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信!”


    玉兒突然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我父親不會就這樣死掉的!他可是我們山穀裏最強的人!”


    世軒看了眼玉兒焦急的模樣,心中不禁暗歎,


    雖然她嘴上這樣說,可心裏卻已經相信了這個在拳場裏死亡了的拳手就是她的父親。


    “我說了,那個人和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我並沒有辦法肯定,我隻能告訴你們,這秘籍是屬於那位拳手的。”


    努恩有些惋惜的說道。


    世軒歎了口氣,接著問道,


    “努恩老板,不知道除了這秘籍之外,那位拳手還有沒有留下別的什麽東西,能夠讓我們確認一下他的身份的?”


    努恩想了想說,


    “嗯,還真有。不過東西並不多,也沒有身份證件,事實上這些拳手當中有一部分的確是從其他地方偷渡過來的。”


    “偷渡過來……這拳手是華夏人?”


    “我不知道,”努恩爽快的迴答道,“不過我以前聽人說起過這人,他似乎不太愛說話,甚至沒有人聽到過他說話。不過他看起來倒是挺像華夏人,而且……還挺英俊。”


    “你見過他?”世軒激動的問道,“有照片嗎?”


    努恩笑著聳了聳肩,“你知道我們做的這些事是什麽的,照片這種東西當然不會有。”


    世軒自嘲的笑了笑,“你說的不錯,我剛才真是太失禮了。”


    “那麽那些遺物你們還要看嗎?我現在就可以讓人送過來。”


    努恩看著兩人問道。


    世軒看了眼身旁的玉兒,柔聲問道,“玉兒,你怎麽想?”


    玉兒愣了半秒,然後微微搖了搖頭,緊接著又拚命點起頭來。


    世軒歎了口氣轉而對努恩說道,


    “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看一下那些東西,無論他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都能讓我們安心一些。”


    努恩點了點頭,走到桌邊按下了桌上的傳唿器,


    “阿姆,你去地下室取一下‘寂語者’的遺物。”


    “寂語者?”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阿姆的疑惑聲。


    “嗯,就是那狂龍訣秘籍的原主人。”努恩耐心的解釋道。


    “好的,我這就去。”阿姆應了一聲便掛斷了傳唿器。


    “寂語者,這時他的綽號?”世軒隨口問了一句。


    努恩應聲答道,“沒錯,誰叫他從來也不說話呢,寂語者,除了這個還有什麽更合適他的綽號呢?何況,他那時並不算是個弱者。”


    “那他怎麽會死在拳場裏?”世軒立刻追問道。


    “就像大多數的拳手一樣,他獲勝的次數越多,經曆的戰鬥就越多,麵對的對手就越強,活得越久,活下去的幾率就越小,價值也就越大,”努恩看著世軒認真的說道,“不是每個人都能有你這樣的運氣的。”


    世軒微微一笑,迴憶起來就連自己能夠活下來都是因為運氣。


    “不過,”努恩突然說道,“他死的很有尊嚴,他的對手沒有用任何下流的手段,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用陰謀害他,因為他太強,而他的強大也贏得了我們對他的尊重。”


    聽到努恩這句話,玉兒心裏剛剛對他們冒出的恨意,不知為何突然淡去了幾分。


    玉兒深深歎了口氣,“東西拿來了嗎?快一些好嗎?”


    努恩笑著走到了玉兒麵前握著玉兒的手說道,


    “妹妹不用傷心,就算這個‘寂語者’真的是你要找的人,真的是你的父親,你也不用為此難過,因為他在這裏是以一位真正的英雄的身份離開的,我們也為他舉辦了和英雄相當的葬禮!”


    努恩的話音剛落,阿姆就推開辦公室的大門走了進來。


    而他手中,卻隻拿著一個有些簡陋的布包。


    這一小袋東西,就是這個寂語者留下的所有東西了。


    待阿姆將包裹放在桌上。


    玉兒卻失去了打開包裹的勇氣。


    世軒搖了搖頭,毫不猶豫的代她打開了這個破布包裹。


    就像努恩說的一樣,這裏隻留下了一些簡陋破舊的衣物,還有一些零碎的錢幣。


    這些拳手如果能夠活著離開拳場,那他們一定是帶著常人難以想象的金錢離開的,可如果他們死在了拳場裏,那他們最後也就隻能留下這麽些連乞丐都不如的東西罷了。


    看了眼緊張無比的玉兒,世軒開始代為翻找起來。


    可當世軒從裏麵摸出一塊漆黑色的木牌之後,玉兒卻突然激動的撲了上來。


    “這!這是我父親的!”


    “什麽?!”


    世軒不由一驚,可還不等他看清手裏木牌的樣子,玉兒就已經一把把木牌奪了過去。


    當世軒迴過頭的瞬間,玉兒依然淚崩。


    “不……我父親竟然真的死在了這裏……不……這不可能……不可能的……”


    幾乎本能般的,世軒立刻坐到了玉兒的身旁,摟住了她略顯單薄的肩膀。


    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夠融化玉兒這塊冰山,希望能夠通過找到她的父親來幫助她,可沒想到,他們僅僅走出第一步,就迎來了這樣一個結局。


    這一刻,世軒真的有些後悔了,或許不帶她過來,就讓她一直以為自己的父親還在外漂泊,也會比現在要好上許多。


    “這木牌……是我小時候親手替父親做的。”


    聽到玉兒的話,世軒不禁將注意力放到了那黑色的木牌上。


    這木牌的材料非常普通,就是尋常的木料罷了。


    上麵雕刻著一個簡單的武字,這個字雕刻的很粗糙,上麵還有不少劃痕。


    可就是這樣一塊木牌,卻刷上了厚厚的油料,然後用鬆油仔細的保護了起來。


    玉兒雙手捧著這塊木牌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這是我親手替父親做的,那是他當上教頭的第一天,‘武’是他的名字,也是他最愛的東西,可我的手就是這麽笨,連這麽簡單的東西都做不好,可我父親,他卻把它當成了寶貝,還把它做成了漂亮的木牌隨身帶著,這個木牌……一定是我父親的,他竟然……竟然真的死在了這裏!”


    玉兒說完,便抱著木牌放聲痛哭。


    她哭的很淒涼,很傷心,甚至有些絕望。


    可世軒卻覺得,這對她來說,又何嚐不是一種解脫?


    能讓她把心裏壓抑著的情緒爆發出來,那這一次,他就不算白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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