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陽西的大棍子到了風溪後腦勺,風溪好像一點察覺都沒有,白玉翎不由得大叫。


    可是,她這一叫,一分神,就被對手短槍鑽了空子,一槍掃在胸口,直向風溪飛去。


    她這境況無異於送死!


    “無忌,你還不出手,眼看著就要鬧出人命了。”趙一棉喊道。


    童無忌老神在在的說道:“急什麽?想在我們哥倆眼皮子地下殺人,就是閻王也沒有那本事。你就放心吧,那個小混賬可不笨,絕對不會拿腦袋去碰寶器的。”


    “這小混賬,是怎麽迴事啊?”趙一棉看著風溪,“之前赤圈他那麽艱難的才度過,這黑圈為啥就對他一點用都沒有?這小混賬發脾氣怎麽和那老混賬也有點像呢,問一句,然後就下死手。”


    “我哪裏知道啊?這小混賬身上一定一大堆秘密,可是我們卻不知道,你說小……大人是什麽意思啊?把我揍一頓,扔出來,連半個字也不給,到底給不給人呢?”


    趙一棉看了童無忌一眼,就繼續看風溪的戰圈了,“我說頑童,你傻不傻啊。談個戀愛都過幾百年了,你還在裏麵出不來嗎?大人怎麽就沒說話了?”


    “小……大人什麽時候說了,難道給你傳音了?我要掐死你個老混蛋,你怎麽不早告訴我。”童無忌突然轉身雙手去掐趙一棉,趙一棉一晃就到了他背後。


    “毒舌頑童你個老東西,徹底沒救了。大人怎麽可能給我傳音,大人沒說給,不是也沒說不給麽?以大人的性子,這不就相當與承認自己的那個約定了麽?”


    “#@!#@!老子怎麽就沒想到,快看好戲來了。”


    麵對這個情況,風溪當然閃避最佳,可是他一閃避,陽西勢必要迴抽白玉翎,風溪到底是避還是不避呢?


    “好一個混賬小子,真要得!一個鯉魚翻身接一個猴子爬樹,跟著順藤摸瓜,溜得很啊!不過這小混賬手腳不老實啊,人家小姑娘還那麽小,他也下得去手。”趙一棉邊看便評價。


    風溪也不轉身,一個倒空翻,就從大棍子地下鑽過;接著那個攀著白玉翎就爬了起來,隻是那攀的位置是人家姑娘的屁股;然後把白玉翎推出,飛向前方,脫離攻擊範圍,而風溪自己反壓大棍。


    陽西大棍子一挑就把風溪挑起,風溪兩手交錯,順著大棍快速緊接陽西。


    伴隨著白玉翎的驚唿和陽西的怒號,風溪一拳砸向陽西黑如鍋底的大臉。這陽西還認死理,大棍死不放手,上下揮舞想把風溪摔下去。


    風溪的拳頭沒中臉,打在下巴上,哢嚓哢嚓的,陽西兀自兩手抓著大棍不放手。風溪幹脆腿夾大棍,雙拳齊出,左右開弓,啪啪打臉。


    童無忌盯著風溪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老趙啊,這小混賬到底怎麽迴事?老子怎麽越來越看不懂了?”


    “誰知道啊?你不是說他家的貓說,這小混賬以前非常厲害麽?難道這是餘熱,他碼的,這就是近戰機器啊!那幫廢物真可憐,空有一身元力,全是近戰白癡。寶器發揮不了作用,還死不放手,被人打成豬頭妖怪。幸虧這小混賬體魄差的掉渣渣,隻是靠著身體重量,否則這幫廢物就真得全變廢物了。”


    童無忌看著雙眼放光,“打得好!老子先前還以為這是一個軟蛋,一點骨氣都沒有呢?那老混賬怎麽選的,原來是被餓的,現在吃了東西,完全變了一個人。你說他家的貓,那小不點最頑皮最淘氣,老子還沒收拾她呢。胡子就掉了一大把,還被老妖婆戳了一拐。老趙,你看是不是多拉點人啊!”


    “是得多拉點。”趙一棉看著除了白玉翎之外,都被風溪揍成豬頭妖的六人,點點頭,“他碼的,真過癮!這混賬小子不會這麽的就泡上姑娘了吧!也太沒天理了!他這又摸屁股又襲胸的,姑娘還道謝。老子不就看了她一眼,眼睛就被揍了三拳。”


    “老混蛋,老王八蛋,老混賬,#@!你敢看老子的小……大人那裏,老子和你拚了。”童無忌怒吼著撲向趙一棉。


    “毒舌頑童童無忌,你個老東西說什麽呢?誰看你的了,老子看誰你還能不知道。”


    風溪扶著白玉翎向前走,白玉翎低著頭,人欄一個一個散開,很快兩人就到了第五道人欄,一共十三人。


    “站穩了!”


