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希冬和墨沉宇十分強烈,甚至是動用武力的要求下,肖柔美不情不願的迴家休息了。


    畢竟是懷著一個孩子,任何人都不敢粗心大意。


    墨沉宇特意拜托了自己家裏的阿姨,每天勤勤懇懇寸步不離的照顧著臥病在床的阮希冬。隻要一有時間,他也會親自買東西過來看看。


    畢竟是自家兄弟的老婆,怎麽說也不能撒手不管。


    阮希冬倒是對墨沉宇這個人慢慢的改觀,她發現墨沉宇其實也是個很細心的人。


    自己的姐妹真的很幸福。


    不過,她更在意的是祁揚,已經好幾天沒有露麵了。


    趁著某人一次來看望的機會,阮希冬鼓起勇氣開口道,"他,出國已經好多天了,為什麽還不迴來?"


    "你說阿揚?"墨沉宇費力的將自家夫人做的小點心放到櫃子上,有些心不在焉。


    阮希冬歪歪的靠在床上,有些沮喪的說道,"不然呢,我還能問誰。"


    "你為什麽不自己打電話呢?"墨沉宇反應過來,扭頭歎了口氣。


    阮希冬聞言,默默的低下了頭。


    "我不敢打電話他肯定不會接的,他那麽討厭我,甚至我生病他都不來看我。"


    "阿揚他,出國也不是為了躲你。"


    "騙人!"阮希冬有些哽咽的望著窗外,"我知道他不想看見我,所以才離開的。"


    猜忌的種子已經在心中發了芽,阮希冬已經認定了那個男人不要他了,所以不管墨沉宇再說什麽也是徒勞的。


    當然了,他也不準備費這個唇舌。


    出了病房的門,立刻給自家兄弟打了跨洋的長途電話。


    "她問我了是嗎?"同一時間,祁揚躺在巨大的圓形浴缸裏,單手還捧著紅酒。


    墨沉宇歎了口氣,"阿揚,辦完事就趕緊迴來吧,我看那個意思,你老婆挺難過的。"


    祁揚沉默了一下,"再等等吧,我還沒有決定好。"


    "好。"


    放了電話,墨沉宇也不再說什麽了。他相信,自家兄弟一定有他的理由。


    不過,他很好奇,門裏的那個女人,那個看似很柔弱的女人,到底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他相信,跟照片上的那些過去毫不相幹。祁揚不是那麽想不開的男人。


    蒸騰的熱氣散落在雨水之中,祁揚白皙的大手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隨後默默的滑入了水中。


    他濕潤的發絲地垂在臉頰,眼裏全都是那個小女人摔下時的模樣。


    不可否認的,當自己看到她滿頭是血的時候,心裏被狠狠的紮了一下。


    嗬嗬,她一直都在騙自己,可自己一直在嚐試著去理解。


    這麽想想,他可還真是夠失敗的。


    門外,有人輕輕的敲了敲門,隨後傳來了一道女聲。


    "帥哥,洗好了沒?趕緊出來。"


    "馬上就出來。"


    男人掙紮出了水麵,最後隨便擦了擦身體,披著浴衣就走了出去……


    又過了兩天,阮希冬額頭處的疼痛已經少了不少,除了吃東西的時候還會有一些暈眩之外,其他的已經跟正常人沒有區別了。


    不過醫生還是不準她下床,除了上廁所需要人攙扶之外,其他的時間他都一個人悶在病房裏不說話。


    無聊的時候,阮希冬會打開電視,希望能從報道裏找到那個男人的蹤跡。不過很可惜,希望看到的那個人沒看到,倒是看到了別人。


    祁澤似乎又恢複了生機,活躍在各個領域上受到了別人的追捧和尊重。


    那個人猶如蟑螂一般的生存能力,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阮希冬都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也並不稀奇。


    他跟祁揚的戰爭不會輕易了解,應該還在繼續。


    最讓她意外的是從同一個檔次的新聞中,看到了江離之的身影。


    阮希冬感歎世事無常,卻帶了一絲絲的讚賞,江離之其實也是個非常有實力的人,隻不過現在總算是熬出頭了吧。


    就是不知道他跟祁澤,到底還是不是一丘之貉?


    還有,養父,究竟在他們中間占一個什麽地位?以自己對江離之的了解,跟祁澤合作,應該也不是他自願的。


    正在看著新聞的時候,外麵的門忽然間被敲響了,小護士端著藥瓶走進來,笑眯眯地給她額頭換藥了。


    "落小姐,如果要是哪裏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及時跟我說哦。"


    "我這個繃帶什麽時候能拆呀?覺得挺醜的。"


    "哎呀,這個可不行,醫生說了還得十天半拉月呢。"小護士將繃帶拆下來,好心的安慰。


    "啊,還要這麽久啊。"阮希冬有些認命的把玩著手裏的鏈子,很怕如果某人來看她的時候,自己是這麽一副樣子。


    不過,她有些自嘲的想,大概是自己想太多了,那個人根本不會來的。


    小護士換完了藥,然後注意到了病人不太開心的樣子,她彎起嘴角安慰到,"小姐不用擔心頭上的繃帶就算是這樣,你還是很有魅力的。"


    這麽醜也是有魅力嗎?


    阮希冬撲哧一下就笑了。她可是連照鏡子都不敢的。


    "謝謝你安慰我啦,不過我心裏有數。"


    "不是這樣的,我說的是實話,你看你就算是頭上綁著厚厚的白色繃帶,還是會有愛慕者每天給你送花的呀。"


    花?有人給他送花嗎?


    阮希冬平靜的心又起了波瀾,有一種淺淺的期待。


    "什麽花?"


    "嗯,我也不知道唉,反正收到好多給您的呢,不過照顧您的阿姨說不讓我給您送進來,怕您聞到了氣味不舒服更引起頭暈。"


    "你能拿一下我看看嗎?"


    "好的。"小護士興衝衝的衝出門去了。


    阮希冬心裏七上八下的想著,會不會是祁揚送給自己的。她眼巴巴的望著門外,然後小護士沒等來等來了那個心心念念的人。


    祁揚,他從國外迴來了。


    還是一樣俊美的讓人睜不開眼睛,他的頭發被剪短了些,顯得整個人更加的冷淡,隻是站在那裏,就讓阮希冬這心髒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沒有開口。


    阮希冬忍住了鼻尖的酸澀,強硬的握著手掌心,幾乎是帶著哭腔的說道,"你,還要我嗎?"


    好多天的思念和不安,隻剩下這麽一句話,包含了小女人所有的心意。


    隻是,她不知道自己這麽豁出臉麵的一句問話,到底會不會得到這個男人的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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