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小主人,你怎麽這麽沒出息。你看看你在靜泉山的表現,入山你雖然不錯,可天賦也隻是排在百名之內,實力更是在五百名開外,就是突破速度,也是遠遠不如那些天驕的。你靠的什麽把老子搶來的?”就在風溪要陷入一片黑暗的時候,血虎魔碑怒吼道。


    這還是風溪第一次聽坑貨如此說話,之前他隻要開口就必然是啫啫怪笑,不斷攛掇自己去色女人。


    對呀!自己原本就不是天驕,自己是靠的什麽打敗一個一個的天驕,搶到坑貨的?


    與那些天驕相比,自己唯一的優勢就是自己什麽也不是,自己敢拚,敢死,敢死拚,敢拚死……


    可以說,從自己記事開始,就在與死亡作鬥爭。兩歲前的事情,自己不清楚,可絕對不好。兩歲後,自己就為了或者不斷奮鬥。


    對別人很簡單的事情,自己都是以死亡的威脅得來的。別人隻要有吃的,就可以或者,可自己不行,得不斷的與病魔作鬥爭,與羸弱的體質作鬥爭,隻要自己稍微有所放鬆,就會夭折。


    兩歲的自己,就開始在天寒地凍的極北冰原打拳,雖然一直打不出一拳,每次都是摔的暈過去,可自己依舊不得不打。因為不打拳,自己就會病死;因為不打拳,自己就會凍死。


    能不死,在自己心中,就是最幸福的生活了。自己足足打了四年才煉成易經拳第一層,也就是自己教給木盈她們的厚重如山。


    然後仙兒姐姐失蹤,義父傷毒並發,自己一路走來,多少次兇獸被吞入,有多少次險死還生,自己已經不記得了。


    就這樣,為了一線生機,自己入了靜泉山。


    隻是一個入山,就死掉了二十八個,都是活活撞死的。自己能活著,完全是自己每天堅持不懈的煉體,身體強大。


    接下來的危機,不是來自天驕,而是靜泉山的考驗,隻是到第六十級台階,就死掉了五百多天驕,自己還被大魔王特意點名,掛了個紅名,處處遭遇危機。


    自己能一直活到走到山頂,拿下坑貨,都是用命去拚的。


    最狠的一次就是自己未來證實心中的想法,被打得連人性都沒有了,差點就魂飛魄散,可也是這一次,自己迎來了自己靜泉山最大的收獲。


    與這些危機一比,明月郡主的特訓就溫和多了。


    風溪被血虎魔碑一提醒,想法一變,這思路也就跟著變了。自己的靜泉山的遭遇,明月郡主大多都知道,她看似是賭氣,實則是恨自己不爭氣。她隻是想快點恢複自己的實力而已。


    自己元力覺醒後,心態也變了,以為自己有元力,又是特殊的元力,就有點忘了當初的艱難。難怪自己進入學院以來,總覺得什麽都不對,總覺得別人都不如自己,總把自己當做天驕。


    其實,別人說自己是大廢物,是一點都沒有說錯。就以自己現在的實力來說,不是大廢物,而是大大大……廢物。自己的煉體雖然特異,可再再怎麽說,自己也是以煉體入納氣歸元的。


    連妖精都知道跟著魔導樓的魔導繼續強化煉體,自己為什麽就沒想到,隻是按部就班的每天隻是聯係易經拳和洗髓掌。再也沒有想到過,小時候的不斷打破自己羸弱身體的極限。


    按照義父的說法:自己的平凡才是自己最大的天賦。


    事實上,自己的體魄之所以那麽強,就是因為自己的體魄太弱,改造起來容易,突破極限也容易。


    容易受傷,也容易恢複。這樣一次一次的挑戰極限,一次一次的突破極限,雖然很艱苦,很累心,可得到的也最多。


    小時候,是義父逼著自己突破極限,不突破就練暈為止,練到突破為止。靜泉山是天驕們逼著自己突破,不突破,那就得死。一路逃亡,是殺手逼著自己突破,不突破,那比死還難受。


    可現在,自己進入了學院,說是避難,自己也確實沒有感覺到多少生死危機,也就懈怠了。又因為元力突破,整天學習元力的相關知識,還要試驗各種覺醒辦法,講課等。


    這半個多月,自己竟然連一次嚐試性的突破極限都沒有,這都是元力給害的。


    當然,這也是人的共性。煉體是一條吃力不討好的不歸路,所以即使蠻虎那樣的天生煉體者,也都改修納氣歸元了。隻是看看晨練,就應該明白,煉體是多麽的不招人待見。


    別人可以改修納氣歸元,可自己不行,即使覺醒元力,自己依舊還是煉體者,因為自己的元力不是遠程攻擊手段。


    這一刻,風溪徹底明白了!


