗎?"祁揚聞言,不知道是哪裏被觸動了,語氣立刻陰陽怪氣起來,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不是我要跟你結婚,是你自己決定要嫁給我的!"


    "女人,你給我記住,既然做了我的妻子,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我不是那種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也不是那種上當受騙還寬容大度的人。"


    難得的說了這麽多話,祁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最後連外套都沒拿,就那麽的走了出去。


    臥室的門被非常暴力的拍上了,偌大而奢華的空間裏,就隻剩下趴在地上的那個阮希冬。


    她一肚子的委屈沒有地方說,也不知道如何處理現在這種狀況,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胳膊,她哭的驚天動地。


    這哭聲傳到了樓下,清清楚楚的傳到了祁揚的耳朵裏,他的臉猶如千年寒冰一樣的沒有溫度,扔了手裏的水杯,直接奪門而去。


    為什麽會鬧成這樣?他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了。


    李阿姨已經默默的觀察著他們一個多月了,雖然略有耳聞,但是對於老板家的私人事情還是不能過於太殷勤。


    想了想,她還是壯著膽子上樓了。


    彼時的阮希冬已經停止了哭泣,她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雙腿,還在地毯上不肯上床。


    李阿姨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端著熱乎乎的牛奶走了進來。


    "哎呦,少夫人,您怎麽坐在地上了"


    "我沒事兒,不用理我。"阮希冬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過來。


    床上還一片淩亂,任誰看這間房間昨晚一定經曆過很多事情。


    李阿姨是什麽歲數的人,見的多了也就不意外。她將牛奶放到了門邊的櫃子上,輕輕的開口,"我就站在門外說兩句話,不進去。"


    "別說了,我什麽都不想聽。"


    "少夫人,祁少並不是因為外界的傳言才對你這樣的。"李阿姨忍耐了一下,還是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阮希冬聽這話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她隻是坐在地毯上,任何言語都打動不了她。


    "我那天親耳聽到祁少跟他小姨通電話的,他說過不是因為照片的事情才跟你吵架。而是他覺得您對他不是很坦誠。"


    坦誠?


    原來祁揚是這麽想的嗎?


    阮希冬眼睛裏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掉下來,她很感謝李阿姨的傳話,隻是,那些都已經不是理由了。


    他們之間的信任已經崩塌,不管是誰,都不可能迴到過去了。


    就像祁揚每晚幾乎留戀夜店開始,阮希冬已經就認定了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即使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證據,但無形中已經造成了不可跨越的障礙。


    事實證明,阮希冬並沒有猜錯。


    在她在別墅裏養身體的幾天,祁揚就連家都不迴了,他仿佛像一陣風一樣,消失在了阮希冬的麵前。


    直到……那天在新聞上看到他。


    原來是跟一個豪門名媛看電影去了,從電視上拍到的畫麵來看,兩個人親親熱熱的,那個女人的手還挽著他。


    而祁揚,精致的五官還是一樣的淡定,嘴角竟然還有那麽幾抹笑容。


    阮希冬拿著遙控器呆呆的站在原地,已經忘記了原來男人笑起來是這麽好看了。


    祁揚,他已經隻會對別人笑了。


    沒有任何形式問罪的意思,阮希冬按部就班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洗澡吃飯睡覺,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


    她是這麽想的,他們兩個人早晚會離婚,其實他不在也好。看不到的話,悲傷就沒有那麽大了。


    午夜時分,外麵的風唿唿的吹。


    阮希冬裹著被子又哭到半夜,終於在晚間新聞都結束的時候,緩緩的進入了夢鄉。


    電視自動關閉,整個臥室安靜又冷清。


    不知道什麽時候,一道黑影推開了臥室的門搖搖晃晃的站在了大床麵前,他伸出手,碰觸了一下想念的那張臉。


    下一秒,帶著冷氣的身子直接鑽進了被子裏,冰冷的大手探入了阮希冬粉色的睡衣。


    涼死了!


    睡夢中的小人兒猛的被驚醒,剛要喊出聲來,就被一雙薄唇堵住了嘴。


    她意識到男人是誰,眼睛又開始酸澀了,使勁兒的推開了他,心裏十萬分的防備。


    "祁揚,我說了不要再碰我了。"


    "你說什麽?"祁揚揉了揉發疼的額頭,黑暗中的眼睛像是探照燈一樣。


    他嘴角揚起了一抹朦朧的笑,似乎等待著這個小女人自投羅網。


    阮希冬吸吸鼻子,不自覺的往後躲了一下,"你不要碰過別人,再來碰我。至少請你掩飾一下你身上的味道。"


    "有本事再說一次。"祁揚還是在笑。


    阮希冬心裏的某根弦終於斷了,她吼道,"我不是來賣的,更不是你的情人,我想要尊重,你懂不懂?"


    "情人?"聽到小女人的話,祁揚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他漫不經心的諷刺道,"情人,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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