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給你說一個故事吧。”他聞著她滿了熏香的秀發,如今什麽都改變不了,隻能保護她不讓她受傷。


    因為那樣,他會心疼。


    “許久許久以前,宮裏一位不受寵的娘娘懷了一個阿哥,那個額娘滿心期待的等著阿哥降落,終於有一天她等來了那個陪她解悶的阿哥,她每日都過的很開心,將所有最好的東西都傾注在這個阿哥身上。就連皇上也因為這個阿哥常常來看她。她覺得這樣的日子幸福極了。”


    “可惜,好景不長,宮裏來了一位讓皇上心悅的女子,可那女子體弱多病不宜生養,皇上怕她傷心便將那個孩子從他親身母親懷中躲過送給皇上心愛的女子。”


    “那額娘被奪走了孩子,每日以淚洗麵,時常偷偷的去看那個孩子,總於有一人被人發現,皇上在那孩子麵前懲罰了她。從今以後那女子性情大變,而那向棋子一樣討人的喜歡孩子成為她眼中所憎惡的人。無論那孩子這麽叫,那額娘都視若無睹。”


    “錦兒,你可知,宮中的孩子沒有選擇的權利。他們享受天生的優越成為人上人,可他們亦是失去了常人不能體會的,體驗世人不能經曆的殘酷之事。”


    億錦坐直身子看著四爺,她想他口中的那個孩子應該就是他自己。


    她勾起他的傷心事了。


    “對不起……”


    “傻瓜,我們能做的就是保護這些孩子不收算計不受傷害。”四爺笑了笑暮的看著億錦。


    “難不成你知道朕口中的那孩子是誰。”


    億錦看著他為了討好自己勉強的笑著,雙手圈著四爺的脖頸。


    凝視了許久,將他抱緊拍手安慰著。


    “對不起,我不該讓皇上提起這些傷心事。”


    四爺靜了一會兒,低聲道:“如今你是在心疼朕嗎?”


    他沉緩的聲音中夾雜著無盡的心酸,億錦聽了心中微微一酸,便輕輕握了他的手。


    淳兒與淑兒的聲音自外頭傳來:“臣妾給皇上貴妃娘娘請安。”


    億錦發覺自己失態了,輕咳了一聲探出了簾子,理了理衣袍下了車。


    四爺感受著手裏的餘溫微微笑著低聲問道:“何事。”


    淑兒難得能見皇上,如今這一見自然是要把我住機會。


    “皇上,十七爺駐守邊疆倆年,還請皇上下旨讓十七個迴朝。”


    皇上俊美微微蹙起,想起秘折中寫的事,心下多有煩惱。


    “起駕,迴宮。”


    “這……”


    億錦見四爺有些生氣,便起身拉起淑兒。


    “皇上今日朝政繁忙,妹妹還是尋個皇上得空的時辰來為妥。”


    那淑兒聽著,一下子明白了些許。撲通一聲跪在億錦腳前。


    “娘娘,皇上最寵愛娘娘了,還請娘娘為十七爺美言幾句,讓十七爺迴來吧。”


    她說著,語氣間夾雜著對丈夫的滿腔思念,她伸手去拉起她,心裏瞞了同情。又帶著幾絲歉意。


    “好,姐姐去試試。”她隱約覺得皇上那緊蹙的眉頭下有事發生。


    不知是十七爺還是隆科多,無論怎樣都與淑兒與謙妃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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