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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兒不願想起那一段往事,那時候的哥哥像就是男人女人們的玩偶。幾乎每天都可以看到他和各種各樣的男女混在一起,有人,有妖,有神,有靈。哥哥每天的醉生夢死,每日都能聽到他們的淫樂之聲,他要的隻是激情,隻是滿足自己的□□。


    很多年以後,柔兒才真正明白為何哥哥會變得如此。隻不過這件事,是她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想到後來,她寧願哥哥永遠放蕩下去,永遠不要遇見他,可是這就是宿命吧,任誰都逃不掉的宿命。


    看著哥哥整日隻知道尋歡作樂,絲毫不懂人情,不懂人事,柔兒有些不服氣。這一日她對哥哥說:“近日城中來了位除魔大神,據說是不近男女,一心伏魔。你不是很有魅力嗎?如果你能把他也迷惑到,我就聽你的。再也不反對你和那些狗男狗女們鬼混了。三哥,你敢嗎?”蛇妖柔兒與三哥賭氣道。


    蛇妖清塵衣衫不整,披散著長發,媚眼迷離,看著小丫頭如此固執,便也說道:“好,三哥答應你,不過以後要是我贏了,你趕緊迴去修煉你的仙術,不要總是在人間遊蕩了。哥一個人在人間就夠了,哥喜歡人間,喜歡這人間的男男女女。哥這輩子,注定要死在這裏了。”


    柔兒看到三哥躺倒在床上,衣衫半解,麵色緋紅,薄唇輕啟,一雙眼睛直勾人魂魄。她不敢再看下去,隻背過身去:“哥,一月為限。若你不能成功,就隨我一起修煉仙術,永不在墜入紅塵,可否?”


    蛇妖清塵在迷迷糊糊中答應了她,然後安心睡下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柔兒許久不見三哥,也不見與三哥一起的男男女女,三哥像是消失了一樣。


    隻是後來的三哥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不再濃妝豔抹,也不再穿得花枝招展,每日一襲白衣,金色的長靴,也梳了新的發髻,以前的他總是披散著頭發,渾身透著一股邪魅之氣。現在他整個人變得非常正派,完全不像以前那樣。是的,他變了,越來越像人了,比自己還像。


    三哥沒有再去找那些狗男狗女,隻是他的身邊多了一個男人,一個樣貌英偉,體格壯碩的和尚。她認出這個人就是除魔大神,她輸了,不知哥哥做了什麽?這不近男女的和尚竟然被他迷惑。不過看著哥哥如此細心照顧他的樣子,她知道哥哥也動了心,這和他對以往的人不一樣。這一次,哥哥動情了。


    哥哥對她說,他有了名字,他不叫三兒了,他叫清塵。他是蛇妖清塵公子,生生世世,他都有名字了,他是清塵。


    再後來就是三哥愛的那個所謂的除魔大神,梵音親手殺掉了三哥。她清楚地記得三哥的鮮血染遍整個大地,飛鳥競相獻出羽毛,血染成山,因情而聚。他的鮮血成魔,化成寒山。


    從那之後柔兒發誓,她隻要活一天,就要為兄報仇。一定要殺了梵音,無論生生世世,都要他付出代價。


    這些都是往事,已經有近三千年了。是啊,三千年了,當年一心想要修煉成仙的柔兒,如今不過也是虛度了年華,在人間飄蕩,成了像當初哥哥一樣的□□,□□。不過這又能怎樣,隻要能為哥哥報仇,她什麽都肯做,當然她也這麽做了,隻是多年以後她發現了哥哥的轉世竟然又為了梵音而死。她才意識到,自己錯了,錯了。她才想起當初哥哥說的那句話:“本來就是蛇,幹嘛要化成人形,人有什麽好的,我做蛇做得挺好的。”


    那個天真可愛的哥哥再也迴不來了,那個放蕩不羈的哥哥也迴不來了。剩下來的,就隻是那個愛著梵音的哥哥,生生世世的愛著他。


    當她遇到燃燈古佛的時候,古佛告訴她三哥很好,他的淫心再也不複存在,留下來的隻有佛心,他已修成正果。三哥是蛇,生生世世隻能是蛇化不成人形。蛇性本淫,男蛇更甚。當初他為報家仇,以血換身,受脫胎換骨之刑,這才修得一副好相貌。


    她一聽“以血換身”這四個字,她不寒而栗。以血換身,在她的記憶中這隻是一個傳說,從沒人嚐試,更沒聽說有人成功過。稍有不慎,永墜地獄,跳出輪迴。將血與肉分離,卻又不能讓肉體死亡,靈力均分,任血液流淌入江河,與水相融,水中所能化形則脫離本身幻化成人,但此人並不完全,七情六欲更甚常人。一旦失敗,三界再無此人,永墜閻羅地獄。這是為什麽清塵控製不了自己的欲望,蛇性本淫,男蛇更甚。


    她是那時候才知道,三哥為報家仇付出了多大的代價。而關於家仇那是另外一件她不想,也再不敢輕易去提起。


    如今她最擔心的就是小五,他飲了凡人鮮血,必定會應劫。她也早發現小五,每日都偷偷跑出深譚。雖然隻有片刻,她知道小五每次迴來都口吐鮮血。每當見到小五臉色慘白,她還是向以往一樣訓斥他。隻有這樣,才會讓他覺得好受一些。隻是這深譚是古佛對她的懲罰,是她連累了他。


    “姐,他是不是忘了我。”小五深邃的眸子裏流出了淚,與深譚水融合在了一起。


    “傻弟弟,忘了,就忘了吧。”柔兒拍了拍小五的蛇頭。


    “我不想他忘了,我不想。”


    “已經很久沒有再見到他了,他應該是離開了吧,他會想起我嗎?”小五暗自想著,像個想情郎的小姑娘。


    突然他覺得胸口一陣刺痛,像有個東西在腹部想要吐出,他盡力控製,還是控製不住。他開始頭暈目眩,眼睛裏發出火一樣的光芒,身體開始扭曲著,變形著,他的蛇尾巴也不受控製的到處磨蹭,感覺渾身快要被撕裂一般的疼痛。他的頭實在太痛,一躍飛出深譚。深譚的禁製讓他又反彈到潭底。這一個來迴,非但沒讓他覺得痛了,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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