    “嗯。”


    風溪這次問都沒問,三丈外就發力暴衝,直指帶頭之人。


    這帶頭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紅發少年小軍,那個毆打自己的罪魁禍首,武道天的爪牙首領,其餘十二人也都是毆打自己的狗腿子。


    “八號大廢物,老子等你很久了。”小軍大喊道。


    毫無疑問,這道人欄就是武道天給風溪準備的。


    小軍麵無表情,用一把大錐子,十二人清一色人手一把黑色蛇形匕首,把風溪團團圍住。


    小軍沒有給風溪攻擊自己的機會,直接退出包圍圈,指揮十二人圍攻他,“尖刺,清野,下挖,地隨……”


    這十二人猶如一體,同進同退,那蛇形匕首詭異莫測,聯起手來,威力暴增,不給風溪一點突圍的機會。


    風溪擒賊先擒王的計劃沒法完成,隻能先把十二人的聯手打破。


    “這是十二蛇衛之一的蛇匕衛,不過連預備衛都算不上。這小混賬有麻煩了,蛇衛最大的本事就是纏鬥。這身法武器都是為了一個字:纏。古藤纏樹,樹纏古藤,盤根錯節,頭疼啊!”趙一棉揉著腦袋道。


    “又不是蜘蛛衛,頭疼什麽。”童無忌懶洋洋的,“這幫還沒成氣候的小蛇,隻學了一招古藤纏樹,雖有十二種變化,但還是很幼稚,都不需要打七寸。”


    “老頑童,你倒是說得輕巧。你什麽境界,什麽眼力,那小混賬連境界都沒有,眼力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估計連七寸他都不知道在哪裏。”趙一棉看著風溪一味閃避,應付的很吃力,歎氣道。


    “老混蛋,你可別小看那小混賬,那老混賬最喜歡啪啪啪當麵打臉,這小混賬總也學了一兩分吧。”


    “就他?怎麽可能!”


    趙一棉驚叫一聲,原來風溪是真的打臉了。


    蛇匕衛是什麽風溪不知道,當然也不知道那裏是七寸,但是他有他的辦法,那就是看清變化再說。


    蛇匕衛來來迴迴用了三遍都是一模一樣,他那裏不知道這幫人的合擊之術就隻有這一套把戲,他們的缺點和優點都很明顯。


    匕首短小不利進攻,他們需要靠身法彌補空檔,從而纏住敵人。自己隻要外衝,正麵匕首就攻其麵部,後麵匕首攻其下盤,側麵攻其腰部,讓自己不得不退迴包圍圈。


    但自己待在包圍圈內,隻要不動,他們就毫無辦法,還得不停的奔跑,以防自己突然暴起突圍。


    直白一點,這蛇匕衛,就是死衛,以死為主人爭取逃命的機會。隻求拖延,不求傷敵,打七寸法靠速度奔襲。他們一亂自然輕鬆脫困,不打七寸靠防禦護著要害硬闖。


    而風溪兩者都沒用,他用的是巧招。這裏的地麵是流動的,暴動的,他拳擊地麵掀起大片地皮,自己卻一動不動,小軍看不清楚他的動向,指揮不到位。那幫蛇匕衛,手忙腳亂,隻能加緊奔走。


    風溪越砸越帶勁,地皮飛舞覆蓋的範圍越大,小軍的怒喝越密集,蛇匕衛的動作越亂。


    突然,風溪一大塊地皮扔出去,小軍察覺左邊一動,大喊:“天宇,地臨,左移,清野。”


    接著風溪又是一大塊地皮扔出去,小軍大喊:“右蒼,地隨,尖刺……”。


    還沒喊完,風溪前後都扔出一大塊地皮,小軍急道:“天宇,不對……地臨,不對……右賜,不對……左伐,不對……”


    接著小軍的聲音戛然而止,他被風溪亂拳打得根本就沒法說話。而蛇匕衛更慘,你的匕首插進我的腰,我的匕首刺進你的腿,他的匕首紮了你的背,你的匕首劃了他的臉……亂成了一鍋粥。


    風溪可是大搖大擺的走出過去的,小軍不知道風溪在哪。但是小軍的位置,風溪清清楚楚,循著聲音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一頓亂拳把小軍打得完全不知道東西南北,風溪又把慘叫的蛇匕衛全部揍成了豬頭妖,才施施然扶著白玉翎向前走去。


    白玉翎一路不斷的偷看風溪,風溪冷不丁停下,她都沒注意,櫻桃小嘴直往風溪吻去。


    風溪一手還是扶著她的肩,一手擋住她的櫻桃小口,“白姑娘,請自重!”


    童無忌一拍趙一棉大腿,恨恨道:“混賬啊混賬!這小混賬太他娘的混賬了!人家姑娘主動獻吻,你不要也就罷了,還……還姑娘請自重!你讓人家姑娘情何以堪呀!啊!小娟你這次下手也太狠了!我的腿都沒知覺了。”


    “毒舌頑童童無忌!你個不要臉的老混蛋!你他碼的拍的是老子的大腿,你有知覺才怪!”趙一棉狠狠給了童無忌大腿一巴掌,才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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