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錦冷笑的瞧著納蘭容若:“大人是要給一巴掌再送一粒紅棗安慰嗎?好在我不是甄億錦,不然還真的要被大人拉入萬劫不複的地步。”


    她也不乞求什麽,隻是肚子裏的孩子在娘胎裏就招人暗算,若她真出了什麽事,那這個孩子的一生不都在別人的算計裏恐懼戰驚的渡過一生。


    何況她若因此獲罪,這個孩子要如何抬頭挺胸做人。


    若秘密揭穿,能保住自已的性命,與孩子的自尊,那為何不能說。


    “無論皇上信與不信,我說的都是實話。請皇上屏退左右。”她麵伏於地,行此大禮。


    柳如雲下去的時候,不免疑惑的迴頭。


    什麽叫不是甄億錦。


    “你說你不是甄億錦,你是誰?”四爺問道。


    “我即是也不是。”她抬頭堅定而言。對上四爺質疑的目光,沒有半分退縮。


    四爺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辭。


    不免還是疑惑。


    而容若與四爺一般,什麽叫是也非不是。


    “皇上或許不知,我夢裏也時常會夢見納蘭大人醉酒時所言,梨花樹下有一對人撫琴吹簫,相視而笑,情意綿綿。我想我不會撫琴,許是她帶走了所有的美好。”


    “什麽意思……”容若轉身問道。


    “去年冬日,大雪下了足足一月,蒲草軒本就漏風漏雨,在冬日積雪後就更加寒冷。玉珠去內務府報了幾次要求修葺,卻因不得皇上恩寵,叫那些狗仗人勢的奴才狗眼看人低的不管不顧蒲草軒。隻有宋姐姐時不時一些的接濟才勉強度日。後來她抵不住嚴寒身患重病,我便來了。我原是這許多年之後的一個人,卻因心悸而死,乾坤周轉重生在這俱軀體上。所以皇上時常問我故人是誰,那是割舍不下的情親,又因這事匪夷所思,便屢屢局外人轉移話題。”


    四爺細細的瞧著眼前這個抬頭直視自己的女子,沒有半分閃躲,這份與生俱來的傲骨,他不免心下一動,確實叫人匪夷所思無法相信。


    “納蘭大人,她已經死了。我不過是那個與你沒有半絲感情糾葛的局外人。”


    “局外人……你說她死了。那你是誰。”


    億錦冷笑一聲道:“至始至終的局外人。”


    “不可能。”他隻要她好好的,怎麽可能會死。


    “你說你喜歡她,何以連我是誰都認不出,你不覺得你的愛太盲目了嗎?”


    “莫說他不信,就是朕也不信。甄億錦,你不覺得你的說辭太無憑無據嗎?”


    “皇上不信我。”


    “無法相信。”


    “我也不信。”他起身失魂落魄踉蹌的推開門,一不小心撞到門口的大花瓶。


    “我不信,我不信。怎麽可能你就是你,明明好好的,她說過會好好的。”雖然他也曾疑惑過,當時也隻當時宮裏的環境叫她性格變了而已。


    “既然皇上不信臣妾無法話說,我本就是思過一次的人,那就請皇上賜我死罪吧。”她收迴視線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你想死。”四爺見她失落的眼神落在小腹上。


    “我是皇上妃子,卻與皇上的大臣有了不該有的私情,犯了死罪,求皇上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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