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很奇怪,你說華妃也不是一個無勇無謀之人,為什麽會在我才知道母親摔倒之後,她不避嫌還巴巴的來與我說母親受傷的事。一番假意關懷,她的時間是不是都太巧了。”


    這麽說來,翡翠也有些不懂。


    “她不來誰也不知道這事與她有關。莫不是這件事不是她做的。”翡翠思量著,這麽看來她來的確實奇怪。


    “若不是她,何以她比我還早知道。若是,那又為何事情不等傳開之後再來。這事頗為古怪,你說會不會有人勸說她來。”


    “可是小主,華妃娘娘是個心高氣傲之人,你說宮裏有誰可以勸動她呢。”


    對啊,這也是她不敢去想的,如果她連華妃都勸的動,那在暗處的那個人也實在太可怕了。


    “會是富察貴人嗎?”她呢喃著,又覺得富察貴人性子比華妃還沉不住氣。


    還有那可兒,忽然,她眉頭一驚,柳如雲。


    *


    蘇培盛端著參湯貓著身子走至養心殿內。


    見皇上全神注目著手裏的奏折,便圇吞了原本要開口到話。


    甄嬪雖然受寵,可他甄府不過是四品,這事應該不至於勞皇上掛心。


    四爺見他發怔,比平日裏還安靜,這會兒正巧披了年羹堯的折子,心情大好。


    想著這會兒晚膳該去鍾粹宮,放下手裏的折子對蘇培盛道:“去告訴甄嬪一聲,朕今夜去她那處歇著。”


    蘇培盛想著,如今甄嬪小主得寵,皇上不是去她那鍾粹宮就是請甄嬪小主來養心殿。


    “皇上,奴才有罪。”說著身子更貓了。


    “有罪,說說犯了什麽罪。”四爺起身瞧著身子早上穿著還未換下的龍袍。


    蘇培盛麵露難色,對著皇上說到。


    “甄嬪小主的母親從閣樓上摔落,摔斷了腿。”


    四爺眉頭一觸,也沒有懲罰蘇培盛隻道:“幾時的事。”


    “午時。”


    “為何現在才報。”


    “奴才見皇上一直忙於政事,奴才有罪。”


    說到此,四爺早已聽不下去,一揮手言到:“擺駕鍾粹宮。”


    想來她一定急壞了,記得有一次想家想的躲在屋裏哭鼻子。


    他真是,發生這麽重要的事,他居然現在才知道。


    才走至桃花樹下的宮門口,還未出養心殿四爺君威一怔立在遠處雖蘇培盛說到:“去請恆太醫,他素來以接骨出名,你現在就去。如不在太醫院當值就去他府上將他架過去。”


    蘇培盛才要點頭領旨,便想著鍾粹宮早已送出倆封家書,一封去了納蘭府,一封送去甄府。


    “皇上,甄嬪娘娘她蕙質蘭心,知道四品官員不得擅自請太醫,所以才不來麻煩皇上的,皇上這會兒請恆太醫,奴才想甄家夫人的腿怕已經接好了。皇上若此刻為了小主懷了祖製,豈不是壞了小主的一番心意。”蘇培盛分析著。


    四爺眉眼一收,這才反應過來與事發時間相差太久。


    記得華妃去你年,不是第一時間就過來哭的可憐嬌弱。


    而她,倒是獨自白露橫江,一人力挽。


    他這個皇帝,竟也有不被需要的時候,這種感覺,何以半點也不覺得輕鬆,倒覺得自己是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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