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你聽我說,你現在絕對不能亂了陣腳!"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還能怎麽辦。"阮希冬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雙手緊緊的握著,連聲音都在顫抖。


    肖柔美再一次的將窗簾拉緊,隨後緊緊的按住了自家姐妹的肩膀,給她很大的勇氣。


    "你先別著急,迴頭等墨沉宇迴來,我先問問祁揚的態度。"


    "他一定很討厭我,一定這輩子都不想見到我了。設身處地的想想,我要是個男人我也會受不了的。"


    "你之前不是說他不是一般的男人嗎?"


    "不是一般的男人,那畢竟也是個男人啊。"阮希冬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


    事情發生的這麽突然,而她現在能做的,除了躲起來哭還能做什麽?


    她已經改變了太多了,無法瀟瀟灑灑的離開。


    肖柔美無奈的歎了口氣,事已至此,真的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不過很快,就容不得她想辦法了。


    墨沉宇沒有迴來,自己的電話卻突然間響了,看著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肖柔美咽了咽口水,將門關上,走出去接了。


    她倒不是想瞞著自家姐妹,隻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讓他們直接對話。


    "我知道她在你那裏,讓她接電話。"開門見山的電話,對麵的男人冷冷的開口,語氣都不帶著一絲的人性。


    肖柔美渾身起了個雞皮疙瘩,"她不在我這裏的。"


    "不在你那裏,會在哪裏?還是說會在你父母那裏,你需要我讓人去南部查一下嗎?"


    "你別!"肖柔美下意識的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你查我父母幹嘛?"


    "他不在你那裏,那我就去你父母那裏查,總會查到些什麽的,是不是?"


    "祁揚,你……"


    "我最後說一遍,立刻,馬上讓她接電話。"


    "接電話也行,但是我想先問問你,你是怎麽打算的。"肖柔美頭一次覺得自己真的鬥不過這個男人,為了自家姐妹也隻能軟了語氣。


    祁揚那麵沉默了幾秒鍾,隻是冷冷的笑了,"事到如今,你覺得我還能怎麽打算?"


    "不會想離婚吧!"


    "這我沒必要告訴你,我想直接跟她對話。"


    聽男人這個語氣似乎是不想離,但是似乎也是真的傷了大氣。


    思考了一下,肖柔美組織了一下語言,"在你們打電話之前我先跟你說一下,就算那些事情是真的,你也不能嫌棄她。"


    "哦?"對麵的男人語氣有些輕,有些自嘲。


    "反正她已經是你的妻子了,如果你要分開的話,至少請給她尊重。"


    尊重啊?


    真是一個特別可笑的詞語。


    祁揚揉了揉自己,發疼的眉心,腦海中不停迴想著這一年中以來的各種事情,怎麽每次自己想要默默的消化時候,都要來這麽一出呢。


    良久,男人開口了,"好,你把電話給她。"


    肖柔美壯著膽子拿著電話推開門,可是話還沒說呢,就發現牆角縮著一個小女人。


    阮希冬雙手捂著自己的耳朵,像隻小刺蝟一樣使勁兒的搖頭,一邊搖頭一邊嘟囔著,"我不接電話,我不跟他說話,他已經討厭死我了,我真的不想跟他說話!"


    空蕩的房間裏,小女人的聲音透過空氣傳到了電話裏。


    祁揚每個字都聽得特別清楚,恨不得穿過手機線去將那個小女人狠狠的扁一頓。


    連跟自己說話都不願意了。怎麽現在被嫌棄的反而是自己?


    "那個……祁揚,我覺得吧,要不然你……"


    "掛吧。"淡淡的兩個字,男人疲憊的掛了電話。


    也就是這麽一個舉動,讓阮希冬對心髒狠狠的停了一下,她從來沒有見過祁揚如此果斷的不理自己了,心裏也已經有了數。


    這次他真的是討厭死自己了。那樣尊貴的男人,此生有她這樣抹不掉的汙點。


    受害者無罪,但是,不是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能忍得了這樣的流言蜚語的。


    尤其像是祁揚這樣上流社會身份的人。


    同一時間,揚帆大廈裏,祁揚坐在1樓的大堂,麵色沉靜如水,他掛了電話,然後脈動長腿走向了窗邊。


    巨大的落地窗都被黑色的窗簾給遮擋了,即使是這樣還是擋不住外麵喧鬧的聲音,還有攝像機不停在照相的聲音。


    英善費力的從人群中殺出重圍,抱著自己的皮包,狠狠的喘了一口氣兒。


    "這幫人真是有病,堵在大門口還不走了,連樓下的安全通道都被堵了,更別提vip停車場了。"


    "閑的沒事兒,別人家的事跟他們有什麽關係!"


    "我看啊一定是有人故意找人了。"


    英善讓旁邊的幾個助理閉上嘴巴,隨後恭敬的走到了沙發邊,"祁少,您要的威士忌。"


    "給我倒一杯。"男人微微的開口,然後修長的雙手伸了出來。


    英善恭恭敬敬的將酒遞給他,隨後站在一旁,一句話都沒敢說了。


    祁揚將冰涼的威士忌灌到了肚子裏,一顆心才真正的被冷卻了下來。


    他真正生氣的,其實並不是被這些人所設計,也不是怕周圍的人說三道四。


    祁揚隻是不明白那個小女人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她總是一遍一遍的在欺騙自己,總是一遍一遍的再原諒,而在舉行了那麽**的婚禮之後,她居然還是一點改變都沒有。


    出了事情隻想著要逃跑,隻想著要離開自己,跟原來的她並沒有差別。


    漫長的三天,像漫長的三個世紀。當外麵的流言蜚語越傳越烈的時候,悄然之間,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讓那些媒體都進了聲。


    民間茶餘飯後的談資,也隻會在自己的圈子裏,並不會影響到很大的範圍。祁揚的公司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隻不過,確實成為了酒桌上的笑料。


    這三天一切的事物都是由祁揚旗下的總監來處理的,他本人並不用出麵。


    墨沉宇已經奉命看了某人的老婆三天了,最終在,祁揚終於從那棟大廈地下停車場走出來的時候,他成功的交了差。


    阮希冬沒有想到祁揚會突然間敲門進來,她滿臉淚痕,蓬頭垢麵的看著站在門口,那個陰氣沉沉的男人,往被子裏使勁兒的縮了縮。


    這也太不靠譜了,連個招唿都不打就過來了。


    腦海中這種想法剛剛成型,身上的被子就被一隻大手給狠狠的掀了起來,扔到了地上。


    祁揚一張英俊的臉,此時此刻黑的嚇人,她雙手環胸,冷冷的盯著床上的小女人,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真有種,難道打算躲我一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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