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寶貝,麵試怎麽樣啊?"慢條斯理地掏出手機,祁揚慢慢的將車窗關上。


    阮希冬疲憊的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有點兒唉聲歎氣,"不怎麽樣,那個麵試官都不好好聽我講話。"


    "寶貝,職場沒有那麽容易的。還是迴到老公身邊來好不好?"


    "不好!"阮希冬聽著男人的洋洋得意,心裏就氣得想打人。


    這有什麽啊,不就是一次麵試失敗嗎?下一次會更好。


    麵對小女人的不屈不撓,祁揚輕輕的挑了挑眉,不準備再說些什麽了。


    物極必反,話說多了反而不好。


    在家裏閑著的日子其實也不錯,他已經習慣跟自家的小女人鬥智鬥勇了,每天也挺有趣兒的,總比在公司看那些文件好。


    輕輕鬆鬆的開車迴了家,祁揚去超市買了許多零食,然後悠哉悠哉的在客廳裏看電視。


    阮希冬今天是被打擊了,所以下午並沒什麽信心繼續去麵試,她坐著公交車迴家,一進門看到那個優雅的男人就生氣。


    為什麽自己做事情就做不成呢?


    "老婆麵試都失敗了,你怎麽能這麽開心的在看電視啊,而且還吃這麽多零食!"


    惡狠狠的撲過去,阮希冬隨手拿了一袋薯片,然後哢嚓哢嚓的就開始吃。


    "早就讓你不要去工作了,在家裏多好,我養著你。"


    "我不想當吃白飯的。"


    "這有什麽關係,我的錢不就是給你花的嗎。"男人眨巴著大眼睛,深情無限。


    阮希冬一陣雞皮疙瘩,覺得祁揚真的是在幸災樂禍。


    "生氣了,不想跟你說話。"


    "寶貝,我想跟你說話。"男人甜膩膩的給小女人喂了一顆巧克力,然後就開始使壞。


    阮希冬連掙紮都懶得掙紮了,隻能由著他在足以容納幾個人的大沙發上胡作非為。


    人家都說女人給男人吹耳邊風,這次在兩個人之間,正好反過來了。


    都已經半夜十一點了,某個男人還趴在枕頭旁邊,柔聲細語的開始洗腦。


    "寶貝,聽我跟你說工作沒有那麽好的。現在大環境那麽惡劣,就算你去了新的公司也會被欺負的。"


    "誰欺負我了!誰敢欺負我,你都不敢欺負我。"阮希冬哼哼唧唧的,使勁兒找個理由。


    其實,阮希冬說的還是有些心虛的。


    要是放在以前,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自從嫁給這個男人之後,仿佛所有事情都被他包辦了,無形中養成了一種很強的依賴性。


    如果真的讓自己去上班的話,新的環境適應會很困難。


    可是在家裏呆著也不舒服啊,這個男人像大灰狼一樣綠油油的盯著自己,搞不好什麽時候就撲過來了。


    "寶貝,說這話你可沒良心,老公心疼你才不欺負你的。"祁揚看著小女人目光閃爍,心裏生起了一點希望。


    乘勝追擊,他繼續說道,"別人可不像老公這麽心疼你,那些職場的事,你又不是沒經曆過。其實特別困難的。"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阮希冬一抬頭,對上了自家老公亮亮的眼睛。


    "但是什麽?"


    "但是,我總是覺得女人沒有自己的事業不太好。"


    "原來是因為這個。"祁揚低下頭,親了親小女人的臉,"寶貝你想忙事業以後我幫你,現在享受一下我們的二人世界,好不好?"


    "我……"


    "好了,時間很晚了,我們快點睡覺吧。"二話不說的關了燈,男人直接將自家老婆摟到了懷裏。


    他的心跳強而有力,讓阮希冬覺得特別的安心,找工作的事情其實隻是一時衝動,現在好像也不那麽想要工作了。


    第二天一大早,祁揚是被耳邊的鬧鈴給吵醒的,他有些不耐煩的翻了個身,然後一睜眼對上了小女人亮亮的大眼睛。


    "寶貝,你該不會告訴我又要去麵試吧?"


    "本來昨天是定了鬧鍾要去的,不過晚上我想了一下。"阮希冬故意的拉扯了一下自己的睡衣,露出了小半邊的香肩,"其實我也不想去工作的,你說的對,工作是挺累的。然後你又有那麽多的錢,就算這麽過一輩子也可以的。"


    "嗯哼?"男人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這快一年的經驗告訴他,自家老婆能這麽溫柔的跟自己平靜對話,說明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阮希冬嗬嗬一笑,然後掏出了一張白紙黑字的約定。


    第一條就是在家期間不準動手動腳。第2條是在家期間財政大權歸她所有。第3條就是在家期間她有自由外出活動的權利,不準男人強加幹涉。


    中間那條無所謂,但是前後兩條男人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的。


    "我不答應,你就還要去找工作了,是嗎?"


    "當然了。"阮希冬惡狠狠的打了男人一下,帶了些威脅的味道。


    祁揚搖搖頭,腦海中已經有了應對策略,裝出很無奈的樣子,點了點頭。


    合法夫妻,動手動腳怎麽了?


    接下來的兩天裏,男人表現的都特別好,這一點特別出乎阮希冬的意料。


    但是漸漸的,這種感覺就越來越奇怪了。剛剛開始是挺高興的,不過後來男人說為了控製住自己,決定搬去隔壁的房間睡。


    這就是要分居的意思了。


    阮希冬剛開始的確是使勁兒點頭同意的,畢竟自己能一個人獨占大床也是不錯的。


    可是後來每當午夜時分,她總會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往右邊一看,空空的床位讓人特別的難受。


    沒有了男人的懷抱,她的睡眠質量也直線下降了。


    終於一個星期以後,阮希冬有些受不了了,每天頂著兩個黑黑的熊貓眼,連照鏡子的時候都覺得自己醜。


    抱著自己的枕頭,阮希冬半夜兩點敲了敲男人的房門,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人似乎也沒睡,很快的就打開了門。


    "怎麽了?"揉了揉眼睛,祁揚使勁兒的打了個哈欠。


    阮希冬有些沒誌氣的低下頭,委委屈屈的小聲說道,"我能跟你一起睡嗎?"


    祁揚見狀,沉默了一下,過了半分鍾才冷冷道,"不能,不是你嫌棄我總纏著你嗎?"


    "那我不嫌棄了還不行。"


    "晚了!"不輕不重地關上了房門,留下了阮希冬孤零零的一個人。


    阮希冬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頭,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了。


    明明她是占主動權的,怎麽現在這麽被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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