    蒙院導師給自己開的歡送會,不是真的不要自己了,而是因為自己迷失了,他們想要自己找迴自己。


    他們不是真的教導不了自己,是要自己明悟。


    無論是南導師的不凝聚氣旋……還是北山爺爺的做自己,還有奶奶說的讓自己往靜泉山想。


    這都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去學別人的啟元法,不要去學別人的絕技,不要去學納氣歸元的提升辦法。


    這些提示,自己當時都有靈光閃現,可都沒抓住,抓錯了方向。


    先是抓了急救針,後是抓了六脈蘊氣,接著抓的覺醒之祖……還有這色女人。這些都不是自己該走的路,自己的路隻能是煉體。


    氣為血帥,血為氣丹。


    這就是自己的路,自己沒有儲氣的丹元,隻有精血儲氣,這本來就不是納氣歸元,為什麽一定要按照納氣歸元來修煉。


    自己的元氣也不是已知的元氣,或者就不是元氣,為什麽一定要按照納氣歸元的境界來修煉。


    別人元力覺醒是一鬥,自己是六鬥,這正常嗎?


    就算是木盈她們在自己幫助下,一口氣突破還幾個小境界,可那是因為她們多年積累,突然釋放。可自己一覺醒元力,就是二十八鬥,這戰鬥起來,就算沒有靈決,不會運用法門,也可以抵擋五六倍的元力攻擊,這正常嗎?


    別人停留都是因為元力不足,停留在小境界的前麵,自己偏偏元力充足,卻停留在小境界上,這正常嗎?


    所以,不管怎麽說。自己這元力,就不是元力,算是煉體的變異吧,自己要走的路,還隻能是以煉體為主,元氣吸收為輔。


    不是氣為血帥,血為氣丹不行,而是氣為血帥,血為氣丹,不,行!


    隻是這行,不是氣為血帥,血為氣丹,而是血為氣丹,氣為血帥。


    是要以煉體的精血為主,以精血納氣為輔。不能把主次顛倒,自己之前那麽多努力都沒法覺醒元力,就是因為自己把次序弄顛倒了。


    要不是明月郡主及時歸來,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亂子呢。


    看著眼神渙散的風溪,突然就神采奕奕了。西玥玉溪的眼睛也亮了,也不管明月郡主,直接就拉著風溪的手,搭上脈。


    這一搭脈,她就驚叫:“小魔女,你的親親小夫君,被你折磨的還魂了。這氣血也太強悍了!哦哦,我的天,他……他……他……”


    明月郡主其實也想放棄了,她也想明白了,風溪這個樣子逼得太緊也不行。這臭家夥就是那樣,你逼他,他就死命的折騰,和你作對,你不逼他了,他想通了,又會來求你。


    她一直跟著風溪身邊,注意著他的變化,心裏想著事情,自然不如直盯盯看著風溪的西玥玉溪發現的早,對於妖精拉風溪的手,她現在都已經習慣了,她不得不習慣。拉風溪手的女人多了,她可不想受那罪,隻要管住他的人就行了。


    可被西玥玉溪這一叫,她才反應過來,這臭家夥真的變了。自己這會可沒有紮他,他就自己跑了起來,比自己紮的還管用。


    明月郡主可不像西玥玉溪一樣搭脈,直接就揪著風溪的耳朵感知。論實力,她比妖精差一點,可論感知,就是飛燕的二十八破也未必可以穩穩贏她。


    她也是明白了妖精為什麽說不出話了。


    風溪原本被她的急救針封住的元力,此刻就讓一點都不存在了,相反他的氣血卻如長江大河一樣洶湧澎湃。就算她隻是接觸的風溪耳朵,也讓她體內的氣血不受控製,全麵導向自己的玉手,然後被吸走,再被彈迴。


    她想鬆手都不行,這就是西玥玉溪一直他……他……他……的原因,她接觸的可是風溪的手,按麵積大,氣血就更不必說。最為尷尬的還是她是和風溪麵對麵的。


    風溪這突然間的轉換,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她被這超強的血氣吸了過去,與風溪來了一個親密接觸,俏臉埋在了風溪胸膛裏,就此聲音戛然而止。


    風溪依舊在跑圈,瘋狂的跑圈,妖精被動的玉腿夾著他的腰,否則就要被推行。明月郡主玉手掙不脫,也跟不上風溪的速度,也是不由自主的爬上風溪的背。


    她們是如何也想不通,原本就要累死的風溪,為什麽突然這麽強悍了,帶著她們倆,這一圈還比一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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