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四爺聽得入神,不知不覺的魂遊向外,總覺得最近是不是太過在意了。


    也不知,那日被他過於用力拽著的手疼不疼。


    “皇上。”常悅再次喚著,見皇上遲遲不不見有動靜。


    想來是自己的琴技卓越,才叫皇上聽的如此入迷。


    “皇上,覺得如何。”她起身走至癱在羅漢塌上的男子,坐在他身邊問道。


    “不錯,你的琴向來是宮裏少有的。”他愣迴了神坐直了身子,覺得有些煩悶。


    “那皇上還想聽什麽,隻要皇上點的出來,臣妾都給皇上彈奏。”說著一轉身,坐至琴前。


    四爺瞧她活潑,又想著億錦總是太過冷靜,總是叫他顧全大局的雨露均沾,她倒是比自己大度的多。


    “琴技不錯,若是用那把古琴彈奏,定然更有韻味,叫人魂牽夢繞。”


    常悅笑了笑,這話裏意思多半是明白,便扶了音道:“妹妹的琴技在我之上,皇上若想聽,此刻去妹妹那處也不晚的。”


    四爺搖了搖頭迴想起她懇懇切切說的那句話,我不會琴的。當時他竟然信了。


    “琴雖好,可她琴技卻不如你好。”


    深不見底俊眸微抬,落在常悅的臉上,模樣不錯,可惜少了些許韻味。


    一時新鮮還不錯,若是日久天長天天見著心裏多少有些不耐煩。


    “皇上可還要聽一曲,既妹妹琴技不入我,那我就演奏一首我與妹妹時常舞弄的一首曲子如何。”


    一起舞弄的曲子,四爺一時起了興致。端坐在塌上。


    “可以一聽。”


    常悅端坐,一手扶低弦一手落末角因。暗啞之處渾然發生,才開口就是懷念。


    ‘何處?幾葉蕭蕭雨。濕盡簷花,花底人無語。掩屏山,玉爐寒。誰見兩眉愁聚倚闌幹。’


    綿綿相思,在常悅的手中隨著柳風所送來,濕潤了屋簷下的春花,牽惹出屋內佳人無限的思緒。


    四爺蹙了蹙眉頭,聽的其中曲意。


    百無聊賴的佳人,孤枕難眠,在嫋嫋爐煙中,情思日重。


    心上人究竟身在何處呢?他是否知曉,有佳人正緊蹙雙眉,身倚欄杆,日複一日苦苦等待?


    這詩,這意境,沒有蕩氣迴腸,隻有綿綿情義,還有苦等心上人的佳人。


    這是她與她所做。


    “皇上,此去如何。”常悅笑著走至窗前,走到皇上身邊。


    “這曲……”


    “妹妹提的詞,臣妾譜的音,我們可是排練了好久的。皇上聽著感覺如何。”


    “何時所做。”總覺得其中不是她的風格,倒似那人的。


    常悅歪頭迴想著,不知是什麽時候做的。隻記得是在府裏還未進宮的時候。


    記得去年秋末,他與容若還有十三弟下了江南查科舉之事,就見容若桌上寫了與這文風差不多的詩句。


    隱約記得是這麽寫的。


    才睡,愁壓衾花碎。細數更籌,眼看銀蟲墜。夢難憑,訊難真,隻是賺伊終日兩眉顰。


    “怎麽了,莫不是皇上想妹妹在做一首。臣妾想以妹妹的才情她絕對不會不答應的。”


    “告訴朕,何時所做。”突入其來的咆哮,嚇得一屋子的奴才撲撲跪地。


    “臣妾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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