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光衝進胡天宇的身體內,開始肆虐橫行,對體內造成破壞。這僅僅是藍光進入身體片刻時間,任憑他肉身如何強橫,髒腑竟受到了巨大的創傷,若任由這藍光繼續下去,整個肉身的經脈血肉皮骨,都會被撕裂得粉碎。


    胡天宇握不住手中的柴刀,哐當一聲,掉落地上。他連連倒退,最後跌坐在地麵。感受到體內的劇痛,胡天宇咬牙支撐,心知這樣下去,必死無疑,危難之中忽然靈機一動。當下調動體內殺念,要將那藍光控製住。


    隻見胡天宇血肉中,那道橫行遊動的藍光忽然頓住,一層紅芒附了上去,似要將其牢牢控製住。但見那藍光隻是停頓片刻,轉眼間又開始遊動,隻是這次的遊動變得緩慢不已。


    胡天宇心中焦急萬分,運用殺念極力控製藍光往迴走,要將之驅出體內。但這藍光執意前行,無論如何也無法令之迴頭。遇到這種情況,以其任之在血肉中破壞,胡天宇隻好慢慢將這藍光引導,將之引向經脈,然後順著經脈朝丹田而去。


    “嘿嘿!來啊,來殺我啊!”王原一隻腳站了起來,目光怨毒地看著胡天宇。一腿被斷,他已將他恨到極點。


    胡天宇冷冷看著王原,臉色變得蒼白無比,身子緩緩想後挪打算拖延點時間。


    王原單腳向前一跳,手中築建一根鋼刺,本想瞬間將胡天宇殺死,但想著自己的斷退,登時心中怒火中燒,不願輕易放過對方,當即冷聲說道:“你斷我一條腿,你說我應該怎樣收拾你。”在他看來,胡天宇已經是砧板上的魚,隻能任他宰割。


    胡天宇額上豆大的汗珠滴落,反問道:“那是什麽東西?”


    王原臉露得意之色,很佩服自己的機警,冷笑道:“固態戰法,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給我王家的保命手段。”


    胡天宇道:“固態戰法?那道藍光怎麽看也不像是戰法。”


    王原道:“我王家以前雖是不凡,但固態戰法是何等珍貴之物,豈是我們所能擁有。告訴你,那道藍光不是戰法,而是一名破繭六重本命境強者的靈力。”


    胡天宇吃了一驚,心想若非自己的肉身強大,恐怕當場就要被那道靈力撕成無數份,說道:“好厲害,我全身都要被撕裂了,似乎要死了,要死了。”說著還故意慘嚎一聲,實則卻是想著拖延時間。


    他已經感到那道藍光就快到了丹田,待那藍光到了丹田,立馬讓它繞著靈墟轉圈,然後能分出心來,趁機幹死這王原。


    王原哈哈大笑,眼中滿是快意,冷笑道:“那種痛苦是不是很爽快,那就多享受享受。”


    胡天宇咬牙切齒,瞪視王原,而他額頭上汗珠滾落,整張臉都變得通紅,似在忍受著巨大痛苦。正在這時,他眼底閃過一抹喜色,但隨即那抹喜色消失無蹤,轉而是濃濃的驚愕。


    隻見那道靈力在進入丹田的刹那,胡天宇本想控製它,讓它尋著一道軌跡,形成習慣繞著靈墟旋轉,如此便能分心對付王原。但是那靈力在見到靈墟的刹那,似受到同源力量的影響變得瘋狂起來,開始發瘋地朝著靈墟衝去,無論如何也掌控不得。


    見此一幕,胡天宇登時驚得目瞪口呆,心中狂叫糟糕,若那道靈力衝進靈墟,靈墟定然承受不住,會炸裂開來,到時他便會成為廢人一個。雖然心中正惶惶間,但是他的動作卻也不慢,當即調動全身殺念,隻見無數血氣從四麵八方蜂擁進丹田,後發先至,於那道藍光之前,攔在靈墟之前,將靈墟包裹得嚴嚴實實,成了一個血色圓球。


    當——


    藍光衝擊到血色圓球之上,立即將圓球撞得劇烈震動,發出一陣轟嗡。


    胡天宇一邊注意著丹田中的情況,一邊留意著王原,但見對方笑容逐漸收斂,心知如此下去,待對方興致索然,沒了折磨自己的興趣,自己則危矣。當下不停翻滾,嘴裏連連慘嚎,說道:“王原,咱們隻有鬧了點誤會,你放我一馬,我給予你王家豐厚的賠償。”


    王原臉色鐵青,因為這話他之前說過,不禁破口大罵,說道:“我之前跟你說,你為什麽沒有同意。”


    胡天宇幹笑道:“一場誤會,你還不知道吧,我已經將解藥送迴家族,老爺子大伯等人的魂毒便能解去,要是他們實力恢複,立即會鏟除你王家,你可要想清楚了。”


    王原怒道:“你想要威脅我?”他的臉上,那道刀疤忽然猙獰地扭曲在一起。


    胡天宇道:“我現在淪為這等地步,哎喲,隻能任你宰割,又何必拚個玉石俱焚?不如將我放了,你的那條斷腿剛好抵消之前的仇隙,哎喲,到時候咱兩家相安無事。若是你完好無損,我說兩家和好,你能放心我們不會報複你嗎?所以說,你斷的那條腿,是天意啊!哎呦。”他一邊說著,一邊假聲慘嚎。


    王原罵道:“放屁,今日斷腿之仇,我王原不會善了。”嗖的一聲,將手中鋼刺擲了出去。


    胡天宇心中一凜,假裝痛苦扭動身子,也因這個動作,剛好躲過致命傷,讓那鋼刺從腋下擦過,劃出一道血痕。


    靈墟中岌岌可危,而王原也開始動手,性命已然危在旦夕,胡天宇不禁心中焦急萬分,轉念一想,忽然慘嚎一聲,身子簌簌發抖,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他急忙道:“快殺了我,王原,我求求你,快殺了我。”


    果然,隻見王原要投擲鋼刺的手一聽,冷笑道:“小子,你想就這麽容易死,沒門,我要看著你在痛苦中死去,哈哈!”


