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祁揚不知道是笑還是沒笑,他大手按住了小女人的腳踝,仔細的查看了一下。


    "祁揚……"阮希冬看著男人好看的側臉,小聲的叫了一下。


    祁揚挑眉,"請你別跟我說話。"


    "……"


    阮希冬揉了揉眼睛,忍住了馬上就掉下來的眼淚,她覺得自己真的太沒用了,除了哭就還是哭了。


    "肖柔美,叫你們家醫生過來。"


    "怎麽了?怎麽了!"被叫到名字的肖柔美快速的從樓上跑下來,她就覺得剛剛好像聽到什麽聲音了。


    不過,都是墨沉宇那個人一直攔著自己。


    "她從上麵摔下來了,腳踝腫了。"


    "怎麽會摔了呀?是不是你推的!"肖柔美推開了查看傷勢的男人,直接蹲下安慰阮希冬。


    "你是不是有病,我推她幹嘛!"


    "誰知道你做了什麽!"


    " 嗬嗬,是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麽。"祁揚冷冷的盯著那個一直低頭不語的小女人,頓時間轉身就走了。


    他冷漠的背影讓阮希冬渾身都在顫抖,她真的想沒出息的撲上去抱住那個男人,告訴他不要離開自己,但是實際上自尊心也不允許她這麽做。


    走吧,也許,是她想的太多了。


    阮希冬的腳的確是傷到了,而且還傷的不輕。紅色的藥油味道迴蕩在整棟別墅裏,說不上好聞,也說不上難聞。


    肖柔美輕輕地推開臥室的房門,從縫隙裏看著那個窩在床上的小女人,一連幾天了,她都不肯吃東西,實在是讓人急死了。


    而祁揚那個男人呢,更是讓人捉急,一連幾天就別說人了,連個電話都沒有。


    "不行,我得給他打個電話。"氣勢洶洶的,肖柔美下樓了。


    墨沉宇這兩天都說不要打擾祁揚,但是很明顯,肖柔美根本不想聽。


    自己姐妹難受成這樣,祁揚那個男人絕對不能一走了之,更何況,就算是要辦離婚,那也要趁早做個了結。


    電話很快就通了。


    對麵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是剛睡醒的模樣,"有事嗎?"


    "你知道我是誰吧。"


    "知道,有話快說。"淡淡的六個字,言語之間的人已經特別的煩躁。


    肖柔美一聽,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她深深的唿吸,惡狠狠的說道,"不是說要離婚嗎?什麽時候過來?"


    "哦,她著急了?"對麵男人聲音一頓。


    肖柔美冷冷的說道,"如果你是個男人就趕緊過來一趟,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


    "我不想過去。"


    "嗬,小離一直都不吃飯。如果你還顧念著一段夫妻情分的話,麻煩你勸勸他。"


    不吃飯,這算什麽,絕食抗議嗎?


    祁揚狠狠的摔了手裏的熱水袋,覺得自己的頭又在疼了。那天喝酒之後的後遺症就是頭痛的要死,都三天了,還是沒有絲毫的緩解。


    長腿往外走了兩步,男人的大手掀開了厚重的窗簾,別墅的外麵,還是有那麽多的記者在等著,不過不像原來一樣明目張膽的堵在門口了。


    隻要仔細的看看,就會發現某個樹下就躲著一兩個,不遠處的草叢裏也有。


    別人的八卦新聞,這些人倒是感興趣的很。


    "英善,我們從地下通道走,那裏應該沒人。"隨便的洗漱過後,男人換了件衣服就往外走。


    英善當時正在客廳看著股價的浮動了,一聽到老班這麽說,立刻的就站了起來。


    終於要去找少夫人了嗎?他可是盼這刻盼了很久了。


    祁少,實在不應該再這樣下去了,否則的話身體會垮掉的,有什麽事情還是見麵說的好。


    兩個人順利的從地下通道走出去,但是很意外的,在通過拐角的時候,一大群的記者扛著攝像機和閃光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衝出來了。


    他們那些人手拉手的擋住這輛黑色的跑車,拚了命的往裏麵看。


    英善當時非常慶幸自己踩下了刹車,也非常慶幸今天開車的是自己。否則的話,以自家老板的脾氣,一定會出人命的。


    "這些人是有病的,一天天都沒有事幹了是不是?"長久的忍耐終於使某人爆發了。


    "祁少,您別太衝動。這些記者明顯就是想要從您嘴裏聽到什麽才這麽不追不舍的,可千萬別……"


    話音未落,車窗忽然間被打開了。


    英善到了這邊的話就僵住了,愣愣的看著自家老板麵無表情地往外瞟了一眼。


    說時遲那時快,記者紛紛地擠到窗戶外麵,差點就把話筒懟到了男人性感的薄唇上。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問著,鬧的人頭疼。


    "祁少,請問您對上次照片的事情怎麽看?"


    "為什麽沒有見到夫人呢?你們是不是感情出了問題了?"


    "您會不會介意那件事情,所以才分居了?"


    "你們會離婚嗎?財產怎麽分?"


    "婚禮才剛剛舉行過,現在……你會收迴那枚價值快一個億的傳家寶石嗎?"


    這些人可真是會說話。


    祁揚精致的五官泛著一層淡淡的藍光,他雙手交叉在胸前,悠閑的靠在後座上,隻是盯著他們並不做聲。


    既然他們有興趣知道,那麽就讓他們問好了。


    時間的流逝,記者嘴唇都要說幹了,可是車裏的男人還是不鹹不淡的,看著連張嘴的欲望都沒有。


    眾人敢怒不敢言,心裏都十分不愉快,但是誰都不敢開口去問答案了。


    祁揚的手段他們並不是沒有領教過,之所以這次如此的肆無忌憚,也隻不過因為背後有人給錢而已。


    兩個人都不能得罪,那麽也隻能做做表麵功夫了。


    可是偏偏有那麽一個不長眼的,打斷了他們的異想天開。


    有一個新來的小記者都看不下去了,他義憤填膺的大聲說道,"我們說了這麽多了,請您迴答我,這是對我們最基本的尊重,我們有知情權!"


    祁揚聞言,也有些忍不住了,他彎起了嘴角,"嗬嗬,笑話。"


    "哪裏笑話了?您才是讓人看笑話吧?"同樣身為男人,小記者這一下子就渾身打了雞血了。


    置身處地的想想,他可忍不了自己妻子的那些照片被公之於眾。


    不離婚都不算個男人好不好?


    小記者隻是按照心裏想的把事情說出來了,但他敏銳的意識到自己剛說完這句話,周圍的氣場瞬間變得不一樣了。


    同事們紛紛同情的看著他。


    而車裏的那個男人居然扭過頭來,黑色的眼睛盯著他,裏麵似乎有猩紅的光,他嘴角微微開啟,"我的妻子,關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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