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錢木木手上使勁。


    “啊啊啊!!!”


    整個頭皮被生拉硬扯,許菊花痛得齜牙咧嘴,張牙舞爪的想要撓人。


    錢木木眼裏淬著冷色,揪著那滿頭的秀發,將人給提起來後鬆開,許菊花都還沒來得及反擊,一拳頭就砸在了她門牙上邊!


    整個門牙就跟要斷了似的,許菊花捂住嘴鬼吼鬼叫的嚷著,痛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嘴裏一股異樣襲來,她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卻見血沫裏,居然躺著一顆門牙。


    許菊花揚聲尖叫,氣得眼都紅了!


    張嘴說就漏風,她羞得捂住,又氣得大嚷:“許錢氏,你竟然把我門牙給打掉了,你給我賠!”


    活動了下被砸疼的手,錢木木握緊拳頭蓄起力,扔下“我這就賠你!”,一拳頭又揮砸在許菊花的右邊臉!


    原身的身體不靈活,她也沒重新鍛煉的意願,隻憑借著以前的記憶,對其攻擊。


    雖說不至於招招致命,但對付起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還算得心應手。


    一連兩拳頭下去,兩邊臉紅腫成饅頭。


    許菊花的眼淚嘩嘩流,嘴裏發出嗚咽聲,淚水滾落臉頰時,刺激得傷口痛上加痛,她的心也跟著更疼了。


    “許錢氏,你簡直就是個悍婦,你給我等著!”


    孬種說硬氣話,扔下就跑。


    瞅著人跑遠,錢木木也不去追。


    垂眸瞧著因打人破皮的手,血珠往外冒。


    掏出手帕包住,轉身欲要往院子裏走。


    掀起眸子,瞧見站在門邊的李丫兒,那雙瞳孔微微搖曳著,含著些許驚訝,似乎沒想到她會打人一般。


    錢木木腳下一頓。


    接著往裏走。


    從旁擦身而過。


    李丫兒突然迴過神,追在錢木木的身後,有些擔憂的道:“婆婆,您的手受傷了,兒媳給您包紮一下吧。”


    錢木木微一搖頭。


    “小傷不用,忙你的就好。”


    聽到婆婆這麽說,李丫兒心有擔憂,卻也不敢再多講,又迴後院去忙活了。


    經這一出,她算是明白了。


    婆婆溫柔好說話是真的,會動手打人也是真的,她不敢惹婆婆生氣......


    院子裏安靜下來。


    許家淩猶豫了番,起身迴屋去拿了兩個罐子,拖著傷腿走到樹下頭,也不言語。


    錢木木瞥了眼。


    眉頭微挑。


    “做什麽?”


    許家淩坐到旁邊的小凳子上,攤開手心。


    “手,給我。”


    錢木木呆了下。


    慢半拍的才反應過來。


    她擺了擺手,渾然不當一迴事。


    “一點破皮而已,很快就會好。”


    許家淩的態度卻很堅決。


    “給我。”


    目光落在兩個罐子上,錢木木心神微凝,那是她之前給許家淩給傷口日常消毒的碘伏和棉簽。


    頓了頓,將其中一隻手給遞了過去。


    猝不及防,被一隻冰涼的小手給握住。


    緊接著,強烈的刺痛感襲來。


    一隻手消完毒。


    許家淩惜字如金。


    “另一隻。”


    錢木木的眼中劃過一絲無奈,乖覺的將另一隻也遞過去,斜躺著瞧許家淩捏著一根棉簽,仔仔細細為她的傷口消毒。


    小不點一個,眉頭緊緊皺著。


    似乎有什麽解不開的深仇大恨。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勁,錢木木腦抽的問:“小淩,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此話一出,許家淩手一僵。


    那長長的眼睫緩緩掀起,沒好氣的揪了一眼她,那眼底還帶有幾分嫌棄,好像在埋怨她問的什麽智障問題。


    錢木木扯著嘴角。


    幹笑了聲。


    心裏卻有些不岔的癟嘴。


    真是的,她這不是好奇嘛。


    都是想要聽到小反派,親口承認的心思在作祟。


    好吧,她承認。


    她就是惡趣味而已。


    實在是,小反派給她擦傷口的場麵超級難見到,所以才想說捉弄一下他。


    兩隻手都消完毒,許家淩拿著兩個罐子就要走。


    躺在椅子上的錢木木,突然出聲叫住。


    許家淩頓住腳。


    側身瞧著。


    也不張口。


    錢木木摸了摸鼻尖。


    “謝謝你,小淩。”


    小小耳尖泛起紅,許家淩嘴角一抿。


    什麽都沒說,扭頭進了屋。


    瞅著那一抹紅,錢木木無聲的笑了起來。


    真是個,不坦率的家夥。


    ......


    從村尾許家逃走的許菊花,捂著滿臉的淚飛奔在田埂上,淚水糊滿眼眶,眼前景象模糊一片,隻憑借著記憶往家跑。


    根本不看路的她,驟地撞上一堵肉牆!


    這一撞,撞得她鼻梁根泛起一陣酸澀。


    腳下趔趄著,往後跌了好幾步。


    卻根本穩不住,眼瞅著要栽在地上——


    就在這時,一隻寬大粗壯的手,將其後腰穩當的托住。


    許菊花堪堪站穩,抬起袖子一擦。


    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


    可一看清,她的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憎惡的將人給推開。


    掩著漏風的門牙,含糊不清道:“許阿春,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許再出現在我跟前嗎?!”


    許阿春蹙眉。


    眼睛將其上下掃過,在看到那滿臉的傷痕時,眼中劃過一抹心痛之色,轉而又有些憤怒的問:“告訴我,是誰欺負的你?”


    “你管不著!”


    扔下這句,許菊花繞開就走。


    身側的手卻被拉住,許阿春話語中帶了幾分懇求之意,“小花,我疼你。讓我做你的依靠,好不好?”


    狠狠一甩!


    將那大手給掙開。


    許菊花瞪著許阿春,滿眼皆是譏諷和瞧不起,“你還要不要臉了?我是許秀才的媳婦,我們還有個孩子,你居然想勾我一個有夫之婦。再說,我對你沒那意思,我勸你死了這條心,不要再糾纏著我!”


    被心上人這麽罵,許阿春心中一痛。


    “那許聞書已經死了,都死五年了,就算他還在這世上,也隻剩一架枯骨,你認清現實,不要再沉寂在幻想當中行不行!”


    說到這裏,話鋒一轉。


    他撫上胸口,情真意切的道:“小花,我是真心的。你不是一直想要寶貝上族譜嗎?我可以做到的。”


    “隻要你肯跟我在一起,他就能上族譜,還能迴到他親爹身邊。難道你就不想看到我們一家團圓的畫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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