    一聽這話,胡天宇心中一喜,但臉色卻不動聲色,依舊是那般露出痛苦之色,又道:“快殺了我!快殺了我!”


    王原環抱雙手,冷漠地看著扭動的胡天宇,心中甚是快意。


    正在這時。


    轟隆——


    胡天宇突然見到丹田中的血色圓球轟然破碎,心登時涼了半截,但求生的意誌不允許他就此放棄,因此就在圓球破碎的一瞬間,他極力控製著殺念朝著藍光湧去,全部附在藍光之上,讓藍光塗上一層血色。


    藍光將要衝進靈墟之中,但身上那層血色極力地將它向後拉扯。一者前衝,一者向後,兩種力道在較勁。一時間,那被塗上血色的藍光在發出顫抖。不過這種僵持僅存持續片刻時間,轉眼便被前衝的力道占據上風,一點點往靈墟中衝去。


    胡天宇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以致於他躲閃不過王原突然擲來的一根鋼刺,這鋼刺刺進大腿之中。但也正因這股疼痛感,讓得他神智一清,迴過神來,眼見那藍光就要衝進靈墟,他腦子急速轉動,心中呐喊:“攔住,得攔住了,用什麽攔住。”


    這樣的念頭生出,胡天宇心中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如果說現在還有什麽能攔住那道靈力,那也隻有圖鎖有這樣的能耐了。想到這裏,他怎敢耽擱,當即將靈墟中的圖鎖喚醒,然後便見靈墟四周出現無數符文,這些符文結合一起,形成一個圓球囚籠,將那道靈力擋在外麵。


    見此情形,胡天宇心中狂喜,散去那道靈力上的殺念,便見那靈力開始胡亂轟擊圖鎖,靈墟中便發出當當當的聲響。而圖鎖受到如麽猛烈的轟擊,發出劇震,畢竟這是本命境強者的靈力,而圖鎖也僅是破繭三重固靈境而已,相差了兩個階位。


    胡天宇見這靈力無法進入靈墟,心中稍安,便想調動靈力對付王原,哪知靈墟中的靈力無法衝出圖鎖,在圖鎖內徘徊,無法調動,心一下子沉到穀底。


    他感受到那不停轟擊著的靈力,那不住劇震的圖鎖,不禁想起自己以往突破境界時的情形,心中頓時一陣火熱,便在圖鎖上搜尋著薄弱點,然後運用殺念,將那道靈力半控半引地將之引向薄弱點前。


    喀嚓——


    那道靈力撞在圖鎖薄弱點,登時喀嚓喀嚓的連響,圖鎖之上立即蔓延開道道裂紋。而那道靈力雖然威力巨大,但是終究是無根之水,經過幾次轟擊,那光芒漸漸暗淡。可以想見,過不多時,便會靈力耗盡而散。


    “嘿嘿!”


    隻聽得外麵王原冷笑幾聲,手裏一根鋼刺就要擲出,而胡天宇分明能看出對方眼中醞釀著的殺意。那種感覺便是明明想殺,卻又有點舍不得。他知道,王原此時的念頭甚是微妙,誰也斷定不了他是否下得了手,或者因為一個聲音,或者因為念頭糟糕,或許大腿上的傷痛令他增上一分憤怒,這一切都可能讓他立即痛下殺手。


    當下胡天宇慘然一笑,艱難抬著手指指向自己的眉心,說道:“來吧,將這鋼刺刺到這裏。”他嘴上這般說,眼神亦甚是希冀,但是背脊已經被冷汗濕透。


    果然,隻見王原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說道:“想這麽容易就死,沒門!我要好好的折磨你!”當下將鋼刺緩緩放了下來。


    就在胡天宇要鬆一口氣的時候,便聽得王原忽然說道:“不對,受到那道靈力的攻擊,為何你還沒死去。”


    聽到這話,胡天宇渾身一個激靈,不假思索,身子猛然彈起,不退反進,肩膀朝著王原撞了過去,直將王原撞得骨頭斷裂,倒飛而出。而同時胡天宇也覺得腹部一陣冰涼,低頭一看,便見一根鋼刺插在那裏,伸手用力握住鋼刺,將其結構破壞,登時這鋼刺結構毀壞,變成靈氣消散,而傷口處亦是汩汩冒著血液。


    “好……好狡猾的小子!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王原掙紮站起,怒吼連連,雙手印訣連動,一道道雷霆閃爍著雷光,而後凝成一柄戰矛,二話不說,這雷霆長矛被他投擲出去,筆直射向胡天宇。


    “哈哈……劈啪……”王原的大笑聲摻雜著雷霆長矛雷電的劈啪聲,形成一道詭異的聲音,似要奪人心魄。


    胡天宇看著激射過來的長矛,想要躲避,但由於之前靈力在體內肆虐,已將他擊出重傷,速度大不如前,想要躲避必定不及。便在這時,心中突然聽到呯砰聲響,隨即便感覺到體內靈力奔湧而出,急速地在全身流動。那流轉的速度,空前地開始,讓得胡天宇心身皆是一陣暢快淋漓之感。


    胡天宇雙目熾盛,雙手印在地麵,立即便見一道土牆拔地而起。


    而這土牆之上,有一道道九彩線痕縱橫交織,甚是美奐美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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